孟茯苓也不觉得意外,她早就料到可能是云素心,只是惊讶云素心居然会武功,而且还妄想占有葫芦的身体,这些都是她始料未及的。
    再则,红珠虽说过云素心为人歹毒,但亲眼所见后,孟茯苓才不得不佩服云素心的演技,莫怪她会被骗这么久。
    “可恶!”云素心低咒一声,人皮面具被撕,她懊恼极了。
    事情未成之前,她不想露出真容,是以,就算被葫芦识破,她也一直用孟茯苓的声音。
    却没想到葫芦比她想象中狡猾,不上当也就罢,现在还把她的人皮面具撕了。
    “上次是你引来杀手,抱走小冬瓜!”葫芦以内力强压下体内的燥热,星眸中的怒火似要喷向云素心一样。
    “是又怎样?”云素心绝艳的脸尽显阴狠,冷冽的目光扫到葫芦已突起的胯间,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
    孟茯苓厌恶极了云素心的目光,如今她已与葫芦算是互明心意,可有人当着她面,使用肮脏的手段要把葫芦拉上床,是她所不能容忍的。
    偏偏她没有武功、还累得葫芦要顾忌她,这种感觉真憋屈,等解决了云素心,她一定要弄个防身武器才行。
    “找死!”葫芦迅速解开孟茯苓的穴道后,就把她推开,握手成拳,击向云素心的门面。
    “是啊,我找死!找你把我弄得欲仙欲死!”云素心仰头,避开葫芦的拳头,身体侧翻的同时,五指往前一抓,指甲瞬间突长数寸,变得又尖锐、又浓黑无比。
    葫芦眸色发沉,没有畏惧地迎上去,两人很快就缠斗在一起。
    孟茯苓虽然没有武功,也看出云素心指甲发黑,显然有毒。
    再看葫芦,他俊脸通红,气息不稳,猜想到他刚才吸入的药粉很有可能是媚药,更是为他担心。
    她想叫龚烈进来,但转念一想,就算龚烈听命出去,定也会守在外面,葫芦和云素心打斗的动静不小,按理说他应该闻声进来帮葫芦才对。
    龚烈没进来的话,可能也遇到麻烦了,这般想,孟茯苓就没喊龚烈。
    她跑向炕柜旁,从炕柜里面拿出一盒粉状的胭脂,这还是上次云素心送给她的。
    眼见葫芦渐处下风,孟茯苓急忙打开胭脂盒,将整盒胭脂往云素心的脸上扔去。
    葫芦一边用内力压住药性,一边应付云素心毒辣的招式,已渐渐不敌。心知要快些把她打出窗口才行,便把内力全灌在掌中。
    此时,他见孟茯苓扔出胭脂盒,横踢出一脚,使得胭脂盒精准地砸中云素心的脸。
    云素心忙于应对葫芦,哪里料得到孟茯苓会以胭脂盒砸她?又经过葫芦那一脚的助力,顿时被砸得满脸红色胭脂。
    葫芦趁机挥掌击打过去,原以为云素心会避开,或者接住这掌。
    结果,她只是转身,任由这凝聚葫芦所有内力的一掌击在她背部,面部狰狞地,曲指抓向孟茯苓的脸,“孟茯苓,去死吧!”
    孟茯苓大惊,云素心的带毒的指甲又快又疾,她根本无力躲开,只能认命地闭上眼睛。
    “茯苓!”葫芦呲目欲裂,因为他刚才已把内力全灌注在掌中,现在短时间内恢复不了。
    但他绝不能让孟茯苓有事,只得闪身过去,以身体为她当肉盾,故,云素心的尖利的毒甲由孟茯苓的脸、改抓中他的胸口。
    葫芦顾不得胸口的衣料、连着皮肉被抓破,飞出一脚踢中云素心的小腹,直将她踢出窗口。
    “啊——”云素心被踢出窗口,刚摔落倒地,一张遍布满尖刺、带有倒刺的铁钩子的大网,迎面扑来,一下子就把她覆盖住。
    她越是挣扎,网就收得越紧,尖刺、与铁钩子全刺入她的肉里,不过片刻,她便浑身血淋淋。
    撒网的人正是龚烈,他方才去取网了,这张网本是影卫队用来对付武功过高、又难缠的人。
    屋里,葫芦身体似要倒下般,胸口的血已经变为黑色,孟茯苓见他这样,心疼不已。
    “葫芦,你怎样了?怎么这么傻?”要不是他用身体挡下云素心的毒甲,她的脸早就毁了。
    “你没事就好!”葫芦急喘不止,轻轻推开孟茯苓,脚步踉跄地往窗口走去。
    孟茯苓连忙过去扶他,两人往窗外望去。
    不看还好,看了之后,孟茯苓吓了好大一跳。
    云素心浑身染血,脸上也扎满了尖刺、细铁钩子,挣扎之时,铁钩子的倒刺带出脸上的肉,加上原先染了胭脂,更显得血肉模糊、异常恐怖。
    孟茯苓虽觉得云素心毁容是罪有应得,但见云素心发出痛苦、如困兽般吼声,以指甲去撕扯着网,这样子有些骇人。
    葫芦命令龚烈把云素心捉起来。
    其实,不用说,龚烈也准备拿下云素心,只是云素心在网里挣扎不止,若不小心也会被她的毒甲抓到。
    云素心见龚烈靠近,仰头发出一声凄厉的吼声。
    她将所有内力都凝聚在十指中,身体爆发出强烈的气流,震得房屋晃动了起来,如发生地震一样。
    那张以特殊材质制成的网也被云素心生生撕开了,她刚从网里挣脱,龚烈已挥剑逼近。
    可她不闪不躲,从身上拿出一颗黑色圆球,往龚烈掷去,龚烈闪身避开,那黑球一落地,就炸开了,顿时烟雾四起。
    孟茯苓心道莫非那就是以前曾在小说中看过的烟雾弹?这云素心身上居然带了这么多东西,果然是有备而来。
    待烟雾散去时,不仅云素心不见了,连龚烈也消失了,孟茯苓猜想龚烈肯定去追云素心了。
    孟茯苓管不了那么多了,她现在很担心葫芦。
    他受了伤,还中了媚药,脸红如充血般,看起来非常吓人。
    “葫芦,你先等着!我马上送你去看大夫!”孟茯苓的话刚说完,洛昀皓就跑进来。
    他一来,就嚷道:“还看什么大夫,有我呢!”
    跟在他后面的是薛氏等人,她们知道应该无事了,就赶过来看。
    乔婆子大喊道:“小姐,洛公子刚好回来偷吃。”
    她也是着急之下,才说洛昀皓偷吃,洛昀皓听了,却不满了,“什么偷吃?我是光明正大的吃!”
    “少废话,快点过来给葫芦诊治!”孟茯苓急得要命,哪里有耐心听洛昀皓废话?
    葫芦强理智渐散,对孟茯苓说道:“我、我想要!”
    “是谁伤他的?”洛昀皓这才注意到葫芦胸口的血迹已发黑,急忙过来,为他查看伤处,另一手则搭上他的脉搏。
    “怎样?葫芦怎样了?”孟茯苓没回答洛昀皓,颤声问道。
    洛昀皓说道:“伤口是被指甲抓伤所致,并非剧毒,想来那人应该练了邪功,以体内累积的毒素逼到指甲上。”
    他顿住了,一边输些内力给葫芦,以便葫芦抵抗毒性与媚药,一边思索着用什么方法解毒才合适。
    虽然那人把为了不使自己不受到毒性的影响,以普通的毒积攒在体内,并不难解,可葫芦现在还中了媚药。
    孟茯苓知道他应该在想解毒之法,便没有出声,只是见葫芦忍得浑身直颤抖,似乎快忍不住了,她的心就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捏着般。
    “毒是不难解,但我现在一时也研制不出解药。”洛昀皓说着,从身上拿出一只青色瓷瓶,从里面倒出一颗金色药丸。
    “这是我师傅给我解毒丹,可先服下。”他肉疼道。
    这解毒丹可解百毒,之前有人出价千两,他都不卖,要不是葫芦这毒虽普通却耽搁不得,他才舍不得拿出来。
    孟茯苓极会看人脸色,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给葫芦服下解毒丹后,又道:“回头我自会酬谢你!”
    “不用!”洛昀皓哪里好意思要孟茯苓酬谢?他可是把她当做朋友了。
    他以极快的速度帮葫芦清理、并包扎伤口,“你现在就帮他解媚药吧!难为他能忍到现在。”
    洛昀皓说完,就把薛氏等人赶出去,把房间留给孟茯苓和葫芦。
    解?要怎么解?葫芦现在有力气做那种事吗?孟茯苓愁了。
    “我受不了了…………”葫芦实在是忍到了极限,甚至连胸口的疼痛都变得麻木了,猛地将孟茯苓扑倒在炕上。
    孟茯苓惊了一下,更多的是心疼,怕他无力做那事,便想主动。
    她刚撑起身体,葫芦发颤的唇便贴上来,迫不及待地啃吻着她。
    葫芦慌手慌脚地褪去两人的衣物,转眼,他们便‘坦诚相见’,说不紧张是骗人,孟茯苓的心似要跳出心口一般。
    但此时根本不是矜持的时候,她搂住他精壮的腰,小心地避开他的伤处。
    “别、别怕!”葫芦极力保有最后一丝理智,怕孟茯苓害怕,颤着声音安抚她。
    这一刻,孟茯苓的眼泪决堤了,到了这关头,他忍得双目如充血一样,那里也硬如铜铁,却还不忘顾忌她的感受。
    孟茯苓感动得一塌糊涂,他到底有多在意她,才能做到这样?“我不怕,你快点!”
    待葫芦一进入她体内,所有的理智都化为乌有………
    至云收雨歇之时,孟茯苓本想起来清理身子,可哪还有半丝力气?浑身软绵,连手都抬不起。
    而葫芦受了伤,又这么折腾,此时也沉沉睡去了。
    待方亮之际,葫芦才转醒,昨夜的记忆滚滚涌来,再瞧怀里的孟茯苓。
    她阖着眼,小脸却有些透白,身子软成了春水一般,秀致的眉头紧蹙在一起,似有疲惫之色。
    葫芦知道自己受药性控制,实有些孟浪,一定将她累坏了,既心疼、又愧疚是在这种情况下要了她。
    “茯苓,我此生定不会负你!”他低头轻吻她的眉眼,脑中涌现出那一夜他同样受药性侵控,那时全理智地强要了她。
    是的!在毒性与媚药混合刺激之下,又经与她一番云雨,令他恢复了记忆。
    可他该怎么告诉她,他是小冬瓜的亲爹?恐怕她会恨死他吧?毕竟,若不是他,她也不会背负种种骂名,更不会………
    在他正为不知该如何孟茯苓交代而纠结时,孟茯苓醒了,打断他的思绪,“葫芦,你醒了。”
    “感觉怎样了?”葫芦瞬间调整好情绪,唇边勾起一抹略带宠溺的笑意。
    呃?孟茯苓怎么觉得葫芦好像有些不同了,到底是哪里不同,她也说不上来。
    “怎么不说话?可是这里不适?”葫芦见她不语,便把手放在她那里,明明有占便宜之嫌,偏偏又一脸关心。
    弄得孟茯苓非常不自在,又想起昨夜两人所做的事,忍不住羞红了脸,急忙将他的手拉开,“不会!”
    “茯苓,你可是害羞了?我以为你与别的女子不同,应该不会害羞。”葫芦戏谑道。
    “你的意思是说我脸皮厚,所以不会害羞?”孟茯苓听了这话,当即柳眉倒竖,正要去掐他的腰,才察觉他哪里不对劲。
    他竟会戏谑她?对她似乎比以往多了几分温柔,难道是因为两人做了最亲密的事?
    也许是吧?想来想去,孟茯苓觉得这个解释比较合理。
    葫芦不知孟茯苓的思绪已转绕过好几圈,笑道:“我没说。”
    孟茯苓轻哼一声,不欲与他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不和你说了,我要沐浴!”
    说罢,她一边喊兰香备水,一边扯过被子将自己与葫芦盖得严实。
    昨夜是不得已才与葫芦行房,却弄得家里人人都知道,就算她自认脸皮不薄,也觉得不好意思,更不想兰香进来后,看到她和葫芦赤身躺在一起。
    岂知,孟茯苓刚喊备水,房门就被敲响了,“小姐,奴婢已经将水备好了。”
    这么快?孟茯苓微怔,心里涌过阵阵暖意,兰香应该是守了一整夜,早早烧了水。
    可他们事未毕,定重烧过几次水,不然也无法在此时随叫随有。
    确实如孟茯苓猜想的那样,只不过是乔婆子在厨房烧水,守了彻夜,兰香则在房外侯着,以便孟茯苓传唤。
    这会,得了孟茯苓准许,兰香叫了乔婆子一起把热水抬进房间,倒进屏风后面的浴桶里。
    待她们调好水温离开房间后,孟茯苓准备沐浴,奈何葫芦死皮赖脸地要与她洗个鸳鸯浴。
    沐浴完后,孟茯苓依旧累得不想动弹,虽然天已大亮,但还想再睡一会。
    不成想,她刚睡着,就被一阵剧烈的敲门声吵应,同时响起兰香惊慌的声音,“小姐,不好了!死人了、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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