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距离极光城,大约是五十里的山岭之中,一个布衣老者端坐在地上,旁边是烧烤架,里面挂着两条鱼,此刻上下翻动着,又是散着调料,很快散发出一丝淡淡的香味,引动着味蕾。
    刷!
    虚空响动着,一个老者出现了。
    老者好似幽灵一般,行走起来,没有丝毫的风声,无声无息来临。
    “老不死,你来了!”剑圣继续烤着鱼儿,悠然说道。
    “我来了!”
    书老说道,“再不来,就没有时间了!你觉得耶律武如何?”
    剑圣说道:“他是真正的天才只是百年不到,就是迈入超凡境界。我就差了很多,在五百岁的时刻,才迈入超凡境界;至于你就更差了,在六百三十五岁,只剩下不足十年寿命的时刻,迈入超凡境界。他比起我们两个老家伙,强了不止是一点半点!”
    “是呀,我从来不是天才!”
    书老说道:“在早期,我只是下等的武道资质,在五十岁才迈入先天境界,本来这辈子迈入先天境界,就是极限了。可一次被对手追杀,跌落山谷中,却是得到一枚万年灵芝,服用下去后,成为顶级资质。”
    “接下来,只是花费十年时间,就是成为宗师;又是花费二十年时间,成为大宗师。在一百三十岁的时刻,成为半步天人……成为半步天人的时刻,我距离寿元耗尽,不足十年了!”
    “十年时间,迈入天人境界,我也没有指望太多……毕竟我资质一般,能走到半步天人就是老天保佑了,也不会奢望其他!”
    “可结果,在一百三十五时,服下一枚天人丹,意外的迈入天人境界了!”
    “到了后来,六百多岁的时刻,有族人造反,我也不得已加入……本来只是蹭一点运气而已,没有指望其他,可没想到真的造反成功了。借助着皇室气运,我也一举迈入超凡境界,距今已经有九百多年了!”
    说着往昔,书老沉默了。
    他能走到现在,全靠运气。
    昔日比他资质出色的,比他出生高贵的,皆是化为灰尘,只有他还活着。
    一千五百年的岁月中,他看着潮起潮落,看着世界变迁,有绝色美女被她收入房中,有绝代仙子成为他小妾,那些倾城女子的睡了很多很多,直到某一天厌烦了。
    甚至,他还当过皇帝,享受过九五至尊,至高无上的权柄。
    往昔的一切,都是化为过眼云烟,唯有他永恒存在着。
    “你还有百年岁月,可活着!”剑圣说道:“说不得,在你寿元耗尽的前夕,获得新的机缘,一举迈入传奇境界。迈入传奇境界,至少可活四千年!”
    “我不会放弃的!”
    书老说道:“活到现在,我越发的珍惜生命,也越发的怕死了。只有卑微之人,命贱如草,才不在乎生命,动不动就是玩命。真正的贵族,生命珍贵,岂会轻易的弄险,皆是爱惜自己的生命!”
    “活着一切皆有可能,死了一切消失,化为永恒的黑暗!”
    剑圣好奇道:“你找到延续寿命的办法?”
    剑圣说道:“是,我已经找到延续寿命的办法,只是要舍弃这具皮囊,就是新的开始!”
    “真的要舍弃,一切重新开始吗!”
    剑圣担忧道:“很是时刻,成功是难以复制的。重来一次,未必会赢。就好似,让我回到婴儿时期,继承了前世的记忆,也未必能达到今生的高度。所谓的天人转世,超凡转世,还有传奇转世,多数消亡在轮回当中,能走到前世高度的,没有几个!”
    “不搏一搏,怎么甘心!”书老说道。
    “好,需要我做什么!”
    剑圣问道。
    “联手杀了耶律武如何?”书老说道,眼中闪过一丝杀意,“他活着,对我们威胁太大了。尤其是,不久之后,我将陷入虚弱期,不得不防备!”
    “耶律武,很难杀的!”
    剑圣说道,眼中闪过一丝犹豫:“耶律武修炼金刚不坏身,凭借着这套功法迈入天人境界;又是在金刚不坏身的基础上,自创功法,走出了自己的道路,他很强大很强大。”
    “只是在十年前,我们交锋了一次。那一战中,我略胜一筹,可他输掉一招,可彼此差距不是太大,各自退去!可现在,却是说不好了!”
    回忆着当年一战,剑圣心情在起伏着。
    不论是他,还是书老,都是上了年纪,过了高峰期,修为进入低谷阶段。
    可耶律武,却是上升期,修为在不断提升着,有着无限的可能,这一点是他们比不了的,差距只会越来越大。
    “正是因为差距来越大,不得不动手了!”
    书老说道:“再过一段时间,我们老得不能动弹了,想要动手,也是没有力气了!人老了,也该拼上一场,这一战即便是杀不了耶律定,也要重创他,让他十年二十内无法动手,给后辈成长的时间!”
    “好,那就动手吧!”
    剑圣一挥手,丢弃在一旁的宝剑落在手掌之上。
    刺啦!
    拔出宝剑,一道道秋水闪动,散发着明亮的光芒,似乎在夜色当中,升起一道赤红色的火焰。
    此剑,名为赤霄剑,剑身上散发着红色光芒。
    夜晚的时刻,拔剑而出,好似火烧云一般,照耀着夜空。
    “那就一战吧!”
    剑圣握住赤霄剑,站起身来,身上的懒散消失而去,变得锋利起来,浑身的精气神散发着锋芒,似乎要切割岁月,破灭时空,“赤霄呀,赤霄!你跟着我,有些埋没了!”
    “迈入超凡后,我的武道修为提升了,可剑道却下降了,心中顾忌多了很多,缺乏勇往直前,心中的剑不再锋利……我不再是我了!”
    “剑,当有一战?不是刺穿敌人的身躯,就是被斩断破灭!”
    剑圣握着宝剑,一丝剑意散发,向耶律武发出邀战!
    即便是距离五十里的距离,也是被耶律武感知到了。
    那位皇者正在前往决斗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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