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皇上,奴才没有请到王妃回来,请皇上责罚。”大监静静的在地上跪着,额上的冷汗让人微微发凉。
    “为何?”他看了看已经冷掉的饭菜,又走向了案桌,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阡陌今日出宫之时答应了会回来用膳的,自己等了这么久也罢了,他不过是想她了,统共她离开也不过几个时辰罢了。
    “灵王不知道何时去的年府,灵王他..他不放人啊,还说明日会带着灵王妃去像太后请安。”
    “知道了。”他眯了眯眼睛,阡陌最近这几天本来都想要与灵王和离了,万一阡陌对灵王有情,那和离的事情估计暂时不会有什么动作了。
    想到这儿的龙玉尊觉得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有些白费,不禁觉得有些气馁,一想到此刻灵王正在年府陪着阡陌,耳鬓厮磨,心里就涌起一股烦躁,连带着看着这些冷掉的饭菜都觉得心烦不已。
    龙玉尊觉得自己的计划有必要提前了,和离不了,就让灵王主动将年阡陌休了,这样她就不是灵王妃了。
    他拧了拧眉,不悦的喊道“来人,把这些东西撤下去。”
    吱呀一声,有两队宫女缓缓进入来将一大桌的饭菜撤去,其中还有一盘香脆的酥鸭。
    “把那鸭子留下,其余的都收走。”他看着宫女正要撤下那酥鸭时,又急急的出了手,将那酥鸭留下。
    换了套夜行衣的龙玉尊看了看已经快到三更的天色,翻身出了养心殿朝着宫外年府的方向而去,有多久他没有去夜探过她的闺房了。一想到现在她的闺房内有别的男人,哪怕这个人是她的丈夫,心里就有些微的不舒服。
    兴许是这几天在宫内与她的相处实在是太过于惬意,有许多瞬间他恍惚中觉得她就是他的女人。
    她跟母后一起聊天的时候,他就那么静静的坐在一边;她在帮着自己磨墨的时候,他在一边批阅着奏折;遇到烦心的奏折,他还能够读给她听,听听她的见解与想法。每一次她的看法总是意外的让人觉得惊喜,却又无比的合适。
    他静静的想着这一切,很快的就到了相府。
    灵王和从前一样,一件一件的帮我褪去发间的装饰,突然间他猛的从背后将我抱住的说到:“阡陌,你老实说最近这几天,在皇宫里面,你真的都没有想我吗?我为了我们的事情到处奔波,这几天都没有睡个好觉。”
    “那你就先好好睡觉吧,我看会儿书。”这几日在宫中养的习惯,睡觉之前总要看看书,才能很好的入眠,我其实在宫里的几天也未曾好眠。
    “看什么书,不觉得为夫比书本更好看吗?”他微微的敞着自己的衣领,我看着他麦色健硕的肌肤,纹理线条分明,尤其是他的一张比我还要妖艳的面庞,我下意识的吞了口口水,尴尬的想从他怀里挣出来。
    而他像是发了狠,半带着诱惑半带着推搡的将我往床边带去,他温热的大掌在我身上四处的点着火,我半推半就的遵从了内心的意愿,将手缓缓的环上了他的腰身。
    随着他的动作,我紧紧的抱着他的腰身,他十分的用力,好像听着身下女人的喘息才能让他觉得自己现在是活着的,是有血有肉有性有欲的正常的男人。
    良久,他集中了自己的耳力,感受不到楼顶人的存在,嗜血的勾了勾自己的唇,大掌一挥的熄灭了房内的灯火,拥着怀里面此刻呼吸尚未平稳的女人,眼里的眸光瞬间从冰冷切换到了温柔。
    却不知道多大的陷阱在前方等着自己。
    “阡陌,这半个月我将自己在京都的资产已经变卖的差不多了,我们也去江南好不好?”他轻轻的摩擦着额前微微汗湿的发,缓缓的说到。
    “辛苦你了,你若早告诉我你有带我走的打算,我何至于生你那么久的气。”我抬起手描摹着他细腻的面庞,眼里闪过一丝的心疼,缓缓的说到。
    “阡陌你生气是应该的,之前是我做的不对,我保证以后什么都不瞒着你,我想明白了,夫妻之间就不应该有什么东西相互隐瞒着,彼此坦诚。”
    “嗯。上次政变,西北大军的虎符还在你的手上吗?”我直觉得虎符应该一直在他的手上,
    听到这话的他顿了顿的说到:“是在我手上,皇兄甚至都不知道。”
    “你交给皇上吧,我们既然要走了,西北大军的虎符总不至于要带走吧。”我一圈一圈的把玩着他的墨发,躲进了他的怀里,闷声的说到。
    “可是我无法向皇兄解释为何这西北大军的虎符在我的身上,上次政变之后,皇兄尤其对兵权看的极重,万一他要是认为我像龙玉清一样有谋逆之心那就糟糕了,这也是我为什么迟迟不交出虎符的原因,父皇叫我做事都是私底下口谕,他并不知道父皇生前让我去西北拿虎符的事情。”
    此刻的灵王还不知道龙玉尊早就知道了虎符在他的手上,见他迟迟的不交出那大军的虎符,早就有了戒心,现在就等着龙玉灵有一天能够主动交出虎符,他一日不交出虎符,龙玉尊一日不敢动他。
    “你既然能够主动的交出兵权,再请旨去江南不是很好吗?那样他肯定不会再怀疑你的,同时可以让年相和刘尚书劝说皇上允你的请求,想来这样也就行了。”
    “刘尚书之前说想来王府看刘侧妃,这要是让他知道他的女儿已经失踪了,还没找到尸首,他怎会肯帮我的忙呢?”他叹了口气,想到之前管家说刘尚书着人请刘侧妃回家,说是刘尚书的夫人病了,甚是挂念刘侧妃。
    “不想那些事情了,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既然尸体没找到,那也有可能那个刘茹燕并没有死呢。”我喃呢着,听他分析着这些事情,越来越觉得困倦,这几日在皇宫内都没睡好,一粘到他的气息,我极为心安的很快便睡了过去。
    龙玉灵听着怀里女人越来越小声的话语,暗暗的叹了口气,这个女人还不知道自己的皇兄对她的肖想,他不在京都的这几天,每天都有暗卫将她的消息传递给他,他的皇兄何曾对哪个女人如此的包容和宠爱,哪怕她还顶着王妃的头衔,都是如此的明目张胆,若是没有了灵王妃这个头衔,他可能直接一旨圣旨将人宣进宫的可能性都是极大的。
    他醒了过来,看到被自己折腾了一夜的女人,轻轻的摸了摸我的面庞。
    我睡眠极浅,看到他注了水的眼眸直直的盯着我,我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到:“你最好还是早点去早朝,再看下去都要迟到了。”
    “今日我便会对皇兄交出虎符,希望他能够应允我的请求,到时候我就带你走,我们离开京都。”
    我将自己的面庞往他的大掌内贴了贴,乖巧的说到:“好,那我在年府等你。”
    早朝
    “启禀皇兄,臣弟今日有事要奏。”
    他看了看年相,又看了看刘尚书,看到他们二人微微的点头才掷地有声的说到:“先皇高瞻远瞩,知晓龙玉清狼子野心,仅仅依靠京中的御林军无法抵挡当日梁氏父女的进攻,故而私下命令臣弟去西北掌握西北的虎符,现如今国泰民安,臣弟亦有心去江南游玩,所以今日呈上虎符,也期望皇兄能够应允臣弟的请求。”
    大监下来将用铁盒子装好的虎符接过来,呈现给了此刻面色晦暗的龙玉尊面前,龙玉尊接过虎符,淡淡的看了眼,轻轻的说到:“既然西北大军听从皇弟你的命令,但是为何当日朕被大军困在养心殿前面,掌管西北大军的司马大将军说是先皇的命令,而不是臣弟你的命令呢,你们究竟谁在说谎呢?”
    “确实是先帝的密诏,密诏我等回宫。我以为当时的梁少将是皇帝派来接应我们大军的,先帝的密诏中没有提到将虎符拿给灵王的旨意。”
    今日好像是早有预谋,司马将军从怀里掏出一张盖章的圣旨,如此一张盖着玉玺的圣旨,是龙玉尊在不久之前才交给司马大将军的,圣旨里面确实没有说明将虎符拿给灵王,让灵王来号令大军。那么灵王此刻手上的虎符便成了让他下狱的利器。
    司马大将军早就对龙玉尊投诚,知晓皇帝会灵王手中虎符的忌惮,坚定的站在了这新帝的身后。
    “大胆灵王,亏得皇兄我如此的信任你,你居然和龙玉清一样有谋逆之心”他薄凉的嘴唇轻启,吐露着冰冷的话语,这一开口,让满朝的文武百官觉得有些心惊,这其实有些牵强,为什么司马大将军早不将这圣旨拿出来,非要等到现在,分明居心叵测啊。
    灵王觉得这是个陷阱,这个皇兄就是在等着自己将虎符交出来。
    “皇兄明察,若臣弟真的有谋逆之心,当初我有虎符便应该让司马将军无需来宫中救驾,应该等到你与龙玉清两败俱伤之时而举兵进攻,但是臣弟并没有,这一点在朝的文武百官皆能证明。”
    然而他的话只是获得了年党的支持,武官和一大部分官员则是无动于衷的看着好戏。
    年相看了看刘尚书,刘尚书在年相还未答腔之前飞快出列的说到:“今日微臣亦有疑惑想请教灵王,希望陛下允许。”
    龙玉尊轻轻的挑了挑眉,既然冰冷的吐出了一个准字。
    “微臣的女儿嫁给灵王本是福气之事,可是微臣打探到灵王府内只有一位灵王妃,并没有自己的女儿刘侧妃,老臣今日也要问一问灵王,请问自从回门之后老臣的女儿被你弄到哪里去了?”说完还擦了擦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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