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皇上,经过臣弟的勘察,年相与梁氏父女谋逆一事”说道这儿的灵王顿了顿,直视着皇帝的脸色,想从他脸上看出什么,可是本就城府深沉的龙玉尊只是堪堪的转了转眼眸示意自己在听着灵王的话。
    “无关”
    他定定落在金銮殿的话,让今日跪在冰冷大理石地面的年相诧异的睁大了眼眸,这个朝堂之上没有人相信这两个字,这一句话。
    然而一切都不重要,皇帝相信便是真的,皇帝不信便是假的。
    年相突然间便红了眼眶,他第一次觉得对不起那个嫡出的女儿。
    他知道定是他的那个嫡女授意灵王这么做的,如此颠倒黑白,不怕自己被同样当做叛贼,这个灵王为了阡陌能做到如此,他突然间后悔莫及,不该伙同着那龙玉清做出伤害阡陌的事情。
    龙玉尊听着这话,计谋得逞的笑了。
    通过灵王,他知道了阡陌终究是牵挂着年府,而且...
    “既然无关,即日起年相官复原职。这件事灵王做得好,省的我冤枉了一位一心为民的好官,作为奖励,将尚书刘太富的小女刘茹燕赐给灵王做侧妃,于十月初八成婚。”他的话在朝堂上面落下的一瞬间,便让一向冰冷的灵王神色有了一丝的破裂。
    谁都明白这不是奖励,这只是下了一道圣旨,这赐婚的圣旨连日期都拟好了。
    若灵王不接圣旨,便是抗旨不尊,将灵王贬为庶人的的可能性都是有的,甚至于可以说灵王因为自家的王妃而包庇年相都是有可能的。
    若是接了圣旨,灵王想起了那日阡陌在他耳边说的话:“我们的灵王不纳妾,不娶侧妃,所以我将王府的床都砸了。”
    恍惚中他好像想起了阡陌那日跟他讲的故事,一抹巨大的痛苦袭上了他的心头,一抹被算计了的恼怒窜上了他的脑海。
    这皇上根本没有要降罪给年家的意思,不过自己不好直接放过,就将这烫手的山芋丢给了自己,同时又间隙了自己与阡陌的感情。
    听到这话的年相瞪大了眼眸,这个年轻的帝王手段真是狠辣无情。
    这个皇帝从一开始就没有想着要给自己定罪,今日早朝的结果只是灵王得了一个侧妃。
    他闭了闭痛苦的眼眸,心里猛然间舍不得那个已经被嫁到了灵王府的阡陌,是为父对不起你啊。
    他越发的心事重重,发呆的时间越来越多,我能够感觉到身边这个男人越发阴鸷的气息,他人在我的身边,心思却飘了老远,远的我摸不到一丝的头绪。
    早起,我看见管家在着人打造着新床,我冷眼瞧着,这个男人又要与自己分床睡了?明明前几日我说要和他生个孩子的时候他还是那么的开心,怎么突然就变成了这样?
    我想问他,可是我发现他一出府之后我便再也找寻不到他了。
    这个认知让我有点彷徨。
    灵王府的人也好像不敢跟我说话一样,除了身边的叶青,连着管家也只是恭恭敬敬的模样,让我看着就觉得心烦。
    随着龙玉尊这新帝的登基,龙玉灵与我之间仿佛总是隔着一道摸不透的屏障,我到此刻才发现自己对自己的夫君了解的太少了。
    我坐在阡陌亭里面,想着灵王早出晚归,他最近的话也少了,我总觉得好像有什么巨大的事情发生在这个看似表面还算平静的灵王府。
    这个场景好熟悉,曾经的梦里面,我身边还是丫头,她残忍的跟我说着王爷在府外养了个女人,像当初老爷在别院养了个女人一样。
    王爷在府外养了个女人,这个话重重的砸在我的心间。
    我一个站起,带着叶青便回了年府。
    “爹,你告诉我,评议您是否有罪的那天早朝出了什么事?”我一把推开了年府的书房,捕捉到了年相那还没躲闪掉的愧疚和心酸。
    “阡陌,是为父对不起你啊。”他看到我,老泪纵横的朝我跪了下来。
    我心间一震,父亲跪女儿,这是要折我的寿吗?
    我扶了他起来,他看着我姣好的面容轻轻的说道:“为父这些日子忍着不去找你,就是怕一个忍不住的告诉了你。那天早上,陛下将刘尚书的女儿刘茹燕赐给了灵王为侧妃。”
    我似如同五雷轰顶,“怎么会好好地给他指婚?”
    我颤抖着退了一步,无声的喃呢着,重重的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面。
    我宿在了离殇院里面,离殇院里面原来的人都还在。
    侧妃这两个字成了我的魔障,我整夜整夜的睡不着。
    代价吧,报应吧,为了保全年府一家,我就得接受这个莫名其妙而来的侧妃吧。
    灵王在屋顶看着这个眉间痛苦的女人,看着她翻来覆去的模样,心疼的让人窒息,他第一次恨自己没有权利去拒绝那个皇兄轻飘飘的一句话,犹记得他抬起头直视着他皇兄的时候,皇兄那算计的眸子同样直直的朝他扫来。
    很长一段时间,我们都相安无事,我也渐渐的接受了他要娶侧妃的事情,我平淡的看着府内渐渐挂起的红绸,看着灵王府越来越多的人来祝贺与往来,整日的躲在房内不出门。
    “叶青,王爷呢?”
    我端过叶青递过来的茶,漫不经心的问了句。
    曾经是我奢求的太多,还是龙玉尊说的对,我的身份怎么可能允许我不嫁进皇家,而皇家的人怎么可能只有一个女人。
    原是我痴心妄想的厉害,他从未解释过半分,也没有表达他的抗拒和不满意。他娶个侧妃,于他而言不过稀松平常,何必在乎别人的感受。
    看着府里面挂起的红绸,觉得碍眼极了,还有来来往往丫鬟们眼角眉梢都染上的喜气,心里更是烦闷至极。
    我和他也才新婚不过两个月而已啊。
    许是这两个月发生的事情太多了些,他的话其实很少,我甚至都不知道他是不是同样的爱着自己,他不说,我不问,纵使整夜的睡在同一张塌上,而通常一整夜做的事情都是他对我身体的摧残。
    哪怕今日没有这刘侧妃,他日还有李侧妃,程侧妃等,想到这儿的我,漠然的喝了一口茶。
    “王爷早朝还没回来呢。”
    叶青看着我面色不善,小心翼翼的说了句。
    “走,去万花楼。”
    我就只带了叶青出门,管家看见了也没有多说什么,叹了口气的去忙别的事情去了。
    我越发的爱往外面跑,他好像忽然间给了我许多的自由,哪怕是我一个人出府,他都没有出言阻止过,也没有着人来寻我。
    在我知道那个成为了皇帝的龙玉尊将万花楼的地契通过老鸨交给我的时候,我毫不犹豫的接受了,我需要除了灵王府以外的立身资本。
    “师傅。”
    无极坐在我的前面,动也不动,也不说话。
    我嗤嗤的笑了声,这无极比灵王的话还要少,此刻倒也不指望他会跟我说些什么宽慰的话,若是现在说那些话大多都是假的,没有人的话能够改变这结局,改变他要多一个侧妃的事实。
    我喝的再醉,再忙碌,夜深人静的时候我还是会想起那个男人以后要娶别人女人,他的手掌不再只牵着我一个人,他的怀抱也不再属于我一个人。
    每每想到这儿,我就用酒精来麻痹自己的神经。
    渐渐的,我连王府都回的少了。
    我甚至在想,哪怕有一天,我就这么的走了,他是不是也不会找人来带我回去。
    这般行尸走肉的日子,我过了一个月,整夜的睡不着,却在白天安于塌上,这般日夜颠倒。
    哪怕我如此的折腾自己,他都没有再露过面。
    终是到了他用十里红妆娶另外女人的那一天,我喝的叮咛大醉,在他娶侧妃的婚礼上面,还红着眼眸祝福他要娶旁人了。
    “今日王爷大喜,本妃先恭喜了。”我喝下最后一口酒,丢了酒樽,在叶青的搀扶下回了沉香苑里面,这个院子是他三个月前亲手抱我进来的院子啊。
    我喝醉的脑子里面细细密密的想着这两个月发生的事情,深深的后悔自己爱上了这个男人,若是没有爱上,今日的自己是不是也不用这般狼狈难堪,这般痛苦。
    若没有爱上,我应该大方的坐在前厅接待着来往的女眷,大方的给那侧妃安排一切,打点妥当。
    可是,我做不到啊。
    而穿着喜袍的灵王被一个长的很是肥胖的官员拉着说话,我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便走了。
    夜深了,他应该在洞房花烛了吧。
    想到这儿我暗了暗眼眸,我得将自己离开的日程提前了。
    刘茹燕在房里端坐着等了一晚上,也没有见到自己的夫君来到新房。
    直到天边泛了鱼肚白,龙玉灵才疲累的回了新房,看到那个端坐的女人忽然将想起了自己娶那个女人的时候,他早早的去了洞房却见她已经睡下。
    心烦的垂了头,又抬脚出了门。
    昨夜一整夜都没有找到那个女人,想到这儿的灵王暗了暗眼眸,最近是不是太过于放纵那个女人了,他不是不知道她越来越喜欢往外跑,可是除了派上暗卫跟着,他自己却没有什么胆量和勇气站在她的面前去质问她。
    我看着身边的无极,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跟无极在万花楼里面。
    “从我知道灵王娶侧妃的时候,我就一直跟着你。看见你睡着了躺在冰凉的地上,就将你带到这儿来了,我猜你此刻可能不愿意待在灵王府,看到王府那么喜庆的模样。”
    “是吗?你都知道的事,他却不知道、”我陇上一层落寞,接过他递过来的热茶。
    我还是回了王府。
    灵王看着这个日渐冰冷面无表情的女人,看着她对自己越发的疏远。
    他忽然间害怕了起来,那种她总会离去的感觉又从他心底升起。
    所有的人都看着我,这个王妃在王爷娶侧妃的时候消失了整整一个晚上。
    管家叹息的摇了摇头,王爷昨日找了王妃一晚上,王妃自己躲了一个晚上,他心底是很舍不得这两个人的,连带着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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