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成与鲁智深分手之后,带着韩存保、石秀、时迁、三人一路向北而行,就到了风陵渡口,等着宿太尉的船队,扈成上高中的时候读《神雕侠侣》知道的这‘风陵渡’只是这个时候,离着郭襄遇到杨过的时候,差着好些年头呢,而且历史要是都按着扈成所想而运行,那也就不会再有风陵渡相会了,到让扈成无处去怀古。
    马灵身负重伤,滞留西夏,打听到西夏王李乾顺命他二弟察哥集合六监军司的人马,准备明年开春之后,进兵火山军,保德军与大辽的人马联合,然后由上而下,进迫河东路,逼大宋把割牛城交还回去,当然辽国在金兵西侵之下,还想着在河东路行兵,是只进兵相助西夏,还另有所图,那就不得而知了。
    在真实的历史上,西夏并没有组织这次进攻。所以扈成怀疑,这里面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只不过马灵他已经让王文德护送回洛阳了,这会却是无从考证了。
    扈成当日去蒲东,就是去见那个‘大刀’关胜,并以郓王的名义招他用事,那关胜感激,又荐了自己的义弟‘井木犴’郝思文。
    那关胜自觉有了用武之地。想着要去向祖上说一声,扈成有心拜拜武圣,就跟去了,却没有想到在那里见到了鲁智深。
    由于扈成急着来风陵渡迎人,就让关胜和郝思文在家里准备,然后就自领着人到了这里。
    扈成他们几个正在风陵渡大街上乱晃,就听一阵马蹄声响起,一名锦衣信使飞骑而来,这里人群这么密集,但是那信使却不停下,一路横冲直撞的过来,眼看着前面一个老丈躲不过去,他只能瞪着眼看着那信使过来,韩存保闪身而进,一伸手扣住了马缰,那马咴咴长嘶。人立而起,却是一点也不能挣脱开来。
    “找死!”信使怒叱一声,轮起马鞭子就抽,韩存保手掌一探,把鞭梢给抓住,用力一扯,把那人从马扯了下来,就摔在地上,冷哼一声,轮了鞭子就要打回去,扈成急忙过来,叫道:“大哥,却都看我了,不要惹事。”
    韩存看了一眼扈成悻悻的把鞭子丢下了,走到一旁,当日;扈成假说他是奉郓王之命来招安的,回雁峰的匪人,已经接受了招安,反正郓王给他的是印着空白印鉴纸,他可以随便往上面添东西,这些都是真的,王焕、王文德自然就都看不出来,而且王文德奉命去洛阳拜见赵楷,这再没有假的了,因此大军只好听他调动。
    扈成就让武松把回雁峰的人马聚齐,休养几日,等着大兵出动,随后他接到赵楷让他安排协助宿太尉处理官家赐予西岳的金铃吊挂一事,就提出来,把韩存保带上,好给他洗白了重新作官,虽然江若兰答应了,但是韩存保却是不满,就认为扈成把他们夫妻分开了,所以一路下来,一点好气都没有。
    扈成看着韩存保的背影,苦笑一声,向着那信使道:“你快走吧。”
    那信使冷静哼一声,怨毒的看了一眼韩存保,扈成被他看得恼了,叫道:“你虽然是送急信的,但也不能不顾人命吧?若不是我这个兄弟出手,刚才那人就死,你不说感谢也就罢了,还敢这样无礼!”
    那信使看看周围的人都对横眉冷对,不敢再说什么,起身要走,时迁闪过来。在他身上一阵乱拍,口中只道:“差爷辛苦了。”那差人一把推开了时迁,起身拉了马就走,时迁怪笑一声,看着他的背影狠唾了一口。
    扈成过来道:“他似有紧急公务,你何苦去惹他啊。”
    时先道:“他身上的银钱还有官府书信都没有动,只摸了一封私信出来。”说着拿出来给了扈成,扈成也不是什么有良之辈,就把信撕了开来,只看了一眼就惊呼道:“这个才是真的公文啊!”
    原来这是华州知州贺彬向上呈报抓了史进、鲁智深的信,只是他这信不是报给上官而是报给太子,上面说明自己会在郓王来华州的时候,让这二人和郓王拉上关系,然后证明郓王通匪。
    扈成冷声骂道:“好狠的心思。”他想了想,就向韩存保道:“你去追上那人,把他杀了,然后你回山去,把人马都带来,就让他们到少华山来见我。”
    韩存保一听可以回山立刻走了,扈成也不在这里等了,就带着时迁,一路西行,不几日就到了少华山的脚下,时迁江湖路道熟。遇到那些巡逻的喽兵,上去几个吊坎,就让他们向上通禀了朱武、陈达、杨春三位头领。
    朱武虽然纳闷,还是让人把扈成、时迁给请到了山上,好一番说话之后,朱武就信了扈成,随后回雁峰的人马也到,两军人马聚在一起,同到黄河入口接了宿太尉,然后一通蒙汗药酒下去,把他们都给药到了。
    众人就把宿太尉带来的人穿的衣服都借穿了;就由扈成穿了太尉的衣服,扮作宿元景;朱武扮作客帐司;唐斌、文仲容、崔埜、乜恭,扮作虞候;小喽罗都是紫衫银带,执著旌节、旗幡、仪杖、法物,擎抬了御香、祭礼、金铃吊挂等物。
    张青领头带着陈达、杨春,施恩扮作四个卫兵,扈三娘、孙二娘、江若兰三个留在少华山,就把宿太尉并跟随一应人等,都留在寨子里,时迁取了一块迷魂药饼剪了每个人的眉心沾一点,虽然药力有亏,但是三、五天之内却是不能醒得。
    另教卞祥引一队人马,韩存保引一队人马,分作两路取城;教武松先去西岳门下伺候。只听号起行事。
    一行人等,离了山寨,迳到河口下船而行,不去报与华州太守,一迳奔西岳庙来。时迁只做前导,先去报知云台观主并庙里职事人等。直到船边,迎接上岸。香花灯烛,花幢宝盖,摆列在前;先请御香上了香亭,庙里人夫扛抬了,导吊金铃吊挂前行。观主拜见了太尉。
    朱武做客帐司,就道:“太尉一路染病不快,且把暖轿来。”左右人等扶扈成上轿,扈成只装重病,胡乱哼哼个不住,迳到岳庙官厅内歇下。
    朱武对观主道:“这是特奉圣。捧御香、金铃吊挂来与圣帝供养;缘何本州官员轻慢,不来迎接?”
    观主答道:“已使人去报了。敢是便到。”说犹未了,本州先使一员推官,带领做公的五七十人,将著酒果,来见太尉。
    扈成和宿元景长得模样毫不相似,而且那宿元景是江南人,一口南间,扈成是山东土话,语言发放不得;因此只教妆做染病,把靠褥围定在床上坐,推官一眼看那来的旗节、门旗、牙仗等物都是内府制造出的,如何不信。朱武匆匆入去禀覆了两遭,却引推官入去,远远地阶下参拜了,见那太尉只把手指,并不听得说甚麽。
    朱武直走下来,埋怨推官道:“太尉是天子前近幸大臣,不辞千里之遥,特奉圣旨到此降香,不想於路染病未痊;本州众管,如何不来远接!”
    推官答道:“前路官司虽有文书到州,不见近报,因此有失迎迓。不期太尉先到庙里。本是太守便来,奈缘少华贼人纠合梁山泊强盗要打城池,每日在彼堤防;以此不敢擅离,特差小官先来贡献酒礼,太守随后便来参见。”
    朱武:“太尉涓滴不饮,只叫太守快来商议行礼。”推官随即教取酒来,与朱武等亲随人把盏了。
    朱武又入去禀一遭,请了钥匙出来。引著推官去开了锁,就香帛袋中取出那御赐金铃吊挂来,把条竹竿叉起,叫推官仔细自看。
    果然好一对金铃吊挂!乃是东京内府高手匠做成的,浑是七宝珍珠嵌造,中间点著碗红纱灯笼,乃是圣帝殿上正中挂的;不是内府降来,民间如何做得?朱武叫推官看了。再收入柜匣内锁了;又将出中书省许多公文付与推官;便叫太守快来商议拣日祭祀。
    推官和众多做公的都见了许多物件文凭,便辞了朱武,迳回到华州府里来报贺太守。
    扈成看人走了,抬头向着朱武一挑大指喝采道:“朱军师好本事,那厮虽奸猾,也骗得他眼花心乱了!”
    朱武伸手按了扈成道:“别说话,只先躺着就是了。”
    此时武松己在庙门下了;吴学究又使石秀藏了尖刀,也来庙门下相帮武松行事;却又换时迁扮虞候。云台观主进献素斋,一面教执事人等安排铺陈岳庙。
    扈成等得不耐,让扮仪兵的哈里虎挡着众人的眼线,自行起来,闲步看那西岳庙时,果然是盖造得好;殿宇非凡,真乃人间天上!扈成担心漏馅,也不多看,就过了一回眼,又回去躺着了。
    又过了一会,门上报道:“贺太守来也。”朱武便叫张青、陈达、杨春,施恩,四个卫兵,各执著器械,分列在两旁;唐斌、文仲容、崔埜、乜恭,各藏暗器,侍立在左右。
    却说贺太守将领三百余人,来到庙前下马,簇拥入来。朱武见贺太守带著三百余人,都是带刀公吏人等入来。朱武喝道:“朝廷贵人在此,闲杂人不许近前!”
    众人立住了脚,贺太守独自进前来拜见。朱武道:“太尉教请太守入来厮见。”
    贺太守入到官厅前,望著扈成就拜。朱武道:“太守,你知罪麽?”
    太守道:“贺某不知太尉到来,伏乞恕罪!”
    朱武道:“太尉奉敕到此西岳降香。如何不来远接?”
    太守答道:“不曾有近报到州,有失迎迓。”
    扈成实在没心思再废话就在床上喝一声“拿下。”
    两边卫兵还没有来及动,哈里虎闪身过去,一脚把贺太守踢翻,伸手抓住,就把脑袋给拧下来。
    朱武眼看做出手来了,于是大喝道:“兄弟们动手!”早把那跟来的人,三百余个,惊得呆了,正走不动,唐斌、文仲容、崔埜、乜恭四个一齐向前,把那一干人算子般都倒在地下;有一半抢出庙门下,武松、石秀,舞刀杀将入来,小喽罗四下赶杀,三百余人不剩一个回去;续后到庙来的都被张青带着陈达、杨春、施恩给赶杀了。
    朱武就叫收了御香吊挂下船;都赶到华州时。早见城中两路火起;一齐杀将入来,先去牢中救了史进,鲁智深;就打开库藏,取了财帛,装载上车。
    鲁智深迳奔后堂,取了戒刀,禅杖,那王娇枝被困在府里,几次想投井而死,却不得手这会也被救了出来。
    众人离了华州,上船回到少华山上,宿太尉他们还没有醒呢,扈成向着朱武道:“几位,这里的事就只能你们自己来担了,你们马上收拾了离开,我再官军过来,处理后事。”
    鲁智深就道:“大家可以一齐随我到梁山去入伙。”他虽然初见众人,但是很快就处得都和兄弟一般了,尤其是武松,两个人都是不得着了僧袍,这会说起来早就是闻名的朋友了,不由得兴奋不已。
    扈成急声道:“鲁大师还是放放手吧,我要带着他们去西边打党项人,这会可是走不得了。”
    朱武突然开口道:“大官人,我这里有点东西,也许对您有用。”说着话朱武就从怀里取出几封信来道:“这是我从贺彬的书房里找到的。
    扈成接过来只看了一眼,就惊呼出来了,这信竟然是贺彬和西夏人来往的信件,最近的一封信里写明,西夏人这次向着火山军、保德军进兵是假的,实际上他们联系了西域小国,要袭取熙河。
    扈成暗道:“这就对上了,当初童贯正是接到这个消息,这才抢先一步,让刘法出兵的。”
    朱武看着扈成的神色,道:“可能用得上吗?”
    扈成点头道:“这一回就是用这金铃吊挂也不是事了。”随后他一沉吟道:“朱军师,你能帮我造一封西夏的来信吗?你放心,他们都是用笔贴式写信,没有固定字体,也没有什文彩。”
    朱武笑道:“这个自然来得。”
    扈成点头贴近了朱武道:“你只模糊写明,朝廷里有人与贺彬是同伙,地位很高,什么消息都能透出来,就行了,。”
    朱武挥挥洒洒一会就写就了,扈成看完满意的点点头,连夜带着人回洛阳去了,至于宿太尉他们,就要等到扈成回来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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