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天短,四更天的时候天就已经亮了,樊瑞和另外两名道人,相携而来,在他们的身后,时迁、李衮、凤彩霞三个在黑暗之中跟着过来,此时的高唐州大街之上,数支巡逻的军兵盘查着一切走过去的人,每个人的脸色都十分冷沉,只是他们看到樊瑞三人均没有留难,而正是这样的,才让后面的时迁三人找到机会,混了过来。
    不一会的工夫,一行人就到了城门处了,早有官兵过来,把他们都给引到了城门箭楼之上,和另外三位道士交接,樊瑞他们的职责就是看着梁山军有没有派出道士使用法术破城,只是梁山现在能拿得出来的就乔道清这么一个道士,还被高廉给镇住了,哪里还能再有一个道士来这里破城啊,所以几个道人还是很清闲的。
    时迁远看城门处官军太多,几个人根本没有办法混过去,于是小声向着李衮、凤彩霞两个小声说道:“我给樊瑞发信号了。”他们和樊瑞商量了好了,一但他们要自行离开,就由时迁学几声狗打架的叫声。
    李衮、凤彩霞两个人都点头答应,现在已经没有办法跟着樊瑞了。那还是自己想办法走了吧,不然樊瑞不走,非要留在这里等机会盗聚兽铜牌,一但被高廉知道他的身份,那非要了他的命不可。
    时迁按着约定,发出一阵急促的狗叫声,然后拉着李衮、凤彩霞两个离开了,樊瑞听到动静,没有说话。只是用力的握了握拳头。
    时迁三个人正在四下寻找找机会,就见一路巡逻的兵丁过来了,当先一人正是那个高土,原来府里搜了个遍,也没有找到,高土心下不甘,又请令到城门处来盯着了。
    时迁眼珠一转,扯了李衮、凤彩霞两个过去,小声说了些什么,凤彩霞听完急忙摇头:“不行,这样做太危险了!”
    时迁一笑,道:“你放心,绝不危险就是了。”
    李衮想了想道:“时跳蚤能做到这一点,应该不至于危险,如果实在不好,我们再来救他就是了。”
    凤彩霞还要再说,时迁已经一闪身冲了出去,就到高土身前一晃。然后向着城门奔去,高土一眼看到,尖叫一声;“就是那贼!快抓住刺客!”说着带了人马冲了上去,时迁飞奔疾走,后面的人竟然完全追不上他。
    高土带着人马向前追了过来,街上大乱,李衮、凤彩霞两个趁着无人看到,把两个高土的手下拖到了暗处掐死,然后就换了他们的衣服,混在人群之中向前跑去。
    时迁飞纵跳跃,就像一只真的跳蚤一样,向前跑去,带着高土的人马在城里绕大圈,过了一会,高金、高火、高水一行人也都过来了,时迁看看人越来越多,哈哈一笑,道:“小的们,爷爷不陪你们玩了!”说完穿房越脊的进了一个大户人家的宅子里,高家兄弟立刻上前,就把这宅子给封锁起来,砸门进去搜人,却不知道时迁从这面进去,从另一面出去了,这会早就不知道哪去了。
    时迁绕回到城门处,一眼就看到了站在他们约好地点的李衮和凤彩霞,他向着二人挤了挤眼睛,然后向着城门而去,他的速度太快,眼看着就要到城门口,那守门的队正才看到他,疾声叫道:“站住……。”下面的话没有说出来,李衮、凤彩霞两个一起过来,抓住了时迁,扯了就向着城头上走去。
    那队正有些惊愕的叫道:“你们……你们是什么人……,给我站住……站住!”那正眼看干叫,对面的人也不站住,情知不好立时叫道:“把他们……。”他下面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凤彩霞的鞭子回手,僦抽在他的嘴上,那队正惨叫一声,倒在地上,但是其周围的军兵一齐向前拥了过来,时迁尖声叫道:“还等什么,走吧!”三个人同时施展轻功,踏城墙而上,李衮先到城墙顶上,轮开镏金腾蛇棒把兵士都给打翻开来,时迁跟着向,但是凤彩霞跑了十几尺之后,就上不去了,时迁就在城墙上一转,人竟然倒着站在城墙壁上。
    “掷鞭!”随着时迁的叫声,凤彩霞的长鞭飞掷而起。正好丢到了时迁的手里,时迁伸手抓住,用力一抖,把凤彩霞给甩了起来,三人都到了城墙之上,二话不说翻身就跳下去了,城上的人看得无不尖叫,一齐拥到了城墙的边上向下看去,就见三个人向下飞纵身到一半李衮的镏腾蛇棒向着城墙上一戳,入砖一尺,三个人抱在一起,就势稳住身子,跟着腾蛇棒不收,就又向下落,眼看到地,凤彩霞的长鞭翻卷,就把腾蛇棒缠住,跟着三个人在半空悠了起来,等力道散去之后,凤彩霞用力一扯,把镏金腾蛇棒分组会扯了下来,然后三个人分开,就落在地上,向前飞奔而去,到了护城河的边上,时迁、李衮两个一点步就跃过河去了,随后李衮的腾蛇棒向后一横。凤彩霞掷鞭过来,缠住了腾蛇棒过了扩城河。
    城上的人都呆呆的看着,半响下来,阄然没有一个说话,直到三个人跑得没有影了,这才醒悟过来,只是再想追那里能够啊。
    三个从回到了梁山大营,正好公孙胜也到了,看到那厌特,冷哼一声:“用得好得严密,这上面还有封印呢。”说着把小印章放在手里,掌心之中雷飞腾,生生把那印章给烧毁了,里面飞出一大两小,三缕黄烟进入了乔道清的身体之中,乔道清立刻动了起来,公孙胜手掌在他的脑门上一按,乔道清又不动。
    花碧芳惊恐的向着公孙胜看去,公孙胜沉声道:“他的道基受损,我用雷法镇住了灵魂,三天之后,再醒来就把道基给补上了。”
    花碧芳这才明白,不由得连连向着公孙胜致谢,公孙则是转头和宋江道:“哥哥,我要我师弟报仇。”
    宋江叹了一声道:“可是……我们也赢得那高廉啊。”
    吴用则道:“道兄有什么办法吗?”
    公孙胜道:“却请宋江哥哥传令,且著拔寨都起。看敌军如何,小弟自有区处。”
    当日宋江传令各寨一齐引军起身。直抵高唐州城壕,下寨己定。次早五更造饭,军人都披挂衣甲,宋公明,吴学究,公孙胜三骑马直到军前,摇旗擂鼓,呐喊筛锣,杀到城下来。
    高廉养了两天箭疮己痊,反噬也压下去子,得知宋江军马又到,披挂了衣甲,便开了城门,放下吊桥,将引三百神兵并大小将校出城迎敌。
    两军渐近,旗鼓相望,各摆开阵势。两阵里花腔鼍鼓擂,杂彩绣旗摇。梁山阵门开处,宋江、吴用、公孙胜三骑马出到阵前。
    高廉跟着出阵,立马门旗之下,厉声喝骂道:“你那水洼草贼!既有心要来厮杀,定要见个输赢!走的不是好汉!”
    宋江问一声“谁人出马立斩此贼?”
    小李广花荣挺枪跃马,直至垓心。
    高廉见了,喝问道:“谁与我直取此贼去?”
    那统制官队里转出一员上将,唤做薛元辉,使两口双刀,骑一匹劣马,飞出垓心,来战花荣,两个在阵前斗了数合,花荣拨回马,望本营便走。薛元辉纵马舞刀,尽力来赶。花荣略带住了马,拈弓取箭,扭转身躯,只一箭,把薛元辉头重脚轻射下马去。两军齐呐声喊。
    高廉在马上见了大怒,急去马鞍前取下那面聚兽铜牌,把剑去击。那里敲得三下,只见神兵队里卷起一阵黄砂来,罩得天昏地黑,日色无光。喊声起处,豺狼虎豹怪兽毒虫就这黄砂内卷将出来。
    公孙胜在马上早挈出干将宝来,指著敌军。口中念念有词,喝声道:“疾!”只见一道金光射去,那伙怪兽毒虫都就黄砂中乱纷纷坠於阵前。众军人看时,却都是白纸剪的虎豹走兽,黄砂皆荡散不起。
    宋江看了,鞭梢一指,大小三军一齐掩杀过去;但见人亡马倒,旗鼓交横。高廉急把神兵退走入城。宋江军马赶到城下,城上急拽起吊桥。闭上城门,擂木炮石如雨般打将下来。
    宋江叫且鸣金,收聚军马下寨,整点人数,各获大胜,回帐称谢公孙先生神功道德,随即赏劳三军。次日,分兵四面围城,尽力攻打。
    公孙胜对宋江。吴用道:“昨夜虽是杀败敌军大半,眼见得那三百神兵退入城中去了。今日攻击得紧,那厮夜间必来偷营劫寨。今晚可收军一处,至夜深,分去四面埋伏。这里虚扎寨栅,教众将只听霹雳响,看寨中火起,一齐进兵。”
    传令己了,当日攻城至未牌时分,都收四面军兵还寨,在营中大吹大擂饮酒。看看天色渐晚,众头领暗暗分拨开去,四面埋伏己定。
    宋江,吴用,公孙胜,花荣,秦明,吕方,郭盛上土城坡等候。是夜高廉果然点起三百神兵,背上各带铁葫芦,於内藏著硫磺焰硝,烟火药料;各人俱执利刃,铁扫帚,口内都衔著芦哨。二更前后,大开城门,放下吊桥,高廉当先,驱领神兵前进,背后带三十余骑,奔杀前来。离寨渐近,高廉在马上作起妖法,早黑气冲天,狂风大作,飞砂走石,播土扬尘。三百神兵取火种,去那葫芦口上点著。一声芦哨齐响,黑气中间,火光罩身,大刀阔斧,滚入寨里来。
    高埠处,公孙胜仗剑作法,就空寨中平地上刮刺刺起个霹雳。三百神兵急待停步,只见那空寨中火起,火焰乱飞,上下通红。无路可出。四面伏兵齐起,围定寨栅,黑处偏见。三百神兵不曾走得一个,都被杀在阵里。高廉急引了三十余骑奔走回城。背后一枝军马追赶将来,乃是豹子头林冲。看看赶上,急叫得放下吊桥。高廉只带得八九骑入城,其余尽被林冲和人连马生擒活了去。高廉退到城中,尽点百姓上城守护。高廉军马神兵被宋江,林冲杀个尽绝。
    次日。宋江又引军马四面围城甚急。高廉寻思:“我数年学得法术,不想今日被他破了!似此如之奈何?”只得使人去邻近州府求救。急急修书二封,教去东昌寇州,“二处离此不远。这两个知府都是我哥哥抬举的人。教星夜起兵来接应。”差了两个帐前统制官,擎书信,放开西门,杀将出来,投西夺路去了。
    众将正待去追赶,吴用传令:“且放他出去,可以将计就计。”
    宋江问道:“军师如何作用?”
    吴学究道:“城中兵微将寡,所以他去求救。我这里可使两枝人马,诈作救应军兵,於路混战:高廉必然开门助战,乘势一面取城,把高廉引入小路,必然擒获。”宋江听了大喜,令戴宗回梁山泊另取两枝军马,分作两路而来。
    且说高廉每夜在城中空阔处堆积柴草,竟天价放火为号,城上只望救兵到来。过了数日,守城军兵望见宋江阵中不战自乱,急忙报知。高廉听了,连忙披挂上城瞻望,只见两路人马,战尘蔽日,喊杀连天,冲奔前来;四面围城军马,四散奔走。高廉知是两路救军到了,尽点在城军马,大开城门,分头掩杀出去。
    且说高廉撞到宋江阵前,看见宋江引著花荣、秦明三骑马望小路而走。高廉引了人马急去追赶,急听得山坡后连珠炮响,心中疑惑,便收转人马回来。两边锣响,左手下小温侯吕方,右手下赛仁贵郭盛,各引五百人马冲将出来。
    高廉急夺路走时,部下军马折其大半;奔走脱得垓心时,望见城上已都是梁山泊旗号;举眼再看,无一处是救应军马;只得引著败卒残兵,投山僻小路而走。行不到十里之外,山背后撞出一彪人马,当先拥出病尉迟孙立,拦住去路,厉声高叫:“我等你多时!好好下马受缚!”
    高廉引军便回。背后早有一彪人马截住去路,当先马上正是拦路虎杨温。
    两头夹攻将来,四面截了去路,高廉只得弃了马,步走上山。那四下里部军一齐赶上山去。高廉慌忙,口中念念有词,喝声道:“起!”驾一片黑云,冉冉胜腾空,直上山顶。
    山坡边转出一个道人来,正是樊瑞,口中也念念有词,喝声道:“疾!”将黑冥剑望上一指,只见高廉从云中倒撞下来,樊瑞抢上前去,先夺了那聚兽铜牌,然后一剑把高廉挥做两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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