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成用扫帚推着刺客向前,把那个杂役生生逼得向后滚开,看看将到墙角,扈成用力一轮扫帚,被扫帚的暗器钉着的刺客飞出去撞在了墙上,立刻把脑袋给撞碎,跟着扈成向前一步,一脚踩在了那杂役的脖子上。
    王进本来看到那刺客死得那么惨,会让赵楷吐了,却没有想到,一回头看到赵楷的眼睛就像是恶狼一般的闪动着慑人的光芒。
    王进不知道,赵楷被金人押着北上,一路之上,几乎天天看着金人杀人,什么样的惨祸都看到过了。
    扈成这会踩着那杂役沉声叫道:“说,你是谁派来的!”
    那杂役的嘴被扈成捏着,想要咬舌自尽却怎么也做不到,但是他瞪着一双眼睛,冷冷的看着扈成就是不说话。
    扈成冷笑道:“你不说正好,我还怕你说了,我没有机会动刑呢!”说着手上一用力,把那杂役的下巴给卸了。
    这会人已经把正殿给围住了,赵楷沉声道:“王进,你让他们把这里收拾干净了!”说完扯了扈成就走,王进急声道:“千岁还是带上几个护卫吧,若是有事也能应付。”
    赵楷不以为然的道:“有元韶陪我就是再有刺客,也别想近我的身就是了。”
    赵楷说完向外走去,扈成看到他根本就没有问这杂役的意思,脚下一用力,就把那杂役的喉骨给踩断了,随后急步追了出去。
    赵楷出了泗水神殿,就走到了一处山崖的边上,扈成追了过来,赵楷沉声道:“刺客都死了?”
    扈成点头道:“都已经死了。”
    赵楷冷笑一声,道:“其实有的人不懂,真正可怕的,不是被人握住了把柄,而是以为对方握住了把柄,我们的太子这一回有难了。”
    扈成也笑道:“我想这件事不一定是太子所为,很有可能是耿南仲的主意。”
    赵楷冷哼一声,道:“那个奸贼!”耿南仲全力卫护赵桓,后来赵桓登基之后。果真就重用了他,先代替童贯为枢密使,接着又顶替李纲为相,在他进言之下,赵桓坚定了向金乞降的心思,最后以至大宋覆灭,后世明人杨延麟把他和另一个高宗身边的大投降派汪潜善并称,写过‘南仲在内,李纲无功;潜善秉成,宗泽殒命’这样的名句,赵楷的灵魂在宋末转了一圈,那透入骨髓的寒痛之中,就有耿南仲加成给他的,他怎么能不恨这个家伙啊。
    扈成这个时候。道:“千岁应该立刻给官家上表,上面要写得模糊,做出一幅不管刺客是派来的,你都相信他是沂水匪寇派来的样子,至于背后的事,就让官家自己去想,而我们不插手。”
    赵楷点头道:“元韶所言极是,这样一来,我调你们出兵征讨沂州贼匪就更有理由了。”
    扈成暗自腹诽:“你根本就是在拭探你老爹对你在军马上下手的容忍度,好完成你的野心。”
    当然这话扈成不敢说出来,虽然赵楷是被魂烟降灭的,但是扈成也知道,皇位就是一个变质炉,什么人送进去,再拿出来,都会变质的。
    扈成又道:“为臣明日就进入沂州剿匪,叶光孙现在不必到沂水,可以让他和赵谭留下来保卫千岁,另外这野外实在不安全,请千岁明天就回到泗水县城去吧。”
    赵楷笑道:“那叶光孙我没想让他到沂水赴任,而是用这个借口把重新委任,你这里打赢之后,我就调他为阳谷县兵马提辖,别的地方不说,这郓城、阳谷你却先都管起来,这样也好防范梁山。”
    扈成知道,赵楷对他能不能控制梁山还是不托底,他也不多说。只是点头道:“都依千刚安排。”
    两个人又说了一会话,等到王进处理完大殿的事务之后,这才下山回营,赵楷到了营中,把赵谭叫去,将封他为沂州都监的事说了,赵谭心里并不是十分满意,但是他也知道,这事不以他的意志为转移,只能做出高高兴兴的样子谢了恩。
    赵楷沉声道:“我知道,你在禁军,被调出去心里有些不满,但是你和扈成一齐去沂州平叛,最终总要有一个留在沂州,那里的匪叛之后,会有你立功之处,总比被扈成押着要好一些,而你也知道,司马光废止新法的时候,虽然没有能把将兵法废去,却严重的破坏了将兵法的后续,西北诸路还能保证诸将,但是河北、河东就已经十不存一,至于京东一路,已经完全无将可置了,本王奉官家之命,整顿京东置将,会一点点的恢复王介公当年的京畿三十七将的数目,你若做得好了,我会编你为一将的。”
    赵谭大喜,连忙跪下,施礼道:“谢王驾千岁恩典。”随后欢欢喜喜的下去了。
    赵谭找到扈成把说了自己调走的事,扈成就让朱仝接任了第一标正将的职务,这一支人马就完全都交到他的手里了。
    军马休整一夜,第二天扈成带着两标人马向沂州前进,叶光孙虽然名义上顶了沂水提辖,但是并不用到任,只等着回去就调寿张,所以带着叶清留在泗水,而赵谭虽然卸任,但是却要去沂州接任,所以也和扈成同行。
    一千精兵飞速而行,十天之后,就到了沂州,扈成和赵谭先去拜见沂州的知州,然后赵谭自去见沂州的都监接任。
    沂州兵马都监被境内的匪患闹得心神不宁,早就不想待了,见了赵谭立刻交割了,连夜就回东京求职去了。
    扈成先让人找了本地庄客,打听了武胡的人马,就驻扎在沂水县的沂岭一带,而徐进的人马却在临沂艾山边上二人抢掠州府的时候,才会合在一起,平日里却是各在各山,谁也不相信谁。
    扈成笑道:“这两个家伙倒是分得好,一人占南,一人占北,你们两位正将挑挑,一个人去剿一支好了。”
    朱仝笑道:“孙二哥先挑。”他入了禁军之后,和孙安交往之后,对孙安的人品、武艺都颇为赞赏,故而平素里对孙安很是尊重。
    孙安沉声道:“我的人擅于钻山,沂岭是荒山,我去吧。”
    朱仝道:“那我就去艾山堵那徐进。”
    扈成在他们说话的时候,突然想起几个人来,心头一动,道:“你们两个挑完了?我和孙二哥去沂岭,朱大哥,我这里让赵谭再拨一个提辖给你,引着你到临沂,方便你行动。”
    朱仝点头道:“多谢指挥。”
    两军分定了地方,第二天便起程,扈成、孙安、雷横三人带着人马就向着沂水而来,不一日到了沂水,那知县径迎出十里亭来,看到扈成过来,亲自上前见礼,道:“小县被那贼人袭扰的厉害,此翻将军能来,却是我们全县之幸了。”
    扈成看到知县面有忧色,知道他怕大军进城,惹出麻烦,于是就在马上道:“陈知县,我们军马就不进城了。只是却要在县中打扰一顿饭,还请陈知县为我们张罗,一定要让兵士吃饱,另外还要给我们找一个路径熟的,充做向导。”
    陈知县听到扈成说是不进城了,不由得心花怒放,连声道:“指挥放心,下官自去安排就是了。”
    这里陈知县就去安排,扈成下令诸军十里亭歇了,他和孙安、雷横两个到亭子里坐了,兵士在外面都是席地而坐,三五成群的说着闲话,扈玉哥带着人给扈成烧水洗脸烹茶,扈成却是从亭子里走了下来,转着军兵四下转了一圈。
    离着十里亭不远,有十几个油头粉面的家伙,就在那里对着军兵指指点点的,扈成看在眼中缓缓的回来,到了亭子里小声道:“二哥,雷哥,你们两个安排咱们的部下,暗做戒备。”
    雷横有些惊异的道:“为什么?难不在那县里还有人要对我们下手不成?”
    郓城县没有碰上大匪(梁山不算,就打扰过雷横他们),所以雷横一时没有想起来,但是孙安却是明白了,道:“这里有贼人的耳目?”
    扈成就向着那些油头粉面的家伙指了指,道:“这些人无缘无故,就在这里看着我们,二位哥哥不疑心吗?”
    这个时代可不是军民鱼水一家亲的时候,寻常百姓甚至那些地痞无赖都会躲着当兵的走,贼过如梳,兵过如篦,这话不是说着玩玩的。
    雷横必竟是做公的出身,看了看那几个人,道:“不错,这几个家伙的确不对劲。”他说完起身就要去安排自己的兵马,被孙安展臂拦住道:“不必,我们的人马都是精驯过的,不是沂州那些老弱残兵能比得,我们就在这等着,若是他们只是看看我们的情况,那正好给他们一个假象。让他们以为我们只是没有什么用的残兵,若是他们要动手,我们就省了工夫了。”
    扈成笑道:“既然二哥这么说,那我一切都听二哥的就是了。”
    这会沂水县里,一小队土兵缓缓的过来,一股饭菜的香气飘了过来,带着那土兵的是一个都头,此人生得英武,最奇特的是一双眼睛,竟然是碧绿色的,一眼看去,慑人心魂。
    扈成暗忖道:“是青眼虎来了!”他对这个被后世怀疑,有外国血统的都头很感兴趣,于是起身向外走去,就到了那队伍前面。
    李云跟着知县来迎的扈成,认得他,这会急忙翻身下马,就像着扈成一礼道:“小人见指挥。”
    扈成哈哈一笑,道:“李都头不必多礼。”
    李云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扈成,上午来迎的时候,他的地位太过卑小,根本就没有上前的资格,扈成怎么会认得他的?
    扈成看出李云的疑惑,他也不去解释,只道:“不知道陈知县给备下的是什么酒饭啊?”
    李云急忙道:“临时匆匆,老父母就把饭菜包给了我们沂水的‘朱记老店’……。”
    “等会!”扈成沉声道:“那老店的主人是不是姓朱啊?”
    李云有些不解的道:“正是姓朱,叫做朱富,是小人的徒弟。”
    扈成心道:“你是个实心的,却不知道你这徒弟是个坑爹的。”想到这里走过去把食盒的盖子打开,就见里面是上好的大白馒头,还有香喷喷的炖肉,因为军队要打仗,所以没有备酒。
    扈成心道:“那朱富和我们不熟,应该不会害我们才是。”想着就要把盒子盖上,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里就是放不下,思忖片刻道:“把所有的食盒都给我打开!”
    在场众人不知道扈成要干什么,孙安也凑了过来,小声道:“贤弟,你这是……?”
    扈成指了指那几个油头粉面的家伙,孙安余光看去,就见他们都站起来了。远远的看着这面,孙安想了想,叫道:“雷贤弟,你带几个人过去,先把那几人给我拿下!”
    雷横答应一声,带着人绕路过去,孙安又暗暗挥手,兵士散开,看似好像要等着吃饭,实际上却是把那些土兵都给围住了。
    李云看出不对,有些愤怒道:“几位大人,这是何意?”
    孙安沉声道:“你却别急,若是没事,我来向你道歉,若是有事,你也走不得。”
    李云哼了一声,站在那里不动,这些食物都是他的徒弟给他备下的,他才不信自己的徒弟会对自己不利。
    扈成围着那些食盒走了一圈,其实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是干什么,只是他听到朱富的名字,就不由自主的小心起来。
    拿眼睛自然看不出这肉和馒头里有没有什么不妥,扈成心道:“不如拿一个给那土兵尝尝。”想到这里,扈成抬头看看那些土兵,就见土兵的目光都是茫然的,而挑着食盒的十几个大汉,却都是精悍彪勇,而且扈成抬头之后。看到这些大汉的目光一直偷偷的跟着他转。
    扈成越发觉得不对,回头向着孙安看去,孙安微微点了点头,扈成这才安心,转了几步,刚要捡块肉给人吃,一眼看到有个食盒里,放着的一个馒头被人刻意的用手捏了一把,馒头扁了下去。
    扈成伸手就把那个馒头给捡了起来,伸手拍开,雪白的馒头里面,竟然夹着一节小指,扈成把那馒头向着脚夫倾去,道:“这是哪里来的?”
    就站在扈成身前的那个大汉脸色一变,刚想解释,扈成大喝一声:“给我拿下!”大汉心下一突,就在腰间一扯,拉出一条九节链子鞭,向着扈成抽了过来,扈成抬头一脚踹在了食盒上,那食盒翻了过来,就扣在大汉的脸上,把大汉打得向后翻了出去,扈成的兵士一拥而上,就把那些土兵还有脚夫都给按翻在地。
    李云惊震交加,刚要过去,孙安的双剑同时出鞘,左手剑就放在了他的脖子上,道:“别动!”
    李云想要挣扎,但是犹豫了一下,又停下了。
    这会那些油头粉面的家伙跳起来就跑,只是他们没跑几步,雷横就闪出来了,手里提着一口朴刀,连着砍翻了两个。
    那些家伙被砍得急了,大叫一声,都腰间抽了兵器在手,向着雷横扑了过来,雷横哈哈大笑道:“想比人多吗?来人!”随着雷横的叫声,后面跳出来三十几个军汉,都冲了过来,大刀飞落。一会的工夫就把这些人都给劈翻在地了。
    雷横这才发现自己这里竟然一个活口都没有,不由得恼火的对着身边的几个人破口大骂。
    扈成长声叫道:“雷哥,快回来!”雷横无奈,只得跑了过来。
    扈成把那个向他挥鞭子的小子提了起来,道:“这饭可还吃得?”
    “怎地就吃不得!”那大汉叫道:“我们饿肚子的时候,树皮都剥下来吃了!”
    扈成拍着那大汉的脸道:“可是树皮是没有毒的。”
    扈成转身走了回来,道:“李都头如果我所料不差,你徒弟家中有危险。”
    李云恨恨的道:“没想到武胡的人连县里地插得进来了!”
    扈成道:“雷大哥,你带十个人,跟着李云哥哥去救人。”
    雷横答应一声,向着李云道:“带路吧!”
    李云把自己的腰刀解下来,他的意思是不让人觉得他有暗害人的能力,扈成也拦他,雷横就带着李云急匆匆的向着县里而去。
    孙安这会走到了那大汉的面前。看了他一眼,然后向着其他的脚夫冷声道:“说出他的名字的人,就可以免了被被……。”孙安话说一半,突然停住,双剑合成剪子股,然后一点点的把那大汉的耳朵给剪了下来。
    大汉疼得嘶声惨叫,而且孙安的威胜万里仗明明可以一下就把他的耳朵给割下来,偏却那样一点点的剪着,那份心里压力,磨得人直想发疯。
    “他叫‘黑狗’李鬼!”十几个脚夫里,倒有四个人一齐叫了出来。
    扈成有些惊呀的看了一眼那大汉,心道:“怪不得敢去扮李逵,这身量也有几分相像了。”
    孙安双剑垂直立在了李鬼的眼睛上,道:“武胡现在何处。说了的可以免除……。”他说话间那双剑缓缓而落,剑尖就抵在了李鬼的眼皮上。
    李鬼发疯了叫道:“武胡就在山上的泗州大圣祠堂里!”
    孙安收了剑,道:“他手下有多少人?你们又来做什么?”
    李鬼这会心理防线崩溃,自然是有什么说什么,道:“武胡手下只有二百亲信,还有一些都是山民,这些人都敢拼命,平时在家里当百姓,有了事的时候,招呼一声就会赶过来,我们是打听了你们是新收编的军马,想着没有什么本事,就趁着那朱富不在家的时候,抓了他的妻子儿女,然后逼他与我们合作,那饭菜里放了蒙汗药,打算着把你们蒙倒之后,就把你们的马都牵走,你们没了军马,也就不敢再进了,自然就退回去了。”
    扈成皱着眉头道:“就这样?那武胡没说要杀了我们?”
    李鬼苦着脸道:“我们不敢,你们是禁军,要是死了这么多人,就是大案了,那时再来人马,我们就挡不过去了。”
    孙安沉声道:“指挥大人,我愿带着这贼进山,把武胡的脑袋给提回来。”
    扈成思忖片刻道“再等一会,看看雷横回来之后才说。”孙安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非要等着雷横回来,但是也没有再问。
    扈成沉声道:“把馒头捡出来,不要有馅的,只是面的,他们没有办法下药,大家先吃东西一,吃完了东西之后,我们再做事。”
    那些兵士就把馒头捡出来,吃了起来,扈玉哥另热了几张烤饼出来,给扈成和孙安吃了。
    就在扈成他们吃饭时候,李云带路,雷横紧跟在后面,带了十名兵丁,就进了沂水,径直到了朱富的酒店。
    雷横他们都是换了便装的,这会一拥进店,捡了一幅座头,拍着桌子、椅子道:“老板快送酒肉过来!”
    一个长得圆墩墩的小胖子急忙忙的跑了过来,叫道:“几位客官,可是有什么要吃得的吗?”
    李云看看周围没人,一伸手抓住了那小圈子的手,冷声首;道:“你这个小子,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和我说?”
    小胖子然眼晴里尽是苦涩,但是脸上,仍然还是一幅笑样子说道:“我也是怕给师父惹祸啊。”
    雷横小声道:“你的家小都在什么地方?他们有多少人看着?”
    朱富向着厨房一努嘴道:“就在那里面呢,一个装着烧火。一个装着看锅,只是我妻子、女儿都在这里,我儿子不知道被他们带到哪里去了。”
    雷横想了想道:“他们到你这里,一共多少人?”
    朱富道:“一共十六个人。”
    雷横算了一下,道:“除了你这里的,都被我们拿下了,他们传不回消息去,不如先拿下这两个,救了你的浑家和女儿,然后再问他们,你儿子的下落。”
    朱富想想,现在也就这一个办法,于是点头道:“那小人就都听大人的了。”
    雷横干咳一声,突然抬手给了朱富一个嘴巴,叫道:“你这泼厮,为什么拿这劣酒给老子吃”!
    朱富被他的向后踉踉后退,他看着雷横的眼色,退到厨师的前面,大声的叫屈,雷横一下跳了起来,就冲到了朱富身前,一脚踹在了朱富的身上。
    朱富佩合着表演,踉踉跄跄的向后退去,一骨碌滚进了厨房里。
    厨房里的朱娘子吓得尖叫一声,急忙来扶朱富,两个男子猛的跳了起来,两个人都扯出一柄牛耳尖刀来,一个冷冷向着厨房里的扫了一眼。厨房里的几个小工,立刻转头,另一个却是抓住了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儿,用力压住,丙俱男子都紧张的向着外面看去。
    门帘一挑,雷横就站在门口骂道:“还不给老子拿好酒!”了
    朱富那里屈辱的点头连声答应着,雷横甩了帘子就走,两个男人同时长出了一口气,就在这个时候,站在帘外的雷横突然一甩手,他早就摘下来的腰刀直飞进来,一下穿进了那挟制住小女孩儿的男人的脑袋里,把他钉在地上,另一个男的不由得一呆,一直偎在老婆怀里,不住哼哼的朱富一跃而起,抄起一旁的砍肉刀,狠狠的一刀下去,把身边那个男子的半张头皮都给绞下去了。
    雷横跟着冲了进来,抓了那头皮下来的小子,大声叫道:“朱家的儿子呢!”
    那小子半张头皮都被撕下来了,自觉得也没有什么可怕的了,疯了一般的叫道:“不知道!”
    雷横冷笑一声,拖着他到了灶台边上,把那盐罐子抓过来,向着他的脑袋上一倾。
    “啊!”那男人发出一声非人一般的嚎叫,不住的晃着脑袋,雷横冷声道:“我再问一遍,人呢!”说着抓了一个瓢在手,就向着大锅里盛了一瓢滚水,道:“你最好别说!”
    那人都要疼疯了,连声叫道:“我、我说就是了。”
    “那小子被送到沂岭下百丈村我们的一个眼线李达的手里子去了,想着那里离城太远,不会有人找到的。”
    雷横这个活口就要走,李云伸手拦住他道:“你要是也走了,他们再有人找来怎么办?你就在家里待着吧,我和雷大人他们过去,把孩儿给你找回来就是了!”
    朱富眼看娘子吓得三魂六都要没了,小女儿也呜呜的哭个不住,自己还真就不好离开,只得道:“那就全靠师父了!“
    李云吩咐赶过来的土兵,就把两个匪贼的尸体都运回县衙,然后追上雷横跟着他出了沂水。
    扈成他们还在城门处等着,雷横赶过来把情形说明,扈成不由得暗忖:“这里还真穷山恶水、悍妇刁民,就连闲时为贼,忙时为民,这和种事也能想得出来!“
    当时一行人就向着百丈村而来,他们走得是大路,虽然路要远了些,但是放开马跑,不过半日就到了百丈村。
    这百丈村就一个大户,却是姓陆,同样应着本村的里正,这会点头哈腰的向扈成道:“不知上差前来,有失远迎,还见大人责罚。”
    扈成道:“别的话先不说,快带着我们到你们村中李达的家里去!”
    那里正知道李达代弟受过,动不动就要被官府拉去打析了,所以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们找李达干什么,却又不不敢不去,只得领着扈成他们向着李达的家里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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