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城里各路人马的掌管者都被叫到了皇宫里,天祚帝对着他们毫不留情的一顿臭骂,而大殿之下,南盛、李良佐等一干太监,还有皇后宫里的那位嬷嬷,端了灯出来的宫女,守宫门人,全部被放倒在地,由人轮着大棍不停的打着,直到打死才能算完。
    执管皇宫护卫的贺重宝只觉得这辈子的脸才丢完了,小心翼翼候着天祚帝骂得停顿的时候说道:“陛下,末将的人都是军士,对破案不是太擅长,还是调燕京府的捕快过来吧。”
    “族屁!”天祚帝怒吼道:“你是让整个燕京的人都知道,朕得皇宫里进了贼了吗?”
    贺重宝一缩脖不敢再说,天祚帝却不管他什么样子,指着他的鼻子骂道:“朕给你一天时间,要是你不能把珊瑚鲁骨灯给找回来,那就自缢了吧!”贺重宝脸都绿了,求援的向着萧奉先看去,只是萧奉先也是一脸的无奈,不知道如何办。
    “陛下。”耶律得重上前一步,道:“自来术业有专攻,贺副统军必竟是带兵的,就没触过这些东西,让他一天之内,把灯找回来。实在是不太可能,不如陛下宽限几天,另外,外面那奴才是惟一知道那贼下落的人,还请陛下先饶过他们,待找到了人之后,再行处置。”
    天祚帝虽然暗中对耶律得重很是忌惮,但是他知道耶律得重的才华,对他说得话很是相信。这符沉吟片刻,道:“就听御弟的吧。”
    这里早有太监出去传旨,掌刑的收了大棍,但是那嬷嬷年纪大了,宫女娇弱,都已经被打死了,南盛也只剩下一口气了,看着不是现在死,也是一会就死,只有李良佐还好一些,耶律得重急忙让人下去救人,然后又向天祚帝道:“皇上,这灯太过珍贵,几和没有人能收买此致物,那这贼拿着这灯,就和废物一般了,不如把这灯也算做臣弟的,臣弟回去之后。就在府门前张帐告示,只说丢了这么一盏灯,只要送到我的王府之中,我既往不疚,外人拿来,还按价收回,我想这样一来,那贼一定会到我府上把灯脱手,那时就好擒他了。”
    天祚帝满意的点点头,道:“还是御弟有办法,就依你所言吧。”
    萧奉先救贺重宝无能,但是看到耶律得重提议被采纳,立刻就用了主意,上前一步,道:“陛下,尔今召开武举,为了求贤,对许多江湖大盗都放开了规定,给他们予以赦免罪过,可是这些人不知道感请皇上的天恩,到了燕京城里,还四下闹事,所以一定要严管制才行,臣提议,由兀延统军带兵马,对燕京全城管制,日行日禁,夜行夜禁……。”
    “哼!”一旁的耶律淳冷哼一声,道:“不由丞相下令大出门上茅房都身边要有一个兵跟着好了。”
    萧奉先脸色一红,刚要反驳,兀延光沉声道:“回陛下,臣便是把所有的兵马都点起来,也不能监管住这些举子,以臣之见,这些举子,实在没有什么用处,还是让他们赶快离京吧。”
    萧奉先一下就急了,他是接了大笔银子的,要是把人都轰走了,他怎么拿钱啊,于是大声说道:“兀延统军此言差矣,你手下虽然有二十八宿大将,但是这武举之中,也不是没有能人,我大辽此时风雨飘摇之中,正是用人之际,岂有不废止之礼。”
    天祚帝听得满头雾水,最后还是向耶律得重道:“御弟,你以为应当如何?”天祚帝一生对耶律得重一直处于既然提防,又倚重的状态,倚重到了,大金破辽,他自己逃到了北边,耶律得重拥立耶律淳为帝。事兵耶律淳被金人斩杀,耶律得重北投天祚帝,天祚帝在杀光了耶律淳一家的情况下,却没有动耶律得重,还让他掌兵,这才让耶律得重有机会建立西辽。
    “陛下。”耶律得重道:“以臣之见,兀延将军所言不宜,萧丞相之议更是不妥。我们既开武举,就是为了求才抗击金兵,这个时候,我们突然解散,不管我们是不是需要那些武举,只会让人说我们没有胆子再与金人交战了,而日禁、夜禁,只能禁住那些燕京的百姓,就像昨夜盗灯那样的高手,我们哪里能禁得住啊。”
    天祚帝想想南盛、李良佐说得,连人都没有看见,就把灯给拿走了,不由得点头道:“不错,这样的人物,的确难禁。”
    萧奉先不甘心的道:“可是不禁,那就任由,这些贼子猖狂吗?”
    天祚帝又犹豫了,想想那贼这回是就拿去了一盏灯,下一回要是来拿自己的脑袋呢,不由得可怜巴巴的向着耶律得重看去。耶律得重长叹一声,道:“微臣执宫禁六年,从来没有碰到过这样的事,实在不知道如何处置。”
    天祚帝猛的醒悟过来,对啊;这宫禁和燕京的城防以前是有耶律得重掌管的,一直也没有事,现在贺重宝掌管不到半年,就有这样的纰漏,这证明他不行啊。
    想到这里天祚帝狠狠的瞪了一眼贺重宝,随后道:“从今天开始,宫禁一事仍交与御弟掌管,贺重宝专管追捕贼人,一定要把那珊瑚鱼骨灯给朕找回来!”
    贺重宝苦着脸道:“微臣尊命。”一旁的耶律淳道:“那公主府的守卫呢?”
    天祚帝向着耶律得重看去,耶律得重道:“那里贺哲管理尚可,就不要有改动了。”耶律得重心道:“那里就是祸头子,我要是也接了手过来,事兵只怕要呼一手的屎。”
    天祚帝看耶律得重不擅自有动作,不觉得高兴起来,道:“御弟,这宫禁你有什么改动的意见啊?”
    耶律得重道:“臣有三处改动,请陛下垂示,第一;贺云的亲卫司不动,因为此事与他们无关,也许那贼不敢到皇上面前,就是贺云统管得当也未可定,第二皇城外围交由宗云掌管,以他为侍卫司太保。臣把琼妖纳延、寇镇远二人拨到他的帐下,足以守卫皇宫。”
    天祚帝听了连连点头,这二人他还是知道的,当然阿里奇比他们两个还出名,但是阿里奇的脾气太臭,所以天祚帝根本就没有考他。
    “那第三呢?”天祚帝问道,耶律得重道:“臣愿前往护国寺,请特母哥出山,担任硬寨太保。”
    “太好了!”天祚帝用力一击掌道:“御弟明晨就去,一定要把她给我请回来!”
    这特母哥号称‘大辽横勇无敌将’武功高绝,只是他笃信佛教,前年就跑到护国寺出家去了,天祚帝一心想把他招回来,但是在辽国,信佛之后,天子之命,都可是以驳回,所以特母哥就缩在庙里。不可出来,天祚帝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他万万没想到耶律得重竟然提出来要去把他给请回来,天祚帝相信有他在身边,自己一定是安全的。
    天祚帝站起来,走了几步,道:“御帝准备用什么办法把他请回来?”
    耶律得重道:“臣没有那个本事,但是天寿公主可以,天寿公主是特母哥的佛前点灯人,而天寿公主又担任着硬寨太保的职务,只要她以要出嫁为由,请特母暂替她为硬寨太保,特母哥断无不允之理。
    这硬寨太保是辽国独设的官员,辽国正常来说是没有国都的,皇上走到哪里,哪里有皇上的金帐,哪里就是国都,而皇上金帐前面的大帐,住得是为皇上禁围、抢寨、下铺、传铃的就是硬寨,也就是礼兵,由于他们离着皇上最近,所以也专一负责保护皇上,另外还监督着周围各大帐,随时有拿下金帐边上,任何官员的权务,有一点锦衣卫的意思,而所任的硬寨太保。每一个都是皇上的亲信,同时也要有好的武艺,天祚帝上任之后,一共用了四位硬寨太保,分别是御弟耶律得重,原东宫护卫赤狗儿,天寿公主答里孛,而在答里孛被禁的这段时间,则是贺重宝兼任硬寨太保。
    天祚帝想了想道:“天寿公主一直在家中备嫁。想来也会烦闷,御弟,你带人护送答里孛去护国寺散散心轻。”
    “微臣接旨!”耶律得重平静的施了一礼,天祚帝看看安排已了,不由得困倦起来,他昨天夜里可是一夜没睡,这会连打了几个呵欠,摆手道:“都退下吧。”
    众人不敢多话,都从宫中退下。耶律得重从宫中出来,直接到了公主府,管理府地的贺哲已经知道贺重宝倒了霉了,而耶律得重是奉旨而来,这会不敢阻拦,恭恭敬敬的把耶律得重给放进去了。
    答里孛听说耶律得重来了,急急的迎了出来,命侍女看茶之后,轻声说道:“哥哥还是少到小妹这里来吧,不然皇上会怪罪的。”
    耶律得重从答里孛的口气之中,听到了几分怨气,不由得长叹一声,随后道:“公主,我才从宫中出来,皇上说,公主一直在府中备只怕也有烦了,所以让我护着公主,到护国寺散散心。”
    答里孛惊愕的看着耶律得重,看看周围的侍女,哈里虎虽然不是很精明,但是她对答里孛的动作很是了解,跳起来骂道:“都给我滚出去!”那些侍女哪里也来惹她,只得都出去了,哈里虎追到了房门外面,叫道:“把合府的人都给我叫到这花坛子前面站着来。”
    一个侍女壮起胆子道:“就连厨下也要来吗?”
    拍!“你没耳朵!”哈里虎大声叫道:“我说合府的人,就是一个也不能少,快去!”
    一会的工夫,公主府的下人都给叫来了,就在花坛前面罚站,哈里虎就在门前站了,虎视眈眈的看着他们。
    屋里答里孛看到无人,这才道:“哥哥,可是有什么变故吗?”
    耶律得重把昨夜珊瑚鱼骨灯]丢了的事说了,然后道:“我猜一定是扈成那个小子找得人干得。”
    天寿公主急忙分辩道:“不能,他不是那样贪财的人。”
    耶律得重冷哼一声,道:“他的目的只怕不是为了那盏灯。而是为了皇上!”
    “啊!”天寿公主惊叫一声,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耶律得重,随后耶律得重道:“这个人只绝非你了解的那么简单,从种种迹像来看,他是一个为求不目的,不择手段的人,他是想先让皇上出事,然后好有办法把你给救走。”
    答里孛听到这里,脸上神色变化不定:“成哥为了我,竟然不惜把天都捅出来一个窟窿来,这份深情,我当如何回报啊!”
    耶律得重只道自己的答里孛不信,沉声道:“他这次把你马场里的好马都给挑走了,这还不算,路口飞狐口的时候,把去那里刺探军机的完颜斜也还有镇守飞狐口的张毅以及两千多军兵都给杀了,找了一帮宋国的占山的亡命徒到飞狐口冒充辽军,准备着救了你之后。接应你们南逃,最可恨的是,他把完颜斜也和张毅的脑袋拿去送给了宋军!”
    “什么!”答里孛越听越惊,惊恐的看着了耶律得重道:“那金国岂不是立刻就要向我们进兵了吗?成哥怎么惹了这样的大祸了!”
    耶律得重一笑道:“你错了,他是在帮我们。”
    答里孛有些不解的看着耶律得重,耶律得重,道:“你想想,就算完颜斜也活着,金国就能不来进攻了吗?只怕勃年之后,金国就要来了,不然的话他们派完颜斜也跑到南边的飞狐口去画什么地图?而金国苦穷,就算我们打败了,他们也没有能力,一举破袭大辽,但是一但他们和宋国联合,得到了宋国的资源资助,那我们大辽才是真得要危险了呢,我和他说过一回,他说他一定会帮我阻制金宋合盟,现在有斜也的脑袋在那里,我不信金国那些野人还能和大宋联和。”
    答里孛这才醒悟,急声道:“哥哥,你和皇上说了吗?”
    耶律得重苦笑一声,道:“如果皇上知道了完颜斜也死了,只怕立刻就会让人把扈成抓到,送往金国去,这事哪里敢让他知道啊。”
    答里孛听到这话不由得又气馁起来,重新坐下,耶律得重小声说道:“这家伙现在就是疯了,我不敢让他再留在燕京,所以我才在皇上面前,乞求了让你去一次护国寺,我会把消息给扈成,让你们见一面,你要想办法,把他劝走,不然;他玩得大了,总会出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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