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男人的眼神逼迫下,屋子里弥漫着一种嗜血的味道。
    盛晚晚长这么大,头一次感觉到这种心惊胆战的感觉。她是有些不敢面对他的视线,可是他的手指,仿佛是钢铁一般,禁锢着她的下巴,让她都没法撇头反抗。
    “既然如此,太后又何必惊慌?”男人魔魅的嗓音,低沉地响起。
    在盛晚晚以为这样的沉默会一直僵持着的时候,他的这句话,仿佛是刺中了她的心房,让她竟是一时之间都不知道怎么反驳这句话。
    这仿佛也映证了她的心虚。
    盛晚晚紧张地吞了一口口水,“王爷哪只眼睛看见我惊慌了,左边?还是右边呀?”
    “夜倾城,最好跟本王说实话。”男人松开了她的下巴,那双惊世的紫眸定定落在这张涂满棕色颜料的小脸上,简直是要看穿她的脸去!
    “王爷要说什么实话呀?”盛晚晚很无辜,也很无奈。
    她压根不知道,她到底要说什么实话才是他想要的实话?
    轩辕逸寒盯着她的脸,蹙眉再蹙眉,“夜倾城,盛晚晚是不是你?”
    这话,让四周的空气瞬间变冷。
    盛晚晚心惊了,整个人都呆怔住了。因为这句话,从他的嘴里直接问出口,和自己在心中猜测的感觉,完全是两回事!
    他就站在她的面前,高大的身子投射下的影子将她笼罩住,以至于让她都无法正常去思考问题。
    “呵呵,王爷这话说的真是好笑,我和晚晚怎么会是同一个人?”她不敢再对视上他的目光,再继续看下去,就要被沉溺其中无法呼吸。
    天杀的,她竟然都没有办法表情自如地忽悠下去。
    轩辕逸寒的眉间折痕更深了几分,却是没有再给出过多的言语。
    “咳,王爷不是该回去安慰安慰那位娅桑公主才对吗,今日之事惊扰了这位公主,哀家也是无意之举。”盛晚晚低下头,摸了摸自己的脸,努力把自己的脸挤成一副严肃至极的神情。
    在关键时刻,转移话题最重要。
    轩辕逸寒不说话,屋子里的气氛更诡异。
    盛晚晚紧张,她是真的打死都不能承认的。如果承认了,她想都不敢想这些后果。
    “夜倾城,你可确定,你句句属实?”他依然皱眉,显然没理会她说的话,盯着这张黑漆漆的小脸,语气更是咄咄逼人。
    “属实,绝对属实,不信我可以对天发誓。我夜倾城如有半句假话,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呃,一辈子嫁不出去!”她为表决心,很认真而诚恳地竖起三根手指对天发誓,同时还要在心底默默地祈祷着,老天啊,千万不要把她的话当真,她不过是开玩笑,真的开玩笑。
    不知道为何,听到她说最后一句话,一辈子嫁不出的时候,男人的面色更沉了。
    盛晚晚不知道自己又是哪句话惹到他了,眼看他表情不对,她不敢再多说了。
    “这么毒的誓言,太后看来说的是实话。”
    盛晚晚听他这么说,心下想着,他是不是已经愿意相信了?
    “是啊是啊,我说的都是实话。”她点头如捣蒜,却是在心中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轩辕逸寒瞥她一眼,“明日太皇太后问起,你便说本王指使的便是。”
    “呃……”她还未问出话来,男人就已经离开了,她是被他的话给惊讶住了。她知道他说的太皇太后问起的是什么事情,肯定是今晚上宫宴上的鼠灾,说成是他指使的?
    哦不,再怎么说,她也不能脱他下水吧?干脆把罪过嫁祸给别人好了?
    出了宫殿,叶宁立刻跟上。
    “王爷?”瞧着王爷皱着眉头出来,叶宁不免有些小小地好奇了。不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刚刚皇宫里的场景,让他不免响起了当日追杀盛晚晚时的情景。
    轩辕逸寒顿住了脚步,“去查,星象异变那日,从城郊处进城的少女。”
    叶宁怔了一下,王爷为何突然要查这个?其实说起来,当日星象异变,王爷刚好是去找了洛祭司,并且也给王爷算出了命中的劫数,不但如此,那日也正好撞见了那盛晚晚姑娘。
    “王爷是不是怀疑什么?”
    “嗯,夜倾城,和盛晚晚是不是同一人。”轩辕逸寒想到这个答案的时候,眉间的折痕更深了。
    若是真的,他难道是被一个小丫头给戏耍玩弄了这么久?想到这里,心底有股怒气升腾!
    这话,让叶宁露出了一副顿悟的表情,“原来如此,可是没道理啊,洛祭司说的是盛姑娘是王爷的劫数,可是若是盛姑娘和太后是同一人,那为何不直接说太后是王爷的劫数?”
    “不过,追杀盛姑娘当日,满林子里的蛇,和今日的老鼠场景极像,这种能力,应该是只有盛姑娘才有的。”叶宁越来越想不通了,太后和盛姑娘是同一人?有没有太匪夷所思了点啊!
    轩辕逸寒的紫眸,闪过了一抹诡谲的光来,“查清楚。”
    “是,属下这就去办。”叶宁还是一脸懵懂,可是嘴上还是这么答应着。
    “殿试那日被太后特地抽出的两份卷轴,那两位,一同查查。”隐约觉得,前期很多事情,他都被那小丫头给玩弄了。
    叶宁发现自家王爷的表情很恐怖,虽然脸上不见一丝波澜起伏,可是那潋滟的紫眸中分明就是惊涛骇浪,让人不敢再多看。他垂下眼帘,想着,这下太后和王爷是玩完了不成?
    若是真的是同一个人,王爷打算怎么对待太后?
    人已经走远,盛晚晚站在宫门处,隐约是听见他们的谈话声了。她知道,按照轩辕逸寒的性子,必定是会怀疑的,刚刚她试图蒙混过关的样子,显然是不可行了。
    怎么办?逃吗?
    要不,干脆直接跑路算了,被他查到后,她岂不是死的更惨?
    他知道她盛晚晚和夜倾城是同一人后,自然也不难查到她是冒牌货了,神额,若是这样,她这样死的更惨。
    她终于是体会到,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了!
    她转身开始收拾东西,连夜逃跑比较好吧?
    什么太后,什么任务,她也不要做了,干脆隔空让某无良教授把她弄回去换个人来做吧,她盛晚晚头一遭如此心慌意乱,没有了平日的镇定和鬼主意。
    ……
    “叶宁,你最近都在忙什么?”容月发现,宫宴完毕后,叶宁的表情就有些不太对。
    被她轻喝了一声,叶宁转过头来,轻咳了一声说道:“忙着帮王爷追女人。”
    容月听他这话的时候,表情更是阴沉了。
    “什么?”自然是知道,王爷和太后的事情,只是她真的横竖都想不明白,就夜倾城那种成天惹是生非的性子,若是王爷真的要护着那丫头,日后必定会遭来许多麻烦。
    不说成王和宏王之事,浩王却是一个棘手对象。
    “呃,我什么都没有说,王爷吩咐了差事,就不陪你多聊了。”叶宁感觉不对劲,这丫鬟对王爷可不是一般的主仆感情,再多说他觉得他会坏了王爷的好事。
    看着叶宁离开的背影,容月咬住下唇,血色渐渐被她给咬走。
    她不信,这个太后到底有什么好的?
    夜色浓重。
    从皇宫守卫最薄弱的一处墙头,跳下了一抹黑影,那黑影背着一个极大的包袱,里面装着不少金银珠宝。
    盛晚晚这形象,看上去不像是跑路的,倒是像从宫中偷了东西就跑的贼。其实她也是为了未来考虑,她要和梨晲一起去找他们的东西,毕竟这世界这么大,找这么一样小小的东西那无异于是海底捞针,更别说这时间要花费多长了,所以肯定要生存,生存就不能没有钱财。
    她四处张望了一番,确定没人关注她后,她才将包袱里的东西全部塞入了储物空间里。
    只是东西塞到一半的时候,忽然从四处跃出了几抹黑影,为首的人她是认得的。
    “我靠!”盛晚晚骂了一声。
    这些是摄政王府来的人,她不用猜也知道了。
    阎泽瞧着太后这形象,嘴角抽搐了一下,王爷还真是料事如神,怎么就知道太后要跑的?
    “咳,属下奉王爷之命,来保护太后的。”
    “呸,保护个屁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家王爷心里那点小九九,是想要关着我吗?”盛晚晚怒,拿着珠宝的手气愤地就将东西重重扔下。这种时候,恼羞成怒的她,可完全没有心思去顾及自己这点淑女形象。
    阎泽扶额,给了一旁下属一个眼神。
    那黑衣人立刻上前就没收了盛晚晚的钱财,那装到一半的所有宝贝全部被他给拿走了。
    盛晚晚的力气敌不过对方,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她的钱财被这么搜刮走了,欲哭无泪。
    “妈蛋,你家王爷跟我有什么仇什么怨啊?”
    “太后,王爷有请。”
    “请个毛线!”盛晚晚怒不可遏,她这个时候也不会傻傻送上门去。
    “太后,王爷说了,太后若是不从,这些财物就不能归还,而且金莲也不给太后。”
    盛晚晚的眉毛抽动着,心中无比挣扎着,她在想,她到底是跟着阎泽这丫的去摄政王府低头认错,还是直接把这些人给打晕了跑路好?
    这么一跑,她是不是就真的可以相安无事了?
    她其实之所以惊慌失措,完全是因为她害怕自己的身份被认出,最可怕的是她是冒牌货的事情被轩辕逸寒知道后,她会死得很惨吧?
    纠结了很久,盛晚晚的眉毛快要皱成了一团。
    “太后,王爷还说了,他的耐心有限。”阎泽在一旁自然是不敢动手,若是动起手来,把太后惹恼了可不好。
    盛晚晚心中那个恨啊,现在被堵住,她若是直接把人给打昏跑路,那直接就证明了她的心虚和她的身份,轩辕逸寒都不必去查了。若是她乖乖待着,说不定还能够忽悠他一番。
    “好吧,那就跟你走吧。”盛晚晚舒展开了眉头,想着没关系,逃跑这种事情又不急于这一时,她有的是机会逃跑。
    摄政王府。
    盛晚晚入了王府的时候,管家一脸懵逼地看着她,再万分疑惑地看向阎泽,凑了过去问道:“阎侍卫,这是出什么事了?”难怪觉得今日王爷的心情似乎不太好。
    阎泽握拳放在唇边轻咳了一声,给了管家一个平静的眼神,示意他不要多问。
    管家识相,自然是不敢再多问。
    盛晚晚发现阎泽带的路不对,以往她都是被带到书房,可是今日,显然不是。
    “阎泽,你带我去哪里?”
    “王爷的寝宫。”
    “……”想干嘛?这样很容易让人想歪的好不好。
    到了门边,容月站在门口,看向盛晚晚的时候,眼神充斥着一种让人看不懂的敌意。
    “王爷歇下了,阎侍卫你另外安排一间房间给太后。”虽然很不高兴,可是话还是要说出口。其实真的想不通了,皇宫这么大,为什么非得把太后弄到王府来,王爷是不是想要就近看着太后?
    盛晚晚感受到她的敌意,并不觉得什么,反正她第一眼看见这个丫鬟的时候就知道了她的心思。
    古代的女人,本来交际圈就小,遇到优秀的男人总是容易动心的,更何况像容月这样,贴身照顾那男人的。
    “阎侍卫,不用特地安排了,我觉得皇宫挺好,我还是回宫歇着吧。”盛晚晚偷偷瞄了一眼这毫无动静的门,却是在心中大大地松了一口气。这个男人不出来,她就不紧张。
    阎泽很无语,不是王爷让他把太后抓来的吗?
    “王爷吩咐了,太后今晚上必须在王府里,哪里也不能走。”容月用一种公事公办的语气说道。
    盛晚晚抓狂,她皱眉,忽然对着关闭的门怒道:“轩辕逸寒,你给我出来,我保证不打你!”妈蛋,真的以为她好欺负是不是?
    阎泽嘴角剧烈抽搐起来,这么猖狂直呼王爷名字的人,大概也只有这太后一人了。
    容月的眼中满是警告和冷意,刚要开口,门在这时开了。
    “太后请进。”叶宁从屋内出来,做出一副请的手势,说道,“王爷说了,等着太后打他。”
    盛晚晚觉得自己被气到了,可是看着那漆黑的屋子,竟是不敢往前走半步。门外的三人目光各异,盯着她的表情。她还是进去吧?毕竟钱财都被没收了,不进去道个歉啥的,那人应该是小气地不会把她的东西还给她。
    她踏入的时候,身后的门发出了一声嘎吱地关门声。
    逃跑的事情,还是要做的,只是早晚的事情。
    她不信,她盛晚晚还没法斗过这个男人了!
    待入了屋子,她就后悔她为什么要进来了,目光落在那慵懒斜躺在床榻上的男人,帘纱轻轻拂动,虽然有些朦胧了视线,只是那般妖孽的身姿,实在是有让人喷鼻血的冲动。
    男人一手撑着头,一手拿着书翻看。
    她抬步往里走去,一层又一层将帘纱掀开,眼看着越靠越近的时候,她忽然就停住了脚步。
    “轩辕逸寒,你说说,你到底想要干嘛?”她盯着男人,虽然努力想做出一派君子的样子,想要坦然而认真地问他一番话。可是目光还是不自觉地开始往别处游移。
    男人应该是刚刚沐浴过,身上的衣裳松松垮垮,衣襟更是敞开,露出了胸膛的一隅,那只是小小的一隅,就已经透着一种狂野的吸引,便是一眼就让人无法挪开视线了。
    “听闻太后,夜半携款潜逃,太后这般行径又是为何?”他收了书,坐起身来,摄魂的紫眸定定落在她的身上。
    被那样的眼神锁住,盛晚晚也让自己平静了下来,傲然抬头说道:“王爷怎么能够相信这种无稽之谈呢,哀家不过是觉得这皇城之外的夜景好看,自然是要去看看夜景为好。这夜色太美了,哀家无心睡眠,难道还不能去看看夜色了?”
    “本王第一次听闻看夜景需要带上珠宝。”
    “那是摄政王不懂情趣,哀家视钱如命,带着珠宝看夜景才有感觉。”她都开始不忍听自己这样的胡说八道了,可是为了活命,她还是要这么胡编乱造才行。
    轩辕逸寒的薄唇轻轻溢出了一声笑意,只是那笑意没有温度。
    “夜倾城,你难道是心虚,所以连夜逃跑?”他眼神中带着一抹嘲弄之色。
    被那样的眼神给刺激到了,盛晚晚心中的那股怒意更甚,“呸,哀家行事光明磊落,有何心虚的?”
    然后又想到什么似的,又继续说道:“王爷是不是很闲呢,很闲的话多把精力放在你的娅桑公主身上,哀家可没有王爷这么闲情逸致。”
    话音刚落,男人警告的目光投来。
    她非但没有要住口的意思,反倒是一边往后退,一边靠近柱子,以免待会儿他又要用他那强劲的内力对付她。
    “哀家说的也没错吧,王爷这都是即将成家的人了,和哀家纠缠来纠缠去有些不妥,更何况哀家还是个黄花大闺女,还想着日后嫁个好人家,王爷还是放过哀家吧。”嗯,这种一边自称哀家一边说着要去寻个好人家的话,听着虽然奇妙了点,可是又莫名觉得她找到了一种发泄的出口。
    她的话,无疑是引线,瞬间把男人的怒火点燃了。
    盛晚晚一抬眸,就对上了他眼底的火气,尴尬地出声道:“呵呵,哀家就不打搅王爷休息了,王爷还是留着精力明日对付哑巴公主吧。”
    刚走两步,感觉身后一股风刮来,本来还以为他又要把她吸过去,结果人还没抓着柱子,一抹高大的身影忽然就迫近,大掌极快地抓住了她的腰身。
    “妈蛋!”她忍不住骂出声。
    “夜倾城,你还想寻个好人家?”男人低沉的声音,带着薄怒。抓着她的腰际,将她更拉近了几分,“太后可试试,哪个男人还敢要你!”
    盛晚晚心惊,还未反应过来,身子就被他给打横抱起。
    “轩辕逸寒,你丫的干嘛,放开我!”
    她的挣扎,让对方只是轻轻蹙眉,显然没有要放开她的意思。
    盛晚晚发现挣扎无用,心里划过一抹狠意,朝着对方的脖子就咬下去。这完全是她为了表达怒意,并没有想要做别的,可是这对某男人来说,分明就是挑-逗!
    轩辕逸寒顿了顿脚步,盯着怀中化身小狗的少女,眼眸深处的光越发暗沉了。
    很快,嘴里都咬出了一丝血腥味,男人都面不改色,她诧异地松了口,抬头毫不意外地对上了男人那双暗沉的紫眸,那双紫眸中仿佛是有漩涡,深深吸引着视线,只是看一眼就被吞噬。
    盛晚晚被那样的眼神给震住了,没有再动。
    因为,她丫的分明感觉到了一股很不对的感觉!
    下一刻,身子就被他扔在了床榻上,她都来不及起身,他那高大的身子立时压下,将她围困住!
    盛晚晚第一次和这么一个男人这么贴近,哦不,应该说是第一次清晰地感觉到这种暧昧的姿势!
    “你,你你,你要干嘛?”她连说话都开始结巴了。
    她不敢看他的眼神,可是现在她的空间有限,好像除了那双紫瞳之外,别的东西都捕捉不到。屋内的光线本来就黯淡,唯有男人的眼眸光华潋滟。
    “夜太后这张嘴,是该好好教训才行。”男人出声,语气警告。
    盛晚晚立时闭嘴,然而她闭嘴也没用,他早已俯下头攫住了她的双唇,堵截她的所有呼吸。
    她整个人都是懵的,她搞不清楚自己现在到底是在天堂还是地狱,因为这种奇特的体验,好像不是第一次,可是又是头一次冲撞着她的心房。
    她的眼神透着迷离,待感觉到腹部被什么东西抵住的时候,她这才被惊住了。
    “等一下。”她伸出双手推开了他,大抵是他并没有怎么强迫她,否则她也不可能推开的了。
    他没有再动,更没有再吻。
    “我,我觉得我们这样不好,那啥,王爷还是,还是早点休息吧。明天,明天我让那位公主来伺候王爷。”她吞咽着口水,感觉到两人相贴的胸膛,火热地让她发怔。
    丫的,谁告诉她,摄政王不举的?
    这随便亲一下就不对劲了,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儿!
    盛晚晚紧张的神情,让他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眼底划过了一抹愉悦之色。
    男人的脸上,绽开一丝笑意的时候,让盛晚晚又有一种喷鼻血的冲动。她不知道怎么形容,她从来不知道,原来一个男人笑起来这么好看,好看到四周的颜色都会为之失色,唯独那抹笑意,变得瑰丽而奇特。
    她甚至都还疯狂地想着能够伸手触碰到他嘴角边的那抹笑意,可是手不敢抬起。
    “记着,这张嘴,欠收拾的时候,本王会这么做。”男人俯下头,低魅的嗓音,贴着她的耳际擦过。
    一股酥麻感,传遍她的全身,让她整个人都跟着酥软了。
    麻痹啊,这男人怎么可以这么妖孽,还敢勾-引她!
    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她鼓足了勇气一把将他推开,话都不说一句就冲了出去。
    她出了门的时候,抚着胸口大口喘气,仿佛刚刚连呼吸都忘记了。
    门外的叶宁,用古怪的目光瞧着她。
    “看,看什么看?”盛晚晚给了他一个凶狠的目光,转身就走。走了两步,阎泽就上前来堵住了她的去路。
    “太后,房间已经安排好了,请随属下来。”
    看来是走不了,不过明日早上,他总不可能不放她走吧?
    叶宁看着太后走远,摸着下巴,想着太后那嘴唇红红的,哦不,应该说是红红肿肿的,刚刚是不是应该在门上戳开一个洞来偷窥一下才对的?
    ……
    盛晚晚这一晚上失眠了,而且这种失眠折磨着她,让她在床榻上翻来覆去。
    脑子里除了那被压被亲的一幕外,什么都没有了。
    这么顶着两只黑眼圈,起床。
    容月敲开门,声音冷硬地说道:“王爷说,请太后去用早膳。”
    盛晚晚撇撇嘴巴,凑了过去问道:“你是不是喜欢你家王爷?”
    被她这话给惊住了,容月那本来冷硬的表情透着一丝红晕,“太后!”
    “艾玛,这么紧张做什么,咱们都是女生,你没必要这么紧张。我告诉你啊,我不喜欢你家王爷,你不用一副对我充满敌意的样子,你要是帮我,我保证不阻挡你继续追求你家王爷的路。”她笑米米地伸手,挽住了容月的手臂。
    容月惊悚地看着她,觉得这太后大早上起来,是不是脑子被撞了,有些不清醒?
    “太后请。”毕竟是常年跟在轩辕逸寒身边的人,表情极快速地恢复了平静,伸手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示意她赶紧走。
    盛晚晚没听到她的回答,不过大抵是知道她可能是不会帮自己的。毕竟是轩辕逸寒身边的人,也不知道那厮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可以让自己的下属这么忠心耿耿?
    她走到屋子的时候,发现所有人都用一种古怪的目光看着她。
    她的目光,很自觉地落在了厅堂里唯一一个坐着的人身上,他今日一身简单的白衣,没有了紫色的魅惑,却依然还是最为吸引人。
    然后……
    目光很可耻地开始落在了他的脖子上。
    她发现,不止是她一个人盯着他的脖子,周围的仆人都在用偷偷的眼神盯着王爷的脖子看,虽然并没有她的明目张胆,可是大抵所有人都是瞧见了。
    叶宁轻轻咳嗽了一声,打破这种诡异的气氛。
    不知道昨晚上到底是多激烈,不过瞧着王爷脖子上的痕迹,可以猜测昨晚上战况一定是非常激烈,太后真是太勇猛了,他都要佩服起太后了。
    他一直以为,应该是王爷在上太后在下的才对,可是瞧着王爷脖子上的吻痕,他几乎是立刻就能够脑补出太后在上王爷在下的场景了,想想都是激动人心。
    盛晚晚听见他的咳嗽声,这才乖乖坐下。
    可是很郁闷的是,她刚好坐在他的左边,昨晚上刚好是咬在他脖子的左边,这么一随便抬头就能够看见那月牙状的牙印,一时之间又忍不住笑出了声音来。
    轩辕逸寒挑眉看她,见她大早上心情很好,倒是有些稀奇。
    “不饿?”他问道。
    盛晚晚赶紧收回目光,抓过碗筷就装模作样地吃起来。早上吃的比较清淡,就是一些清粥,不过桌上摆着的都是营养品,燕窝,还有糕点。
    这不像是男人爱吃的东西呀?
    她狐疑地看他,发现他都没有动手,难不成专程为了给她准备的?
    “本王随你一同入宫。”他盯着她的表情,平静地道。
    盛晚晚低低地哦了一声,算是回答,可是却也没有觉得有什么,毕竟皇宫中有那位哑巴公主,他应该是要去见自己的未婚妻。只是未婚妻三个字划过心口的时候,还是让她的心中小小的忧郁了一阵。
    放下碗筷,她忽然想起了什么来,问道:“王爷,哀家的宝贝钱财呢?”那可是她所有的财产了,要说这太后当得可真是穷酸啊,这么点太寒碜了。
    轩辕逸寒一个冷眸扫来,带着一抹警告。
    盛晚晚撇嘴,继续道:“王爷这就是太不厚道了,王爷啥都不缺,干嘛非要抢我的啊?那可是我的所有钱财了,拜托王爷还是还给我吧。”
    “本王暂时替太后保管。”然后,男人不咸不淡地说道,那语气好似在说今天的天气一般平静。
    盛晚晚恨不能咬碎了他去,忽然后悔,昨晚上怎么才咬的这么轻,直接将他的脖子给咬断多好?
    “那王爷打算什么时候还给哀家?”她深呼吸一口气,努力平静问道。
    她手握成拳头,差点没有一拳打在他的脸上,这张脸长得再好,他的内心怎么这么可恶?
    轩辕逸寒若无其事道:“看本王心情。”
    盛晚晚差点没有一口老血喷出来,放下了碗筷起身说道:“我吃饱了,我要回宫了。”再逗留下去,她要被气到发神经。
    钱财被没收了,肯定是为了防止她跑路了。只是这种做法,他觉得他能够威胁她多久呢?
    ……
    刚回宫就被请到了轩辕殿去,而且小太监看着她的时候,眼神越发古怪了。
    盛晚晚知道,该来的总是会来。
    “别怕,本王在。”轩辕逸寒的声音,低低地在她的耳边响起。
    盛晚晚抬头,看着男人英俊的侧脸,那股奇怪的心安感,让她说不上来这种感觉。
    今日因休朝,所以轩辕殿中并没有多少大臣,高位上那一直被软禁的小皇帝正襟危坐,小脸上一副严肃的表情。
    而一直被关在冷宫的萧怡然,如今竟然也坐在了小皇帝的身边,瞧见盛晚晚的时候,眼底闪过了一抹嘲弄之色。
    太皇太后的脸色不好,但是也还是因为轩辕逸寒一同走入,没有发作。
    “母后,夜太后来了,臣妾就跟夜太后一同对峙一番。”她站起身来,看了一眼夜婉云,“婉云姑娘,劳烦你把当日之事都说清楚。”
    夜婉云的脸裹着黑布,只留下半张脸在外面,她盯着盛晚晚的时候眼底满是恶毒的光,那光恨不能将盛晚晚给撕碎了去。
    盛晚晚坦然看着,非但不怕,眼底还划过了一抹浓浓的嘲弄。
    她知道,萧怡然无非是为了那日和轩辕弘俊做那般龌龊的事情找她算账。
    “太皇太后,那日我亲眼看见三妹将迷-药和情-药一起放在了萧太后的饭菜中,而且当日三妹鬼鬼祟祟从外面入了厨房,我全程都瞧得清清楚楚。”
    “夜太后,夜二姑娘的话可属实?”太皇太后严肃地问道。
    盛晚晚撇嘴,瞥了一眼夜婉云道:“既然二姐看到这里,那么二姐自然也是看见了在我之前,萧太后的丫鬟偷偷潜入厨房试图在摄政王的碗里和萧太后的碗里放这种药吧?”
    夜婉云想都不想就要反驳说没看见,却被盛晚晚更快一步打断,“当然,我知道二姐此刻肯定是不会承认的。那我自然是有证据的,这枚耳钉便是萧太后身边丫鬟的,这耳钉大可以让萧太后自己认一认。”
    萧怡然的目光微顿,盯着盛晚晚手中的耳钉,咬住下唇。
    “萧太后对摄政王图谋不轨,而且还使出这番下三滥的手段,哀家若是把此事公诸于天下,天下人倒是站在哀家这边还是站在萧太后这边,你们倒是可以试试。摄政王的饭菜被哀家移到了宏王处,是哀家做的,不过此事完全由萧太后一人引起。”
    她撇的干干净净,反正也是事实。
    轩辕逸寒挑眉,看向盛晚晚那般平静的神色,眼底划过了一抹淡淡的光芒。
    “萧太后?”太皇太后转过头来,目光有些厉色,“这种行径你也做得出来?”
    萧怡然发现自己好像败下阵来,赶紧跪下说道:“臣妾有罪,还请母后责罚,但是此事臣妾只是想要……想要对摄政王,并不是真的想要猥亵摄政王。”
    噗……猥-亵摄政王。
    盛晚晚听着这话,忽然觉得很好笑,脑子里都开始脑补起这些画面了。但是脑补着脑补着,忽然画面就不对了,她又想起了昨晚上的事情,她觉得她还是没这个胆量去猥-亵某个男人。
    “罢了,此事若是日后再犯,决不轻饶。从今日开始,你回自己的宫殿去,但是每日抄经书自罚!”太皇太后发话了,萧怡然却是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搬回自己的殿宇住,意味着她还是得到了宽恕。她看向夜婉云的时候,勾起了一抹胜利的笑容。
    两个女人之间的眼神互望,盛晚晚是清清楚楚瞧在眼里的,她冷冷勾唇,并不多言。
    “昨日的事情,夜太后是不是也该给出个解释,惊扰了这炎曜国的公主不说,还毁了宫宴,夜太后是不是也想要抄经书?”
    “回母后,此事并非哀家之意,要不是二姐指使的,哀家也不会这么做了。”
    “什么?夜倾城,你不要血口喷人!”一旁的夜婉云正要冷嘲热讽几分,忽然听见盛晚晚这话,瞪圆了眼睛,一个怒目扫了过去。
    “二姐不必恼羞成怒,我这是迫不得已才要供出二姐的,本来想着誓死也要护着二姐的,可是刚刚二姐都不护着我,我这个做妹妹的着实心寒。”盛晚晚说着说着偷偷抹着那没有泪水的眼角,一脸悲伤地想着说道,“我一直知道二姐对摄政王的心思,所以昨日二姐跟我说,要毁了这宫宴,这样对娅桑公主没有机会和摄政王多接触,我是为二姐着想,便欣然答应了啊。要不是这样,我也不会做出这种冒险的事情。”
    鼠灾一事,若是说是摄政王指使,这对炎曜国的人来说简直就是羞辱。
    在刚刚电光火石之间,盛晚晚几乎是立刻就把所有的矛头都对上了夜婉云。她只是觉得,轩辕逸寒帮她背黑锅着实不太好,虽然昨晚上的事情的确是她想要给某个男人添堵的。
    太皇太后颇有深意地看向夜婉云,“夜二姑娘身为女子,该有的矜持一点都没有。”
    夜婉云的脸挂不住了,感觉她对摄政王的喜爱之意被这死丫头当众说出来后,那是一种被人窥探了宝贝的感觉。她轻咬下唇,非常干脆地承认了,“是,我是喜欢摄政王,这有错吗?而且这位娅桑公主也不见得一定会讨得摄政王喜欢,我难道就不能争取一番?”
    站在一旁的夜太傅瞪圆了眼睛,本来以为夜婉云应该不会说出这般话来顶撞,没想到这话说出口后,让大殿内寂静地诡异。
    傅烨抬眸,看向那站在殿中央最受瞩目的少女身上,那少女面色平静看着夜婉云,眼底是满满的嘲弄。他以前认识的夜倾城,只是他的错觉而已,现在的夜倾城,才是她的真面目吧?
    轩辕逸寒冷冷勾唇,出声道:“夜太傅,这夜二姑娘,恐怕是要再带回府中教导一番。恬不知耻,丢夜太傅的脸。”
    摄政王出声,大殿内的其他人大气都不敢出。
    夜太傅皱眉,看向夜婉云,眼底是不赞同的光。
    夜婉云被那句恬不知耻给打击到了,唇瓣都要被咬出血珠来了。她怎么都不敢相信,这种话从这个冷血的男人口中说出口的时候,竟然是这么伤人?
    “咳咳,寒儿此话的确,夜太傅该是好好教导自己的女儿,这两个女儿都教导不好,如何做皇上的老师?”太皇太后感觉那男人一身冷气四溢,整个宫殿里早已被冷气所弥漫,她若是再不出声,恐怕这样下去都会僵持住。
    “本王倒是觉得,夜太后该是本王来教导,性子着实顽劣。”摄政王又开口了,不过这次,话说出口带着一丝轻佻。
    盛晚晚嘴角抽了抽,觉得他这人也没有多正经的,还来教导她?
    “咳咳,寒儿此话也有礼,这夜太后脾性顽劣,的确是寒儿才治得住。”太皇太后不敢忤逆,更何况轩辕逸寒早就说过,这太后是他要护着的人,谁敢动?
    听着这种天壤之别的待遇,夜婉云盯着盛晚晚的时候,眼底的妒火更甚了。
    “既然无事了,都退下吧。寒儿你也多陪陪娅桑,那孩子昨日也的确是被吓到了,你今日可要好好安慰她。两人还是要多多磨合一番才行。”太皇太后嘱咐着,却是心中划过了一抹笑意。
    不管怎么说,这才刚刚开始,只要轩辕逸寒渐渐对着娅桑感兴趣,对盛晚晚便没有了往日的喜爱了,那便就成功了。
    盛晚晚垂下眼帘,掩盖掉心底的那抹不悦,嘴角勾起了一抹嘲弄的意思。
    ……
    娅桑公主并不是一人来的,炎曜国的大使来了好几人。
    灵娅桑很快就堵住了那正出宫的轩辕逸寒的路,笑着说道:“摄政王,我初来乍到,摄政王带我去皇城中逛逛吧?”
    一众人从轩辕殿出来,就瞧见了眼前这样的一幕。
    盛晚晚听见声音,不免抬头来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
    “这位就是夜太后吧,久闻大名,昨日没瞧见,今日瞧见果然是人如其名,倾城倾城,倾国倾城。”她的目光落向盛晚晚,弯唇赞叹道。
    盛晚晚并不觉得她称赞地多么真诚,只是敷衍似的说道:“哪里的话,哪里比得过公主这天下第一美人。”
    “寒儿,就陪陪娅桑去逛逛吧。”太皇太后见此,期待似的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期许。瞧瞧这两人站在一块儿是多么登对,越看越是配了。
    轩辕逸寒的眼底划过了一抹不耐烦,刚要拒绝,忽然目光落向盛晚晚,改了主意。
    “好。”一个字,让灵娅桑欣喜若狂。
    盛晚晚心里那叫一千个一万个不高兴,可是很快就被她给压下去了。她怎么都想不明白,她这股不高兴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显然是不大对劲。
    人走了,她站在原地,目送着他们的背影,心中有一抹很奇怪的失落感。
    “呵呵,三妹,你对摄政王来说只是一个玩物而已。”夜婉云上前来,冷嘲热讽。
    盛晚晚一个冷眼扫过去,讽刺道:“总比二姐这个笑话好。”
    “你!”夜婉云抬手就要打下去,却是半路被一只手给拦截了。
    傅烨不知道何时站在了她们的身边,抓住了夜婉云的手腕,目光深沉,晦深难懂,“夜二姑娘,在皇宫中还请自重。”
    被一个男人看不起就算了,现在又被第二个男人给鄙视了。
    夜婉云的人生第一次遭遇如此滑铁卢,看着傅烨那如玉的面庞被冰霜所覆盖,整颗心都凉透了。以前,傅烨对她的时候,眼神绝对不会是这样,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看着她的时候充满了这样的冰凉?
    “我……”
    “婉云,还闹,赶紧回府!”夜太傅觉得老脸真是挂不住了,低喝了一声,看向盛晚晚道,“倾城,你这孩子,在宫中多多小心,别再闹事了。”
    盛晚晚低垂下眼帘,轻轻道:“女儿知道了,爹爹不必担心。”
    夜太傅瞧着这两女儿,摇头叹息,负手走了出去。没一个让他省心的。
    人都走了,盛晚晚淡淡看了一眼傅烨出声道:“多谢傅丞相刚刚出手了,不过这些日子,傅丞相大概很忙吧?”
    “嗯,最近科举的事情刚刚结束,也算是忙完了。”他的眼神放柔了几分,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柔色。
    盛晚晚轻轻哦了一声,竟是满满的尴尬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的心思全然不在这里,完全飘在了已经出宫的某个男人身上,她是不是要跟出去瞧一瞧才行?
    “傅丞相,皇城这么大,不如傅丞相带我出去走走?”她忽然道,“我听闻皇城有一家布庄卖的的丝绸是全琅月最好的,不如带我去瞧瞧?”
    这种邀请,在盛晚晚来说很正常,因为她来这个世界没有多久,自然是不知道是在什么地方。可是在傅烨听来就不一样了,这逛布庄是女儿家的事情,她夜倾城怎么会不知道这布庄在何处,这会儿主动邀请,让他的眼底划过了一抹笑意。
    他以为这丫头,都已经准备和他生疏到底了,看来是他想多了。
    出宫的时候,盛晚晚还在盘算着怎么去毁了某男人的约会,然后再怎么拿回自己的钱财跑路。
    不过现在还不急,若是这个时候明目张胆地跑路,那男人一定会认为她心里有鬼。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叶宁和阎泽今日都没有跟着轩辕逸寒入宫来,一定是去查她的事情去了。她又不能去跑到当初掉落的猪圈里告诉那些村民改口,又不能去再找月茹和月瑶让她们不要把自己的事情说出来。
    这般让她有些烦躁了。
    月茹被她给毒哑了,肯定不会帮她的。
    “倾城,你真的喜欢他?”安静的马车里,忽然对面的男人出声问道。
    盛晚晚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还在继续皱着眉头纠结地思考自己的问题。
    可是这般神情,在傅烨的眼中完全就不一样了,她越是这般纠结的神情,说明她自己也说不上来这种感情,说不定她其实是喜欢,只是不知道这种感情罢了。
    “既然如此,我只能告诉你好自为之,这个男人,不适合你。你若是喜欢他,日后必定会遭遇痛苦。”
    “呃……”盛晚晚很诧异地看着他,发现他的表情很认真。
    正在这时,马车停下了,第一布庄到了。
    她随口说说,并不想真的来瞧,却是无奈地挑开车帘下了马车来,她在脑子里搜刮了一番那两个人约会可能去的地方。这不是现代,不像是男女朋友交际约会去咖啡馆啊,或者什么游乐场,或者啥的,这是古代,并没有这些地方。
    “听闻摄政王和炎曜的娅桑公主就要成亲了。”
    “不是吧,那夜倾城岂不是要伤心了?”
    “可不是嘛,不过再怎么说,夜太后也真是不要脸啊,追完傅丞相又来追求摄政王,也真是笑话。”
    几名女子从身边走过,大肆议论着。
    盛晚晚蹙眉,觉得很想揍人。她并不喜欢这种感觉,堵得心慌。
    她忽然上前拦住了几人的路,道:“喂,你们,你们怎么知道是我追着摄政王,不是他摄政王死皮赖脸地困着我?”
    她突然冒出来,让几个少女都愣住了,脸色都是微微一变,不敢相信这太后从哪里冒出来的。
    盛晚晚冷冷看着她们,道:“你们听好了,我夜倾城可不喜欢他摄政王,别总是把我和他扯在一块儿!”
    一句话,让几个少女的表情惊恐万分。
    “太后果然还是喜欢傅丞相是吗?”一道活泼轻柔的声音,自身后传来,带着一丝看好戏的兴奋之色,“摄政王,看来你的魅力还是敌不过傅丞相啊?”
    盛晚晚尴尬了,回过头发现那正在约会的两人不知道何时站在她的身后的!
    -本章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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