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游晨晨一脸期待,申镱博就不卖关子了,说:“就是在街上兜风。”
    “好吧,如果你只想在街上转,就随你吧。”游晨晨竟然同意了。她认识申镱博那么久,多半时候都认为申镱博是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前程也是被人铺好路的纨绔子弟;如今见到申镱博受此等打击明明是无计可施却还打起精神装坚强;她有种冲动就是拉申镱博在怀里,好好地护着,让他好好歇息,然后早日恢复常太化的英姿勃发。只是想归想,并没抻出手的游晨晨缓缓在启动车,把车平稳地开向前方大道。
    接下来的几天,简单而幸福,游晨晨和申镱博除了在家做饭几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除了申镱博常去躲在一边接接电话外,两个人形影不离的。奇怪的是苏莲娜的电话都极少来打扰他们。
    当然周末他们是要回娘家的。
    这次,由于游晨晨事先说好的,要在娘家过夜陪儿子,申镱博也做好了睡客厅沙发的准备。因为他都不知道江家二楼有几间卧室,能不能有他的一席之地,他都没有打听清楚。也难怪他当了江家那么多年的女婿,竟然从没有机会熟悉过二楼;并不是他不愿意或者没有机会上二楼;而是就算他上了二楼,江家也是有人跟着,当他客人一样陪着,让他十分不自在,不如赶紧下来。
    其实游晨晨要求在江家过夜,对申镱博来说还是一种挑战,他很想打听一下在江家他睡在哪,可是没有胆问出口。他就是怕问出口游晨晨又责怪他,如果有他的地方,游晨晨肯定会笑话他小人之腹;如果没有他的地方,又怕游晨晨心里不好想,说他赚江家小。
    自从游晨晨在申镱博的生命里失而复得后,除了那次A城大雨防洪之外申镱博从来都没有想过晚上会和游晨晨的分开睡。可是在江家,申镱博的要求自然就放底了,并不奢望能和游晨晨一起睡,而是只要让他留在江家过夜就行,就算是沙发,他也睡的心甘情愿。
    本来是周五晚上回江家的,游晨晨照顾申镱博的忐忑情绪,周六上午9点,两人才出门开车去了江家。
    由于是游晨晨开的车,归心似箭;路线又走的环城高速,十点不到两人就到了江家。
    开门的是龙陵,龙陵给游晨晨拿了拖鞋放在脚边。游晨晨自然的踢掉高跟鞋把脚伸进拖鞋里,然后就走向里面。
    之后,龙陵看向门外车子已经打开的后备箱,正好对上申镱博看着他的眼光。
    申镱博的眼光里阴晴不定,似是在告之龙陵,这一切他都看见了。
    龙陵目光直视着申镱博,走上前两步,似是对自己做的事并不在意,也好像在说,他一直是这样,已经习惯了。
    沉默的申镱博从后备箱在搬下两上纸箱子。
    龙陵和申镱博一人搬一个纸箱子进了厨房。
    把纸箱子放下之后,申镱博就出了厨房。出门他把车从门口挪开,停到了车位上,然后进门换拖鞋。
    进门拐到客厅,申镱博就看到游小小和江南笙在下象棋,游晨晨在儿子这边看。他脸上就有了笑意,难怪游晨晨进客厅了一点动静都没有呢。
    步子虽然大,要虽尽量放轻声音的申镱博也很快到了儿子和老婆身边。
    局面很紧张,游小小明显处于下风。由于游晨晨都没了声,申镱博更是不敢出声。
    或许是女儿女婿来了,江南笙没有什么耐心了,几招就将住了游小小。
    游小小都快哭了,小脸通红的看了半响,说:“好吧!输了。”
    “胜败乃兵家常事,重要的是你要明白输在哪。”江南笙语气平和。
    游小小看着棋盘,一脸的憋屈。
    不等游小小出声,江南笙又说:“好了,你爸爸妈妈都来了,你和他们过过招吧!”
    “过招?”游晨晨笑:“我可不想和他过招,输了就哭,赢了还要下。”
    江南笙就不愿意了,为小小说话:“哪有你这么当妈的,这么说自己的儿子,明明的冤枉了小小。看,这小小输了,哪有哭?”
    “好吧,是我冤枉了小小,我不是合格的妈妈。让小小和申镱博下吧。他正想努力当合格的爸爸呢。”游晨晨对着已经站起来让地方的江南笙吐了吐舌头。
    申镱博倒是很愿意似的,就坐下了,嘴里还说:“小小,爸爸跟你下。”
    游小小的面色恢复正常,竟然来了一句:“不许悔棋,不许旁人多语。”
    “好吧,我不当这个旁人。”游晨晨知趣离开棋盘边,追上了正往厨房走的江南笙,进了厨房才问:“妈妈呢?”
    “被邻居阿姨叫去拿野菜了,中午之前会回来的。”江南笙回答着,然后坐在了厨房的摘菜出,意思是要帮着摘菜。
    游晨晨也跟着坐下,同时说:“小赵回家了,龙陵一个人是不是忙不过来?如果这样的话,我就搬回来长住吧。”
    “不用了,你已经是嫁出去的人了,还是要顾及一下对方的感受。”江南笙没说出来是想着顾及龙陵的感受。如果游晨晨在家住,其实是给龙陵添更多的麻烦。因为龙陵对游晨晨的照顾像是习惯了似的无微不至。
    这时把申镱博带来的两箱子菜正在归类往储藏室放的龙陵出声了:“晨晨,叔叔和阿姨把今天的菜谱都订了个大概,你有特别想要吃的吗?”
    “要说特别想吃的,还真没有,就是好久没吃川味火锅了。”游晨晨一眼兴奋的加以解释:“就是那种辣到鼻子眼睛都分不清的那种火锅。A城是吃不到了,看来得去重庆吃了。”
    “那还不好解决,我给你做一个就行。”龙陵顿了顿又说:“江叔的胃好像不太适合吃太辣,还是不要那么变态辣为好吧。”
    “其实我就是一说,并不说要吃。”游晨晨还是不希望剌激老年人的胃。
    可是江南笙疼女心切,竞然说:“不,就要变态辣!我也很想吃那一口。这道菜,我这个家长说了算,定了。”
    “好吧!”龙陵答应。
    游晨晨对龙陵眨了眨眼。
    龙陵回复式的点了点头。
    话说客厅里,下象棋的父子都沉默着没说一句话。
    申镱博开始是抱着陪儿子玩的心态下棋的,可是下着下着,发觉自己越来越难走了。于是,他不得不认真面对面前的局。只是他发现不管如何认真好像已经都晚了几步。
    是认输呢还是就僵持着不动?申镱博看了看游小小一眼,很想说悔两步棋,可是好像游小小事先说了的不能悔棋的。
    游小小并没看申镱博,而是认真地盯着棋盘。
    直到申镱博无路可走,开口认输,游小小才把眼神从棋盘上移开。
    只听申镱博说:“再来一盘。”
    “好吧,规矩不变。”游小小宠辱不惊的样子。
    申镱博觉得刚才是自己轻敌大意了,现在应该赢了,毕竟不能在儿子面前一直输,那样太没面子了。
    只是申镱博虽然认真了,可是游小小的棋路变得怪异了。
    结果申镱博还是处处被制肘,处于被动状态。
    结果可想而知,申镱博又输了。
    只是这次输了之后,游小小站起来去厨房要酸奶吃了;而申镱博确着棋盘苦思冥想;他明明还有一车一跑一马,怎么就无路可走了呢?
    话说,游小小到了厨房,边吃龙陵给他拿出来的酸奶边说:“我那个爸爸下棋没有入门。”
    正在和江南笙摘小油菜的游晨晨听到这,问:“小小,你赢了?看你走进来时那么严肃,以为你又输了呢。”
    “唉,我这辈子只打算受你们江氏父女的气,其他人我都要赢。”游小小身子一歪,斜靠在了正站在厨柜前片鱼片的龙陵的腿上,也不怕龙陵一动把他摔倒。
    龙随侧身看了一下腿上的小人儿,嘴角拉出了一个宠溺溺地笑,把腿站得更直。
    看着游小小和龙陵的默契配合,游晨晨笑了。游小小象棋启蒙是她教的,可是后来好像都是江南笙和龙陵调教的。游小小是没有赢过她,并不是因为她棋艺比游小小好,而是游小小每次都在讨她开心;她也不想总是胜之不武,要自己的儿子让着自己;所以她极少和游小小下棋。其实她不是很爱下棋,只所以会,也并不是江南笙的棋路,而是妈妈游然的棋路,是因为当年在柚谷镇除了画画和捏泥巴并没有什么好玩的,妈妈游然有空时教她下棋,她也只有接受,毕竟当年的楚一珞是经常下棋的,缠着楚一珞下棋也是她童年里美好记忆的一部分。
    想着楚一珞下棋,游晨晨笑容僵在脸上,眼神也似是看向了岁月的深处,有忘不到尽头的忧虑。她再次出现在A城后,没有人再对她提及楚家。她也没有去刻意打听过楚家,楚家现在到底是什么样子,她不想知道更不敢面对。虽然在她和申镱博结婚后就已经明白了父亲江南笙和楚柏是什么关系,也知道楚柏和父亲的能力能让楚家不受任何牵连。可是楚一桐是因为她游晨晨才……(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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