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何颖下台离去,游晨晨缓缓地松了一口气。
    可是随着何颖的离开,申耀庭也走了下台。
    不明所以的游晨晨小声对身边的申镱博说:“这是怎么回事儿?你六叔对这个何颖旧情未泯?你赶紧跟去看看。”
    看着申镱博跟着申耀庭后面离开,游晨晨这才对雷容说:“麻烦你和桥叔主持一下局面,我得去看着我师姐去。”
    且说,自何颖上台,就退至台角一直站着没有言语的苏莲娜,这时面色泛白,没有一丝血色;游晨晨走到她身边她都没发觉似的,眼神却追着离去的申耀庭。
    “师姐,咱要不先离开这,回屋里吧?”游晨晨试探着问。
    “也好,这真可能不是我的地方。”苏莲娜答应着,就让游晨晨牵着手,乖乖地跟着下台。
    回到屋内,苏莲娜神态还是有些呆怔。
    游晨晨赶紧吩咐佣人:“给你们的女主人倒杯水来。”
    水应声而到,游晨晨递给苏莲娜:“师姐,喝口水压压惊。”
    接过水,苏莲娜一小口一小口地喝着,眼神就看着水杯子出神。
    “师姐,你别想太多。事情会有个水落石出的。”
    半响之后,苏莲娜幽幽地说了一句:“晨晨,我就是不应该回a城的。”
    “师姐,不能这么说。你回a城是对的,这里是你生存多年的地方,又有你的老公;而且孩子也需要爸爸的爱护引导。申镱博说过他六叔以前不让你回来,是怕你回来剌激申镱博会想起我,六叔那时当心申镱博会心理失常。现在我都回a城了,你为什么不回来?a城是我们的家,我们在自己家里都要战战兢兢的过日子,那到了异国他乡岂不更活的没底气。至于,那个女人你就不要怕她,她如果再找事,直接面对她。我会尽我最大的能力保护你,不会让她伤害你的。试想,我们俩也不差于任何人,为什么总是要被人欺负,受别人的气。要相信:姐妹同心,其力断金。”
    见游晨晨说得肯定、激昂,苏莲娜不太相信自己耳朵,以前她认为游晨晨是需要她保护的小师妹。过了五年,这小师妹语气竟然硬到这种程度,是她苏莲娜过太平日子过多了爪子不锋利了,还是小师妹长出了锋利的爪子。是呀,五年,足于让一个软弱的小师妹变得坚韧强大。那么她作为师姐,又怎么能一遇上突发的事就退缩回龟壳呢?
    “好!我不自卑、不逃避,选择顽强面对。”咬了咬牙,苏莲娜一口喝干了杯子里的水,斩钉截铁地说:“走,晨晨,我们得出去,申耀庭和申镱博都追那何颖去了,外面还有客人,不能都让桥叔一个人顶着。”
    “好的,师姐。”游晨晨没想到一杯水就把苏莲娜说清醒了。
    院子外面,酒会依旧,毕竟申桥和雷容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师姐,我们得先去感谢雷容。”游晨晨小声对苏莲娜说。
    “好的。”苏莲娜答应着,和游晨晨各自从侍者的托盘里拿了一杯酒。
    “晨晨,你不应该拿酒,应该拿饮料,偏大你不能醉。”苏莲娜有些担心的提醒。
    “放心吧,师姐,一杯我还是能喝的,我只敬雷容时喝酒。”
    两人说话间就到了雷容的跟前。
    游晨晨先开口:“感谢我的婚姻介绍人,如果没有你的帮忙,我和申镱博不会走到一起。今天,没有你的帮忙,我们也没法面对这些宾客。请允许我敬你一杯。”
    “晨晨,以前你是大难不死有后福。今天,你让我看到你成长了,敢于面对现实了。我欣慰,同时也祝你以后的人生一帆风顺。”雷容一脸威严中有些许的慈祥。
    酒杯碰出了轻微的“叮”声,游晨晨、雷容同时喝了那杯酒。
    “雷先生,您干喝了我师妹的酒,我跟着来敬你,有要灌你酒的嫌疑,显得有些不礼貌。不过没办法,现在你是我第一个要感谢的人,我只有奉上我的敬意。”苏莲娜说话间手势示意侍者端着酒站在了雷容身旁。
    “我知道申耀庭和何颖的往事,也知道你和申耀庭这些年一起经历了太多的坎坷。今天这样的局面,你这么快就能缓过来面对宾客,你比传说中的更有当担。申耀庭委屈了你那么多年,我相信你会有公平的待遇的。人生,有付出就会有回报,你要有信心。”雷容对苏莲娜同样举起杯,他的一番话对苏莲娜来说太重要了,因为他间接地告诉苏莲娜,他做为申氏的朋友,早已经承认苏莲娜和申耀庭的感情。
    “我真不知道说什么,只能说平淡的一句——太谢谢了!”苏莲娜喝那杯酒时,眼角有泪滚落。她在无字居里时,是见过雷容和申耀庭在一起的。只是雷容话很少,每次去从不画画,只是为了餐宛的美食。苏莲娜也和一众姐妹对他敬而远之。却没想到雷容说知道她的存在,在她被人在大庭广众之下指责是第三者,申耀庭又跟着多年前的正妻而去时,雷容还在鼓励她。如果说现在有人指责苏莲娜,那她能挺住,还能冷笑着面对一切人言。可是现在这样的话语让她无从隐藏委屈,泪一流就像断线的珠子,一直往下掉。
    游晨晨从侍者盘子里拿了纸巾,上来给苏莲娜沾干脸上的泪,同时,小声说:“还好,妆没花。”
    “不好意思,让您见笑了。”苏莲娜对一直在旁想出语安慰却无从出语的雷容。
    见苏莲娜擦干眼泪又神态自如了,雷容才说:“你应该跟我女儿是一样的性格,我训她时,她从来都不哭。我要是帮她说两句话,她那委屈呀——就是天下第一大委屈了。”
    “当然了,我师姐朋友不多,平时哪有人帮她说话。这好不容易有您老来主持公道,她是喜极而泣。”游晨晨插嘴。
    “晨晨,你比以前活泼开朗了。”雷容眼里有明显的赞许。
    这时有一对夫妻模样的中年妇女对雷容走了过来。
    游晨晨、苏莲娜刚要识趣退开。
    雷容抢先说:“二位伉俪今天也来了,我给你们再次介绍一下,这是游晨晨,江南笙的女儿,镱博的媳妇儿。这位是苏莲娜,耀庭的媳妇儿,海归。”
    “幸会,幸会。”那对夫妻一起出声。
    雷容继续介绍:“晨晨,莲娜,这位是a城财政部孙长官,这位是他孙夫人。”
    “久仰,久仰。”游晨晨和苏莲娜微微欠身。
    “要不咱们一起喝一杯。”雷容提议。
    “好呀!”游晨晨最近响应,觉得自己是最沉不住气的一个,有些不好意思的例嘴一笑。
    到是那位孙夫人,虽然头发半白,面色却是红润如三旬少妇,这时开口:“游晨晨这个名字好熟悉呀!多年前就成名的青年画家?”
    “对。”雷容抢答,笑呵呵的说:“就是她,这两位都是萧轻尘的得意门生。当年,知道游晨晨就是江南笙女儿时,我是那个羡慕嫉妒呀。”
    “雷老你太谦虚了。你女儿可是a城第一名嘴,新闻界的一姐,我也羡慕嫉妒呢。”孙长官那话完全没有拍马屁的意思,因为他说完后,底声说:“我家那小子,可是成天夸他的雷姐姐呀。说只要雷姐姐一天不嫁,他就一天不放弃,死缠到底。你说这怎么办呀?”
    孙夫人见自己的老公拉着雷容一边耳语去了,笑着对游晨晨、苏莲娜说:“你们别见怪,我家老头子这也是为了孩子的婚事给逼急了。今天在家里就决定了,要说服雷容,给她女儿施压。”
    “理解、理解。”游晨晨和苏莲娜同时应声。
    雷容和孙长官嘀咕了一会儿,然后两人对饮一杯,像是搭成了某种协议。孙长官夫妇满意而去。
    雷容走过来说:“你们今天就跟在我身边,这样能让你们尽快熟悉a城上层有哪些人是和你们申家有来往的。他们有些也是势利眼,今天何颖这么一闹,肯定也会有些轻视你们的言语。不过我在,他们不会太放肆。”
    “好的。好的。谢谢!谢谢!”游晨晨的苏莲娜现在成了连体应声虫。师姐妹怎么都没想到雷容在关键时候这么帮她们。
    于是,接下来,向雷容打招呼的人,都一一被雷容介绍给了游晨晨、苏莲娜。
    对于,雷容每次介绍到游晨晨,基本那些人都是好言好语的笑脸问候。毕竟游晨晨是办过婚礼登个各大媒体头条婚讯的正牌豪门少奶奶。
    那些人中有部分人,看向苏莲娜的眼神虽然有疑问或者不屑,可是都敢没有一言半句的不恭。
    场上有对父女一直远远地关注着雷容这边的情况,却一直没有走近。他们就是院氏父女。
    为什么这对父女不过来和雷容打招呼呢?其实并不是他们不想问候雷容。而是院倾夏一方面一直没等回罕尼,另一方面不想面对游晨晨。虽然游晨晨一直没怎么在意她,可是她却把游晨晨视为真正的情敌。(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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