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之后,黑暗里传来声音:“桥叔,你也尽力了,回家休息吧,明天再说。”
    “镱博,别泄气,我再想想办法。”申桥现在担心申镱博的情绪;因为申镱博的声音和白天完全不一样,显得那么有气无力,像是疲惫到了极点。
    “放心吧!江家越是防着我,越说明那个孩子和我有关系。这是喜事,天大希望,天大的喜事。”申镱博暗暗叹了口气:“江家对我有怨气,不会轻易饶我的。我需要养精蓄锐,调整心态,接受一切惩罚。”
    “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那你也早回去休息,我先回家。”申桥放心的出了办公室,申镱博虽然情绪低落到了极点,可是说的话是条理清晰的。不似以前只要和江家有关系的事就乱套。或者这一下午的煎熬让申镱博想通了某些道理吧。人呀,不就是在经历困难中成长的吗?
    申桥刚走出秘书室的门,迎面就看到了院倾夏。
    院倾夏本来疑虑重重的脸突然就露出了桃花般的笑:“桥叔,今天这么早就下班,是不是你们的难题解决了,我是不是可以找他庆祝一下了?”
    犹豫了一下之后,申桥并没有回答院倾夏的前半段问题,只说:“他还没吃饭,你要不试试,邀请他一起吃晚饭吧。”
    只所以这么回答院倾夏,申桥觉得任何人都应该给机会,至于能否把握的住机会,那就看当事人自己的修为够不够了。再就是以申镱博现在的精神状态,肯定会苦思冥想寻找新突破口,今天的晚饭也不会吃了;如果有一个人不知道状况的人去搅乱他现在的思路,会不会出现柳暗花明呢?不管这柳暗花明深处的那个村落是游晨晨还是院倾夏,申桥都是认同的;因为申氏近几年最大的难题就是申镱博的精神状态和排斥异性亲密的行为,医生说那是一种心理疾病。
    “好呢,谢谢桥叔。”带着欢呼的回答,院倾夏好像是意会错了。以为申桥对她前半段的问题给子肯定的答复。
    听到敲门声的申镱博底沉着声音吐出两个字:“进来。”
    “不是让你下班的吗?还有什么事忘记说了?”抽完雪茄,闭目养神在办公椅上的申镱博多希望来人回答有新的进展了。可是他却等来欢快的声音“下班了,一起晚餐,我请。”
    “怎么是你?”睁开眼。申镱博坐直了身子。近几年,他一般只在申桥的面前毫无防备;因为他比申桥熟悉他更熟悉申桥。申桥的老谋深算从来都只为保护申氏的利益、保护他。他如果连申桥都要防着,那他的人生也太失败了,身边一个信认的人都没有了。
    “是呀,是我。一起吃饭吧。你看,天都黑了。你怎么不开灯?我帮你打开。”院倾夏话快,手更快!瞬间就摸开了门口的一排开关。
    办公室瞬间灯火通明,申镱博有些不适应,赶紧用手挡住眼。
    “不是规定节假日才约会的吗?今天不是周末。”申镱博面无表情。
    “中午就应该和我一起吃饭的,你欠我一顿饭。”院倾夏已经习惯申镱博喜怒不形于色的脸。她只所以能成为申镱博身边走得最近的异性,就在于,摸不透申镱博的情绪时,她也能硬着头皮提自己的要求,然后不知死活的死缠烂打。不过这种情形都是只有她和申镱博两个人在场的时候。就算被申镱博打击的没脸时,也不丢人;因为申镱博不是大嘴巴,她自己不说没有第三人知道。
    “中午——”申镱博沉吟着,心里却想起游然的话来,游然就是要他和院倾夏早结婚生子。
    有些事当断不断必有后患。于是,沉思片刻之后,申镱博开口:“好吧,一起晚饭,你选地方,我买单。”
    “真的?”虽然进来时打定主意一定要缠到申镱博同她一起吃晚饭为止。可也没想到申镱博会这么快就答应,院倾夏毫不掩饰自己的开心,紧跟着就说:“你买单,那我要去A城最贵的地方——逍遥庄。那现在就走。”
    “逍遥庄。”申镱博一怔。那不是游晨晨第一次请客,差点请破产的地方吗?他想起当晚的游晨晨喝酒之后的样子……
    “走呀,怎么发呆了?嫌太贵了?是不是后悔了?”院倾夏在激将。
    “贵吗?不贵。”申镱博回着话,心里却在问,怎么选这个地方?是阴差阳错还是院倾夏故意?后来他认为院倾夏不是故意,只是阴差阳错。因为没几个人知道逍遥庄真正的老板是谁。逍遥庄里。他和游晨晨住过的房子一直封着,其它座席一直在营业。
    “认为不贵就起来走呀?搞得跟有多少心思坠着你站不起来似的。”院倾夏似是想要绕过办公桌去拉申镱博了。她的举动逼得申镱博赶紧站起来。
    见申镱博站起来,院倾夏笑得那叫一个心满意足,掏出电话:“我订房间。这逍遥庄那么贵吧,还偏偏要预定才给席位。”
    “嗯。”申镱博答应着,走向卫生间。其实他进卫生间也在打电话,也是打给逍遥庄。
    四十分钟后的逍遥庄。
    院倾夏一进去就大声说:“我们是刚才打电话定位了的,我姓院。”
    侍者看了申镱博的眼神之后,赶紧上前招呼:“院女士这边请,你定的位置是‘长亭阁’。”
    长亭阁很近,不用坐车走两分种就到了。
    站在雕梁画栋的长亭阁前,院倾夏感叹:“真是佩服这里的创意,不愧A城公认的最烧钱的消费场所。”
    “嗯。”申镱博认同的答应着先一步走了进去。
    院倾夏当然也紧跟着进去,她和申镱博是第一次来这时,当然要成双成对的出入。
    进到里面,点什么菜、喝什么酒,一切都是院倾夏说了算。
    这顿饭,因为院倾夏要注意点形象,话也不多。申镱博就更是没有话了。
    只是最后那道菜上来,侍者介绍说:“这道菜名叫断桥,平时没有,只有特意订做了才上。希望二位好聚好散,好事不成还可以做朋友的。”
    “打住,你们这是什么意思?”院倾夏脸色大变,立马叫停。
    “在A城饮食界,这道菜的意思就是吃分手饭时压桌菜,不用明说,上了这道菜,双方都明白了。”侍者解释的尽心尽力。
    “我没点过这道菜,你们搞错了。这种事也能搞错,我要投诉你们,把你们的主管叫来。”院倾夏声音很大,几乎要崩溃了。
    侍者没有离开的意思,只是看着申镱博。
    这时,申镱博缓缓开口:“这道菜是我点的。”
    “你?”院倾夏突然就安静了,睁大眼睛看着申镱博。
    对侍者挥了挥手,等侍者出去之后,申镱博才说第二句话:“我早就对你说过,我们不合适。你爸爸和我是朋友,你比我小一辈,说什么也无法处出男女感情来。你也不小了,再不出嫁就进入剩女行业了,不要再在我身上浪费青春了。”
    “我们没有不合适,我爸知道我和你来往,什么辈分呀,都什么年代了还讲什么辈分?我们怎么没有男女感情,镜博哥哥,你知道我有我爱你吗?为你付出什么我都是心甘情愿的。你别这样。我很好的。我各方面都很优秀。我不比任何女人差。你看,今天多开心!对了,你不习惯太开心,说这些只是为了冷冷场开个玩笑的,对不?”院倾夏有些语无伦次。
    “我试过强迫自己接受你,可是我做不到。”申镱博声调还是那么平缓,语气却没有缓和的余地。
    “我也试过不再想你,可是我也做不到。”院倾夏几乎是吼出来的。可接下来她可能感觉到自己失态,竟然捂着嘴就“呜呜”哭了起来。
    “我走了,会有人送你回家的。”申镱博说完就站起来,他确实不太习惯面对女人这样哭。
    “我不要别人送,镱博哥哥,我只要你送我回家。”院倾夏赶紧站起来拉着申镱博的胳膊。
    申镱博想掰开院倾夏的手,又听到院倾夏说:“就算是要分手,你今天也要送我回家。”
    “好吧,那我送你回家。”
    路上,申镱博开着车,院倾夏坐在副驾座上一直在哽噎。他想安慰,由于想不起说什么;所以一个字也没说。
    车后面,无小枫开着车紧跟着。
    到院倾夏的家时,申镱博下车,院倾夏拉着他说:“分手之前吻别吧。你从来都没有主动吻过我,主动一次我就死心。”
    “对不起,我做不到。”申镱博想挣脱,可是觉得强型挣脱也解决不了问题,就狠了狠心说:“我有心上人,我一直爱她,从没改变过,她最近要回来了。”
    “你撒谎!”院倾夏竟然笑了,据她了解,申镱博除了有过一段短暂的婚姻,根本就没有什么心上人。要说桃花有一堆她是信的,可那都是自己贴上去只能在申镱博活动范围的外围转悠的桃花);要说申镱博有心上人,那不是笑话就是借口。(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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