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她。”申镱博这个回答好像有些圆滑,他又加了一句:“你也为她。不为她,你会左右为难吗?”
    楚一珞竟然又点了一支烟。
    “你不愿意为她吗?”申镱博的话还真是不少,步步紧逼的意思,又说:“男人为什么目标的奋斗呀、为什么有价值的人生努力呀,都是晃子!最终的目的,不就是为了自己看上的女人能归自己所有?”
    “你看上她了吗?”楚一珞这话问的露到骨子了,他应该是看出申镱博和游晨晨走得太近了。
    “我看上谁,这不是问题所在。关键是她看上了谁?她的心思在谁的身上,谁才能让她开心,这一点,你不比我懂得少吧?”申镱博说这些话时有些激动,然后拿起楚一珞放在他们中间的烟盒和火机,也给自己点上了一支烟。
    烟,其实并不能解决任何情绪上的问题,只因抽烟是一个深呼吸的过程。抽烟的人通过这个深呼吸得到了某种激动情绪上的控制;所以就认为抽烟能控制情绪。
    不抽烟,做几个深呼吸,不是一样舒缓无极限吗?唉,男人吧,控制这个世界的同时,也会为自己的许多恶心找很多借口。
    “路快修通了!”楚一珞的话好像和他们刚才聊的话题,扯不上任何关系。
    “那就好!我也可以早点回去了。”申镱博已经明白自己不受欢迎了。
    “对她,我不得不自私点。我不想失去她。当然,如果她有了新的心上人,只要她开心,我也不会死缠不放。”楚一珞这是装大度呢。还是真的对游晨晨用情不够。他接着又说:“你的个性太张扬,绯闻也太多,不适合她。我怕她受到伤害,所以必须得对你敲敲警钟。这也是我太珍惜我们兄弟之间的生死情谊,提前打的预防针。”
    风水就是转得快,现在轮到申镱博抽闷烟了。
    “我们是一辈子的兄弟!任何变故都不会改变我们的兄弟感情。”楚一珞语气底沉又真诚。
    似是被楚一珞的话触动了某根神经,申镱博又开口了:“我来柚谷镇的初衷是来帮你。路上会遇到游晨晨。只能说是天意。她也是为你而来的。我和她这一路上有短暂的相同目标。到了你家。我天天陪着她,我背她、抱她、吻她的额头,可能其它人看我们是很亲密。是情侣。可是我们之间,和在a城时完全不一样的,好像在柚谷镇心地得到了净化,相处的是干净的、坦荡的。这一切就是因为我们心里都有你。知道你现在很累、很难!”
    “别多想。”楚一珞长长地吸了一口气:“我只是防范于未然。”
    申镱博把手里的烟吸的很红,吐出根本看不分明的烟圈:“至于。以后离开柚谷镇了会怎么样,我什么都不能保证。”
    楚一珞叹了一口气:“我又何偿不是,什么也不能对她保证。”
    是的,以后谁也不能保证。就不用保证了。就如山,土层包裹住岩骨是一体,跟人的内骨相附一样;这不。因为生态的变化,还不是要骨肉分离;谁又会想到一夜之间山体动荡到面貌全非。想不到的事情太多。不能保证的事情就更多。都别难为了自己,更别难为对方吧。
    临晨一点多时,两个对游晨晨什么也保证不了的男人才回到楚家大院。
    第二天早上,天将亮,楚一珞又像平时一样离开了家。
    申镱博起得早,也是六点半才起来的。
    他对珞妈妈说早餐越简单越好,因为游晨晨说过决定赶集了,就不吃早餐,要去集上买吃的。
    珞妈妈也没多客气,因为游晨晨毕竟在她跟前长了十几年,当然知道游晨晨的喜好。
    话说,游晨晨睡到八点才起床,比平时晚了一个小时。到柚谷镇后,每天她都是睡到自然醒的,没有人叫她起床,她也不觉得难为情,因为从小过假期就是这样过的。
    本来想自己下楼的游晨晨被申镱博抱下楼时,才知道珞妈妈已经出门了。
    “集市上人多,不适合背,也不适合抱。你说我们怎么去呢?”游晨晨有些为难,秀眉皱在了一起。她还是爱美的,想着一颠一跛的万一碰上一个眼尖的人认出她,又大喊大叫的来一声:“晨晨,你是游晨晨吗?你怎么成跛子了?”她是回答呢还是扭头就撤?
    “看你愁的这样!这没什么的,珞妈妈已经帮你想办法了,说是楚伯伯能问镇上的医院借个轮椅,估计一会儿就送来了。”申镱博说得还真没错。
    九点时,院门就响了,然后有个穿警服中等个的、大约三十多岁的男人推着轮椅进来了。
    申镱博说着谢谢,推过轮椅。
    游晨晨却笑着说:“你就打算那么看着我装不认识?”
    “哪呀,没有!就是觉得你长变了,变得不敢认了。”原来这个人就是胡小贤,小时候和楚一珞一起滚过泥坑打架的,小名胡三。
    游晨晨到是大方:“没想到你当〖警〗察了,完全不是我想象中的职业。”
    “那你认为我应该是什么职业?”见游晨晨说话不见外,胡小贤身上的矜持劲还真就立马一扫而光。
    “饭店老板。”游晨晨笑,她只所以有这个想法,是因为胡小贤的妈妈就是开个了饭店。
    “我如果没考上警校,我妈就让我跟她打下手的。”胡小贤笑得很开心,有时候自己的命运转变有是那么一次机会,抓住了就改变了,没抓住,又是另一番景观。
    “当〖警〗察,好像是当初大部分柚谷镇的男孩子的梦想。你真幸运。”游晨晨说的是真话,包括楚一珞,小时候都有长大要当〖警〗察的理想。
    “你最幸运,你都成画家了!”胡小贤看了看表,又说:“这个点赶集刚好,要不我推你去?”
    “不用了,有我呢。”申镱博看似一直在检察轮椅,其实一直听游晨晨和儿时的伙伴叙旧。叙叙旧就算了,竟然还想和游晨晨一起去赶集,那就算了吧,哪凉快哪呆着去。
    看了申镱博一眼,胡小贤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说:“那我就先走了,楚伯伯交代的是,需要我留下推你上集,我就留下;不需要,我就赶紧回所里。”
    “这柚谷镇的非常时期,人手最紧缺,我就不耽误你了。再见!”游晨晨心情不错。
    “再见!”胡小贤并没因为申镱博的态度而不快。
    游晨晨也没在意申镱博的态度,只是说:“要不我们现在就出门吧,我都迫不及待了。”
    其实,申镱博也有些迫不及待了。他一个人赶集太孤单,有游晨晨一起赶集都是令他向往的;毕竟上次他去赶集时,有很许多没见过的东西,他都没有时间也没有心情细看。
    集市里,申镱博和游晨晨两个人无疑是吸引目光的焦点;好在因为滑坡的原因,各层人士都在忙,就算来赶集的人也是买完东西就驱车离去。闲逛的人很少,街上并不是很挤,方便了游晨晨细细地选吃的。
    她先是买了姆指大小的几窜棕子,然后不顾形象的当街就扒开放在嘴里,还没咽下去就发出由衷的感叹:“好香!天下最香的棕子,这么多年了,终于又吃到了。”
    申镱博带着怀疑的态度看着她,意思是:“有那么好吃吗?你也太夸张了吧!”
    游晨晨挑衅地看了申镱博一眼,然后扒了一个棕子,示意他也吃。
    要平时在餐桌上,申镱博肯定受宠若惊。可是这是在大街上,他没有在大街上就胡吃海吃的习惯。
    “快点!一定要吃!”游晨晨大声摧促,一点也不怕引来路人的眼光。这不管不顾的个性天生就是她骨子里带着,一开心就忘记了自己在哪里。
    左右看了看之后,申镱博就底下头张开嘴。游晨晨趁机把那个扒好的棕子塞进他的嘴里。顿时,一股棕叶香盖过米原本香的味道让他感觉精神一爽,嘴里不太清楚地说道:“不错,这棕叶太新鲜了!这米也越嚼越香!”
    “这柚谷镇的棕子,别处没有这味;这么多年了,我经常想柚谷镇时,主要想的就是这棕子的味道。”游晨晨已经在吃第二个了。难怪,决定赶集了,她就早上不吃饭。
    申镱博继续推着游晨晨往前,跟里说道:“再给我扒一个。”
    “就你刚才那么勉强的样子,不给你吃了。”游晨晨边说边扒,刚扒好,申镱博就底下头,抓住她的手,把那个棕子喂到了他的嘴里。
    “吃抢食的货。”游晨晨对申镱博的行为不耻,其实她就是给申镱博扒的。她买了这几大窜,少说也不四五十个吧,晚上楚一珞回来都有得吃。
    接下来,没走几步游晨晨看到了野生的李子,半边是红的,半边是黄绿色。她已经在咽口水了,她对那种味道记忆犹新,绿多过黄红色的涩多过甜;黄红面多的过绿的,那铁定是甜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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