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烈的思想斗争之后,游晨晨内心的退缩压住了那份冲动。
    “只此一生,必须无憾!”注视着游晨晨的神态,苏莲娜不咸不淡的又加了一句。
    虽然一再提醒自己和楚一珞不能再有瓜葛,听到苏莲娜的话时,游晨晨内心又起伏大浪。是呀,只此一生,她一生就只要他楚一珞;无憾是不可能了,她已经憾了近七年了。人生有几个七年呢?
    接着,游晨晨眉头一皱,差点痛呤出声,在尘封的记忆深处一触到当年那个场景,心就被闪电击中似的抽痛了一下;紧跟着一个中气十分充足的男声对着她大吼:“当年你就是被抛弃的那个人,难道还要被抛弃第二次吗?”
    吼游晨晨的这个人不是别人,是她的父亲江南笙。
    两年前的春节,母亲游然说楚家又寄年货来了。游晨晨顺口问了一声有楚一珞的消息吗?然后就招来了江南笙的雷霆之吼。吼完还不算,江南笙还指责游晨晨的生存方式人不人鬼不鬼的;如果游晨晨再不改,他就不认游晨晨这个女儿了。
    那个春节游晨晨年夜饭都没吃就离开了家,一直到现在也没有回去过;除了定期给妈妈游然电话报平安之外,她几乎和家里没有联系。
    可是现在游晨晨脑海里突然冒出了父亲吼出来的话,她知道自己不回去的原因并不是记恨父亲;而是父亲说的太对又太不留情面了。父母希望她能像普通女孩子那样,成年了谈个恋爱开开心心地生活;可是她却做不到。她排斥和异性谈男女感情,心里认定了只要楚一珞这一个男人;要不到她就宁愿一生孤单着。
    一生只要那样的一个人,却注定似的要不到,游晨晨又感觉到了脑子里某根神经在剌痛。
    不要被这种痛控制,她猛的一甩头,挤出一丝笑:“那个,导师有课,他还没回来,我得替他看着。我先走了。再见!”
    不等苏莲娜和酷维·汤普森反应过来,游晨晨就出了门;只是她的手上紧紧地握着那张纸,似溺水的人好不容易抓住了救命稻草,再也不想放手。
    苏莲娜问询地看着酷维·汤普森。
    “游晨晨说的没错,今天她真的要带课。其实这几天她天天都有课的。”虽然有些无奈,酷维-汤普森也算是立马回答了苏莲娜。虽然口头上为游晨晨圆着谎,可在心里他大声地谴责着:游晨晨你这是什么坏习惯,只要一着急了,就口不择言地说一些漏洞百出的谎。你以为苏莲娜是那么好骗的?
    怕苏莲娜不信,酷维·汤普森又补了一句:“你也知道,导师就算在a城。时间也紧张,很多课都是游晨晨带的。”
    苏莲娜点了一下头,她明白,他们三个人有过共同的导师——萧轻尘。萧轻尘最大的毛病就是没有时间上课。
    萧轻尘是a大美术系的灵魂。他带班很少,不过每一界进新生,他都会挑几个跟着他。因为没有时间,他的很多课都是游晨晨去上。
    初认识游晨晨时,苏莲娜都妒忌游晨晨。因为游晨晨进a大时才还不到17岁,可是成绩哪一科都是顶尖的。都说艺术生的文化课是弱项,在游晨晨身上那是不灵的,她科科考试都几乎接近满分。不仅这样,听导师说过,游晨晨的档案里竟然因为文化课出众从小多次跳级。这还不算了,有没有看到进a大不到七年因为拿国级大奖直接就被破格升成博士生的?
    酷维·汤普森不是凭本事考上a大的,他是利用外籍办的留学生资格,不知用什么手段竟然让萧轻尘收了他。只是酷维·汤普森跟在游晨晨身边快七年了,竟没有拿到美术系的文凭。不过他拿到了a大的工商管理硕士学位,因为这一点,被苏莲娜说成了——专业叛徒。
    苏莲娜自已才是个本科。
    总之,人比人,气死人!每每想到这些,苏莲娜只有安慰自己的在心里加上一句:我还有路漫漫西餐厅。
    见酷维·汤普森一直有些紧张地注视着自己,苏莲娜一笑:“我不是关心游晨晨是不是说谎了。我是好奇你今天怎么没追着她去?”
    要在平时,游晨晨失常地离开,酷维·汤普森肯定赶紧跟着。他好像什么事都能不紧不慢地处理,就是游晨晨的事总让他火急火燎的。
    “那个,她现在需要冷静——需要一个人好好冷静。我跟着也于事无补。你说的是对的,谈情说爱要找对时间,现在也许就是她找回楚一珞最对的时间。”酷维·汤普森回答地很认真,太不像他平时的作风了。
    “真不明白你和游晨晨倒底是什么关系?经常感觉你们比情·人还近!可你又这么大方的放她去找他的前男友。”苏莲娜直直地说出心中疑问。
    “不是前男友,是她心里一直爱着的人!”酷维·汤普森自嘲地一笑,又说:“我和她只能是合伙人,成不了情·人。”
    “你为什么不努力努力?”苏莲娜有些为酷维·汤普森不值似的,其实是对他俩的关系产生了兴趣。这是引诱酷维·汤普森说说他们的过往。
    同时,苏莲娜对不远处的小茱萸做了个手势,划了个圈加上了二。
    酷维·汤普森果然中了苏莲娜的招。
    他用少有的认真态度说:“在近九年里我是陪游晨晨最多的人。我几乎知道游晨晨十五岁以后的任何事情。那时我十八岁,我是随父母探亲到的红柚市,跟着母亲去学校拜访她的老师时,见到了游晨晨。就那样我不想离开红柚市了。父母尊重了我的选择,于是妈妈的老师成了我的老师,我和游晨晨同一高中,同一个绘画班了,她是个很热心的女孩,我们很快就成了真正的好朋友。我对她说:‘我们明明可以更亲近;为什么要被‘朋友’两字隔得做不成情·人?’她竟然回答是:‘你愿意和我做一辈子的真正朋友,相知到老;还是愿意和我做情·人,哪天不开心了就闹分手,老死不相往来?’我说需要时间思考。她却只给我三天时间,说三天没思考完就说明我们没有做朋友的缘分。第三天,我只有选择做她真正的朋友。”
    小茱萸端了两杯调和果酒过来,刚才苏莲娜的手势是吩咐给酷维·汤普森和她上一样的果酒。
    这果酒很烈!酷维·汤普森喝了一口酒之后,却神态自如,看来他习惯喝烈酒;或者是心里有情感旧浪翻起时,直接盖过了烈酒的热浪。
    他用蓝色眼神注视着酒杯继续说:“ok,如她所愿了!我选择做她最好的朋友。并不是我怕红粉知已难找;而是我知道她心里装着别的男人。那个男人真是幸运呀!可却成了游晨晨的不幸。我能做的就是陪着游晨晨品尝失意的生活。”
    “为你宽容的爱干一杯!”苏莲娜觉得自己平时真的小瞧了面前的这个小男人。她多半时候都认为他和自己一样都是从绘画行业叛逃的奸商。也许是酒起了作用,她更八卦地追问:“后来呢?”
    “后来我们再没有讨论过做朋友还是做情·人的问题。在一起就只纯粹研究画风、画技。原来我和她一样痴迷于用浓烈的色彩来表达自己的意思。可是时间长了,就发现一点,我的色感方面还是天生的不协调。为此我很失落了一段时间。当然这段时间游晨晨也一直陪着我,忍受我的沮丧、抱怨……她有十分善良的一面。不过,这段时间一过,我就改变了奋斗的方向,决定和父亲一样做个画商。”
    “你的改变很成功!”苏莲娜由衷地肯定。
    “你的改变也很成功。看,这路漫漫经营的这么好!”酷维·汤普森也不吝啬自己的赞美。
    就在酷维·汤普森向苏莲娜诉说他和游晨晨的过往时,游晨晨回到了画室。
    这一个下午,她很忙,一坐也没坐,连口水也没顾上喝,她一直在改画……
    一直到晚上十点,她回到自己的小家,由于没吃晚饭,泡澡时有些虚,满头的汗。
    泡完澡之后,她喝着牛奶吃着饼干时给酷维·汤普森发了个短信,内容是:明天到画室把那一组《惑·梦途》都拿走吧。
    酷维·汤普森很快回了短信:太感动了!晨晨,你让我如何不爱你。晚安!
    游晨晨知道,此爱非彼爱!扯着单只嘴角一笑,没再回短信;准备关机,睡觉。
    她自己可能都没注意,这个单只嘴角笑,是她模仿申镱博的。
    就在游晨晨都触着关机键时,手机唱了一句:“有一种爱叫做放手——”
    来电号码很熟,好像是申镱博让她存着的那个号码。那么这个电话也肯定是申镱博打来的。游晨晨看了好半天,接还是不接一时没法决定了。她就那么一直看着,手机也就那么一直响着。
    手机第三次响时,她回了一条短信然后关了机。她回的短信内容是:缘分稀薄,相闻不如不相望于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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