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凤看到突然从浴室出来的男人,立即涌出一股尴尬,虽然不是小年轻了,但陡然看到这样有视觉冲击的一幕,还是红了脸。
    男人倒是云淡风清,他迈开修长双腿从安凤身边经过。
    他身上带着一股湿意,安凤只觉得一阵风从身边刮过,心口莫名有些慌乱。
    赫连霄走到放在地上的皮箱前,从里面拿出一件休闲衫套到身上。
    他抬起双臂时,腹肌更显壁垒分明,肩膀脊背轮廓也是极富力量感。
    穿好衣服后,他看向安凤,“衣服汗湿了,进去冲了个澡。”
    安凤回过神,她点了下头,然后指了指床头柜,“药和开水放在那里了,早点休息吧!”
    安凤走到门口,男人醇厚磁性的声音从身后响起,“你是下去煮东西吃?”
    安凤还来不及说什么,又听到他说,“能不能帮我也煮一份。”
    “好的。”来者是客,何况他的私人飞机都让他们一家坐过。
    ……
    安凤煮了点出去旅游前她亲手包好的馄饨,煮熟后她撒了点葱花,放了几片青菜在里面。
    她先跟赫连霄端上去。
    她站在门口敲门,依旧没人应。
    她又敲了几下,才听到里面传来一声进。
    安凤端着馄饨走进去。
    男人半躺在床上,倚在床头,眼敛阖着,胸膛微微起伏,面色平静,不知道睡着了还是烧糊涂了。
    安凤见她拿上来的药还放在床头柜,只是杯子里的水少了三分之一,她不禁皱起眉头。
    这么大的人了,难道药都不会吃?
    安凤将馄饨放到床头柜上,她将感冒药从药盒里拿出来,小声问道,“赫连先生,你怎么没吃药?”
    男人没有说话。
    安凤的视线落到他轮廓分明的脸上,想起白天他突然靠近自己时的那一瞬间……她的心跳速度有点不寻常。
    但随即好似想到什么,她转移视线,朝他的右腕看去。
    休闲衫的袖口,将右腕遮住了,安凤看不到什么。
    她深吸了口气,又朝男人看去。
    见他没有醒来的迹象,她小心翼翼的朝他袖子伸去。
    从没有做过什么亏心事,安凤心跳速度不禁有些加快。
    碰触到他的衣袖,安凤禀息凝神的往上卷。
    就在她快要将他的袖子卷起来时,手腕忽然被抓住。
    安凤吓了一跳,她侧头看向靠在床头的男人。他依旧闭着眼,她试着将手抽出来,却无济于事。
    赫连霄握住安凤手腕,惊讶于她的手腕居然细到他稍微用力可能就会将她折断。
    安凤没料到这样的画面,她用力挣扎,脸上有种被抓包的窘迫感。
    房间里很静,谁都没有出声,但是这一场无声挣扎与对峙却越来越激烈。
    “赫连先生,你是不是烧糊涂了?”安凤挣不开,只能出声。
    赫连霄没有说话,他淡淡的掀了下眼皮,握在安凤手腕上的大手,突然一个用力,安凤猝不及防的跌到了他的胸口。
    一只手不小心按到了他胸膛,他身上还在发着烧,即便隔了一层布料,肌肤还是滚烫得灼手。
    安凤眉头紧皱,神情里有些恼火,“赫连先生,你不觉得自己这样很无礼吗?”
    赫连霄的眼眸落到安凤温婉恬雅的脸上,薄唇噙起淡淡的笑,依旧是那副深沉儒雅的模样,“安女士,难道这不是你想要的?”
    安凤脑袋轰的炸了一声。
    什么叫这是她想要的?
    “以退为进,欲擒故纵,引起我的注意。”赫连霄唇角的弧度加深,“我不否认,到了这个年纪,不太喜欢风情万种的女人,倒是对你这种温柔恬静的有好感。”
    安凤脑海里嗡嗡作响,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些什么。
    她什么时候以退为进,欲擒故纵了?
    他这不是在有意的羞辱和为难她吗?
    安凤深吸了口气,刚想说点什么,唇上突然一热,男人滚烫的手指已经抚上了她的唇瓣。
    指腹处的薄茧摩挲留下的温度让安凤大脑再次炸开。
    当年和南炜业结婚时,她就怀上了栀栀。生下栀栀后,她身体一直不太好,南炜业又刚接手南家的生意,每天忙得人影都看不到,加上她对夫妻生活有着严重的阴影,每次南炜业想碰她,她就会想到那个暴雨夜的晚上,她始终没办法和南炜业同房,久而久之,南炜业也不再勉强了。
    这么多年,她一直都是一个人,身边不是没有追求她的男人,可是她知道自己没办法给男人想要的,所以,她也不谈。
    赫连霄还是第一个敢对她放肆的人。
    安凤又恼又怒,也顾不上他是多尊贵的身份,她拂开他的手,冷声道,“赫连先生,请自重!”
    她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以他的身份,应该不会跟她过不去。
    但是,她拂开他的那只手,被他握住了。
    男人突然低下头,带着不正常温度的双唇封住了她的嘴。
    他的另只大手握住了她纤细的腰肢,她的身子被迫贴到他坚硬的胸膛上,他嘴里带牙膏的薄荷气息,趁她怔愣,他颇具技巧的咬住了她的唇,扣在她腰间的大手伸进去,摩挲她光滑的肌肤。
    凤曜半夜起来找水喝,见他家大人房间没关灯,门也半敞着,他朝里面瞄了一眼。
    看到里面令人血脉贲张的一幕,饶是见惯过大场面的他,也有片刻的怔愣。
    天天天!
    是他眼花了吗?
    他家大人怎么和凤姨……
    凤曜用双手捂住嘴,生怕自己会大喊出来,他瞳孔紧缩的跑回了自己房间。
    安凤不可置信的看着吻他的男人,她的腰被他紧扣着,男人力量很重,两人的身子几乎贴在一起,属于男人的气息灌进她的嗅觉甚至是味觉,凶涌的搅动,那样的架势让安凤一时乱了心神。
    事隔多年,她已经记不清暴雨夜被男人亲吻时的那种味道了。但是那样的汹涌,和不容抗拒,却是和现在又有些相似的。
    直到男人的手伸进她的衣服里,想要更深一层的大胆和放肆时,安凤浑身一颤,神情陡然恢复了几分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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