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这餐饭吃的智玉芳和罗奶奶都极其高兴。当然,一想起呆会就要遭殃的钱包,智玉芳难免肉疼。
    又因一直被婆婆灌输千金难买好心情的思想,此刻看着高兴和睦的众人,觉得肉疼也值了。
    智玉芬虽然特性、刻薄、但是你不惹她,她也不会找事。
    加之马上又要当奶奶,整个人相比以前柔和不少。
    又听闻旭恒其雨已定下日子,今年订婚,明年结婚,心里虽有些酸溜溜,但到底好事一桩。
    要说起来,还沾了他们家的光呢,毕竟是在她儿子婚礼上求的婚。
    遂问旭恒道:
    “现在都七月了,你俩订婚怎么安排的?若按我们这的习俗,是男方一场,女方一场,分开办。不知你家那边如何?”
    旭恒答道:
    “也差不多,这边的在长原办,按长原的习俗来,全听阿姨的。我家那边,我妈已经安排了。”
    智丹琼插话道:
    “订婚还好,没那么累,不过,其雨,我跟你说,一定要买双好鞋子,最好是定做的,不然当天有得你疼,很累人的。”
    旭恒笑着接道:
    “说的是,鞋子我妈已经找人给她定做了,按我要求的,不会太高,舒适为主。”
    陈平仲听后,笑他:
    “你们有所不知,我这位哥们可丢男人的脸了,妥妥的老婆奴,看到其雨都快走不动道儿,以前光自己宠就算了,现在还拉上妈妈来,也是出息了。”
    又道:“你们这些担心都是多余的,旭恒呢,只要事关其雨,绝对的事无巨细,体贴入微。”
    说着又提起那日旭恒在公司厨房给其雨煲汤的事,还有下班了不回家,躲在办公室里看本草纲目,美名其曰学些中医知识,给其雨调理身体。
    听得众人好生羡慕,直夸旭恒好男人。
    旭恒其雨被他这一闹,反而羞红了脸。
    特别是其雨,一时无话,只一味的傻笑着。
    两人面上平静,桌下却暗度陈仓,旭恒的手从坐下开始,就没离开过其雨,一直握得紧紧的。
    要说有时候吧,一个家庭里真正搞事的也就那一两个或几个,剩下的,都是规规矩矩,想安安静静过日子的。
    智玉芳就喜欢亲戚间和和睦睦,家人间相助互爱。
    陈平仲呢,也说不上为什么,最近老想见智丹琼,你说他找虐也行,他就想弄明白这女的为啥这么讨厌他,还对他带着敌意。
    今儿见是见到了,但碍于智丹琼婆婆在,他也不敢放肆,两人愣是一句话没说上。
    陈平仲也不是那没眼色之人,当然了,他自认行的端,坐的正,
    对智丹琼也绝无非分之想,纯属好奇。
    可这二傻子忘了一件事,大多数爱情的萌芽都始于好奇。
    待吃的差不多,众人喧喧闹闹的聊着天。
    智玉芳借口上厕所,起身出了包间门。找到负责他们这里的服务员,提出买单,却被告知已经有人买过了。
    智玉芳问:
    “可知道是哪一位?”
    服务员有些羞涩:
    “就是高高帅帅的那位,他一早就放了钱,多退少补,他这还多了一些,我正准备退还。”
    智玉芳一听,高高帅帅?
    得,不用说,肯定是旭恒。
    心下无奈,又问:
    “请问消费了多少?”
    “1588。”
    智玉芳听得乍舌,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哦,好,谢谢。”
    说着转身去了厕所,心下郁闷的不行,这么些个菜,外加一瓶红酒和鲜榨果汁,就1000多?这是吃金子?
    手不自觉的摸了摸口袋,这一顿下去,她近一个月的钟点白干了。
    智玉芳再一次感受到两个家庭的巨大差距。
    因包间里还有一个卡拉ok房,李欣嚷嚷着要唱歌,旭恒叫来服务员给开上。
    智玉芬夫妇不好这一口,先行告辞。
    智丹琼婆婆也不喜欢,但是想让丹琼跟着玩玩,好歹换一下心情。
    因而未走,一旁陪着。
    智俊泽又是个喜欢闹的,没一会就跟李欣抢起了麦。
    罗奶奶看着孩子们玩闹,心情大好,也跟着打起牌子,唱了起来。
    还被其雨打趣是返老还童。
    因着今天是周末,大家也就玩的随心所欲,毫无负担。
    旭恒、其雨稍坐了一会儿,见时间差不多,起身告辞,说是约了人在楼上。
    众人也没拦着,李欣在他们出门时,嘱咐道:
    “二姐,姐夫,忙完了一定要下来玩哈。”
    旭恒笑道:
    “好嘞,等我们。”
    说着二人出了门,乘上电梯,往顶层去。
    罗奶奶因着人好慈爱,又能接受新鲜事物,相处一会子,就深受众人喜爱。
    在李欣的起哄下还唱了在莫斯科郊外的晚上和再别康桥。
    大家一致鼓掌叫好。
    智丹琼婆婆看着孩子们玩的不亦乐乎,不知不觉间被感染,心情也好了些许,倒主动和罗奶奶说起了话。
    对于智丹琼家的事,智玉芳也没瞒过罗奶奶。
    这会子对上唯安之母,心生怜悯,也有心宽慰。
    因而对于自己所历之事,也没藏着掖着,剔去那些不愿说的部分,尽数道来。
    智丹琼婆婆一听,对罗奶奶当即敬佩无比,自己心里也多了一丝宽慰。
    真是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
    心下感慨:这世界上,永远都有比我们遭遇更惨的人。
    当即抹着泪,拉着罗奶奶的手,也说起了知心话:
    “大姨娘,不瞒您说,我想过去死,若不是丹琼肚子里的孩子,我真的活不下去。丹琼是个好孩子,我也见过不少丈夫死了,把孩子打了再嫁的姑娘,这是人之常情,我能理解。
    但经历过的人才知道,若真是那样,我可就一点活头都没了。你说我养到那么大的孩子,说没就没了,我心痛呀,真的痛的不行,整夜整夜睡不了,闭上眼,脑子里全是我的唯安。”
    说着呜咽的哭了起来,擦了擦眼泪继续道:
    “我是运气好,摊上丹琼这么个好儿媳。宁可和家里闹翻,也要生下孩子,这给了我一个寄托,也让我有了活下去的动力,可就苦了丹琼,是我自私了,也是我们唯安没福气。”
    邓母拉拉杂杂对着罗奶奶又说了一会,心下舒坦不少,实在是平日里能听她说这些又理解她的人完全没有,这会子和罗奶奶倒是一谈如故,相见恨晚。
    陈平仲没去唱歌,老早坐在一旁,竖起耳朵听着,虽是无意,却是有心。
    越听心里越是动容,没想到那个平日里看着嚣张跋扈,像个刺猬似的小辣椒还有这么不为人知,讲义气的一面。
    不自觉的抬眼看了看那位正唱着两只老虎,摸着肚子努力微笑的姑娘,心底某处倏地漏了一拍。
    不自觉的抬手,轻轻拍了拍脑袋,心下忖道:
    【我一定是同情心泛滥,心善无比,对就是这样。】
    话虽这样说着,眼睛却不可控制的随着那个身影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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