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药丸是绿色的,光看着就给人一种温润的感觉,并且梁锦鸿吃了下去,咳嗽就有所减轻,还真是好药。
    看到这里,落溪就想起了,当初梁锦鸿喂她的那颗红色药丸,那粗鲁的方式,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刚才就应该以牙还牙,喂的那么轻柔做什么,后悔啊……
    梁锦鸿缓过来的第一句话就是:“尽快将解药做出来,需要什么写出来,我会派人去买,解药做出来后,还你七彩琉璃,还你自由。”
    说完也不管落溪同不同意,步伐沉重的向外走去,好似每迈出一步,都要耗尽他浑身的力气一样。
    落溪看着消失在视线里的梁锦鸿,无语了,她这是为了七彩琉璃被软禁了吗?
    弱啊,憋屈……
    当无痕看到虚脱的随时都要倒下的,脸色苍白的不像话的人出现他面前时,他的心都要疼碎了。
    他在赶来前也是听莫名说过的,爷带了个人回来,还是抱着回来的,以爷金贵的身体,怎么受得了啊,心疼爷,鄙视那个爷抱回来的人。
    不过他也很纳闷,难道爷的洁癖好了?爷一向生人勿碰的啊,怎么会……
    落溪在屋里还没有从憋屈的心情缓过来时,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四处看了看,小声嘀咕着:“是谁在说我坏话?”
    一定是妖孽男人,才刚穿越过来一天时间,除了梁锦鸿别人还不认识她。
    可怜的梁锦鸿就这样替无痕背了黑锅。
    梁锦鸿回到他的寝室,洗了个澡,换了身华服,靠坐在椅子上,听无痕禀报这两天发生的事情。
    “爷!昨天皇后传来口谕,喧您进宫,属下以您病重卧榻为由挡了过去,只是今天午时,皇上跟前的太监传来口谕,喧您去宫里用晚膳,皇上说,惦记您的病,要看看您。”
    无痕禀报完重点,站在原地不再出声,等待他家王爷接下来的命令。
    梁锦鸿嘴角泛起冷笑,心也跟着冷了起来,他的父皇惦记他?
    呵!
    不管他病的有多重,父皇从未登门来看过他。
    每次不管他有多难受,都要拖着病弱的身体进宫让父皇看他,施舍那可怜的甚至没有的父爱。
    “本王刚才带回来的人,身份为你的表亲,在王府里呆着,她所要的一切只要不过分都满足她,让莫名棋妙看着她,不能让她逃了,也不能伤了她。”
    无痕呆了,什么?表亲?
    好不容易等爷吩咐完了,感紧提醒道:“爷,您不记得了吗?属下是孤儿啊,怎么会有表亲呢?这说不过去吧!”
    “谁说孤儿不能有表亲的,正好她也是孤儿,你们有亲戚关系很正常。”
    “一切听爷的。”无痕看到他家王爷已经认定这件事了,只好乌龙的认个表亲了。
    交代完这些,梁锦鸿又让无痕派人去了陈家村,他还是要查一下落溪的身份。
    “进宫!”
    梁锦鸿起身向无痕早已安排好的马车走去。
    马车缓缓向皇宫驶去,无痕在原地看着离去的马车,心疼他家王爷,回来都没有休息一下呢,而且显然这次出去病情又加重了,但还要进宫去陪那些爷最不愿意见到的人,爷的命苦啊……
    “儿臣给父皇母后请安。”梁锦鸿拖着病弱的身体,硬挺着来到了皇后的寝殿,而他的父皇,母后正在其乐融融的说着什么。
    “锦鸿,快起来,你这身子不好,母后都说过多少次了,没有外人的时候不用行礼请安,只要你好好的,母后愿意天天吃斋,祈求佛祖,保佑锦鸿身体安康啊!”皇后一边说着话,一边起身下榻,亲自来扶起梁锦鸿。
    皇后雍容华贵,岁月并未在她的脸上留下什么,倒是给她添了些成熟的风韵,衬托着她保养极好的容颜,是个美人。
    看似是皇后来扶梁锦鸿了,但最后却是病重的梁锦鸿扶着皇后回到软塌上,并满怀愧道:“是儿臣不好,害的母后,父皇,每日担惊受怕,祈求佛祖的应该是儿臣才对,愿佛祖保佑母后,父皇万寿无疆。”
    “锦鸿坐吧,听你母后说,你的病情加重了?”
    皇上一身明黄色龙袍,面带忧色关心着梁锦鸿。
    听到皇上这样说,皇后帮衬道:“锦鸿啊,你父皇最疼的就是你了,这听说你病情加重了,连国事都没心情处理了。”
    听到这里,梁锦鸿愧疚之色更浓,好似他病了,是犯了多大的罪一样,然而梁锦鸿这份愧疚之色,看在皇上皇后眼里却是很应该……
    “儿臣这身体就这样了,劳烦父皇忧心,儿臣真是罪过。”梁锦鸿赶忙做请罪状,行大礼。
    梁锦鸿就在皇上跟前跪着,皇上亲自将梁锦鸿扶了起来,坐下来,关心着他这个从出生就随时要一命呜呼的皇儿。
    父母慈爱,儿子恭谦孝顺,多么幸福的一个场景啊,只有身在场景中的梁锦鸿知道这慈爱的背后是什么,虽然不喜,但还要演下去,因为不演,他的命早就没了。
    太子梁锦煜缓缓走进正殿,一身橙黄色常服,衬托着他高贵的气质,但高贵中少了些霸气,或许是面容多数像了皇后的原因,太子给人的感觉多了些阴柔。
    “给父皇,母后请安。”来到近前的太子行礼。
    “起来吧,你母后设的家宴,无需多礼。”皇上俨然一副慈父的样子。
    皇后看到她的亲生儿子,那是发自内心的高兴。
    随后太子看向梁锦鸿,关心道:“四弟,听母后说你病情加重了,可好些了?”
    梁锦鸿淡漠的回道:“二哥,臣弟这身体就这样了。”
    好似梁锦鸿的脸色除了淡漠,就剩下愧疚了,他的愧疚之色只会出现在和父皇,母后的交谈上。
    而梁锦鸿和兄弟们或对外人交谈时,永远一副清冷,淡漠的性子。
    时间久了,太子也就习惯了,并且貌似很多人都习惯了,连皇上,皇后也习惯了梁锦鸿的两种脸色。
    晚膳已经陆续送了过来,摆满了餐桌,皇上说了句:“用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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