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本宫与贱婢,你只能选一个。”皇后缓缓道。如果要留云氏,皇后就会彻底放弃太子,当然,太子也无权得到江山,如果他选择江山,就必须除掉云氏。皇后在殿里缓缓走动,轻斥道:“我的儿,你可要想清楚。”
    太子听到还有选择的余地,暗暗松了口气。如果自己不当太子就能换回心上人的性命,他又何乐而不为呢,这些年,她已经吃了太多的苦,如果自己不是太子,她又怎么承受那些痛苦?
    “如果不能保护妻儿,儿臣枉自为人。”太子伏地而拜。
    皇上拉了拉皇后的衣袖,轻声道:“好了好了,别逼他了——”,儿子的态度很明显,宁愿不要皇位也要保妻儿安全,再逼他,只怕是要出事。
    皇后气的面色铁青,儿子选择留下贱婢的命,不顾自己的命令,简直不孝!
    皇上安抚她几句,正好太监进来禀告,称高宰相在勤政殿等候皇上,皇上便先行离开,皇后坐在鎏金凤椅上,紧紧握着双拳。
    “传晋王过来。”皇后看向右侧道。秋子领命而去。
    晋王一瘸一拐的走进来,虽然腿脚不便,倒还是行了全礼。皇后满意的头道:“你是个孝顺孩子,将来要好好辅佐你大哥。”
    晋王眉头微皱,很快想通其中关窍,磕头朗声道:“儿臣必定竭尽全力辅佐兄长。”,忠孝啊忠孝。皇后喜欢忠孝之人,光当个孝子还不够,还得当一个忠义之人。
    皇后弯起嘴角,问道:“如果你的爱妾撞萧妃,你当如何?”,她讨厌宠妾灭妻之人,而太子正好犯了她的忌讳。
    晋王坚定的答道:“贱婢敢撞主母,发卖或者赐死都由萧妃做主,儿臣绝不过问。”,这句倒是实话。府里的妾室他压根没有兴趣。留着不过为了遮人耳目,就算萧妃把她们全杀了,他也不会一个“不”字。
    皇后叹了口气,不禁拿太子与晋王做对比。比来比去。越发觉得太子不堪重用。
    “回去歇着吧。秋子,去▲▲▲▲,<div style="margin:p 0 p 0">拿高丽进贡的伤药和人参给晋王,另外赐十颗东珠给萧妃。”。晋王领命退下,在偏厅等候,不久秋子取来两个木盒,一盒东珠,一盒伤药,仔细了伤药的涂抹方法和忌讳,秋子才退下。
    回到栖凤宫,皇后问秋子,晋王对她是否礼遇有加,秋子应是,称晋王并未因为她的婢女而轻视她,反而感谢她替兄弟们照顾皇后。皇后头,她经常用宫女试探人心,自恃身份而看低婢女的人不在少数,晋王能够与秋子以礼相待,明他不是那般粗俗之人。
    皇上派人镇压流言,胆敢侮辱太子的人,一律抓入大牢,流言很快被镇压。
    这日,碧溪与欧阳在太阳下对弈,旁边是丫鬟跟文文玩捉迷藏,牛牛站在廊下背书。管家进来禀告,是御史夫人到访。
    国舅府结交的多是皇亲国戚,其中多将军、公侯,御史这种官,很少会结交,也就是为了嫁敬亭,独孤跋才让人在官里选了个女婿,所以这位御史夫人不是别人。
    “让她进来吧。”碧溪随口着,并未起身迎接。
    不一会,敬亭走进来,见碧溪在下棋,笑着道:“看来姐姐是不欢迎我来,宁愿下棋也不愿迎一迎我。”,按理,她是官夫人,碧溪只是庶民,应该跟她行礼,可是碧溪完全没有站起来的意思。
    “嗯,你的对。”碧溪笑着回答,她的确是不欢迎敬亭到来。
    敬亭语塞,没想到碧溪如此不客气。不过她今日来,本就不打算跟她客气,她这样也好。
    “听高宰相劝父亲帮助太子时,你从中阻拦?”她的丈夫也是高宰相门生,得知碧溪阻拦独孤跋帮助太子,将她给骂了一顿,让她好不恼火。
    “哦,关你什么事?”碧溪继续下棋,以前只觉得敬亭有些机灵,如今看来,她已经被权势蒙住了双眼,只顾自己在夫家的地位,却完全没考虑娘家的死活。
    敬亭双臂环胸,气愤的道:“姐姐这样做,知不知道会让我和连月很困扰?连月是太子府的人,我夫君是宰相门生,你这样做,置我们于何地?而且父亲不帮太子,别人也会瞧不起父亲,你有没有考虑过别人的感受?还是你与太子有什么过节,想看太子遭殃啊?”
    碧溪忍不住笑了出来,连月会不会困扰,碧溪不知道,不过看来敬亭是很困扰的,独孤家衰败,肯定影响到了她在府中的地位,她无处发泄,跑来欧府撒野。不过,这里可不是她撒野的地方。
    “我做事无需向你交待。” 她的心思在棋盘上,欧阳今日没有故意让她,她必须仔细走好每一步。
    “你就是这样做姐姐的?不顾妹妹的死活,你算什么姐姐?”敬亭只觉得气的心脏疼。
    碧溪依旧看着棋盘,半天来一句:“不舍得拿嫁妆出来贴补娘家的人,有什么资格指责我?”
    “你这样做有什么好处,你女儿不是要嫁给嘉王吗,你难道要看着太子倒霉,你们是亲家,关系很亲近的,你怎么能见死不救?这样对你,对文文有什么好处?”起自己嫁妆,敬亭还是有些心虚,生怕独孤跋真的让她拿嫁妆出来贴补娘家,这些可都是她的防身钱,除了儿女,谁也不能给。
    碧溪面露微笑,女儿——她的女儿正穿着男孩的衣裳,跟丫鬟们捉迷藏,她不会嫁给嘉王了。
    “道听途,你想冤枉我吗?你再这样胡,我可要去官府告你了。”碧溪歪着头想了想道:“就告你索要贿赂好了。”
    敬亭的脸一阵青一阵白,没想到碧溪竟然会无中生有,什么索要贿赂,她几时索要贿赂了?
    “你,你胡八道!”
    “是你先胡八道的。”如果敬亭能好好话,她也愿意推心置腹,可是她一进来便指责自己,真是可笑,她做事需要她管?“就算你是庶女,也该记得自己出身名门,不是泼妇,如果你再这样无礼放肆,就请你离开,我们习惯了清静,你太聒噪。”
    当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敬亭刚来一会,便气冲冲的离开了。碧溪笑着落下一子,道:“夫君分心了,这一局我赢了。”
    俩人收拾棋盘,不远处响起文文清脆的笑声,碧溪不由感叹:毕竟是个孩子,就算皇后再如何教导她礼仪规矩,离开了皇宫,她都会恢复本性,唯一让碧溪担心的是,文文时常念叨嘉王。
    欧阳一边收拾棋子,一边道:“最近有人给国舅放高利债,你知道吗?”,他收到消息时,还有些不信,国舅府已经山穷水尽,有谁会借高利债给他,借了他未必能还上。一开始他以为是皇上想设计独孤跋,可是仔细调查下来,却发现对方是江湖中人。
    碧溪头道:“听了。”,有人找上独孤跋,主动放高利债给他,独孤跋不敢轻信别人,回府同她商量了,而碧溪的意见是,不能错过机会,如今独孤跋正利用这笔钱重新做生意。
    欧阳将最后一颗棋子放入棋篓,俩人起身相携离开。
    “京城中,愿意帮助国舅,又有本事隐藏真实身份的人不多。”,一般人想要帮助独孤跋,只会明着来,因为他们的银子是光明正大得来的,帮助独孤跋也无需隐瞒身份,得到独孤家的感激,一般人求之不得。
    碧溪笑笑,伸手去掐他的腰,欧阳忙抓住她的手,勾勾她的鼻子,笑道:“真是顽皮,告诉为夫,你是不是去挖掘宝藏了。”
    碧溪不满的拽着他的衣袖,气呼呼的道:“你为什么不笨一,我做什么都瞒不过你。”,她的确让宛儿去挖宝藏了,独孤跋遇难,她不能不管。可是她是有限制的,她不会一次给独孤跋许多钱,给的多了,会让皇上盯上,如今只能以高利债的名义,一次给一银子,让他能够继续做生意养活全府老。另外,有了高利债这个名头,独孤跋也不会乱送银子给旁人,这样杨氏也不会跟他吵架,那些亲戚也不会上门哭穷。
    欧阳叹了一声道:“主意是好主意,养活了国舅府的人,也不会给他们添麻烦。”
    “没办法,是他救了我呀,并且拿我当亲生女儿对待,这份恩情,我永远记得。”,一个陌生人能这样对她,而她的亲生父母,却为了一银子,将她送入宫中,两相对比,碧溪更加感激独孤跋。
    欧阳有些迷惑,一直以来,他都觉得独孤跋的行为处事与旁人不同,只是他没有过多考虑,如今想来,他连收留一个不相干的人做女儿,这样的处事方式的确与旁人不同,而且他对府里的妾室和庶子女都比较宽和,几乎达到一视同仁的地步,而中原人普遍不待见妾室和庶子女,认为他们没有财产,没有多少利用价值。(未完待续。)
    ps:大家年货都备齐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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