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还未说完,立马皱起了眉:“等等,我腰那里的骨头刚刚好像响了。快!搀我一下!”
    何洽洽:“……”人家是被青春撞了一下腰,他可倒好,活生生地被嘚瑟撞了一下腰。
    虽然很无语,但她还是认命地把他搀上了床,并且任劳任怨地给他上药。
    “你也是够可以的,这样都可以闪到腰。”何洽洽还是忍不住吐槽。
    趴在床上的江悍时低沉着嗓音,莫名染上一丝沧桑:“还不是原来做任务的时候不小心落下了旧伤,所以就很脆弱。”
    何洽洽眼眸低垂,心下正在纠结该如何道歉,某个声音突然欢快:“不过,你放心,做起正事来,我这腰肯定毫不含糊。”
    何洽洽:“……闭嘴!”
    江悍时满脸无辜:“怎么了,人家奉献了还不让说了?你说说,家里的大米和桶装水,哪次不是我扛上楼的?我哪次出了岔子?”
    原来他说的是这个……
    何洽洽真想敲自己一榔锤。她尴尬地低头,用手抚了一下前额:“那,你再接再厉吧!”
    突然想到什么,她看了一眼他光着的无名指,问道:“对了,你的戒指呢?不会真丢了吧?”
    江悍时露出高深莫测的一个笑容:“放心,自会有人给我送回来。”
    老树下,铁盒里,一只钻戒孤独地躺在那儿。
    第二天早上。
    江悍时的身体素质果然不错,昨晚上闪到了腰,今早上就可以接着做俯卧撑了。
    “想不想体验一下人体过山车的感觉?”他朝何洽洽挑了下眉。
    “别,”何洽洽把被子的最后一角扯平,“万一你的腰又折了,那我的罪过可就大了。”
    一听这话,江悍时瞬间不乐意了:嘿,这不就是对他能力红果果的不信任吗?
    他一脸认真,语气中带着一丝请求:“就试两下。”
    在他真诚的目光攻击下,何洽洽犹豫了几秒,最终让步:“行吧。”
    江悍时把身子放低,贴近地面,动作标准。何洽洽小心翼翼地坐上了他的背,把腿盘起。
    “坐稳了——”
    下一秒,何洽洽只觉自己陡然上升,说内心没有任何波澜起伏那是假的。
    许多年前,她也曾这样坐在另一个男人的背上,为他做俯卧撑呐喊加油。可惜啊……没有想到,长大了,居然还能再次体验一回这种感觉。
    起起伏伏,江悍时明显做了不止两个俯卧撑,并且还很轻松地在继续。
    “好了,两个早就做完了,快放我下来。”何洽洽出声提醒。
    毕竟他身上有旧伤,万一因为她又出了什么事情……好吧,实际上,她就是很担心他的身体。
    江悍时听话地停下了动作。
    何洽洽正要下来,突然传来的敲门声令她一惊。
    “谁啊?”她前去开门。
    门口站着的是大壮。
    一如既往,他面色带着几分冷漠。
    扫了一眼何洽洽无名指上的戒指,他摊开掌心:“我听说你们的戒指丢了,这是我在打桩那边的草丛里捡到的,不知道是不是你们的。”
    “是是是。”江悍时欢欣雀跃地拿过戒指,然后一把握住他的手,拼命摇晃,“辛苦了!真是太谢谢你了,否则还不知道我媳妇儿要怎么跟我闹呢!”
    大壮嫌弃地把他的手甩开:“行了,既然是你的那就收着吧。离我远点,别和我套近乎,我可不想因为你被雷子哥讨厌。”
    不愿在此多停留一秒钟,他飞也似地离开。
    望着远去的高大背影,江悍时眼睛微眯,以掩饰其中的意味深长。
    何洽洽没有说话,只是默默仰头看着身边的男人,目光清明。
    另一边。
    雷子满脸不解:“冬哥,您找我?”
    矮胖的男人转过了身,面色冷酷:“听说,你昨晚还专程去地下室转悠了一圈?”
    “是,”雷子答得爽快,“我只是去看看货。”
    “那你有什么发现吗?”
    雷子低眉:“没有,一切照常。”
    “哼,”冬哥嗤笑一声,“雷子啊雷子,没想到咱俩这么多年了,我都没有看穿你。”
    雷子心中莫名一紧,开口辩解:“我一直都是忠心耿耿!”
    冬哥睥了他一眼:“那盔犀鸟长得好看吗?还专门让你大半夜的跑一趟。”
    雷子神情顿变。他怎么知道,自己去地下室只看了盔犀鸟?
    “现在这价面,鹤顶红可是个好玩意儿啊,”冬哥阴阳怪气地说,“也难怪有些人想要自己一个人独吞,不想和兄弟们一起分。”
    “我没有!”雷子因为被冤枉而怒目圆睁,“我就是怕管理不当,把这唯一的货给折了,我都是为了大家!”
    “瞪什么瞪!”冬哥被惹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一直藏着什么心思。什么管理不当,什么加派人手,不就是想打我的脸?你别忘了,当初是我!是我看你可怜,把你拉进组织的!”
    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雷子立马如泄了气的皮球,小声辩解:“我没有。”
    冬哥放他一马:“行了,你先走吧。日后干什么事,先好好掂量掂量,别总是去妒恨比你能耐的人。”
    回去后。
    这莫名其妙的指责令雷子越想越气。什么叫妒恨比他能耐的人?这个组织要不是他帮忙打理,早就散了。
    一把手就是名义上功高望重,实际上不就是甩手掌柜,嘴皮上随便动几下,就能让下面的人跑断腿。
    话说,究竟是谁去冬哥面前扇阴风点鬼火的?难不成地下室安了监控器?不可能啊,这个鬼地方,信号都时有时无的。
    他叫来大壮:“江悍时昨晚上干了什么?”
    大壮如实回答:“他把戒指弄掉了,媳妇儿和他吵了一架,结果不知怎的,胡乱闯入了地下室,哭着睡着了,等醒来后,发现自己被锁在了里面。
    她拍门呼叫,刚好江悍时在大力那里喝酒,听见了,就把她抱回了家。两个人好像又和好了。”
    果然是他!
    自己当时倒是没发现,地下室里竟还有一个人。
    江悍时啊江悍时,果然不简单。看样子,他就是要把自己给弄下去,好争夺二把手的位置。
    不就是仗着自己现在是冬哥面前的大红人吗?呵,等着,我要让你长长记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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