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衷冷冷看了她一会,忽地扯住司马欢如就走,“好,朕带你去找母妃!”
    他盛怒之下,用力太大,司马欢如疼的叫起来,“好疼啊……父皇放开,太子哥哥!”
    “父皇!”司马遹吓的不轻,赶紧追上去,“父皇轻些,别伤着欢如!”
    王惠凤也怕要出事,提裙追上去。
    “父皇!父皇!哇……”司马欢如一路被拽着走,一路哭,显然是吓的不轻。
    司马遹好歹是追上司马衷,“父皇,欢如还小,思念母妃是人之常情,父皇那么疼欢如,千万不要伤了她,否则容贵嫔若是知道,定会心疼!”
    司马衷愣住,手上也松了劲。
    “太子哥哥!”司马欢如趁机挣脱,扑进司马遹怀里,哭不得几声,忽然就昏厥了过去。
    “欢如!”
    “欢如!”司马衷这才后悔,不该把朝臣们给他的气,出在女儿身上,急急道,“快,宣太医!”
    司马欢如被送回东宫,太医很快到来,为她诊脉,大抵是说忧思太甚,饮食不佳,睡眠不好,才会病倒。
    王惠凤愧疚万分,“都是儿臣没有照顾好欢如,儿臣惭愧。”
    司马衷倒没有怪她的意思,“不必如此,朕知道欢如的脾气,她见不到容儿,难免哭闹,待她大一些,就好了。”
    “多谢父皇。”王惠凤松一口气。
    “道文、敬文可好?”说到两个孙儿,司马衷才稍感慰藉。
    虽说太子妃无所出,可有蒋美人连生两子,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回父皇,道文敬文都很好,父皇放心。”
    “那就好。”
    司马欢如发着烧,还不停地呢喃,“母妃……父皇……儿臣要母妃……”
    司马衷叹息一声,轻轻摸着她的脸,没有言语。
    宫女熬好药,王惠凤亲自喂司马欢如吃药,可她在昏迷中,又本能尝到药苦而不肯咽,费了好大力气,才喂了一小半,王惠凤已是满头大汗。
    服药过后,司马欢如很快就出了一身汗,继续昏昏而睡。
    好在第二日,司马欢如终于退了烧,只是仍旧没有精神,恹恹地不想说话,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王惠凤不忍见她如此,百般安抚,她都提不起兴趣来,真是令人无奈。
    “欢如,不如我带你去找父皇玩?你不是最喜欢父皇吗?”
    “我不要!”司马欢如总算有了反应,惊恐地道,“父皇骂我,父皇好凶,我不去,我不要见父皇!”
    “那就不见!”王惠凤暗暗苦笑,昨日父皇把欢如给吓着了,“咱们不去见父皇,你莫怕,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嗯。”司马欢如又委屈地哭起来,“嫂嫂,我母妃到底怎么了,她为什么还不回来?”
    王惠凤心疼地帮她擦去眼泪,“我不是跟你说过,你母妃有事情要办,要很多天才会回来吗?”
    “可是母妃没有什么事呀,”司马欢如根本不接受这样的理由,“在叔叔家的时候,母妃就是整天躺着呀,叔叔说母妃病了,不能跟我在一起,可是后来母妃病好了,父皇却把我接回来,母妃到底怎么了,是不是不要我了……”
    王惠凤并不太清楚羊献容在邺城时到底发生了何事,也没法劝她,只好道,“你母妃既然生病了,就不能跟你在一起,不然你也会生病的。”
    “我不怕,我要跟母妃在一起!”司马欢如用力瞪眼,“嫂嫂,你说,她们说的是不是真的,你不要骗我!”
    王惠凤不解其意,“她们是谁?说了什么?”
    “就是宫女们呀,她们说我母妃是个疯子,还会打人,还会杀人,是不是真的?”
    王惠凤顿时气白了脸,“是谁在胡说八道,告诉嫂嫂,嫂嫂找她们!”
    她就怕底下的人议论的多了,会对司马欢如不好,才特意将管事姑姑们都叫来训过话,要她们管好宫女们,不可私底下胡乱议论容贵嫔的事,否则必将严惩。
    谁料想司马欢如还是听到了闲言闲语,且还因此有了心结,底下那些人是不把她这个太子妃放在眼里吗?
    司马欢如见她生气,以为自己说错了话,吓的脸色发白,往后缩了缩,“就是、就是她们呀,反正她们说我母妃是疯子,父皇不要我母妃了,父皇还打我,父皇也不要我了,呜……”
    越说下去,她越是伤心,又哭起来。
    王惠凤也顾不上生气,怕她病才好一点,又受刺激过甚而病倒,忙道,“不会不会,你母妃怎么可能不要你,她一定会回来的!父皇也没有打你,父皇只是太忙,心情也不好,你只要乖乖听话,他一定会疼你的,乖!”
    朝堂上的事已经够父皇烦心的了,偏偏梁贵嫔自打失了孩子,也像容贵嫔一样,时而清醒,时而疯癫,且病的越来越厉害,最近几乎下不了床,御医说过,若再这样下去,她恐怕活不了多久。
    她清醒的时候,也能知道自己不应该发疯吓人,可一旦病发作,又控制不了自己,有几次甚至冲到皇后宫中,非要把熙仲带走,熙仲吓的也像是得了病一样,只要看到梁贵嫔,就会大哭大叫,皇后自是心疼的厉害,让人好好看着门,别让她再随意闯入。
    这些事情都烦扰着父皇,父皇心中苦闷,可想而知,会对司马欢如发火,也并不是难以理解之事。
    “我要找母妃,母妃疼我,叔叔也疼我,他们从来不会凶我,只有父皇凶我……”
    王惠凤忽地想起一事,“欢如,你总提起这个叔叔,他是什么人?”
    听欢如话里透出的意思,这个男人跟容贵嫔应该很相熟,很亲密,莫不是孙伯旗家的人?
    “就是叔叔呗,刘叔叔。”司马欢如得意地道,“他可厉害了,会做很多东西,会做风筝,会做木马,还会做风车,他什么都会,母妃可喜欢他了!”
    “噤声!”王惠凤吓了一跳,“欢如,这种话以后万万不可说,知不知道?”
    “为什么?母妃就是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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