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明哥,我对不起你,我没有照顾好熙昭,他死了,被我亲手杀了……”羊献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刘曜呆了呆,“什么?”
    小皇子不是夭折吗?
    “是我,是我亲手杀了他,我不要看他痛苦,慢慢死去,我受不了……”
    羊献容边哭边说,难受的厉害,不过好歹大致说明了是怎么一回事。
    刘曜几乎要咬断钢牙,“原来如此!杨太后,我刘曜与你,势不两立,啊!”
    一声怒吼,震破天宇。
    “刘公子,请冷静,”韩青皱眉,“若是被人听到,不止娘娘,太子殿下都会受连累。属下到外头看着,刘公子尽快离开。”
    说罢出去,关上了门。
    “永明哥,你……不用替我担心,”羊献容强打精神,在他怀里坐了起来,“我不会倒下,也不会就此消沉,我要替熙昭报仇,我一定要杨太后死的更加痛苦!”
    “我来!”刘曜恨声道,“我已搜集到不少杨骏要谋反的证据,用不了多久,杨家就会完蛋,咱们孩儿的仇就会报了,你不要管,我只要你好好的!”
    “熙昭是我生的,我要亲手替他报仇!”羊献容抓紧他的衣裳,哭道,“永明哥,你说这是不是上天对我们的惩罚?”
    刘曜不解,“什么惩罚?”
    “我对不起皇上,与你私下里相见,还要与你一起离开,所以上天报应在熙昭身上,这不公平,受报应的,应该是我们……”羊献容泪水涟涟,“我宁愿死的是我……”
    “容儿,不要这样说,”刘曜心痛为她擦泪,“你想太多了,你我本就是夫妻,我们一家三口原本就该在一起,是太子和皇上破坏了这一切,是他们对不起我们……”
    正因为有这样的心思,他才觉得,太子帮他来见容儿,是应该的。
    羊献容哭着摇头,“我们不应该再见面,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可我想见你,我心里好难受,不敢跟皇上说,只有你能知道,永明哥,我该怎么办……”
    刘曜以吻来回答她。
    他跟她想的是一样的啊。
    羊献容原本就一直发烧,身体热的很,被他这一吻,喘不过气,越发热的厉害,身体上的燥热,心中的空虚,使的她头脑一片混沌,什么都不愿意想,只想就此沉沦。
    刘曜想她想的几近疯狂,如今软玉温香在怀,如何还能把持得住,越吻越是上火,开始撕扯她的衣裳。
    羊献容并不反对,甚至比他更急切的,去撕扯他的衣裳,喃喃叫着“永明哥”,“抱我,抱我……”
    一切仿佛回到最初,在那深水潭边,两人初次的欢愉,她也是这样痛苦,这样绝望,又这样急切……
    很快的,两人身上都不着寸缕,刘曜的身体依旧强壮,羊献容却已是形销骨立,然而这身体却仍旧让刘曜为之疯狂,狠狠亲吻着她,急切地要她,不留片刻的喘息给她。
    韩青本在门外守着,听到动静不对,从门缝里一看,登时惊的魂飞天外,想要进去阻止,可两人已经到了妙处,她若进去,只会更加尴尬。
    她本是皇上身边的人,虽说也同情羊献容与刘曜,可容贵嫔到底是容贵嫔,这样背着皇上与刘曜寻欢,未免太……
    屋里两人却是浑然忘我,羊献容身体虚弱,身体柔软的仿佛无骨,不多时就已如在梦中,完全由的刘曜摆弄。
    许久之后,两人才雨住云收,搂在一起喘息。
    刘曜心中高兴,越发神采奕奕,羊献容却虚弱的几欲晕去,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
    “容儿?”
    “……嗯……”好一会儿,羊献容才出了一声,已是昏昏欲睡。
    方才的情事,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但也让她,彻底地静下心来,待醒来后,该好好想一想,要如何替熙昭报仇了。
    “你放心,我定会带你离开!”刘曜摸着她瘦削的肩膀,道,“你要好好的,等我!”
    “嗯……”羊献容答应一声,接着就沉睡过去。
    刘曜亲亲她,起身穿衣。
    韩青这才进来,冷着脸道,“刘公子快些离开吧,皇上就快过来了。”
    刘曜并不计较她的态度,“这些日子我不在容儿身边,有劳姑娘照顾她,此恩刘某铭记于心,日后定当报答。”
    “我既服侍娘娘,就该尽职尽责,并非为刘公子。”韩青冷冷答道。
    “我明白,各为其主,不过刘某还是欠你一个人情,不管你承不承我的情,先告辞了,容儿托付给你,刘某很放心。”刘曜对她郑重施了一礼,这才离去。
    韩青叹了口气,神情复杂。
    ——
    王家与贾家结亲,好歹是一件轰动洛阳之事,虽说两家现在还不能办喜事,可这朝中、城中都是些有眼色的,纷纷送上贺礼,以示恭贺,以及巴结。
    司马衷得知此事,并无甚太大反应,他虽不喜贾家人,难道还不许朝臣与之结亲吗,故在早朝时,对王衍说了几句恭贺的话,并让礼部准备了一份贺礼,送到王府去。
    而司马遹一时得知此时,惊的差点当堂失态,司马衷一退朝,他即跟进东堂,急道,“父皇,王景凤不可以嫁给贾谧!”
    “为何?”司马衷不耐烦道,“他们两家结亲,朕有什么理由反对?”
    不,他有理由,就是不想贾家跟朝臣过从甚密,然而这理由,能说吗?
    “因为儿臣喜欢王景凤,儿臣要立她为太子妃!”司马遹大声道。
    司马衷大为意外,“你喜欢王景凤?什么时候的事,为何不早说?”
    若熙祖能娶了王景凤,倒是好事,可惜,贾家已经到王家下了聘,此事无可更改了。
    熙祖想娶别的女人,说明对容儿彻底死了心,也确实是件好事。
    “儿臣一直想说,可幼弟夭折,父皇心情不好,儿臣想着过些日子再提,谁想贾谧竟抢先一步!”司马遹气不过,道,“父皇不如下诏,取消两家婚事?”
    “荒唐!”司马衷一拍龙案,“朕有什么理由下诏令两家取消婚事?你当朕的诏令是闹着玩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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