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几分把握?”
    羊献容暗喜,总算是被她说动了,说来程据也是太想摆脱目前的困境,不然也不能让她钻了空子,“具体有几成把握,我也不好说,但我一定会尽力。”
    程据对这回答,显然不太满意。
    “程大人不必有什么顾虑,”羊献容继续道,“我是不想把话说的太满,不过就算只是为了我自己,我也一定会竭尽全力。程大人想一想,你握着我的秘密呢,若我不尽力,你大可将这秘密说出去,到时我将死无葬身之地,而程大人的……事,却并非只有我一个人知道,这其中的利害,程大人比我清楚,是吗?”
    程据略一思索,随即释然。
    他跟太子妃之间的事,东宫上下,的确无人不知,不过惧于太子妃之威,都不敢多说罢了。
    而羊献容则不同,若她怀了广陵王之子的事泄漏,有事的,不只是她,谅她也不敢玩什么花样。
    “就算如此,可我最多只能帮你隐瞒你怀孕月分之事,其他的,我帮不了你。”
    才怀孕一个多月,倒也不难蒙混过去,只要他不说,待羊献容侍寝太子,再适时地说出她有了身孕,待她临盆时,还是由他来使些手段,没人会怀疑。
    可她已非完璧,侍寝之时,难道也要他帮忙吗?
    羊献容知道他这是答应了,不禁大喜,“这个程大人放心,我自有应对,只要到时候程大人助我一臂之力,其他的,我自会安排妥当,若有什么意外,我会一力担下,绝不牵到程大人。”
    程据略思索,痛快答应,“好,我就答应你,你若食言,你知道后果。”
    “绝对不会。”羊献容发誓,“我和孩子的性命,就在你手里,我知道该怎么做。”
    程据点头,坐到桌边,“你身子太虚,气血不足,有滑胎迹象,我开些安胎的药给你,对太子殿下,我知道如何回禀,你不必担心。”
    “多谢程大人。”
    看来程据的医术果然不错,跟齐婆婆所说并无二致。
    程据开好药方,忽地看定了她。
    羊献容心一沉,难不成这么快就改变主意了?“程大人……”
    “娘娘最好跟广陵王断了,否则……”程据眸光冷冽。
    羊献容松一口气,郑重道,“我明白,多谢程大人提醒,我已经是太子殿下的充华,绝不会再有任何差池。”
    “你明白就好。”程据将药方放在桌上,“臣告退。”
    “程大人慢走。”羊献容倚到墙上,心中一块大石,算是落了地。
    接下来,就是今晚的侍寝了,只要过了这一关,她在东宫,就算是暂时站稳了脚跟,以后的事,再慢慢打算。
    此时在贾南风寝宫中,司马衷正与她冰冷对视。
    “殿下怎么气成这样?”贾南风揉着被抓痛的手腕,娇声道,“方才也不知道轻些,妾身好痛啊。”
    “为何要罚容儿去跪佛堂?”司马衷开口时,语气却很平静,近乎冷漠的态度,与平时无二。
    贾南风笑道,“殿下就是为了这件事在生气?妾身也是因为知道,羊充华被殿下带回,才要过去探望,殿下何必生气。”
    “为何要罚容儿去跪佛堂?”司马衷仍是问。
    贾南风笑容一僵,“殿下这是在兴师问罪吗?妾身是东宫妃嫔之首,羊充华犯了错,妾身若是不罚,何以立威?”
    “容儿犯了何错?”
    “她公然勾引熙祖,当众搂搂抱抱,行为不知检点,不顾伦理纲常,妾身难道罚她不得?”贾南风咬紧了牙。
    只要想到熙祖抱过那个女人,她就无法接受。
    虽然旁人对此指指点点,可熙祖并非她的儿子,她不觉得自己有错。
    “伦理纲常?”司马衷笑的开心。
    贾南风恼羞成怒,“殿下这是何意?难道妾身……”
    却是脸红脖子粗,说不下去了。
    她跟熙祖的事,并不是秘密,太子知道的更清楚,平时不说,不过也是为了他自己的颜面。
    “容儿今晚侍寝本宫,以后她的事,就不必你过问了,本宫会安排好。”不再与她多说,司马衷转身就往外走。
    程太医还在给容儿诊脉,也不知如何了,他不放心。
    “殿下,你身体还没有好,现在不宜太过放纵。”贾南风脸色大变,她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虽看出太子态度坚决,不过,还是要尽量阻止。
    她就是看不惯那个小贱人得意,更没想到,太子和熙祖,居然都这样护着她!
    此时她满心妒忌,竟是忘了当初非要羊献容入宫,就是要其承欢于太子,让熙祖难受的。
    “本宫心中有数,本宫的身体如何,自己知道,你不必说了。”司马衷已出门而去。
    碰碰哗啦的声音毫不意外地响起,又是一片狼籍。
    “贱人,贱人!”贾南风疯狂大骂,“本宫绝不会让你得意,绝不会!”
    太子寝宫中,羊献容已起了身,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司马衷一进来,她立刻起身,“妾身见过殿下。”
    腿上疼的厉害,向前就扑。
    司马衷忙将她紧紧抱住,埋怨道,“怎么不好好躺着,起来作甚?”
    “妾身不敢污了殿下的床……”羊献容红着脸低声道。
    司马衷忍不住笑,“傻瓜,本宫叫你躺的,你怕什么,快去躺下!”
    不由分说将她抱起,放到了床上。
    这种被尊重、被敬畏的感觉,他从没有在贾南风或者其他妃子那里得到过,对羊献容,自又多了几分疼惜。
    原本想问她为何两次诈死,也不肯入宫的,现在看来,不必了。
    “谢殿下。”羊献容微低了头,揪弄着衣角,楚楚可怜。
    “程太医怎么说的?”司马衷爱怜地握住她的手,“手这样凉,莫不是冻着了?”
    “谢殿下挂念,程大人说是妾身气血不足,调理一阵就没事了,静儿已经去抓药了。”
    手被握住的刹那,羊献容颤了颤,才要抽手,又强行忍下。
    既然决定要从他,就要习惯他的亲近,若连拉一拉手都不能接受,又何谈侍寝。
    “那就好,本宫会让厨房的人多给你做些补气血的东西,你想吃什么,都告诉本宫,本宫让人给你准备。”司马衷越看越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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