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怎么办?”那少女看着倒在甲板上的刘伟佳,从衣着也看出来是位军爷了。
    “鱼歌啊。来,我们把他抬回去,赶紧去找个大夫来看看!”还是老船家见多识广,马上就扶起刘伟佳,和少女一起将他搀扶回了家。
    将刘伟佳扶回家以后,鱼歌连忙去请了城中的大夫,祖孙二人焦急的守候在一旁,等待着大夫的诊断结果。
    良久,那大夫才mo着胡须站起来,祖孙二人连忙靠上前去:“大夫,他怎么样?”
    “他没事,只是疲劳过度,休息一下就没有事了!”说着大夫在纸上写了药方:“将这服药煎给他喝,有助于他缓解疲劳。”
    “只是疲劳过度?!”祖孙二人有点懵,刚才那一下,是实实在在的狠狠的打下去的啊!
    “难道你们怀疑我的医术?!我可是这城中最好的大夫!”那大夫有些愠怒,被人家怀疑自己地能力,这是莫大地侮辱。
    “哪里,不敢不敢,鱼歌啊,送大夫出去!”老船家立马赔笑,叫少女送那大夫出去。
    刘伟佳就在这船家的家里,沉沉的睡了整整三天三夜。
    可是急坏了鱼歌祖孙二人,二人相依为命,谁知道现在居然碰上这马子事,可是那大夫又一再的说,他只是疲劳过度,哎,歹命哟
    不过,这军爷长得到是很好看。
    鱼歌将刘伟佳擦洗了一番,露出了刘伟佳原本的面貌,没有征战沙场的士兵那种粗狂,没有看上去野蛮无比,整个人看上去却是清清秀秀的,眉如远山,俊美刚毅。
    鱼歌就这样,呆呆的坐在chuang边,思绪早已经跑远了。
    当刘伟佳醒来的时候,就看见这个少女坐在chuang边发愣,他张了张嘴,想要说话,却发现嗓子干哑地厉害,一时间竟没有发出声音
    “咳咳……请问……”他沙哑地声音立即让坐在一旁的鱼歌回过神来,眼睛一亮,马上欣喜若狂地跑出去。
    “爷爷,爷爷,他醒了!”鱼歌几步跳出去,给正在院子里晒渔网的老头报告。
    “醒了?”老人也是眼睛一亮,立马跟着鱼歌进了屋子。
    此刻的刘伟佳,正在打量着这间屋子,屋子很简陋,很小,除了chuang以及一旁的座椅,就没有什么其他的东西了。
    看得出来,这家人生活很贫穷。
    只是,自己怎么在这里的?这又是哪里?
    正当他疑惑之际,突然看见那个先前冲出去的少女带着一个老人家就冲了进来,二人激动万分,就差痛哭流涕的看着自己,嘴唇一阵翕动,却嗫嚅了几下都没有说出话来。
    刘伟佳不明所以的看着他们,看来,他们对自己很是担心啊!
    刚要开口问,却见那老人扑通一声跪在自己面前,老泪纵横,一个劲的磕头。
    刘伟佳吓了一跳,连忙起身,要拉起老人:“老人家,你这是做什么?”
    “求军爷饶过我们祖孙二人,我孙女她不是故意的,只要军爷愿意放过我孙女,我一定送军爷出海!”老人跪在地上,一个劲的磕头,而那先前的少女,也泪流满面的跪在旁边。
    一时间,刘伟佳一阵疑惑,军爷?指的的是自己吗?
    他迷惑的看着面前的二人。
    他们是谁?
    自己又是谁?
    自己为什么在这里?
    为什么一想起来,头就好痛,那种明明就是在头脑的深处,可是却又死活想不起来的那种冲动,一直冲撞了自己的大脑,可是,又被什么东西死死的压制住,不让他出来。
    这种剧烈的冲突,让他觉得自己的头像是要爆炸一般,忍不住抱着头,压抑的痛苦的叫出了声。
    这下可把那祖孙二人给吓坏了,他们连忙站起来,上前扶着刘伟佳,急切的问道:“军爷,你怎么了?你没事吧?鱼歌啊,快去请大夫!”
    鱼歌一愣,哦了一声就要跑出去,却一把被刘伟佳拉住手,疑惑的转身,看见刘伟佳满头大汗,表情十分痛苦的抓住她:“告诉……我……我是……谁?”
    祖孙二人皆是一愣,随后面面相觑,再回过头来看着刘伟佳,怎么看都不像是装的。
    有救了!
    祖孙二人几乎是同时表达出了彼此内心的想法。
    “你不记得你叫什么了吗?那还记得我们吗?”鱼歌试探的,小心翼翼的问着。
    刘伟佳抬头,看了那祖孙二人良久,随后,茫然的摇摇头。
    祖孙二人再次对视一眼,欣喜若狂。
    “那你还记得你要做什么吗?”鱼歌再次小心的问道。
    “弄玉?我要找弄玉!我要救她!我要救她!”什么都不记得了。可是,心里却一直有这个念头在提醒着自己,救弄玉!救弄玉!
    “对!我要去救她!”说着,刘伟佳就要从chuang上下来,但是由于太过急躁,又睡了三天粒米未进,只觉得一阵头晕,一个跟头就从chuang上翻了下来。
    “诶小心一点啊!”鱼歌连忙上前扶住他,这个叫弄玉地是谁,竟然能让他在忘记自己是谁的情况下。还能记得这个名字。
    “我要去救她!”刘伟佳挣扎着爬起来,跌跌撞撞的就要冲到外面去。
    鱼歌心里一阵冒酸,在刘伟佳就要奔出房门的时候。大喊了一声:“不用去了。我就是弄玉!”
    这一声刚喊完,刘伟佳的身体就立在了房门口,然后缓缓转身:“你就是弄玉?”
    “是啊!”鱼歌眨巴了两下眼睛。面不改色的说。
    那老人似乎也是惊在了一旁,看着他们二人没有说话。
    “我其实是叫鱼歌。但是我的小名叫弄玉,你一直叫我弄玉的。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都是爷爷收养的孤儿。那天我和爷爷去捕鱼,你听说我落水了,就跑来救我,然后自己却落水了,我和爷爷把你救回来地!”鱼歌继续眨巴着眼睛,说的煞有其事。
    “那我叫什么?”刘伟佳看着侃侃而谈的鱼歌,显然是已经相信了。
    现在地刘伟佳。其实就是一张白纸了。任由鱼歌在上面涂抹。
    “你叫……你叫笑十九,爷爷给你取这个名字是希望你笑得长长久久。是吧,爷爷?”鱼歌说着,朝那老人眨了一下眼睛。
    老人终于是会意过来慌忙点头,马上接着说:“是啊是啊!”
    “哎呀,你肯定是那天喝海水喝多了,所以现在头昏脑胀地!不要紧,你先休息一下,你睡了三天了,我和爷爷去帮你弄些吃的来。”鱼歌说着,又将刘伟佳扶回了chuang上,然后在刘伟佳看不到的地方,给那老人使了个颜色。
    刘伟佳懵懵懂懂地躺在chuang上,回想起刚才那个女子说的话,却是一点映像都没有。
    笑十九?
    鱼歌拉着爷爷出了房门,几步拐到旁边。
    “鱼歌,你为什么骗他啊?”老人家还是有些心有余悸,那把剑横在自己地脖子上那种冰冷的感觉还记忆犹新。
    “哎呀,爷爷,你想啊,他现在失去了记忆,就不记得以前的事了,我们不说,谁知道啊?再说,要是把他送到官府去,恢复了记忆,那他一定记得我们打晕他的事啦,爷爷啊,袭官的罪是很重的!我们重则杀头,轻则牢底坐穿!”鱼歌连忙跟那老人分析现在的情况,说的也是头头是道。
    老人一听要坐牢杀头,立即吓得脸都白了,连忙点头附和。
    其实,连鱼歌自己都说不清楚,为什么要这么做,她给爷爷说的,只不过也是说服自己地话。
    只是看到那个由于劳累过度,三天滴水未进,身体虚弱地要倒下的那个人,心中就有一种说不出地心疼。
    更是看到他连自己都不记得了,居然还记得那个叫弄玉的,心中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一酸。
    幻觉!一定是幻觉!
    鱼歌摇摇头,继续和老人家说着话。
    就这样,刘伟佳有了一个新的身份渔民笑十九。
    刘伟佳,哦,不,笑十九还躺在chuang上,思索着刚才鱼歌的话。
    再逐一的打量了一下这个房间,实在是一点映像都没有。
    但是对弄玉的话却又是一点反驳的观点都找不到。
    因为自己醒过来,脑子里就只是反复的想着一句话:救弄玉!
    原来,是因为她掉海里了。
    甩了甩头,他还在爬起来,想到外面看看能不能有点映像。
    一掀开门帘,就看见两个人在角落里鬼鬼祟祟的说着什么。
    “弄玉,爷爷,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不得不说,虽然刘伟佳失去了记忆,但是那种良好的修养还在。
    那二人一惊。还是鱼歌反应地快,马上笑着说:“哦,我们在商量煮什么吃的比较好?十九啊,你看你想吃什么?”
    “没有关系,有什么就吃什么啊?需要我帮忙吗?”刘伟佳摇了摇还有些昏昏沉沉的头,走了过来。
    眼睛一瞄,就看到了靠在墙边的上一把剑,看上去很是眼熟,几步上前便拿起来,刷的一下子抽出来。
    剑的寒气逼人。在阳光下泛着冷冷的光芒,从它的重量,手感还有光泽度就可以看出。这是一把绝世好剑。
    当然拉。这把剑是方羽舟在刘伟佳成年礼的那天送的,方羽舟送给自己徒弟地,自然是一把绝世的好剑。
    握在手里。熟悉无比,就好像接触了很久的感觉。
    只是。这剑一抽,立马把鱼歌祖孙二人吓了一大跳。
    千算万算,忘记把这个东西收起来了。
    “那个?十九?”鱼歌有些试探地叫了一声。
    “什么事,弄玉?”刘伟佳抬头,笑地温和无比,一下就让鱼歌的心安定了下来。
    “没事,这把剑是你劈柴用的,每次我煮饭地时候,你就用这把剑劈柴。呵呵。看来你已经要想起来了啊。我刚要煮饭,你就拿起剑要劈柴了。”鱼歌笑着。终于是又找了个谎言。
    “哦,那柴在哪里?我去劈去!”刘伟佳不疑有他,提起剑就去找柴火,很快就看见院子的角落里,放着一堆未砍地柴。
    他走过去,将柴火固定好,手起剑落,那柴火就很快被劈成了小块。
    “这剑真好用!”刘伟佳看着那把轻松就劈开柴火的剑,微笑着对鱼歌说道。
    那笑容,和这初夏的阳光一样的耀眼,让鱼歌当时心里就露了一拍,也笑了,自己这个谎,撒的很值。
    只是,要是方羽舟知道刘伟佳把这把绝世好剑拿去劈柴,估计会把脸都给气黑了。
    而我们的当事人刘伟佳,还劈得不亦乐乎。
    刘伟佳很快就适应了这里的生活,真正的做起了一个渔民。
    白天的时候,会和爷爷一起去捕鱼,回来地时候,会用那把剑劈好柴给鱼歌做饭用。
    日子过地居然很快乐,很轻松,很惬意!
    只是,闲暇的时候,他总是会发呆,好像自己忘记了什么,心中总是有一种冲动。
    这世上,少了一个刘伟佳,多了一个笑十九。
    军营里少了一个抚军中郎将,南海边多了一个总是笑地很温柔的渔民,多了一个和谁都很亲近,惹得这村子里的少女花痴的青年男子。
    傍晚的南海边,显得非常的静谧,打渔的人们都纷纷都清理着今天的劳动成果,准备回家。
    夕阳西斜,将劳动了一天的人们的身影拉得好长好长,可是,看着却是温馨无比,让人的心中都被一种叫做幸福的感觉塞得满满的。
    笑十九正和老渔夫清理着渔网,准备收拾起今天的东西回家。
    今天的收成不错,满满的一篮子鱼,笑十九正提着东西和老渔夫往回走,远远的就看见鱼歌跑过来。
    “弄玉!”刘伟佳微笑着迎了上去。
    鱼歌的脸上有些不自然,但是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十九,怎么样?哎呀,今天的鱼好多啊,来,我帮你!”说着,鱼歌就要去提那个篮子。
    “呵呵,不用,这很重,你提不动的!”说着,笑十九用空下的一只手mo了mo鱼歌的头,鱼歌的脸就在那一刻绽开了笑容。
    “哟,鱼歌来接十九啊!十九啊,鱼歌可是好姑娘啊!”旁边的渔民看着,笑的很是暧==昧。
    “哎呀,七叔,你说什么呀?”鱼歌不好意思的走在笑十九的后面,一张脸通红。
    “哈哈哈……”七叔的笑声在这傍晚的南海边,显得格外的爽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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