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难道柴师爷这是在衙门里把胃口给养高了,所以吃不下我这粗饼了?”胡大娘挑眉的说道。
    “呵呵。”柴叔轻笑了一声,知道胡大娘这是在打趣他,眸子里不禁划过一抹悲痛之色,沉声道,“胡大娘,瞧你说的,我怎么会吃不下你做的饼子呢,我这不是看你每天都过来给我送东西,也是怕你辛苦,不过你现在这么说了,那么我只好接受你这份好意了,以免你又说我挑剔你的东西。”
    “还有我现在也已经不是衙门里的师爷了,所以你还是就叫我原来的名字就好了,不用柴师爷柴师爷的叫,那样听着我也是怪别扭的。”
    既然他现在想要过平淡的生活,那么就让之前那些不愉快和不高兴的事情,统统的都忘却吧,这样对谁都好。
    胡大娘看了柴叔一眼,眸子里划过一抹无奈之色,叹息道,“柴叔,你说你之前在衙门里做师爷做的好好的,怎么····。”
    后面的话胡大娘虽然没有说出来,但是柴叔也明白她话里的意思,深深的喘息一声,淡笑道,“好了,胡大娘之前的那些事情我们就不要提了,现在我只想就这样好好的过着,其它的什么都不想了。”
    胡大娘见他不愿意多提之前的事情,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好掀开篮子里的层布,满脸带笑道,“你看,这饼子还热着呢,你赶紧去洗把手在过来吃吧。”
    “嗯。”柴叔低沉的应了一声,然后便起身朝屋内走了去,不一会儿,柴叔洗好了手从屋内走了出来,坐在了院里的木凳上,拿起了篮子里的饼子卷着大葱就这么吃了起来。
    胡大娘见他吃着饼子,笑着道,“那你慢慢吃,我去那边拔拔杂草。”
    反正她现在也是闲来无事,正好去院里拔拔草,可以活动一下身子,柴叔听她这么一说,急忙咽下了嘴里的饼子,上前拦截道。
    “胡大娘,你还是赶紧坐下来休息吧,这院里露气重,还是让我自己来吧。”
    “呵呵,柴叔你这是在跟我客气吗?”胡大娘满脸笑意的说道,随后推拒着他,一脸无所谓着,“行了,柴叔,你还是赶紧去吃你的大饼吧,那点露气算什么,还伤不了我的。”
    柴叔见胡大娘那一脸坚持的模样,也不再阻拦着,只好任由胡大娘在那边替自己拔着院里的杂草,随后柴叔便退回到身后的木凳前坐了下来,继续拿起了那篮子里的饼子吃着。
    突然,在这个时候,门口传来了一阵敲门声,胡大娘和柴叔同时把目光看向了房门口,随后胡大娘站了起来,朝柴叔说道,“你吃你的,我去看看是谁。”
    柴叔点了点头,然后便继续吃着手中的饼子,胡大娘随意的把自己的手在身上擦了擦,然后便朝门口了过去,“嘎吱”一声,胡大娘把门打开了。
    当胡大娘看到门口站在的是两名捕快后,先是一愣,随即问道,“两位管爷,你们有什么事情吗?”
    那两名捕快看到来人不是柴叔,而是胡大娘后,先是一愣,随即狐疑道,“这位大娘,请问这里是柴师爷的家吗?”
    胡大娘听他们这么问,看了一眼那边还在吃饼子的柴叔,点头道,“是,怎么了?”
    “哦。”那两名捕快低沉的应了一声,知道他们没有走错地方,继而说道,“这位大娘,我们此次前来呢是奉了国师的命令,不知柴师爷现在可在家里?”
    胡大娘一听这二人是奉了国师的命令,急忙道,“那你们二位赶紧进来吧。”
    那两名捕快对着胡大娘客气的点了一下头,然后便走了进去,此时正吃着饼子的柴叔听到门口传来的声音,扭头看了过去,见两名捕快从门口走了进来,先是一愣,随即放下了手中的饼子,站了起来,朝两名捕快微微的点了一下头,客气道。
    ‘两位管爷,你们有什么事情吗?’
    那两名捕快看了柴师爷一眼,恭敬道,“柴师爷,我们二人这次是奉命来邀请国师回衙门一趟,还望柴师爷能够随我们去一趟。”
    “去衙门?”柴叔呢喃了一声,眉宇之间紧皱道,“两位管爷是不是弄错了,如今我也不是什么师爷了,还请两位不必这么客气。”
    说道这时,柴叔停顿了一下,看了面前那站在的两名捕快,继而问道,“不知两位管爷可知道国师此次为何要传唤小人去衙门吗?”
    毕竟自己现在早已不是衙门里的师爷了,和衙门里也早已没有什么关系了,如今这么突然的传唤自己回去,难道是衙门里出了什么事情吗?
    那两名捕快先是看了胡大娘一样,随即又看了柴叔一样,一副欲言即止的模样,胡大娘见两名捕快这样,眸子里划过一抹讲过,笑着道,“柴叔,我突然想起来自己家里突然还有一些事情,就先回去了,你们慢慢聊。”
    说完,胡大娘便急忙的转身朝外走了出去,连那桌上的篮子都没有去拿,因为她知道那两名捕快找柴叔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而刚才那两名捕快一副欲言即止的模样,自己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呢,所以自己还是不要留在那里打扰他们谈事了。
    柴叔见胡大娘离开了,抬头看向了面前站着的两名捕快,出声道,“两位管爷,如今这里就只剩下我们三人了,两位管爷若是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那两名捕快听柴叔这么一说,垂头道,“柴叔,国师这次之所以传你回去,其实是为了让你去客栈请秋鱼姑娘一块去衙门,因为谷大人和玖月姑娘他们现在已经回来了。”
    “什么?”柴叔睁大着双眸,颤抖着嘴唇道,“你说谷大人他回来了?”
    “是的,柴叔。”那两名捕快严肃的回道,因为他们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柴师爷,所以便把柴师爷三字改为柴叔三字,这样也不会使的大家都尴尬。
    柴叔见两位捕快那样子不像是在撒谎,心里虽然有几分疑惑,但是却被那份激动给掩盖了过去,挤满感到,“走,我这就随你们一起去客栈把秋鱼姑娘请到衙门。”
    两名捕快见他答应了,心里不禁松了一口气,他们刚才还真的担心柴师爷会不答应他们的要求,如今看来倒是他们多想了,紧接着那两名捕快便对着柴叔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柴叔也没有觉得那里不对,急忙朝外走了出去,那两名捕快见柴叔这样,知道柴叔这是被喜悦冲昏了头脑,已经没有了什么的思考能力。
    ·········
    衙门里,当柴叔带着秋鱼来到衙门口时,柴叔还有些不敢相信刚才那两位捕快所说的话,不禁伸手捏了捏自己的脸,似乎是在确定自己到底有没有做梦。
    站在一旁的秋鱼见柴叔在哪里揉捏着自己的脸,不禁狐疑道,“柴叔,你怎么了?”
    柴叔回过神来,扭头看了秋鱼一眼,淡笑道,“没什么,秋鱼姑娘,君公子我们一同进去吧。”
    “嗯。”秋鱼和君陌同时应了一声,紧接着三人便走了进去,而红儿则紧跟在他们三人的伸手。
    当三人出现在大门口时,门口守候的两名家丁的出声,使得柳无忧几人同时把目光看向了柴叔和秋鱼几人,紧接着秋鱼便急忙走了进来,连礼数都不顾及了,大步的走到了玖月的身前,眼泪不停的往下垂掉道。
    ‘小姐,秋鱼可终于看到你了。’
    话音一落,秋鱼便哽咽的哭了起来,这段时间的紧张害怕和恐惧全都在这一刻释放了出来,玖月急忙起身把她抱住,安慰道,“好了,已经没事了,一切都已经过去了。”
    不想秋鱼听了她所说的这番话过后,哭的更是伤心,随后从玖月的怀里站了出来,伤心道,“小姐,鲢居没了,玉兰和玉霞也死了,秋鱼没有保护好鲢居,没有保护好玉兰她们,还请小姐责罚。”
    玖月伸手抹去了她脸颊上的泪珠,淡笑道,“我知道,这一切都不是你的错,你就不要在伤心难过了。”
    毕竟这一切都是有人策划好的,秋鱼她们又怎么能够与那暗中之人抗衡呢。
    秋鱼哽咽的看了玖月一眼,关心道,“小姐,你没事吧?你不知道你不在的这段时间里,秋鱼有多担心你和夫人,夫人可是回来了吗?”
    说完,秋鱼还看了一眼四周,似乎并没有发现自家夫人的踪影,不禁暗暗的猜想着,难道夫人被国师的人安排下去休息了,要知道自家小姐这些都已经回来了,那么夫人想必也已经回来了,毕竟那花菁早已死了,已经没有人在能够伤害小姐和夫人了,她们又可以过会以前的那种无忧无虑且又快乐的生活了。
    玖月见秋鱼那四处观看的目光,眸子里不禁划过一抹伤痛,虽然闪烁的很快,但还是被秋鱼给捕捉到了,这不禁让秋鱼有了一个不好的感想,暗道夫人真的出了什么事情不成?玖月见秋鱼那一脸猜测的模样,知道她可能已经猜出了什么,沉声道。
    ‘娘已经不在了。’
    “什么?”秋鱼惊愕了一声,疑问道,“小姐,不在了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夫人还没有被找到?”
    秋鱼心底里虽然早已明白了不在了那是什么意思,但是她还是不愿意相信这样的事实,只想这样一直的欺瞒着自己。
    玖月见秋鱼那一脸疑惑的模样,不禁闭了闭双眸,悲痛道,“不是,是娘已经去世了。”
    虽然玖月也不愿意相信这样的事实,但是却也不得不面临事情的真相,她也希望娘没有离开自己,还可以和她们一起回到鲢居,继续过着那样快乐无忧的日子,但是这一切都已经不可能了。
    坐在一旁的谷逸风见玖月那一脸悲痛的模样,不禁出声咳嗽了一声,打破了这悲痛的气氛,沉声道,“好了,玖月姑娘,赶紧让他们都坐下来吧。”
    玖月这才回过神来,看了一眼面前的秋鱼,淡笑道,“你们都赶紧坐吧,不要站着了。”
    站着门口的柴叔从刚才走进门口的那一刻便被定住了,目光死死的看着谷逸风,心里除了震惊还有疑惑,毕竟谷大人可是自己亲眼看到离去的,怎么现在谷大人又会完好无损的坐在这里,难道谷大人不是凡人?
    秋鱼和君陌都已经坐在了一旁,唯有柴叔一人还傻傻的站在门口挡着道,谷逸风看了一眼柴叔,眸子里划过一抹淡淡的笑意,出声道,“柴叔,你也赶紧坐吧。”
    柴叔回过神来,脸上划过一抹尴尬,虽然心有疑惑,但是也知道现在不是问这些的时候,随即便走到了一旁坐了下来。
    待柴叔坐下后,柳无忧这才把目光移到了秋鱼的身上,淡笑道,“好了,现在人已经到齐了,心神君有什么想说的,就问秋鱼姑娘吧。”
    秋鱼和柴叔以及君陌都愣了一下,三人看了一眼在座的各位,似乎是在想谁是心神君,不想这时坐在柳无忧下方的谷逸风点了点头,缓缓开口道。
    “秋鱼姑娘,本神君听说你从龙宫逃跑出来后,是怀揣着龙珠来的,不知秋鱼姑娘和玉兰姑娘分开时,玉兰姑娘可曾对您说过一些奇怪的话没有。”
    秋鱼虽然不明白这谷逸风为什会成为心神君,而且看国师那样,好像这心神君是什么大人物一样,难道这心神君大有来头不成?秋鱼边想边回道。
    “没有,玉兰只是说让我带着龙珠来找国师,到时候国师看到龙珠后,自然就会明白这一切。”
    “是吗?”谷逸风皱眉的回道,目光之中划过一抹深沉之色,看了一眼对面坐着的柳无忧,继而问道,“那意思就是说玉兰姑娘只说了这些话,便没有再说其它的对吗?”
    秋鱼想了想,随即点头道,“是的,因为后面玉兰就已经,就已经·····。”
    后面的话,秋鱼始终还是没有能够说出来,但是在座的人都知道后面这玉兰姑娘想必就已经丧命了,此刻大家的脸上都很凝重,知道玉兰丧命一事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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