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如花出声打破了这哀伤的气氛,关心的说道,“柳姨娘,现在天色也不晚了,药已经熬好了,你就趁热喝了吧,兴许睡一觉就没事了。”
    躺在床上的柳姨娘看了她一眼,知道她这是在关心她,也不好让她为难,轻声的说道,“你把药拿来吧。”
    “嗯。”如花淡淡的应了一声,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起身把桌上的药端了过来,随后走到她的床边坐了下来,扶着她慢慢的喝着。
    不一会儿,一碗药就已经喝完了,如花扶着她躺了下去,拿起了绣帕替她擦了擦嘴角的残渍,紧接着喂了一颗糖在她的嘴里,轻声道。
    “柳姨娘,你且含着,这糖可以去去嘴里的苦渍。”
    柳姨娘听话的把那糖含在了嘴里,疲倦道,“如花,天色不早了,我也有些倦了,你也赶紧下去休息吧,有什么事我会让门口的丫鬟来找你的。”
    “好的,柳姨娘,那奴婢先退下了。”如花替她掩好被子,慢慢的起身退了出去。
    另一边,方志杰从柳氏的屋里出来后,大步的来到了书房,一脸严肃的坐在那木椅上,随后让人把管事传唤了进来。
    进来的管事见他一言不发着的坐在那木椅上,咳嗽了一声,小心翼翼的唤了一声,“大人。”
    方志杰抬了一下眼皮子,放下了那只捏着下颚的手,冷声道,“坐吧,管家。”
    管事不明白他这是想要干什么,但还是听话的坐在了一旁的木椅上,内心十分的忐忑不安着。
    待他坐下后,方志杰突然的说了一句,“知道本大人为什么会把你叫进来吗?”
    管事紧张的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道,“老奴不知,还望大人明言。”
    坐在上方的方志杰眼里划过一抹阴郁,起身走到了管事的身旁,风轻云淡道,“管家,你来府里没有二十年也有十五年了,在这些年里,本大人可是一直都很相信你,所以才会放心的把你安排在良儿的身边。”
    “可今天所发生的事你非但没有能够阻止到良儿,反而还让良儿落入了他人之手,你实在是太让本大人失望了,你说本大人应该怎么惩罚你呢?”
    坐在木椅上的管事听他这么一说,吓得从那木椅上一下子滑落到了地上,整张脸没有一丝血色,白的十分的吓人,双唇不停的颤抖道。
    “大人,老奴知错了,求大人饶了老奴,老奴以后再也不敢了。”
    管事一边“咚咚咚”的磕着头,一边不停的求饶着,那额头早已被他给磕破了,流出了腥红的鲜血,从那额头一直划过到了脸颊两边。
    方志杰居高临下的看着脚边向他跪地求饶的管事,并没有因为他的求饶而心软,相反眼里还多了一串怒火,气愤道。
    “你这废物,要不是因为你,良儿会被人抓住吗,你这个死奴才,本大人今天就要踢死你,踢死你这个狗奴才。”
    说完,方志杰就朝管事的心窝踢了一脚,顿时管事的嘴角喷出了一口血,整个人往后倒了去,但方志杰并没有因为他吐血就放过他,反而还更加用力了。
    片刻后,方志杰出了心中的恶气,觉得浑身都舒畅了许多,转身朝前方的木椅走了过去,拿起了桌上的热茶喝了一口。
    随后把目光移到了地上的管事身上,只见管事扭曲的躺在地上,面色淤青,花白的头发散乱着,嘴巴和眼睛都长的大大的,看起来十分的狰狞。
    “来人。”方志杰朝门口的家丁传唤着。
    站在门口的家丁听到里面传来方志杰的传唤声,缓缓的推开了书房的门,大步的走了进去。
    “大人。”
    方志杰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抬头看向了两名家丁,面色严肃道,“你们两个赶紧把地上这个狗奴才给本大人扔到十里坡喂狗,记住,千万别让人发现,否则本大人要了你们的命。”
    “是,大人。”两名家丁严肃的回道,当他们扭头看到地上死去之人是府里的管家时,面色一下子就不自然起来,悄悄的瞥了一眼上方坐着喝茶的方志杰,见他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心里不禁升起了一抹恐惧。
    这方志杰实在太狠心了,在怎么这管家也是为了方府卖了十几年的命,如今这样的事一发生,想必府里的很多家丁也会很心寒吧,要知道这方志杰连跟在自己身边十几年的管家都能够下的了狠手,就更别说他们这些在府才一两年的家丁了。
    想想这管事死的也太不值了,生前为了府里操劳,死后还被方志杰让人仍在十里坡那样一个鬼地方,连一个安居之所也没有,实在是太可怜了。
    待两名家丁把管事的尸体抬出去后,方志杰这才放下了手中的茶杯,起身走出了书房。
    第二天一大早,府里的家丁发现管事忽然不再了,大家私下都在猜测这管事去哪里了,有些家丁说着管事是因为看管少爷不力,被方志杰辞退了,可也有一些家丁说人说这管事被方志杰给打死了,一时之间府里众说芸芸。
    这些消息传入方志杰的耳中却只是让他皱了皱眉头,随后便吩咐人下去教训了那些乱嚼舌根的家丁以及婢女,然后便去了衙门升堂。
    此时,无忧带着方良来到了衙门,玖月和谷逸风则跟在身后,而一旁的方良完全没有了平日里的傲气,苍白的面容上还出现一些红红的麻点,眼睛的周边出现了一圈一圈的黑色眼圈,一看就是没睡好,要知道这方良昨天可是站在无忧的门口喂了一晚上的蚊子,而且还不能动,更不能说话。
    直到今早无忧给他解开穴道后,方良才能有机会活动一下,可惜他僵硬的站了一晚上,就算给他解开了穴道,方良任然感觉到浑身都是僵硬麻木的,完全没有一点感觉。
    四人一起走进了衙门里,坐在大堂上方的方志杰看到方良走进来的那一刻,眼里充满了激动,随后把目光移到了无忧的身上,厉声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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