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驾到--”
    这是有史以来芷云宫里第二次接驾,芷云宫的宫人都感到无比的兴奋,即便是跪在地上,却都能看见宫婢们笑得嘴都咧到了耳根。
    高大的明黄色身影步入芷云宫,就像这个世界的神明一般受着众人的膜拜,
    宫婢们心里不禁的埋怨自己的主子,惠妃娘娘来了。
    陛下难得来一次,惠妃居然卧床不起!这样矫揉造作的拿乔,她也配?以为自己是宸妃娘娘么偿!
    轩辕殊珺冷漠的扫了一眼跪在地上接驾的芷云宫宫人,漫不经心的开口:“惠妃呢。”
    一个跪在地上的宫人,哆哆嗦嗦的直起了身体:“惠妃……娘娘身体不适,不能接驾。撄”
    轩辕殊珺菲薄的唇瓣微微的勾起,意味深长的冷谑:“身体不适吗?那朕就更应该去看看她的身体了。”
    最后两个字,轩辕殊珺咬得异常的清晰,几乎是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出了陛下这是别有深意。
    只是,凭着他们粗浅的见识,他们实在不知道陛下这是悦还是不悦。
    那张冰冷如霜的俊颜之下隐藏着的情绪,实在是让人辨不清这个男人的喜怒。
    有一个宫婢进去给惠妃传话了,然后又行色匆匆的出来了,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然后心惊胆战的说:“陛下……惠妃娘娘说,让您等……等一下,娘娘稍微整理一下容妆,换件衣裳就出来迎接陛下。”
    说完,这个小宫婢吓得自己都快晕过去了,天啊,惠妃娘娘这是,这是什么女人,居然敢让皇帝等。
    轩辕殊珺邪魅的勾唇,转身落座,空气中只留下了一个轻飘飘的“好”字。
    他想,他大概已经知道那个女人在矫情些什么了。
    没想到,过了好久,慕容怜香还是在里面磨磨蹭蹭的,没有任何的动静。
    芷云宫里的奴才连大气都不敢喘上一口,已经静得连一根针落到地上都能听到了。
    轩辕殊珺冷道:“怎么,惠妃就真的这么不想见朕么。”
    出来通报的那个小宫女赶紧跪在地上,急得快哭了:“陛下,陛下!奴婢跟陛下说实话吧,娘娘她,她是真的身体不舒服,一直捂在被子里不肯出来……,惠妃娘娘对奴婢说,拖,拖住陛下,等陛下不耐烦了,自己就会走了。”
    轩辕殊珺一听,唇畔都弥漫开了一层阴冷而诡异的笑容,慕容怜香在试探他,也是为了把戏做得逼真。
    他起身离座,一言不发的就直接走了进去。
    缥缈的纱幔后,女人纤细的身躯在被子下瑟瑟发抖,轩辕殊珺在床榻前站定,冷漠的音色辨不清喜怒:“惠妃,朕听宸妃说,你身体不适,过来瞧瞧你。”
    纱幔后传来了一声沙哑娇媚的女声:“陛下,臣妾没有什么,就是劳损过度,下不了床,陛下你还是请回吧。”
    轩辕殊珺危危的眯眸,他以前几乎没有正眼看过这个慕容十三,还没怎么发现她居然是一个率直大方的女子,可是,如果是慕容家的名门闺秀,不是应该更加的温婉,恪守礼数才对么。
    他还以为,慕容十三会做作的拖着身子爬到地上,跪下请安呢。
    轩辕殊珺冷哼着:“慕容十三,你还真是够放肆的。朕亲自来看你,你非但不请安,连面都不让朕看一眼,还胆敢赶朕走。”
    帷幔后传来的女声依旧是不卑不亢:“陛下,臣妾做了羞耻之事,有损妇德,愧对陛下。”
    轩辕殊珺的修眉微挑冷笑道:“有损妇德?是不是朕没有碰过你,你耐不住寂寞了,偷人?”
    慕容怜香勉强从床上坐起来,看着确实柔柔弱弱的,宛如被狂风骤雨摧残过的娇花。
    “陛下,您要是想知道的,就过来掀开臣妾的被子看一看好了。”
    轩辕殊珺闻言走进了纱幔之后,冷睨着在锦被下赤/裸着身女人,面若冰霜,一把掀开了锦被。
    那一刻,轩辕殊珺的唇角露出了一丝不为人察觉的轻嘲,眼风掠过慕容怜香的腿间,看到的果然和他想到的是一样的。
    他无言的蔑视着,原来她刚刚磨磨唧唧的不肯见他,又不明说呀他离开,就是真的在做这个事情。
    挺有本事的嘛,一个人能玩出‘轮/奸‘的效果来,连他都忍不住要称赞她,是个狠绝果敢的女人,对自己下手都这么狠。
    果然,慕容世家送到他身边来的女人不简单。
    慕容怜香娇羞的捂着脸:“陛下,您……您还记得昨天晚上的事情吗?”
    轩辕殊珺邪魅的勾唇:“昨天,昨天朕喝多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慕容怜香暗暗的舒了一口气,安姐姐果然没有诓她,她信对了!
    事实上,她从未见过安可儿陷害过任何人。安可儿还和当初她认识的那个安可儿一摸一样,简直是这个世界上最温柔,最善良的女人。
    经历过那么多,安可儿还是没有变。
    “陛下,宸妃姐姐……宸妃姐姐是不是都跟您说了,昨晚的事情。”
    男人的声音里,透着冷笑:“宸妃说,你做了伤天害理的事情。如何,是你自己招了,还是要朕亲自去查?”
    慕容怜香手在抖:“臣妾,臣妾供认不讳。臣妾本来一直都被禁足,但是,臣妾和宸妃姐姐向来都是姐妹情深,她的婚典不能参加的话有会很遗憾。臣妾从小就学过些武艺,就偷偷的潜入了金宝宫,没想到,见到的竟是有人冒充宸妃姐姐,我以为是刺客,就错手杀了她。临死前,那位替身新娘告诉了我,这一切是陛下安排的,我知道真相后,想去找陛下认错,就看到了陛下在寝殿里醉得不省人事,然后臣妾就去照顾陛下,没想到陛下就一直拉着臣妾的手不放……之后的事情,陛下想必都知道了。”
    轩辕殊珺没有否认,但是也没有说话。
    慕容怜香痴迷的看着那宛如神祇一般俊美的男人,在转身离去的那一刻,冰冷不屑的目光,就像在看一只卑微的蛆虫。
    这样冷到骨子里去的目光,让慕容怜香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朕懂了。你好好养着身子吧,朕有空就过来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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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可儿躺在床上,不知道自己是晕着还是睡着,还是很疼,腿都并不上,可是她又不好意思用药,也不知道该用什么药。
    反正她今天是不打算去御史台工作了。
    就算她强撑着能过得了身体这一关,也过不了心里这一关。
    倒是小喜,特别的关心她家的主子奔奔***的去给她顿各种补汤。
    “祖宗,宗族你就喝一点吧,这是我在上官府邸的时候,五姨太太最喜欢喝的补汤,据说,专治……专治女人损耗过度。”
    安可儿的小脸一红:“哦,也就是那啥之后要喝的药是吗?”
    小喜点点头,然后又不放弃的劝说道:“祖宗!我看不如,你找一个相熟的御医,要点治伤的药吧,这样,你也能早点好得利索一些。”
    安可儿第一时间想到了司徒。
    可是,司徒是陛下的人。好像向着陛下,比向着她要多一些。
    再说了,司徒爷爷毕竟是男性,这个多难开口啊。
    安可儿干咳着说:“不必了,它应该自己会痊愈的,女人不是天生就有这种本事吗?就连生孩子的时候,血肉剥离……都能自己好了,这点不算什么。”
    说道生孩子,安可儿蓦地打了一个冷战。
    昨晚陛下戴套了吗?
    呸呸呸!
    这个世界哪来的这玩意儿?!
    “小喜!你能不能帮我,弄到点避孕药?”
    小喜懵了:“祖宗,你不会吧,就连我这个宫外的丫鬟都知道,宫里的娘娘是不能私自喝避子汤的,如果没有陛下允许,私自喝的话,那就等同意戕害皇嗣啊!”
    安可儿拧眉,那看来就知道等到出宫的时候,她悄悄的去找这个药吃下去了。
    可是,时隔这么久了,还有用吗?
    轩辕殊珺可是一直都派人跟着她的,恐怕她要是想买到这个药,又不被蝙蝠侠发现,还真的不太好操作。
    从前是青衣,现在是蝙蝠侠。
    对了,青衣到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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