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善霖玲恍然回过神,柔柔弱弱的抽泣着;“陛下,您就让我住在梅苑吧。妾身在逃亡的时候,因为得罪过墨庄主,一直都在被墨庄主追杀。妾身只有祈求陛下的庇佑。妹妹说得对,一日夫妻百日恩,陛下不要这么绝情。撄”
    轩辕殊珺轻蔑的哼着:“朕对你已经仁至义尽。让你住在这里,继续兴风作浪?安安说,你想杀她,朕相信她说的每一句话。就算你现在不敢对她动手,你对她绝对没有心存善念。只要你对她有一丝的威胁,朕就容不得你。”
    上善霖玲阴毒的目光扫过正在床榻上昏睡的安可儿,双手紧紧的握成拳头:“既然陛下不愿意庇佑妾身,那么妾身也就不会在缠着陛下了。只求陛下不要将妾身的行踪暴露出去。”
    轩辕殊珺冷哼着:“你说你肚子里的这个,是慕容秋逸的,那么慕容秋逸却并不庇护你,为何?”
    上善霖玲支支吾吾的解释着:“我和他之间……有误会……”
    轩辕殊珺眯眸:“误会?”
    “此时说来话长……”
    “长话短说。”
    上善霖玲心里蓦地一跳,不行,不能说。慕容秋逸就是为了她多次暗杀安可儿的事情,才跟她翻脸的。
    这个男人个个都护着这个死丫头,一个墨庄已经把她追得无路可逃。她也就指望着这个孩子生下来能成为她的护身符了。
    “陛下,这个……这个是妾身的私事,不方便对陛下说。如果陛下强行要邪神回答,妾身势必会不得已编造谎言来欺骗陛下。偿”
    轩辕殊珺冷笑:“你到现在都还敢对朕说谎。你从前在朕的枕边说过的谎言,足够你死一百次。”
    上善霖玲吓得脸色发白,立即跪在地上:“陛下,就算你对我没有任何的情义了,请您想一想我妹妹吧。”
    “哼,你现在还真是找了一个好靠山。”
    上善霖玲平静的将头抬起来,冷谑着:“这是孽缘。你杀了她全家,却始终要在在她的手里。”
    “不,你错了。是她栽在朕的手心里,她永远都逃不出逃不出朕的掌心。”
    男人的语气笃定,深沉,没有丝毫的动摇。
    轩辕殊珺就连对她说话的时候,眼睛都是深情的望着床上昏迷的女人。
    上善霖玲有些恨恨的望着他,曾经他也对她是这般的执着。可是,已经一去不复返的。
    她背叛了他,他与此同时也抛弃了她。
    不想再看他们亲亲密密的模样,她起身离开。
    即将踏出门槛的时候,她却被叫住。
    “等等。”
    上善霖玲转过身来;“陛下还有什么吩咐。”
    “朕看你这几日一直再对着某张信笺描摹,是不是安安从前的笔迹,交出来再走。”
    上善霖玲微微勾唇,冷嘲热讽:“陛下,妾身不是遮掩着不让陛下知道,其实也是为了陛下好,妾身怕陛下会接受不了。”
    轩辕殊珺菲薄的唇瓣里缓缓的吐出了三个字,冷漠的从嘴里吐出了:“少废话。”
    三个冰冷到了极点的字,让她毛骨悚然。
    上善霖玲毕竟和轩辕殊珺朝夕相处了一年多的光阴,她看得出什么时候这个男人不能惹,她也不敢再多说什么了,就乖乖的将手里的信笺呈送到了轩辕殊珺的面前。
    轩辕殊珺结果信笺一看,上面娟秀的字迹,写了两句诗。
    【不见玉郎终身误,一见玉郎误终身。】
    轩辕殊珺的黑眸沉了下来,瞳孔渐渐的收紧,冷毅的下颚绷紧着。
    难怪,安安会被这身体的原主的情感缩影响左右。这是刻骨铭心的情义。
    好在喜欢墨玉的那个女人已经死了,安可儿是异世来的一缕芳魂,只是他一个人的!
    上善霖玲以为轩辕殊珺被打击到了,忍不住得意洋洋,添油加醋:“我听闻妹妹曾经在墨庄学习过剑术,想必这位‘玉郎’就是墨庄主。其实,我也大概知道一些,我这个了不得的妹妹,她的母亲是个抛夫弃子的女人,她和墨庄主是同母异父的亲兄妹。”
    轩辕殊珺蓦地回过神来,目光冰冷锐利的扫过她:“不要在这里装腔作势。朕不会再听你说的任何一句话,你这个贱人,永远都学不会的就是忠诚。滚吧。”
    上善霖玲临走两步,又折回来提醒了轩辕殊珺一句:“花桤性情刚烈,又曾经是墨玉的未婚妻,被当众弃婚,恐怕她明天会忍不住无法将戏演下去。妾身有个建议,就是怕杀手盯着花桤,万一花桤拖不住墨玉,就让杀手将花桤重伤致死,这样墨玉就会被拖住。”
    轩辕殊珺冷漠的扫了她一眼:“同床共枕一年半载,朕竟然不知道在朕枕边的女人心如蛇蝎。朕还真是小看你了。”
    “陛下过奖。”
    上善霖玲离开了。
    轩辕殊珺的手里,还在捧着那两句诗,一遍又一遍的咀嚼着,像是自虐一般,越尝就越是苦涩。
    轩辕殊珺知道墨玉江湖里是数一数二的人物,自从上次见过墨玉之后,他就更加坚定了这个男人绝对不是等闲之辈。
    这样的睿智的男人,怎么会放任自己的亲妹妹对自己产生男女之情呢?而且那日在客栈,他十分敏锐的注意到了,墨玉看着安可儿的眼神,并不纯粹是一个兄长看着妹妹的关切。
    那也是一个男人看着一个女人的眼神。
    轩辕殊珺在心中其实还有另一个惊人的想法。也许,墨玉有苦衷。
    哼,他只要看一眼就知道那个男人独自承受的东西,绝对不会比他少。
    微凉的指尖划过床榻上熟睡的角色容颜,他着迷的望着她,喃喃自语:“你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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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安可儿醒过来的时候自己一个人躺在金宝宫的寝殿里。
    她觉得自己的脑瓜好像有些不对劲儿,想不起来自己为什么生气,却就是单单记得自己很生气!
    气得她想砸东西,气得她想马上就离开皇宫!
    “小喜,小喜!你在哪里?快出来!”
    不远处,传来了一声热切的回应:“来啦——祖宗!小喜在这里——”
    小喜应声从远处飞奔而来!
    小喜气喘吁吁的趴在床边上,清秀的脸蛋上还沾着几道花白的面粉糊糊:“祖宗,可算是醒了,渴不渴,饿不饿?”
    安可儿气鼓鼓的鼓着腮帮子:“我怎么又晕倒了?!我怎么都不记得了?”
    小喜一提起来,就一脸的羡慕加欣喜:“祖宗,你刚刚是被陛下抱回来的,你忘记了吗?”
    安可儿一头雾水:“我刚刚去了哪里?”
    “咱们要做梅花酪啊!祖宗你说要做给陛下吃的,梅花酪!但是需要梅花,所以祖宗你就说要去梅苑采梅花,然后发生了什么事情,小喜就不知道啊啦!但是,整座金宝宫的人都看见陛下亲自将咱们的娘娘给抱了回来!天啊,这是多高的恩宠啊!据说,陛下从来没有这样的抱过哪一位娘娘呢!”
    但是,安可儿此时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她细细的回忆着,虽然很模糊,但是她隐隐的还有些印象。
    她去了梅苑,然后好像听到了琴声……然后……
    安可儿不停的敲着自己的脑袋:“听到琴声,然后呢?就晕倒了吗?不对……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不可能每次听到琴声都晕倒啊!”
    忽然,安可儿的脑袋闪过一道闪电!茅塞顿开,对了!
    然后她还见到了上善霖玲那个贱人!
    但是,细节很朦胧,她有些记不清了。
    被子下的手渐渐的攒成拳头,然后隐隐的颤抖……
    好啊,轩辕殊珺不但和那个女人藕断丝连,还对她动手!
    擦,啥都别说了,收拾东西,走人!
    “小喜!收拾包袱!”
    小喜呆呆的,然后应了一声:“嗯,祖宗,大半夜的咱们去哪里?”
    “私奔!”
    小喜的脸色都刷白了:“祖宗……奸……奸夫是谁?不会是慕容九公子吧?”
    安可儿白了她一眼:“没有奸夫。如果有的话,勉强就算是你吧。”
    小喜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她怎么敢拐走陛下的宠妃?!
    不不不!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小喜是个女人!
    小喜觉得,很有必要把这件事情通知陛下,眼下就是要把她家的祖宗拖住!
    “祖宗!你一个下午没吃东西了,你不饿吗?”
    不提还好,一提,安可儿的肚子就十分配合的响了起来
    “唔,那好吧,先让人给我准备点吃的,吃完了我们在私奔!”
    ---题外话---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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