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散发出的那股强势而霸道的气息,让她有点晕,她不着痕迹的又离开她远了一些。
    “陛……陛下,我……我能不能不跟你回皇宫……”
    轩辕殊珺的脸色蓦地一沉:“不回皇宫,那你想去哪里?”
    安可儿唯唯诺诺的,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嗯……我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想去的地方。我……我就是……”
    轩辕殊珺倾身过来,凌空压着她,他的语调冰冷坚硬:“就是什么?难道在你的心里,还有什么比朕更重要的?撄”
    安可儿被逼得退无可退,背脊紧紧地贴在床榻上:“陛下……你,你忘记了之前刚刚答应过我的,不干涉我的事情啊。”
    轩辕殊珺漠然的冷睨着她:“朕也没说不准。朕就是问问你想去什么地方。或者你觉得,你不告诉朕,让朕派人一直跟踪你,这样更好一些?偿”
    安可儿扁扁嘴,陛下这是强词夺理。不管她告不告诉轩辕殊珺她的行踪,他都会派人跟踪她的。为什么要说成是她自作自受。
    反正,这个霸道的男人,不管这么做,都是有道理的就对了!
    安可儿脑子一转,找到了一个比较漂亮的理由不跟他回皇宫。
    “陛下,我之前不是写过一封要和你同归于尽的遗书吗,我现在这样回去,名不正言不顺的,‘宸妃’企图刺杀陛下,在天下人的眼里,‘宸妃’是心灵和肉体都不纯洁的毒妇,陛下你现在要我回皇宫,那不是等于打我的脸吗?”
    轩辕殊珺稍稍离开了她一些,因为靠她太近,闻着女人身上的肉香,让他意乱情迷,然后他就没有办法冷静的思考问题的。
    “这个问题,朕确实要好好的相像对策。但是,也不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安可儿在一旁瞎出主意,扰乱他的思维:“陛下,该不会是又想让我假死一次,然后再给我捏造一个身份进皇宫吧?不要啦,我老是冒充别人,都快忘记自己的姓什么了。”
    他温温淡淡的语气道:“你姓什么不重要,反正你的墓碑上会刻上朕的姓氏。”
    安可儿不悦的拧眉:“陛下,你说过不强迫我的……你说过要……要和别人一别,公平竞争的追……追我。”
    轩辕殊珺邪魅的勾唇一笑:“你怎么知道朕追不到你?”
    男性的气息再度逼近,安可儿紧张的咽了咽口水:“陛下,你……不要靠我这么近,我但是我意志力不够,会直接把你扑倒……”
    轩辕殊珺俊逸修长的眉毛微微一挑:“然后呢?”
    安可儿咬着牙:“然后,一板砖拍晕你,溜之大吉!”
    轩辕殊珺的脸色立即黑了下来,长腿一勾,将她扣在身下:“哼,那你就来试一试,看看你究竟有没有这个本事,溜之大吉。”
    这股熟悉而又令人怀念的重量,压着她,让她全身都为之一僵。
    轩辕殊珺对于女人的反应感到十分的满意,两个人身体的弧度是如此完美而又微妙的契合着,让人心荡神怡,他敏锐的感觉到了,身下的女人对他的想念还有……对他的需要。
    马车外,夜幕已经降临。
    马车里,没有点灯,那是一个暧昧的黑暗,这种距离很近,但是又看不清对方的暧昧,让两个人之间的温度迅速的攀升。
    黑暗,带来的那种男女之间相视不清的暧昧,正在潜意识里相互诱导着彼此,彼此亲昵,彼此摸索,然后,深入的
    他的声音浮浮沉沉的,醇厚而性感,充满了诱惑人的磁性:“安安,你是不是很想抱抱朕……”
    昏暗的马车里,看不清他的眼眸,但是,那深邃的眼眸,如同深渊一样,将她牢牢地吸引住,然后……万劫不复。
    那一瞬间,她被男性荷尔蒙的气息灼得晕头转向,她的大脑一片空白,身体都不受自己控制了,她张开了双臂,紧紧的保住他,然后她听见自己用莫名颤抖的声音说道:“要,我要抱抱你,我真的好像抱抱你。”
    轩辕殊珺没想她这么快就会妥协,他哑声低低的唤了一声:“安安……”
    男人低沉而温柔的呼唤就像是催化剂,让两颗心靠得越来越紧密。
    安可儿知道自己终有一天会离开他,这份莫名的伤感让她的心里酸酸凉凉的。
    她又想起了刚刚他对凤老尚书说的那一番话,她心头的酸楚又情不自禁的涌了上来。
    这个男人经过了这么多的痛苦和磨难,早就磨练出了钢铁一般冰冷而坚硬的心。也许他早就不知道什么是寂寞和痛楚了,但是,就是因为他已经被浸淫到麻木了,所以她才会替他痛,更加的心痛。
    虽然不是自己亲身经历的,但是却感觉到很痛。她想,这也是就是所谓的‘感同身受’。
    她用下巴缓缓的,亲昵的蹭着轩辕殊珺宽厚的肩膀,语调缓慢,轻柔而哀凉:“陛下,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越了解你,我就越心疼你。明明知道你是这个世界上最了不起的男人,明明知道你很伟大,而我很渺小、很自私,可是,我还是忍不住的心疼你,可怜你。我想抱着你,我想陪着你……不管让我做什么,只要能安慰你,我都愿意去做。”
    他微微一怔。
    安可儿说的最后一句话,竟然和母亲曾经对他说的话,一模一样。
    所以,这个女人是绝对是爱他的,也许就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她爱他爱得如此情深。轩辕殊珺知道,像她这种明媚开朗,爱心泛滥的女人,总要彻底失去过一次,彻底的心痛过一次之后,才能看清楚自己的心意。
    这是最有效最快速的办法。可是,他并不想让她失去他。哪怕只是一小会,没有她陪在他的身边,他都觉得无法忍受。
    他想紧紧的抓住她,就这么想着,他那只温热而干燥的大手就悄无声息的扣住她的纤腰,沉声道:“虽然有些不齿,但是朕渴望能得到你的慰藉,就算你是怜悯朕,朕都想要。来吧……”
    安可儿头皮发麻:“陛下,来……来什么?”
    “你难道不知道,女人慰藉男人,只有一种方法吗?”
    “擦!男人的脑袋都是长在裤裆里的吗?!”
    她的话音刚落,眼前黑影压下,蓦地莹润而美好的双唇被俘,辗转,啃噬。仿佛只有这样深深的吻着她,才能品尝到爱的味道,那是一个女人深深的爱着他的味道。
    原来生涩的吻技也在勤奋的实践之下,变得熟稔,轻而易举的就能带她进入臻境。
    就在马车驶入皇城的时候,忽然停了下来。
    一股浓烈的令人窒息的血腥味儿,把她熏得差点想吐了,但是她又不敢吐,因为正在接吻。
    轩辕殊珺感觉到了她的不适,松开了她:“安安,你怎么了。”
    安可儿难过的蹙眉:“现在的皇城外面,是不是很多尸体,我问着着血腥味儿,想吐。”
    轩辕殊珺把手放在她的背后,慢慢的顺着她的气,然后他对着车外厉声道:“为何停下,快走。”
    青衣跟在马车的旁边:“陛下,皇城的城门口,尸体堆得太多,马车暂时进不去。不过,现在大家正在忙着清理尸体,大概一颗就好。”
    安可儿一听,恶心的感觉从脚尖一直迅速的蔓延至头发丝,她的汗毛几乎都竖起来了。
    她手脚冰凉,一头扎进了男人宽阔坚实的怀里,难过的说:“陛下……我……我能不能晚点再进去,现在受不了这个,好难过……”
    轩辕殊珺轻轻的揉了揉她脑袋:“是朕考虑不周。皇宫里现在尸横遍野,血流成河,确实不该让你看见。这样好了,朕让青衣把你带到皇城外,找个隐秘的地方把你先安顿下来,等朕把皇宫里的那些杂碎都清理干净了,再把你接回皇宫来。”
    安可儿皱着眉,点点头。
    能到这种程度,她已经很满意了。她半真半假的把戏做到这种程度,才能勉强的躲过今晚。
    “陛下,我……我想去皇甫家,去兄长哪里。”
    轩辕殊珺微微凝眸,清冷的质问着:“你什么时候又和皇甫家的人,勾搭得这么火热。”
    安可儿嘟着嘴:“陛下,你怎么说,好不讲道理啊。明明是你把这个‘哥哥’硬塞给我的。那还不是陛下你认可他的人品。而且,他对亡妻坚贞不渝,你明明知道他是不会对我有什么想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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