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可儿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原来是陛下计划好的,他怎么不早说?害她担心。
    可是这招真的太险了!万一被那群将军识破了,万一楚王起了歹念……
    轩辕殊珺交代好了安可儿之后,就将他们两个人一起从披风中释放出来。
    就在安可儿和轩辕殊珺在披风里‘接吻’的时候,楚王已经将那群心怀不轨的将军,全都打发走了。
    轩辕楚今天穿了一身狩猎的劲装,显得人都精神了不少,骑在马背上也是英姿飒爽,颇有几分儒将的风范撄。
    安可儿乍一看,差点认不出来,因为她就只见过楚王一面,他那一日一副儒雅温和的书生气,和此刻的形象实在相差太多。
    安可儿想起青衣说的话,楚王是一条没有声音的毒蛇偿。
    虽然她觉得不大可能,但是,她仍然在心底里十分的信赖青衣的判断。
    轩辕楚看着安可儿有些眼熟,仔细打量着她,能被皇兄抱在怀里的女人,肯定不简单。
    “皇兄,这位是……”
    轩辕殊珺冷漠脸:“朕随手捡来的一个宫婢。”
    轩辕楚缓缓的一笑,果然是他误会了,原来只是宫婢。
    他依旧温雅和煦,但是,脸上的略略的有些苍白:“皇兄,刚刚臣弟救驾来迟,罪该万死。”
    轩辕殊珺抱着安可儿,让她的背脊继续挡着他胸膛上的伤口,声音醇厚沉稳:“刚好。”
    “皇兄,让臣弟护送皇兄去翠微宫吧,流觞宴马上就要开始了。如果皇兄不出席,到时候又引得居心叵测之人的猜忌,恐怕像今天这样的事情还会继续发生。”
    轩辕殊珺依是一副云淡风轻,从容不迫:“朕有要事处理,要晚一时三刻。你先去镇镇场子。”
    轩辕楚不解:“皇兄,是什么要紧的事情,可交给臣弟去办!现下最要紧的事情就是打消奸党的狼子野心,否则朝局难安。”
    轩辕殊珺脸部红心不跳的说:“这件事,你代表不了。朕要勤奋耕耘,为皇室播种,开枝散叶。”
    说完,他还生怕弟弟不明白,低头亲了亲怀里的女人。
    安可儿脸红。
    轩辕楚则是很尴尬:“皇兄,皇嗣事关重大,皇兄不可草率……”
    轩辕殊珺用一种平静的语调叙述着,就好像谈论明天的天气一样:“奸党夺权只会愈演愈烈,万一朕死了,你的心脏天生有恶疾,不适合生孩子,我们轩辕皇室就会绝后。”
    轩辕楚愈发的尴尬了:“皇兄,臣弟说的不是这个。能为皇兄生孩子的可靠女人虽然不多,但是,皇兄就算为了后代的考虑,也不能找一个……找一个这样的……”
    安可儿被赤果果的鄙视了,她的心情是这样子的:“……”
    轩辕殊珺厚颜无耻的说:“结的果好不好,本质上还是要看种子是否优质。朕相信,朕的美貌与智慧一定会得以传承。”
    没想到,轩辕楚竟然也对此十分的赞同,而且对皇兄把交配当成头等大事来办,这样的荒唐的举动,完全没有质疑。
    安可儿感觉她都有些跟不上男人们的思路了。
    片刻之后,一辆精美奢华的龙辇赶到了教武场,来接陛下。
    传闻纷纷。
    只是消一刻,流言不胫而走。
    大家都说一直冷淡的陛下,今日忽然雄性大发,在路边捡了一个小宫女,被陛下亲自抱上了龙辇,然后火急火燎的在龙辇里就云雨了好几番,就连每月初七例行的流觞宴都被耽误了。
    有人说,这个小宫女美若天仙。
    也有人说,这个小宫女丑如无盐,左脚短,右脚长,满脸麻子似星光。
    大家这才知道,为什么后宫佳丽三千无一人受宠,原来陛下不看脸蛋,不看身材,也不看活好不好,陛下爱的心灵美。
    从此以后,一心想飞上枝头的姑娘们,恨不得每天都把自己的良心掏出来洗一洗。
    可是,谁都没有想到,绯闻女主此刻正在龙辇里哭得一塌糊涂。
    安可儿看着轩辕殊珺胸膛上那个血肉模糊的伤口泣不成声。
    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吓人的伤口,这一刀虽然不深,但是拉得好长,从陛下的左肩一直划到了右侧小腹的人鱼线,左肩上的伤口稍微深一些,刀伤拉到小腹的时候明显的已经浅了,就只是擦破了层皮。
    轩辕殊珺消耗了太多的体力,留了太多的血,微微阖着眼睛,躺在慢悠悠前行的马车里。
    “朕又没死,你哭什么?”
    安可儿一边帮着他处理伤口,一边抽泣:“那个砍你的人,真的是好狠的心……他这是想要把你一刀劈成两半……”
    只要她一想到他被刺客劈成两半的样子,她的心就隐隐的抽痛。
    就算没有陛下被成功的劈成两半,可是她光是想想当时的那个情景,联想到还有更多的人想把他碎尸万段,她就心疼得眼泪都停不下来。
    越想就越哭,越哭就越停不下来。
    少女轻柔的哭泣声,嘤嘤的就像是一只伤心的小猫儿,让他的心底升起酥酥麻麻的酸软,那个让他酥软难耐的地方,似乎就是深没有任何伪装,完全赤果的内心深处。
    第一次有女人会为了他哭得这么伤心。
    他即使再困,再想闭上眼睛,他都不得不睁开眼睛了。
    他挣扎着坐起来,然后把她揽进了怀里:“你不要再哭了……”
    他想说些更加温柔更加动听的话,安慰她。
    可是很无奈……他睡过的女人虽然很多,可是,他却从来没哄过一个女人,他也很少和女人说话,完全不知道怎么和女人进行愉快的交流。
    他的交流方式,从来只有震慑和威胁,摆出一副天子降临的尊贵姿态,碾压众生。
    他重重的闭上了眼睛,所以,才没有女人会好好的来爱他,都是他不好……
    安安,如果是你,朕就这么安安静静的抱着你,你能明白朕的心意吗?甜蜜动听的情话,朕不会说,也开不了口。
    可是,她还在哭。
    于是,轩辕殊珺换了一个最擅长的方式和她沟通,他厉声质问道:“安安!你老实交代,穿着这一身衣服,又打扮成这副德行,你难道是想逃出皇宫吗?”
    安可儿马上不哭了,她哭得红扑扑的小脸,紧张的望着她,粉红的脸颊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
    轩辕殊珺叹了口气,果然他们要用这种不正常的方式,才能正常的沟通吗?
    安可儿眼珠一转,赶紧解释:“不是的陛下!我是刚睡醒,好想你了,好担心你了,我一醒过来就像马上见到你……打扮成这样比较方便。”
    她说的这句话,百分之百的真心!
    轩辕殊珺苍白的薄唇微微扯笑:“朕知道,你这两天,在昏迷之中,都在叫着朕……”
    安可儿听到这一句,胸口的大石头总算放了下来。
    原来慕容怜香这两天都在昏迷。
    那就是说,慕容怜香和陛下都没有睡在一起咯?看来那什么‘侍寝’的流言,都是陛下故意传出来的,就是为了证明他‘还行’!当然,也是为了顺理成章的给她一个名分……
    安可儿顿时觉得,全世界都明朗了。
    安可儿忽然想起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一定要告诉轩辕殊珺:“陛下,你知道么,凤清雅还活着!那晚,宸宵宫被袭,我亲眼看到他就在那里。我猜,那晚的刺客,肯定跟凤家脱不了干系!”
    其实根本不用猜,除了凤家,谁还能高处这么大的手笔?
    轩辕殊珺轻轻的揽着她,嗅着她发发现,心底无比的满足,他嘴上淡淡的应了一声:“嗯。”
    男人好像进入了半睡半醒的状态,坐在床上抱着她,但是上半身一般的重量几乎都倚在她的身上。
    她有些吃力的支撑着他。
    这个男人究竟是有多沉?如果那啥的话,万一他一兴奋,控制不住力道,她会不会被活活压死?
    好污……
    安可儿捂脸。
    就在她脸红的时候,一个不小心,就被睡着了的男人缓缓的压倒了。
    宛如泰山压顶!压得她的胸腔呼吸都有些困难了。
    她本来不想动,也不忍心吵醒他。可是,他的身体真的太壮实了,把她压得扁扁的,很难受。她也是昏迷了几天的人,躺在床上靠嗑药为生,粒米未进,她不可能有体力去支撑他的碾压。
    于是她挪了挪身子,塞了个枕头到他的身下,代替她给他压,然后她就悄悄的爬了出去。
    就在她快要成功脱身的时候,本应该昏睡的男人,却突然的张开了双臂,再一次把她连人带枕头的都抱紧了怀里。
    “别动,让朕抱着你,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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