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纳独自待在卧室里,想起刚才的情景,还是觉得有些难堪。她居然是指挥官的女人。不过即使是又怎么样,他把她独自扔在奥斯顿,想来也不是多在乎的吧。没想到自己这么容易就退让了,戴纳从抽屉里拿出准备送给宁华的小盒子,里面躺着一对钻石耳坠,他之前幻想着她戴上的样子,一定很好看。可是现在看到耳坠就觉得烦躁,合上盒子丢到墙角去了。
    不过是一个刚认识了一个礼拜,自己略有些喜欢的女人而已。不出三天,肯定能把她忘得一干二净。
    戴纳打电话叫侍从把他的跑车开来,然后一路飙回拜伦家的大宅里去了。
    这边宁华一路跑回自己的房间,心里想着赶紧搬回自己的小公寓里去,戴纳这里太危险了,脾气反复无常也就罢了,还有失身的危险,实在是太恐怖。
    匆匆收拾好了自己的私人物品,准备离开。不过看到芑的汁液时,宁华有些拿不定注意,自己答应了戴纳要帮他驯服驺吾,虽然没做到,不过这也不能全怪她了。把芑的喷雾放在桌上,宁华感叹,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钱没赚到,还把芑的汁液赔给戴纳了,就这样吧,自己也涮了他一把,不要把他得罪的太狠了,否则肯定还是自己吃亏。
    把芑的汁液留下后,宁华一身轻松。很快就把戴纳抛在了脑后,回学校找班主任戈宜女士销了假,安心的当她的小学生了。
    吉恩第二天一大早,就向陆休汇报了昨晚的情况:“殿下,昨晚宁华小姐打来电话询问您的情况。”
    宁华?陆休想起来了,就是那个一句话成为了“指挥官的女人”的小学生嘛。
    淡淡地问了一句:“她说什么了?”
    陆休发誓他真的只是随口问了一句,不过显然吉恩并不这么想,吉恩觉得自己听出了指挥官话里的关心,暗叹自己当初递名片的行为果然没有做错:“宁华小姐问您最近还好吗?”
    陆休一挑眉:“就这一句?”陆休疑惑这个女人是什么意思。
    吉恩心想宁华小姐只问了指挥官一句大概惹得指挥官有些不满了,赶紧道:“呃,是的,太晚了,宁华小姐说不打扰我休息了,就没再问了。不过后来卡米拉星域拜伦家族的戴纳公爵有和属下说了几句。”
    “戴纳公爵?”
    吉恩回复道:“是的,殿下,他是奥斯顿拜伦家族的小儿子,袭爵不久,之前一直是他的哥哥凯里当的公爵。”
    听到凯里的名字,陆休对戴纳有些概念了。吉恩看了看陆休,陆休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公爵说,他几个月前在亚尔弗星域捕获了几头驺吾,还在亚尔弗星域边缘的一颗黑色星球上带回的矿石样本里发现了镜元素裂变的痕迹。他怀疑在这颗黑色的星球附近可能有军事基地的存在。”
    陆休沉吟了一下:“镜元素裂变的痕迹……吉恩,你马上派人去亚尔弗星域边缘寻一下这颗黑色的星球,采些样本回来,另外在附近搜索一下有没有军事基地发出的信号或者飞船活动的痕迹。”
    吉恩行礼回了个“是”就出去了。
    陆休却在想戴纳在这个时候给他递消息背后的行为动机,一个公爵为什么会和一个小学生在一起,又为什么半夜打来电话找吉恩,亚尔弗星域有镜元素裂变这么重要的发现,为什么不直接印上拜伦家的公章给自己递公函呢。
    战时的每一件事都会让陆休联想很多,也许戴纳是在为他自己递敲门砖,也许他和亚尔弗星域有勾结,都说不准。还是要了解一下戴纳这么做的原因才好。
    晚上临睡前,陆休突然问了吉恩一句:“奥斯顿现在是白天了吧?”
    吉恩愣了一下:“是的,现在奥斯顿大概是早上七点。”
    “嗯,把宁华的通讯号码给我。”
    吉恩感觉自己似乎出现了幻听,又问了一遍:“殿下,您是说您要的是宁华小姐的通讯号码吗?”
    陆休看了一眼吉恩没有说话。吉恩立刻拿出自己的通讯器,报了一遍宁华的号码:“宁华小姐的通讯号码是5454233。”
    陆休把号码输进通讯器,淡淡的吩咐吉恩:“出去吧。”
    吉恩揣摩着陆休的意图:“殿下一定是不放心宁华小姐身边出现了一个公爵,想要去巩固一下自己的地位了,可是没道理殿下自己不知道宁华小姐的号码呀,居然来问我,真是奇怪,那他俩平时是怎么联系的…”吉恩边想边为指挥官关上了门。
    奥斯顿的作息大概是八点上班,小学部可能会晚一点,八点到九点开始上课,现在是早上七点,陆休推测宁华应该已经起床了,于是准备拨通她的号码,电话将要拨出的时候,鬼使神差的,陆休将通话改成了视频。
    然而宁华小姐的作息与指挥官推测的大相径庭,奥斯顿第一公学的一年级九点才开始上课,宁华上神大概是八点二十左右起床,没有化妆的步骤,省下来的时间都留给睡眠。
    通讯器唱起歌的时候,宁华很迷茫,从来没有人早上给她打过电话哎,摸过通讯器一看,屏幕上显示着“陌生号码请求与您视频,是否接通”。
    大概又是某个推销人员吧,这么早就上班,真是敬业。
    所以当陆休的全息影像投影在宁华的床对面时,宁华觉得自己一定是在做梦。
    没等陆休出声,宁华就一下子坐了起来:“果然是不能做亏心事啊,做梦居然都能梦到你。”
    陆休看着宁华穿着睡衣,坐在床上,一脸惺忪,傻傻的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就顺着她的话问道:“你做了什么亏心事,以至于要梦到我?”
    宁华却不回答,只是呆呆的望着陆休的脸,陆休被她盯得有点不自然了,虚握拳于唇边,清“咳”了一声问道:“你怎么会和拜伦家族的戴纳公爵在一起?”
    “哦,我去应聘了他家的驯兽师,就住在驯兽园里,结果……”
    “结果怎么?”陆休追问。
    宁华却躺回到枕头上,几秒之后又弹坐起来,看见陆休的影像还在床对面,“啊,这不是梦…你是指挥官!”
    陆休看宁华呆傻的样子,嘴边带出一抹笑来:“不是梦,我是陆休,现在说说吧,你和戴纳是怎么回事。”
    昨天的记忆哗啦一下都涌进宁华的脑海里,糟了,指挥官肯定是知道了…
    宁华有些忸怩:“你都知道了对吗?”
    陆休不知道宁华指的是什么,有心套她的话:“是的,具体情况是怎么样,你来讲讲吧,我想听你亲口说。”
    宁华点头,坦白从宽嘛,她明白的。
    “真的不能怪我呀,是他要非礼我,还想用强权压迫我,我只好找出更大的强权来吓唬他了……”宁华说罢愧疚的低下了头。
    陆休从宁华的话中听出一点端倪:“所以,你说的更大的强权指的是…我吗?”
    宁华悲痛的点了点头:“对不起。”
    陆休感觉自己心里又在叹息了:“你是怎么说的?”
    好难为情啊,宁华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回答道:“我对他说…说他不可以这样对我,因为我是…我是…嗯…指挥官的女人。”说完这句话后,上神偷偷抬头快速看了一眼指挥官的表情。
    指挥官的表情,怎么说呢,很微妙,难以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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