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星星:“……”
他们两个人的关系,必然是没好到顾星星要参加表演,路加来给她捧场的地步。其实路加说到这里, 顾星星就抬头看了他一眼。现在路加跟她说话,姿态和语气里满是“我们俩很熟”的那wedfrtyukk;种状态。
但他们真算不上熟吧。统共就见了三次面,一次她射箭把他赢了,第二次她给了他一个过肩摔,现在是第三次……总的来说,他们的见面从路加的角度看,都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他现在这个样子,是被她虐上瘾了吗?
但顾星星对他并不是多友好,他表现出的友好是对他的,但他其实随时可以来找宋崇麻烦的。她跟宋崇是一伙儿的。
“不用。是我们学校的表演,你没法来。”
顾星星话说的委婉,但摆明是拒绝。但路加并没有沿着台阶下,他笑起来,道:“这你就不用管了,我肯定有办法来就是了。你的表演,我一定会来看。”
顾星星:“……”
话说到这里,顾星星大条的神经里,曾经被宋崇给启蒙了的一条神经,就那么敏锐地捕捉到了什么。
她安静地看着路加,路加也看着她。他一双丹凤眼是上扬着的,原本满是张扬与嚣张的眼神,在看向她时,却附着了一丝柔软和笑意。
顾星星直视着他的眼睛,她想了想后,问道。
“你是不是喜欢我啊?”
-
顾星星这一句话,把原本安静的气氛瞬间炸开。廖浩渺一双大眼圆睁看着顾星星,眼睛里满是敬佩和吃惊,甚至连旁边的夏之前都不可思议地看向了顾星星。
顾星星是直白,但没想到竟然这么直白。
而宋崇在听完顾星星的话后,也垂眸看向了她。但相比廖浩渺和夏之前,宋崇的眼神平静的多,他眼睫垂下,目光落在顾星星的后颈,眸光灼灼。
路加交过的女朋友没有十个也有七八个,他的狙击取向是温柔,柔软,弱小,委婉的小女生。那些女生白白小小的,眉眼和表情里全是小心思,但从来不说,都靠着他去猜去想。
他的狙击取向如此,他接触的女生也全部如此,甚至说有些女生就算原本性格不是这样,也会为了他伪装成如此。
像顾星星这种直白到豪迈的女生,他还真是第一次遇到。
甚至在她问出来的那一刹那,路加心跳一停,随后在他的胸腔内快速地跳动了起来。
路加看着顾星星,他的眉头轻轻挑起,丹凤眼里的情绪转换,惊奇,不可思议,亦或是有那么一丝惊艳,欣赏,最后都汇聚在他漆黑的瞳孔上,然后定住了。
“是啊。”路加回过神来,他盯着顾星星,吊儿郎当一笑,索性承认:“我喜欢你。”
路加在说完这话时,周围一群小弟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开始起哄。顾星星看着一群人中间的路加,道:“我不喜欢你。”
顾星星问得直白,拒绝得也直白,一来二去两句话把两人的感情世界交代得一清二白。但顾星星还怕自己拒绝得不够直白,她说完后,看着路加补充了一句自己的狙击取向。
“我喜欢学习好的。”
学渣路加:“……”
-
顾星星三言两语和路加说明白了,出乎意料地是被拒绝的路加没有死缠烂打。但是还是坚持要去看顾星星的表演,这些她也管不了,就随着他去了。
离开音乐楼后,顾星星他们四个朝着餐厅走去。被路加耽误了那么一会儿,刚好也放学了。
刚才廖浩渺站在顾星星身边,亲眼目睹了顾星星slay全过程,他对顾星星现在已经是佩服的五体投地了。
“顾姐,我以后叫你顾爷算了。姐根本配不上你这气质!”廖浩渺一双大眼睛还没归位,想着刚才的事情,脑海里还在炸着烟花。
原本顾星星让廖浩渺直接叫她名字的,但是廖浩渺一直叫她顾姐。后来他叫夏之前夏姐,宋崇宋哥,他们也还是一个辈的。现在她要改叫“顾爷”,那和他们就差辈了。
廖浩渺话音一落,顾星星忙道:“叫姐就行,我喜欢叫姐。”
“行,听爷的。”廖浩渺喜滋滋道。
顾星星:“……”
廖浩渺和顾星星在闲聊着,夏之前却还停留在刚才路加来找宋崇的事儿上。
“我就知道许清晏肯定会出幺蛾子。”
她一开口,顾星星和廖浩渺都看了过去。顾星星也注意到了,路加来找宋崇并不是因为和齐尧的恩怨,而是许清晏不高兴宋崇考了全级第一,所以他才来找宋崇给许清晏出气的。
今天事情的发展有些奇怪,也得亏全级第一是宋崇。而要是别人的话,路加指不定会做什么。他不管做什么,都跟许清晏有关,许清晏可不是清清白白。
顾星星虽说不喜欢路加,但路加有一句话说的很对,许清晏总不能不让别人考全级第一吧。
想到这里,顾星星问夏之前:“她就只是不想让别人成绩比她好吗?”
学习就是这样,有分数就会有第一有第二。许清晏一直考全级第一,突然被横空出世的宋崇抢了去。但他只是考了他自己的分数,并不是说许清晏退步了,她该考什么分数还是会考什么分数,该上什么大学还是会上什么大学,不冲突。
“为了奖学金。”夏之前道。
夏之前话音一落,顾星星和廖浩渺都看了过去。
察觉到两人的目光,夏之前的神情也有些复杂。许清晏和他们的家庭情况不一样,她对奖学金看得很重。
众所周知,全级第一和全级第二的奖学金不是一个量级的。
“高胜寒原本是全级第一,他成绩一直比她要好,但是为了让她拿全级第一的奖学金,所以每次考试都在她后面。”
“全级第一也会拿一些比较珍贵的全国考试名额,也会有相应的奖金,而且还有一些夏令营的活动,也可以免费参加。”
这对于他们这种家庭来说,或许根本不值得一提,想去哪儿花钱去就行了。但对许清晏来说不行,她家没有钱,她想得到什么,就只有考到好成绩这一条路。
“可就算是这样,也不能找人来欺负宋哥啊。”廖浩渺听完后说了这么一句。说完后,他道:“不过那个高胜寒也是够善良的,竟然为了让许清晏考第一拿奖学金,心甘情愿做千年老二。”
廖浩渺后面的话一说完,夏之前就看向了他。夏姐眼刀看过来,廖浩渺立马认怂,开始想自己刚才哪些话说错了。
他是想不出自己哪儿说错了的,男生和女生的思维不一样,就像廖浩渺刚才说的话,其实就有些理解高胜寒的做法。毕竟人家家里穷,再加上长得好看,可怜楚楚,男生容易心软。
但女生心思细腻,知道另外一个女生的做法背后是什么心思,她们更容易看透,所以也更讨厌另外一个女生。而她们如果和男生说了,最后得到的往往是“不善良,不善解人意”等等的评价。
廖浩渺倒不至于会和当初的高胜寒那样,但他这个蠢劲儿也是够让人上头的。所以听他那么说,夏之前倒不是生气,就是心累。
夏之前看了廖浩渺一眼后,懒得多说,对顾星星道:“你们去餐厅吧,刚才数学老师发短信给我让我去抱数学作业。”
“行。”顾星星应了一声。
夏之前说完就走了,廖浩渺看得出夏之前有些不高兴,哪儿还敢吃饭,连忙追了上去。
“夏姐!我陪你一起去。”
“离我远点!你个笨蛋!”
-
前面同桌两个打打闹闹地离开了,最后就只剩了顾星星和宋崇。两个人继续朝着餐厅的方向走去,顾星星想着刚才廖浩渺说的话,看了身边的宋崇一眼,问道。
“那你会不会因为许清晏的家境,像高胜寒那样故意不考全级第一?”
像廖浩渺最后说的那样,许清晏确实可怜,高胜寒那样做确实善良。毕竟他们对于奖学金无所谓,但奖学金对许清晏来说却是非常重要。
顾星星问完后,就看向了宋崇。宋崇仍旧看着前面走着,表情没什么变化。其实就在刚才她和廖浩渺他们三个人聊许清晏的事儿的时候,宋崇也是这个表情。他根本没有参与进来,完全像是他们在说的不是他的事儿一样。
“不会。”宋崇道。
宋崇回答得很简单,顾星星目光一顿,她歪头看向他,笑着问道:“为什么啊?”
在顾星星歪着脑袋看向他的时候,宋崇也侧眸看了过来。少年浅棕色的桃花眼眸光淡淡,目光安静地垂落在她的脸上,道。
“你喜欢学习好的。”
顾星星眸光一动。
这话是在路加告白的时候,她补充给路加的。她当时这样说,并不只是单纯拒绝路加。其实也是因为宋崇在,她掺杂了些私心说给宋崇听的。
宋崇这么一说,顾星星眼神一闪,满腔的甜意被宋崇的话戳破,顾星星的脸有些烫。她眨了眨眼睫,道:“啊……”
她还没说话,宋崇反问了她一句。
“你对每个喜欢你的男生都会那样问么?”
今天顾星星察觉到路加的心思后,就问了他是不是喜欢她。这个问题,和当时顾星星察觉出他喜欢她时问的问题一模一样。
耳边的热意还未消散,顾星星回过神来,想着刚才宋崇的问题,点点头回答道。
“嗯,要问明白呀。”
顾星星就是这样的性子,她可能这辈子都搞不了暗恋和被暗恋那一套。如果她察觉出来,就要问明白,然后很快给对方答复。
说完,顾星星看着宋崇,道:“但是给你的那个回答,我只跟你说。”
顾星星说完后,这下换宋崇目光顿了一下。
两个小朋友你来我回,像是在拔河一样。你说一句话让我面红耳赤,我说一句话让你心花怒放,即使是走在一起,空气中都能闻到甜丝丝的味道。
顾星星说完后,宋崇就没再说话,虽然没说话,但是顾星星看着他的耳边在夕阳下悄悄变红了些。
看着宋崇的变化,顾星星心里格外开心,她像是获得了这场拔河的胜利,开开心心地朝着餐厅走去。
她刚往前走了几步,一只手就从后面覆在了她的头顶上。
少年的手指轮廓修长清晰,他的手掌柔软的覆在她的头顶,手指轻触着她的发丝,随着她走路的动作轻揉了两下。
顾星星的注意力都被少年放在她头顶的手吸引住,在她笑起来时,少年的声音悄然在她耳畔响起。
“‘喜欢你’这句话,我也只对你说。”
他的声音很轻,话却很热。顾星星听着这话,心脏“咚”得一下敲在了她的耳膜上,随后,她整个人都烫了起来。
-
因为全级第一被抢,许清晏暗地里找路加来找宋崇的茬,这事儿确实挺不清白的。但对于这件事情,宋崇却也并不能对许清晏如何。宋崇处理事情直接,往往是谁给他不痛快直接打一顿。但许清晏是女生,总不能就这么打一顿。所以最后事情也就先这么搁置下了。
原本顾星星不住校了,以为她和许清晏也不会再有什么交集。但没想到在周三课间操她去数学办公室的时候,刚好碰到了许清晏。
顾星星是先出的办公室,出来以后就在办公室外的走廊等了一会儿。不一会儿,许清晏从数学办公室里走了出来。
顾星星就站在走廊,在她出来时眼神也落在了她身上,显然是来找她的。但许清晏神色和目光都没什么变化,仍旧是清清冷冷的样子。看到顾星星在那里站着,她连个眼神都没给她,直接从她身边走了过去。
顾星星叫住了她:“许清晏。”
听到她叫自己的名字,许清晏的脚步这才顿了顿,但她身体并没转过来,仍然是朝着前面走的姿势,只在顾星星叫她的时候,眼神斜看了过来,微乜了她一眼。
顾星星不在意她怎么看她,她在这儿等她只是想跟她说清楚一些事情。对于许清晏,顾星星知道她不是个心思单纯的人。可是看到她的模样,联想一下她的家境,顾星星并不想给她什么教训,只想跟她说清楚。
“你让路加来找宋崇麻烦的事情我们都知道。你以后不要再动这样的心思,学习好的大有人在,并不是宋崇考不了全级第一,你就能一直考全级第一。”
顾星星话说的还算客气,但她也在第一句话就表明了,知道路加找宋崇的事儿是她背后撺掇的。
心思被戳穿,许清晏表情却并没有什么变化。她抬了抬眼睛,打量了一下顾星星,清清冷冷地开了口。
“你有什么资格教育我?”
许清晏一开口,顾星星眼睫一颤,看了她一眼,像是不明白她在说什么。
他们两个人的关系,必然是没好到顾星星要参加表演,路加来给她捧场的地步。其实路加说到这里, 顾星星就抬头看了他一眼。现在路加跟她说话,姿态和语气里满是“我们俩很熟”的那wedfrtyukk;种状态。
但他们真算不上熟吧。统共就见了三次面,一次她射箭把他赢了,第二次她给了他一个过肩摔,现在是第三次……总的来说,他们的见面从路加的角度看,都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他现在这个样子,是被她虐上瘾了吗?
但顾星星对他并不是多友好,他表现出的友好是对他的,但他其实随时可以来找宋崇麻烦的。她跟宋崇是一伙儿的。
“不用。是我们学校的表演,你没法来。”
顾星星话说的委婉,但摆明是拒绝。但路加并没有沿着台阶下,他笑起来,道:“这你就不用管了,我肯定有办法来就是了。你的表演,我一定会来看。”
顾星星:“……”
话说到这里,顾星星大条的神经里,曾经被宋崇给启蒙了的一条神经,就那么敏锐地捕捉到了什么。
她安静地看着路加,路加也看着她。他一双丹凤眼是上扬着的,原本满是张扬与嚣张的眼神,在看向她时,却附着了一丝柔软和笑意。
顾星星直视着他的眼睛,她想了想后,问道。
“你是不是喜欢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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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星星这一句话,把原本安静的气氛瞬间炸开。廖浩渺一双大眼圆睁看着顾星星,眼睛里满是敬佩和吃惊,甚至连旁边的夏之前都不可思议地看向了顾星星。
顾星星是直白,但没想到竟然这么直白。
而宋崇在听完顾星星的话后,也垂眸看向了她。但相比廖浩渺和夏之前,宋崇的眼神平静的多,他眼睫垂下,目光落在顾星星的后颈,眸光灼灼。
路加交过的女朋友没有十个也有七八个,他的狙击取向是温柔,柔软,弱小,委婉的小女生。那些女生白白小小的,眉眼和表情里全是小心思,但从来不说,都靠着他去猜去想。
他的狙击取向如此,他接触的女生也全部如此,甚至说有些女生就算原本性格不是这样,也会为了他伪装成如此。
像顾星星这种直白到豪迈的女生,他还真是第一次遇到。
甚至在她问出来的那一刹那,路加心跳一停,随后在他的胸腔内快速地跳动了起来。
路加看着顾星星,他的眉头轻轻挑起,丹凤眼里的情绪转换,惊奇,不可思议,亦或是有那么一丝惊艳,欣赏,最后都汇聚在他漆黑的瞳孔上,然后定住了。
“是啊。”路加回过神来,他盯着顾星星,吊儿郎当一笑,索性承认:“我喜欢你。”
路加在说完这话时,周围一群小弟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开始起哄。顾星星看着一群人中间的路加,道:“我不喜欢你。”
顾星星问得直白,拒绝得也直白,一来二去两句话把两人的感情世界交代得一清二白。但顾星星还怕自己拒绝得不够直白,她说完后,看着路加补充了一句自己的狙击取向。
“我喜欢学习好的。”
学渣路加:“……”
-
顾星星三言两语和路加说明白了,出乎意料地是被拒绝的路加没有死缠烂打。但是还是坚持要去看顾星星的表演,这些她也管不了,就随着他去了。
离开音乐楼后,顾星星他们四个朝着餐厅走去。被路加耽误了那么一会儿,刚好也放学了。
刚才廖浩渺站在顾星星身边,亲眼目睹了顾星星slay全过程,他对顾星星现在已经是佩服的五体投地了。
“顾姐,我以后叫你顾爷算了。姐根本配不上你这气质!”廖浩渺一双大眼睛还没归位,想着刚才的事情,脑海里还在炸着烟花。
原本顾星星让廖浩渺直接叫她名字的,但是廖浩渺一直叫她顾姐。后来他叫夏之前夏姐,宋崇宋哥,他们也还是一个辈的。现在她要改叫“顾爷”,那和他们就差辈了。
廖浩渺话音一落,顾星星忙道:“叫姐就行,我喜欢叫姐。”
“行,听爷的。”廖浩渺喜滋滋道。
顾星星:“……”
廖浩渺和顾星星在闲聊着,夏之前却还停留在刚才路加来找宋崇的事儿上。
“我就知道许清晏肯定会出幺蛾子。”
她一开口,顾星星和廖浩渺都看了过去。顾星星也注意到了,路加来找宋崇并不是因为和齐尧的恩怨,而是许清晏不高兴宋崇考了全级第一,所以他才来找宋崇给许清晏出气的。
今天事情的发展有些奇怪,也得亏全级第一是宋崇。而要是别人的话,路加指不定会做什么。他不管做什么,都跟许清晏有关,许清晏可不是清清白白。
顾星星虽说不喜欢路加,但路加有一句话说的很对,许清晏总不能不让别人考全级第一吧。
想到这里,顾星星问夏之前:“她就只是不想让别人成绩比她好吗?”
学习就是这样,有分数就会有第一有第二。许清晏一直考全级第一,突然被横空出世的宋崇抢了去。但他只是考了他自己的分数,并不是说许清晏退步了,她该考什么分数还是会考什么分数,该上什么大学还是会上什么大学,不冲突。
“为了奖学金。”夏之前道。
夏之前话音一落,顾星星和廖浩渺都看了过去。
察觉到两人的目光,夏之前的神情也有些复杂。许清晏和他们的家庭情况不一样,她对奖学金看得很重。
众所周知,全级第一和全级第二的奖学金不是一个量级的。
“高胜寒原本是全级第一,他成绩一直比她要好,但是为了让她拿全级第一的奖学金,所以每次考试都在她后面。”
“全级第一也会拿一些比较珍贵的全国考试名额,也会有相应的奖金,而且还有一些夏令营的活动,也可以免费参加。”
这对于他们这种家庭来说,或许根本不值得一提,想去哪儿花钱去就行了。但对许清晏来说不行,她家没有钱,她想得到什么,就只有考到好成绩这一条路。
“可就算是这样,也不能找人来欺负宋哥啊。”廖浩渺听完后说了这么一句。说完后,他道:“不过那个高胜寒也是够善良的,竟然为了让许清晏考第一拿奖学金,心甘情愿做千年老二。”
廖浩渺后面的话一说完,夏之前就看向了他。夏姐眼刀看过来,廖浩渺立马认怂,开始想自己刚才哪些话说错了。
他是想不出自己哪儿说错了的,男生和女生的思维不一样,就像廖浩渺刚才说的话,其实就有些理解高胜寒的做法。毕竟人家家里穷,再加上长得好看,可怜楚楚,男生容易心软。
但女生心思细腻,知道另外一个女生的做法背后是什么心思,她们更容易看透,所以也更讨厌另外一个女生。而她们如果和男生说了,最后得到的往往是“不善良,不善解人意”等等的评价。
廖浩渺倒不至于会和当初的高胜寒那样,但他这个蠢劲儿也是够让人上头的。所以听他那么说,夏之前倒不是生气,就是心累。
夏之前看了廖浩渺一眼后,懒得多说,对顾星星道:“你们去餐厅吧,刚才数学老师发短信给我让我去抱数学作业。”
“行。”顾星星应了一声。
夏之前说完就走了,廖浩渺看得出夏之前有些不高兴,哪儿还敢吃饭,连忙追了上去。
“夏姐!我陪你一起去。”
“离我远点!你个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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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同桌两个打打闹闹地离开了,最后就只剩了顾星星和宋崇。两个人继续朝着餐厅的方向走去,顾星星想着刚才廖浩渺说的话,看了身边的宋崇一眼,问道。
“那你会不会因为许清晏的家境,像高胜寒那样故意不考全级第一?”
像廖浩渺最后说的那样,许清晏确实可怜,高胜寒那样做确实善良。毕竟他们对于奖学金无所谓,但奖学金对许清晏来说却是非常重要。
顾星星问完后,就看向了宋崇。宋崇仍旧看着前面走着,表情没什么变化。其实就在刚才她和廖浩渺他们三个人聊许清晏的事儿的时候,宋崇也是这个表情。他根本没有参与进来,完全像是他们在说的不是他的事儿一样。
“不会。”宋崇道。
宋崇回答得很简单,顾星星目光一顿,她歪头看向他,笑着问道:“为什么啊?”
在顾星星歪着脑袋看向他的时候,宋崇也侧眸看了过来。少年浅棕色的桃花眼眸光淡淡,目光安静地垂落在她的脸上,道。
“你喜欢学习好的。”
顾星星眸光一动。
这话是在路加告白的时候,她补充给路加的。她当时这样说,并不只是单纯拒绝路加。其实也是因为宋崇在,她掺杂了些私心说给宋崇听的。
宋崇这么一说,顾星星眼神一闪,满腔的甜意被宋崇的话戳破,顾星星的脸有些烫。她眨了眨眼睫,道:“啊……”
她还没说话,宋崇反问了她一句。
“你对每个喜欢你的男生都会那样问么?”
今天顾星星察觉到路加的心思后,就问了他是不是喜欢她。这个问题,和当时顾星星察觉出他喜欢她时问的问题一模一样。
耳边的热意还未消散,顾星星回过神来,想着刚才宋崇的问题,点点头回答道。
“嗯,要问明白呀。”
顾星星就是这样的性子,她可能这辈子都搞不了暗恋和被暗恋那一套。如果她察觉出来,就要问明白,然后很快给对方答复。
说完,顾星星看着宋崇,道:“但是给你的那个回答,我只跟你说。”
顾星星说完后,这下换宋崇目光顿了一下。
两个小朋友你来我回,像是在拔河一样。你说一句话让我面红耳赤,我说一句话让你心花怒放,即使是走在一起,空气中都能闻到甜丝丝的味道。
顾星星说完后,宋崇就没再说话,虽然没说话,但是顾星星看着他的耳边在夕阳下悄悄变红了些。
看着宋崇的变化,顾星星心里格外开心,她像是获得了这场拔河的胜利,开开心心地朝着餐厅走去。
她刚往前走了几步,一只手就从后面覆在了她的头顶上。
少年的手指轮廓修长清晰,他的手掌柔软的覆在她的头顶,手指轻触着她的发丝,随着她走路的动作轻揉了两下。
顾星星的注意力都被少年放在她头顶的手吸引住,在她笑起来时,少年的声音悄然在她耳畔响起。
“‘喜欢你’这句话,我也只对你说。”
他的声音很轻,话却很热。顾星星听着这话,心脏“咚”得一下敲在了她的耳膜上,随后,她整个人都烫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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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全级第一被抢,许清晏暗地里找路加来找宋崇的茬,这事儿确实挺不清白的。但对于这件事情,宋崇却也并不能对许清晏如何。宋崇处理事情直接,往往是谁给他不痛快直接打一顿。但许清晏是女生,总不能就这么打一顿。所以最后事情也就先这么搁置下了。
原本顾星星不住校了,以为她和许清晏也不会再有什么交集。但没想到在周三课间操她去数学办公室的时候,刚好碰到了许清晏。
顾星星是先出的办公室,出来以后就在办公室外的走廊等了一会儿。不一会儿,许清晏从数学办公室里走了出来。
顾星星就站在走廊,在她出来时眼神也落在了她身上,显然是来找她的。但许清晏神色和目光都没什么变化,仍旧是清清冷冷的样子。看到顾星星在那里站着,她连个眼神都没给她,直接从她身边走了过去。
顾星星叫住了她:“许清晏。”
听到她叫自己的名字,许清晏的脚步这才顿了顿,但她身体并没转过来,仍然是朝着前面走的姿势,只在顾星星叫她的时候,眼神斜看了过来,微乜了她一眼。
顾星星不在意她怎么看她,她在这儿等她只是想跟她说清楚一些事情。对于许清晏,顾星星知道她不是个心思单纯的人。可是看到她的模样,联想一下她的家境,顾星星并不想给她什么教训,只想跟她说清楚。
“你让路加来找宋崇麻烦的事情我们都知道。你以后不要再动这样的心思,学习好的大有人在,并不是宋崇考不了全级第一,你就能一直考全级第一。”
顾星星话说的还算客气,但她也在第一句话就表明了,知道路加找宋崇的事儿是她背后撺掇的。
心思被戳穿,许清晏表情却并没有什么变化。她抬了抬眼睛,打量了一下顾星星,清清冷冷地开了口。
“你有什么资格教育我?”
许清晏一开口,顾星星眼睫一颤,看了她一眼,像是不明白她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