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祖母,那我回去好好收着。用膳后,我再与澈哥哥去奉先殿一趟。”
    第70章
    荀澈和昔昔陪太皇太后用过膳后,荀澈将昔昔留在寿安宫和长懿话家常,他回重光殿暂且处理政事。
    长懿美眸颇为怨闷,瞪了一眼转身抬腿就走的荀澈,刚才女孩从进来伊始,走路几乎都是人搀扶着。
    昔昔步子迈得极慢,仪态稍稍僵硬。女孩黛眉浅颦,一看便是昨日新婚燕尔,圆房过后到现在还未适应。
    长懿昨日匆匆看了女儿一眼,她知道昔昔肤质娇嫩,一过夫妻之事,恐怕会留下不少痕迹,如今母女在暖阁说私话,她免不了看两眼。
    实际上不用看,长懿见女儿换的衣服是衣领略高,堪堪遮掩住令人浮想联翩的痕迹,也能知道身上定是面目全非。
    暖阁内,长懿避退左右,看昔昔神色倦怠,到现在都是春睡海棠之色,神色尴尬低声交待女儿,
    “昔昔,娘说过,累了受不住可以………,你不用勉强自己,强硬受着。他毕竟是练武之人,你这孩子就算近来身体调养,比以往好上不少,但能少受些罪最好。”
    昔昔想到榻上男人的强势,不仅让她崩溃到边缘,而且痛涩酸意到现在都没停过。她能下榻,到现在都是硬撑起来的,走路都要靠人扶着。
    女孩卷翘浓密的羽睫轻轻颤动,沉默摇头,玉手不由去捂着酸疼的小腹,明白告诉长懿她的法子不管用。
    昔昔圆房那天几乎鼓起莫大的勇气,按照长懿教的法子去做。
    后面男人非但没有放过女孩,反而故意折磨昔昔,让她浑身像在滚水中翻腾,汗意不停。
    荀澈刚刚怕女孩疼得小脸隐隐发白,才缓缓退出来,可昔昔下一步的动作,平时泰山崩顶都不能让男人眉头动一下。
    可是昔昔意外甚至称得是大胆任性的动作,让荀澈凤眸惊愕,半天都没愣过神来。
    荀澈收敛神色过后,他洞悉人心,看女孩眉眼微微舒展,清眸隐隐透出希冀之色。
    男人便猜女孩这个做法,怕是长懿不想让昔昔受累,来弄法子敷衍他。
    他忍得筋脉膨胀,几欲爆炸,女孩知道不行,下次便不会再试。
    荀澈不想让昔昔耍任何花招,来拒绝自己的亲近,这法子在他看来,就是敷衍至极的作派。
    长懿看了叹了半天气,素手揉揉女孩的乌丝,
    “这种事也许等你诞下孩儿会好些,娘亲即便想让你晚两年生子,可依着如今的局势,陛下不能等。”
    长懿这样说,是因为她知道元景帝在朝堂之上彻底以国库存银用来军需,不养无用的嫔妃,推掉了选秀。
    这样帝王子嗣只能压在女儿一人身上,她和太皇太后绝对不会插手后宫。
    昔昔一听,清眸显出无措的神情,颦眉浅浅,纤细的玉指不禁互相绞缠。随即清眸看向长懿,柔宛出声,
    “可是,娘亲我还未想过怎么去做……一个母亲。”
    长懿听到,莞尔一笑,掩口道,“该来的时候,昔昔就知道了。”转而又道,
    “到时候,不用慌。娘亲和陛下说好,由我进宫陪你,亲自照料你到产子。”
    昔昔闻言,头埋进长懿的脖子,蹭了几下,这些事离她太远,她还不想想这么多,等那日到了再说不迟。
    长懿看女儿眼周有层淡淡的乌青,话说着说着声音愈发小,哈欠打个不停,让兰姑姑暂且扶着昔昔床上小憩。
    荀澈处理完政事,时快至中午,回到内寝殿里。
    现在天时至七月愈热,殿内四角早已放了青铜雕瑞兽纹冰樽,小内侍在在一旁轻扇风轮,凉凉的风意夹杂着薄荷香徐徐而来,让人一进来心神清爽。
    荀澈看殿中凉意差不多,挥手让人退下。
    男人凤眸望向窗牗边身子倚着软枕的昔昔,小几上放得是从太皇太后那里接来的宁德皇后的珍爱的首饰珠钗。
    珠光溢彩,流流生辉,一看便知太皇太后细心保养这些珍品。
    元景帝面貌昳丽,从幼时便被人看做女孩的时候多,就知宁德皇后的相貌应当也是冠绝后宫。
    要不然如何使一进宫得先帝独宠,太皇太后也默认她喊自己母后,可见亲近,为人性子七窍玲珑。
    先帝爷在世后宫都是妃子,从未有册封皇后的意思。
    因为他当年就是从庶变嫡,踢掉先嫡子上位,所以册后一事他向来能推就推,底下的儿子谁有本事上位,谁就是嫡子。
    这位宁德皇后去的早,昔昔那时也才刚刚三岁,荀澈十一之龄。
    到如今荀澈登基到娶后,这位先后无福得见,后人也只能够将先人珍爱之物取出,以做睹物思人之用。
    昔昔自然正在细心整理这些东西,她看看有没有因年月久置的珠钗发冠,掉了什么东西,或者缺了什么,让人拿去给工匠再补一补。
    荀澈看至挑了两下长眉,撩袍坐在女孩身边,见昔昔小脸一派认真,强撑疲惫之色,纤细的玉指细致摆弄首饰,让他心底爱得不行。
    男人大掌扶着女孩的腰身,转至到小腹,帮她轻轻揉揉,驱除酸意,涂丹的薄唇上翘,
    “朕一直奇怪当年母后留下的东西哪里去了,父皇去世的时候朕让人整理重光殿,也没有找出来,以为陪母后下葬了。这些珍品都是母后当年最喜欢把玩佩戴的爱物。”
    男人薄唇凑近女孩的耳畔低语,语气颇为缠绵,
    “她说,这些是留给未来儿媳的,如今昔昔拿到了,算了母后心愿一桩。”
    昔昔没接荀澈的话,一副沉思的神态。
    女孩葱白的玉指拿起一块凝白如牛脂,触及生温,里面氤氲紫烟的玲珑佩,观之应是个奇珍,她觉得这个眼熟。可是无奈半天没想起来,转过脸对男人道,
    “澈哥哥,这玲珑佩我看着眼熟的很,可总想不起来。”
    端来酸梅汤过来的兰姑姑,将酸梅汤放置于小几上,她刚刚听到女孩的话,看到白玉玲珑佩,了然一笑,
    “娘娘真记不得了。这是先帝爷的时候,有人进贡了一块奇瑞的玉石,据说是在一处盛多百岁老人的桃源得来的。”
    “先帝爷看这意头又好,又是块难得的温玉,吩咐让人刻了一对玲珑佩。一块赏给了宁德皇后,另一块在公主那里。”
    “小时候经常给您戴,结果您不小心,给摔了一个小角,公主心疼的不行,后来把它收起来了。”
    昔昔还未说话,荀澈凤眸微挑,修长白皙的手拿起昔昔手中的玲珑佩,“啧”了一声,笑容颇为奇异,看了一眼昔昔,
    “这样式是传自北域巫族,意义不凡。”又一字一顿道,“这纹样专用于求男女姻缘所用,朕待在北疆一年有余,当地的风土人情也摸个清清楚楚。”
    昔昔听闻,垂眸看着男人摩挲在腰间的大手,男人的话意明明白白,祈求什么男女姻缘,当然是他和自己的姻缘。
    女孩随即抬头,樱唇微抿,把话挑明,
    “澈哥哥想告诉我,当时舅舅一对玲珑佩赏给舅母和娘亲,有结亲缘的意思,可舅舅从未和我提过,也没给娘亲说过。”那语气明显不相信荀澈猜出来的意思。
    昔昔在先帝去之前,倘若说皇子受宠的有安王和荀澈不相上下。可昔昔作为这一辈唯一的女孩。
    昔昔受亲舅舅宠爱也不遑多让,长懿不想让女儿露脸在那些皇子面前。先帝爷也记在心里,进到寿安宫带着折子,去瞧外甥女。她也是经常被先帝爷抱在膝头疼爱的一个。
    许见一部分昔昔血脉,一部分先帝选了荀澈,先帝爷这种隐秘的心思,自是隐隐犹豫不决的态度。
    先帝爷他当时也是兴起,让人造了这种纹样的玲珑佩,还专门给了长懿和淑妃,在他看来,有缘就续,无缘当断,有种无所谓的态度。
    荀澈闻言失笑,将昔昔的娇躯拉入自己的怀里,长指轻捏女孩的玉颊,宠溺之意显露无疑,
    “可是当时父皇病前半年,告诉过朕,问朕听不听他的话,如果有意思,要不要娶你为后。可你当时年龄不大,澈哥哥怎么可能开口应下。”
    荀澈他自己也没想到,有一天会彻底栽到昔昔手里,虽然是他执意自己送上门的。
    但这在男人心里,差别不大,昔昔现在人都已经是他的,晚了些时候而已。
    昔昔也隐隐猜出舅舅当时可能,担心登基后的太子有朝一日,会对自己的妹妹下手,联姻是也可能最稳妥的法子。
    后来先帝爷看儿子没清算其他皇子,知道儿子将遗命放在心里。再者细想他杞人忧天过了,荀澈根本犯不着为难长懿。
    因为当时即将登基,大权在握的太子爷,把他的舅家还在崆西远远晾着,压根没让他们进京的意思。先帝爷看到也放心去了。
    女孩随即搂着男人劲痩的腰身,螓首柔伏在荀澈怀里,微仰起头,清眸看向荀澈,嗓音柔细清聆,水激翠玉轻响。
    “不管如何,还是谢澈哥哥,当初没有对大长公主府下手。武侯爷和娘亲的恩怨到现在还未了解………我怕…澈哥哥……”
    荀澈听到女孩婉转动听的声音,眸色一瞬沉敛,伸出白皙的长指缓缓,捏起女孩的下巴,薄唇徐徐上翘,声色低沉懒散,暗含笑意,
    “昔昔聪明极了,知道跟澈哥哥使美人计,来套朕的话。想知道朕拿承恩侯做什么………”
    男人凤眸漫漫打量昔昔微露的领口,雪肤暧/昧红痕隐隐露出,无声告诉女孩她要该怎么做。
    第71章
    男人挥手将宫人避退,安续仁心领神会,吩咐宫人将门和窗都关好,将兰姑姑也带了出去,昔昔心兀地一紧张。
    女孩看荀澈凤眸奕奕,观量着自己,她自然知道男人的意思。可如果再来一次,她哪里受得住。
    男人出声转要说出来两个字“引暗…”,昔昔松开荀澈的腰身,娇躯从荀澈怀里挣开,小手即可紧紧捂住男人的嘴。
    女孩缓口气,死活不肯松手,一直摇头道,“澈哥哥,我不想知道了,你不用说了。我一点也不想听。”
    昔昔吃过荀澈这么多亏,什么守信守约在他眼里全不当一回事,话他只要说出口,就必须按照他的规矩来办。
    哪怕昔昔不想听,依着荀澈的性子,他吐出来昔昔就是知道了,下面他想做什么女孩都不能拒绝。
    “呀,澈哥哥!”女孩娇呼一声,感觉腰间束着的软纱已经松开。
    昔昔急急从贵妃榻起身,一把推开荀澈,转过身欲想出去重光殿,只不过,她猛得一用力,腿下不禁一软,眼看稳不住身形。
    随其后的男人长臂拦住女孩的纤腰,帮昔昔稳住身形,再然昔昔都来不及反应,人腾地而起,已经被荀澈拦膝抱住。
    女孩用力去推男人的胸膛,身上急出一身粘腻的汗意,清眸圆睁,惊呼道,
    “澈哥哥,我们还未用膳…不行………放过我……澈哥哥……”
    荀澈薄唇含笑,步子不疾不徐带着女孩往龙榻去,回话否决女孩,“不急,昔昔不用怕。这种事照样能喂饱。”
    女孩被男人薄唇吐出无耻至极的话气得娇躯轻颤,樱唇无声翕动了几下,半响没说出话来。
    荀澈却还似觉得不够,浅笑吟吟又道,
    “朕一直到现在吃得是三分饱,终究舍不得用力,怕伤到昔昔。如今都过整整十二个时辰,这三分饱腹感自然不够了。”
    层层叠叠的纱帐散下,榻上的光线暗了不少,荀澈凤眸暼过纱帐,实际上他不想放下来,只不过昔昔似乎不适应白天。
    荀澈发觉昔昔夜间身子还能放松些,昨日午时那次女孩娇躯抽紧痉挛,死活不肯放松,他进去的时候也是艰难不已。
    一阵天旋地转,女孩已经被荀澈放于锦被上,昔昔似乎还不死心,清眸显出几分哀求。
    荀澈凤眸微挑,薄唇即刻紧紧覆上女孩的樱唇,嬉戏追逐丁香,纠缠不休,慢慢故意夺走女孩的呼吸。
    女孩黛眉紧蹙,不禁嘤咛一声,口中慢慢浮起一股铁锈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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