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千璃被送回房间后就晗御就来给它看诊。简单的诊脉之后只是说昭千璃身体虚弱,太过于伤心激动情绪不稳才晕倒的。
    他只留下了安神的药方让长孙无月在她睡前的时候服用就好,因为昭千璃的身体弱不受补只能多注意休息。
    送走晗御,长孙无忌担心地坐在昭千璃床边,祁就站在长孙无月身后。
    祁忧陵叶看着昭千璃怪异地问道:“昭千璃是不是和北辰弦有什么是呀?情绪不稳伤心难得他们说的是真的。”
    长孙无月握着昭千璃的说,她也感到奇怪,但是她不喜欢背后惹人是非,她抿了抿唇道:“或许是吧,千璃看上去也挺伤心的,不过不管怎么样我们也不便插手他们的事,也别议论了千璃该不好受了。”
    祁忧陵叶点点头,“嗯,知道。不过……你关心她可都超过关心我了。”
    长孙无月笑了笑没有回答。
    祁忧陵叶深深地看了昭千璃一眼转过身不经意的地看到摆设有点乱的梳妆台。
    他怪异地又看了看其他的什么东西,严肃的摸着下巴说:“无月,你觉不觉得这房间有点乱?”
    闻言,长孙无月看了看四周,说不上很乱,但是看着有点别扭,各个东西摆放的位置好像有点偏移,比如说床边的椅子,凳子,花瓶,本该端端正正的放在地上,架子上,可是放了位置却有点不到位。还有书架里的书,也有点被人翻过的感觉,抽屉有好几个没有合拢,没有关好。
    长孙无月站起来,她环顾四周,神情变得严肃认真。祁忧陵叶跨出一步到长孙无月身后说道:“这房间被别人翻过。”
    长孙无月严肃这一张脸:“拍卖会的人,冲着古渊圣龙鼎来的。”
    祁忧陵叶蹙着眉有些抱怨着:“为了金钱名利他们还真是各种手段都用得出来,明里暗里都预防不及。千璃也是,太逞强了。”
    长孙无月暗暗叹了口气:“现在她也成为众矢之的了,如果是拍卖会上的人应该不会伤及她的性命,目的只是为了古渊圣龙鼎,要是不是拍卖会上的那些人就不好说了。千璃的那几名侍卫呢?应该得让他们时刻保护着千璃呀,这么一个也没见着?”
    祁忧陵叶道:“拍卖结束时我看到昭千璃让那些侍卫拿着一枚储戒就随那些观礼的人一起下了巨轮。”
    长孙无月有点恍然大悟,她这才想到自己也看到了,她说:“千璃应该是让他们把东西先带回去了,这样还挺好的,东西不在千璃身上也算是安全。不过……危险的也是那些侍卫了。”
    祁忧陵叶默默地点了点头:“若是真心自愿,也该无怨无恨,如果真心觉得值得那后果这样也都值了。”
    长孙无月会心一笑:“你的话像鸡汤一样,不过我喜欢你说得头头是道地样子。”
    ……
    夜深人静之时,含玉偷摸这从外头回来。她的动作并不夸张,没有特别地小心翼翼,反而很轻松自在,走路的步子缓慢有大家闺秀的风范,同时还稍微带点柔柔弱弱,毫不冲突的小家碧玉感。
    含玉已经回到房间前,她地屋子里没有点灯,一片漆黑寂静。
    含玉轻轻地推开房门直接就将右脚跨入门槛,含玉左脚悬空,屋内有人。茶几上做了一个青年男子,他不要去看,含玉的右脚一跨入房间他就放下了手中的茶杯。
    他放下茶杯的动作很轻,距离房门也有十几米远,可见她房间有多宽敞,但这细微地声音还有男子身上散发的气息都被含玉捕捉到了。
    “谁!”含玉双脚站立瞬间变得警惕起来,刚刚柔弱的感觉一扫全无,她变得严肃认真,稍微带上了一点紧张微怒。
    男子露出不屑的笑容,他一边倒茶一边幽幽地对含玉问:“怎么,这么久没见连我的气息都辨别不出来吗?”
    含玉听到这个声音身体一颤,心中一紧,露出来紧张害怕的神情。正是听到了这个声音含玉也在下一秒关上了房门。她右手扶在门上艰难的呼吸着,她艰难地咽下一口唾沫酝酿了一下自己的情绪露出冷厉淡泊有带点严肃的神情。
    这与她平常那般面带自然地微笑不同,自然而然的气质不同。她身上阴阴散发着几分杀气,瘆的慌。
    含玉她进去,来到茶几前,注意看的话她走路的姿势也变了,有几分如女王般高贵冷艳的气息。
    含玉没有点灯,这点黑暗对于她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含玉抬眸看向正在喝茶的人。原来她已经知道是谁有点准备了,但看到真人时她还是的神色还是在须弥间有点变化。
    喝茶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给昭千璃看病的晗御。
    含玉,晗御,就连读音都是一模一样。
    含玉看着晗御,晗御看都不看她一眼都能察觉到她的心情神态动作是如何的。实力高深者都可以感觉到他人身上的情绪波动,以此推类。晗御轻抿了一口茶,眼神变得犀利,他淡淡地开口:“你真是面具戴久了,都忘了自己是何身份了。”
    闻言,含玉“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她双手层叠抚与腹部,她露出惶恐之色连忙道:“含……魔烯不敢,时刻都记住着自己的身份,从不敢忘。”
    晗御放下茶杯,目光炯炯地看着含玉,他犀利地问道:“魔烯,你还记得你这个名字吗?你还记得你是不是我妹妹吗?记得你主上是谁吗?”
    含玉心里一紧“噗”地一声又磕下头来:“魔烯生是黑龙会的人死是黑龙会的魂,主上说过成大事者不得被感情缠身,就算是对待哥哥……也必须一视同仁。魔烯见过晗御护法。”
    “呵。”晗御冷笑了一声,幽幽起身:“你说的倒是义愤填膺呀!你做的那些我会不知道吗?”
    含玉默然了许久,她淡淡地道:魔烯自知不管做什么都逃不过护法和主上目光。”
    晗御微微一笑,他满意道:“很好,有自知之明就好,面具带了这么久不舍得摘下来吗?”
    含玉犹豫了一下,最终伸出手在耳坠旁摩挲了一下,直接就叫一张人皮面具撕了下来。
    含玉的脸火琉璃的痛,但她强忍着痛意面具丢在一旁。
    摘下面具,含玉的真是容貌暴露在空气中,说实话,含玉真是的容貌也就是魔烯的容貌和“含玉”确乎有几分相似,上眼皮一双十分灵动的桃花眼,菱形的下巴脸蛋很是白皙吹弹可破却失去了些许光泽红润,她的脸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有些苍白,双目失神。
    但即使这样她也还是楚楚动人,魔烯的容貌极美,确实与昭千璃有的一拼。不过明显看得出昭千璃是那种开朗活泼比较外向的女孩子,整个人活灵活现俏生生的,这样的女生应该更讨喜,更何况她可高冷也可幽默风趣。气质绝佳,自带鼓风机气场比魔烯强上几分。
    而魔烯脸色平淡,则有几分拒人于千里之外,生人勿近的疏离感。这么看说是冷艳高冷也不是很恰当,就是怪怪的感觉。
    魔烯一直带着的都是这张人皮面具。人品面具质量极好,戴在脸上没有任何端倪,看不出一丝破绽,面具做得栩栩如生,唯一的副作用也只会是脸部受到地伤害。就比如她右眼角边还有一点看不过来不太明显的伤痕,虽然不起眼但也还是伤,是可以逐渐扩散变大的。
    晗御故作心疼地走近含玉手指轻抚着她的脸:“打了这么久的面具就是难为你了,这脸……要是花了可就不好看了。”
    魔烯的手下意识地攥紧,晗御收回他的手言背过身去,归正传道:“自己摘了也该知道知道自己的身份,你也是护护法,不必如此恭维我,你我地位也一样,起来吧。”
    魔烯深吸地吸了一口气缓缓,她也站起身来。
    晗御背对着她问道:“面具你带了有些年头了,怎么样事情调查的如何呢?”
    魔烯抿了抿唇开口:“公……北辰弦他一切正常,经常在茶庄和北冥的府邸里游走,没有什么异常,平常都不会无故失踪,就算如此也不超过十日。只是最近情绪有点不好,做什么事情都有点漫不经心,推测……与昭千璃有关。”
    晗御点点头,他质疑地说:“这几年你就只知道是这些?”
    含玉淡然:“是,他其实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经常都是在修炼。”
    “那他的修为到什么境界了。”
    “以我的观察,应该已经宗级下位了,修炼速度虽然在同龄人中算快了,但是还是没什么特殊的。”
    晗御闭眼沉默了许久,魔烯最怕的就是这个样子。
    晗御叹了口气:“既然没有什么收获,明天就跟着我回去吧,在这里也是徒劳。”
    魔烯虽然早就这样料想了这些,但是她心里还是有许多不愿不舍,她欲言又止,说不出口。
    晗御继续道:“明天焰心婵和俞斯来夺取古渊圣龙鼎,我可以给你机会在那个时候趁乱逃离他的视线弄出一个合理的离开理由。但是……你的事主上也不是不知道,回去之后领罚吧。”
    魔烯有些大喜过望,她没想到晗御会这么说,愿意给她一个机会,虽然惩罚的残酷她知道,但是在感情在北辰弦面前她都愿意承受。只希望他不要对自己失望。
    魔烯连忙行礼:“谢?护法,谢谢哥。”
    晗御眼神变得冷漠不屑其中隐藏这些烦恼,他大袖一挥,一个药膏在茶几上,他淡淡地说:“你的脸要是再戴着面具,毁了容我可管不了。”
    话罢他便拂袖离去。
    魔烯有些失神,晗御如何离开地她都没有在意她的目光停留在药膏上,最后眼神变得犀利且坚定,看向了地上惟妙惟肖的人皮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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