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了狭窄的单人间,我随手将行李包放在了地上,发现屋子里居然可以洗澡,我索性就洗了个澡。
    而当我洗澡的时候,我忽然感觉到我的眉心涨涨的疼。
    我下意识的用手去摸,却摸到一块硬硬的包,感觉不大,有点儿像是被蚊子咬的,可我感觉并不像是被蚊虫叮咬的,因为特别的疼。
    我光着身子跑到了洗漱盆前对着镜子照了照,却是没有发现什么,很奇怪,居然只能用手才能摸到。
    当时,我并没有太在意,也许真的是被蚊子咬的吧。
    洗完澡后,我躺在床上,也不知道是因为洗了澡的原因,还是因为对于被人打晕了的顾虑,居然又睡不着了。
    打晕我,却又没有偷我身上的东西,那把我打晕的目的是什么呢?
    这样的事情落在我这么个再不能普通的小记者身上,还真是无解啊。
    下午睡了一觉,醒来后已经是晚上了,原本是要准备乘坐下午班车回家的念头也打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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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洗漱了后准备出门找个地方吃个饭。
    出门前收银台的肥婆老板娘问我干啥?我说出去吃饭,他撇了我一眼说十二点的时候关门。
    我说很快就回来。
    出了旅馆,外面天已经很黑了,不过因为靠近车站,附近的人还是挺多。随便找了一家小饭馆,我叫了一份蛋炒饭外加一瓶啤酒。
    饭很快就端上来了,我一边就着啤酒一边狼吞虎咽,却是又想起了火车上的那小妞秦芳了,一直到现在我也没想通我说错了什么她会那么生气,难道是因为我浪费了粮食?
    吃完饭,喝掉杯子里最后一点儿啤酒后,我正准备结账离开,我的余光忽然扫向身边的一张桌子上,居然是她?
    那个职业装的怪女人!她同样点了一份蛋炒饭正在吃,我却没发现她什么时候出现在我身边的。而让我哭笑不得的是她居然连吃饭的时候怀里的那个黑色包裹都不松手。
    我抬头看她的时候,她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也同样抬头看我,不可否认,就算她落魄的有些披头散发也无法阻挡她是个美女,我礼貌性的朝她点了点头,然后起身要走。
    刚走到门口,身后却传来了一阵吵杂声与愤怒的拒绝声,而我身旁不远的那个瘦的跟大烟鬼似的老板正饶有兴趣的看着好奇。
    我好奇的一回头,心里一顿!
    五六个原本坐在我桌子另一旁的几个喝酒的黄头发青年居然将那职业装女人给围住了!其中一个胖子居然猥琐的坐在她旁边在她身上乱摸!
    原本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我,恰巧看到那张疲惫夹杂着无助的脸时,我又犹豫了。
    我承认我不是什么好人,我报道过的一些新闻也伤害过别人,可真让我眼睁睁的看着一个算得上认识的女人被几个流氓欺负我做不到.
    最终,我走到大烟鬼老板身边抄起了地上一个正在烧水的电水壶在他疑惑的眼神中朝那群人走了过去,对着里面的女人大喊了一声躲开,那女人却是一直在注视着我的,倒也算是心领神会的挣扎开那胖子的咸猪手朝后面躲开,我一咬牙将手里滚烫的水壶朝那群人间扔了过去,接着。
    在大烟鬼老板的惊呼声中,在那群耍流氓黄毛党的惨叫声中,我快步的冲了过去一把抓住了那女人的胳膊拉着她就想往门外跑,那大烟鬼老板大骂着想拦我,被我一脚踹了个人仰马翻。
    跑出了小饭馆的门,我俩就一直往人多的地方跑,一直跑到一个破旧的巷子里,我俩才气喘呼呼的停下来。
    停下来的以后,我才想起来之前疯狂的举动,这应该算是我第二次多管闲事了吧?而且还都是因为同一个女人。我扶着墙粗喘着望着身边蹲在地上同样粗喘着的女人。见她双手仍然紧紧抱着那个黑色的包裹,很无奈的摇了摇头,这都什么时候了,这女人是不是死心眼儿啊?于是就问她:你包裹里装的到底是啥啊?精贵八宝似的。
    她闻言双手情不自禁的紧了紧怀里的包裹,然后朝我摇了摇头说:没、没啥。
    我当然不相信,不过人家既然不愿意相信我,我也没办法,想来也无趣。既然已经没事儿了,我也该回去了。
    却没想到我刚准备走的时候,那女人也跟着站了起来,紧紧的跟在我的身后。
    我没好气的问她干啥?想履行承诺不成?
    她身体颤了一下,低着头紧紧的抱着怀里的包裹,一声不吭。
    我叹了口气,我这真是给自己找麻烦啊。没办法,她愿意跟着就跟着吧,反正我会我的小旅社。
    只是让我没想到的是她真的跟着我一起回到了火车站旁边的小旅社了。
    最终我还是矜持的停在了旅馆外面郑重其事的问了她一遍:真想履行承诺啊?
    却是没想到我开玩笑的一句话逗的她原本苍白的脸上露出了一抹别样的羞红。
    我俩刚进门,前台的老板娘就瞧见我俩了,一脸鄙夷的望着我,估计是以为我出去找鸡去了。可她那狗眼也不睁的大点儿,有这么正点的鸡吗?
    经过柜台的时候,我问老板娘要床被子,她白了我一眼,操着一口不标准的普通话说干啥?两个人一床被子不够用啊?加钱!
    被她劈头盖脸的一阵吐沫星子,浓郁的口臭差点儿没把我给熏死,赶忙丢下二十块钱拿起柜台上的被子领着小女人就往楼上跑,背后传来老板娘不屑的嘀咕声:色急鬼!
    正所谓清者自清,打开门后,小女人就跟着我进了屋,然后就坐在床边默不作声。
    我将被子放在床上,看了她一眼,也不知道是因为坎坷的遭遇还是因为赶路的风尘仆仆,她看上去有些脏兮兮的。
    我让她去洗个澡,她很紧张的望着我。
    我没好气的说你看你脏的那样,再不洗澡身上就臭了,还怎么履行承诺。
    估计是她感觉到我并没有什么恶意,犹豫了下,抱着怀里不撒手的黑色包裹就往卫生间走。
    我皱了皱眉,这女人好像也没个行李,难不成她衣服都在那个黑色包裹里?随即问她有没有换洗的衣服?她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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