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心雨:李皓轩与白玉娇之间爱恋生死跌宕、动人心魄,而文秀与刘飞之间爱却是总会这么简单平凡,只蕴含生活中点滴小事之中。其实豪言壮语、生死相依固然是爱一种表达方式,但实爱却往往体现那些不经意小事上。只是有一些人只相信“伟大壮烈”爱,却不肯相信平凡小事中也有真爱。
    第3-6问:秀秀又多管闲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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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文秀知府何大川面前竟摆出一副侠客姿态,刘飞气得七窍生烟,心中暗道:莫不是段家熏陶久了,连着言行也变得如同江湖之人了?
    “咳咳咳……”刘飞赶紧假装咳嗽了几声,打住了秀秀豪言壮语,那眉间皱纹挤得深刻了些。
    好何大川倒是并没意这些,只是恭敬地低着头,感激地频频躬身。而文秀趁着何大川不留意之际,朝着刘飞顽皮地一吐舌头,是把刘飞气得脑仁生疼。
    那何大川略略犹豫了一下,迅速整理着自己思路,微微平复了一下自己紧张心绪,这才试探着言道:“文大人,我庐州城里近淫贼猖狂,想必大人早已有所耳闻了吧?”
    文秀冷笑了一声,不屑地瞟了一眼面前何大川,神情回归严肃,冷冷地说道:“哼,不错,本官一进段家庄便听说了那‘淫猴’盛名。”
    何大川依旧不敢抬头,听着巡按大人那话语之间带着几分责怪之意,心中是忐忑,那鼻尖上都已渗出了汗渍。他用舌头润了润了火辣干燥薄嘴唇,那声音略略颤抖着自责道:“哎,都是下官无能,那淫贼至今逍遥法外!下官惭愧、惭愧啊!”
    “哼……”秀秀一听这话。撅起小嘴,张口刚要狠狠教训何大川几句,却被刘飞上前拦下。
    文秀犀利目光“唰”地一下转向了刘飞,如利剑一般。此时刘飞双眉紧锁,面带愁容,那目光之中是疑问。他阻止了秀秀冲动,淡定地笑道:“呵呵,何大人,您今日登门,并非是来向我们大人诉苦吧?有什么话。您就直说吧。”
    何大川见文必正宽容、刘飞直率,心中颇为安慰。他偷偷抬起眼皮,望着面前这位八府巡按。悲痛地说道:“文大人啊,那‘淫猴’又出来作案啦!今日一早,有人来到府衙报案,城郊一女子惨死家中。”
    “啊?”文秀一听此言,心中一沉。剑眉倒立、眉心紧蹙,如水双眸中泛点波澜。
    她心中暗道:又是一名花季少女死于非命,又是一个年轻生命被那淫贼祸害了!秀秀越想越是气恼,双手不由得紧握成拳,越攥越紧。
    刘飞听说此事,心中亦不好受。但他仍克制着自己情绪,理智冷静地略加思索,很。他便已推测出何大川此行目。
    刘飞上前一步,眯着一双小小眼睛瞥着何大川,冷冷地试探道:“何大人,那你此刻前来,莫不是……”
    刘飞故意话到嘴边留半句。而何大川却像是拾到了救命稻草一般,胖胖手掌轻轻一击。苦笑道:“哎呀,刘师爷果然不凡,一下子便猜中了下官来意啊!下官正是想恳求巡按大人出面,提携着下官审理此案啊!”
    “呃?”一听这话,文秀一惊,眉心纵得紧了,那漆黑眸子不住地闪动着。
    其实,若依照秀秀性格,她早就跳起争着要管这档子闲事了,可是今时不似往昔,李皓轩和罗镇虎都不身边,白玉娇带病身,又不能无人照料,自己当真是分身无术啊!
    秀秀暗中感叹道:这档子闲事,只恐自己有心无力了……
    刘飞早已看出了秀秀心思,他凑到了何大川身边,恭敬地躬身施礼,笑着问道:“何大人,这庐州府是您管辖范围之内啊,这无缘无故,我们文大人插手此事,只怕不妥吧?”
    何大川急急地用肉呼呼手背抹了一把脑门上汗渍,尴尬地一笑,磕磕巴巴地说道:“这……这有何不妥?”
    刘飞淡然一笑,故作轻松地说道:“哦,这对我们文大人来说自然无不妥之处。下意思是,只怕别人背地里议论何大人您呀!”
    “哎呀,人命关天,下官无暇顾及那么多。”何大川见刘飞这话里似有拒绝之意,心中是焦急,索性“扑通”一声跪倒地,眼含热泪,言辞恳切地说道:
    “文大人、刘师爷,不怕你们笑话,下官实无能,数月之久,都未能擒获那‘淫猴’,乃至今日又有百姓因此遇害,下官寝食难安、心痛如绞,自知难辞其咎,故特来恳请巡按大人同破此案,只求还庐州百姓以安宁。若此次再不能将那淫贼绳之以法,即便朝廷不降罪于下官,下官也无颜面再见庐州百姓,情愿辞官还乡。”
    这一番话倒是让文秀和刘飞颇为感动,只是何大川这样一说,倒让刘飞心有犹豫,不敢轻易接下这个烫手山芋。
    他转头瞟了一眼文秀,却见秀秀此刻已是蓄势待发样子,赶紧上前一步,抢先言道:“呵呵,何大人,您这话言重了,您是朝廷栋梁,怎可说辞官就辞官了呢?这岂不是庐州百姓损失了?只是,那淫贼看来甚为厉害狡猾,依下看来,此事影响颇大,还是先请示一下朝廷为好啊。”
    刘飞这是缓兵之计,想借请示皇帝之名,将此事暂缓推脱,待到与文秀详细商量之后再做定夺。
    谁知何大川一听此言,倒是频频点头,口中笑道:“这个刘师爷不必担心,下官早已递上了奏折,此事已向朝廷奏报过。”
    刘飞一听,心中不禁暗道:原来这位何大川是个心细之人,想来此事他是早有准备。刘飞不禁轻叹了一声。面露为难之色。
    文秀是个爽人,见何大川为自己设想周到,颔首言道:“呵呵,看来这个帮本官是帮定了!”
    这时候,站一旁段平海几步凑到了文秀身边,仗义地言道:“文大人,您和师爷管去忙,巡按夫人和公子就交给我吧,定不会有半点闪失,段家上下定然全力支持大人。”
    文秀展臂段平海肩头一拍。笑道:“好,如此一来,本官便无后顾之忧了。本官此多谢段公子了。”
    “文大人客气,文大人破案擒贼,不也是为了我们庐州百姓吗?”段平海抱拳赞道。
    刘飞长出了一口气,与文秀相视一笑,两个人虽都没有说话。却彼此已经了然了对方心意。
    何大川见巡按大人愿意帮忙,自是喜不自胜,心中感激不已,不停地抱拳拜谢,并断言,只要巡按大人出山。必能擒住那淫贼。
    而文秀则自谦道:“擒拿罪恶,保地方平安,本巡按也是当仁不让。本官此去。只是助何大人一臂之力,希望果真能为民除害。”
    “那就请文大人即刻下随官赶往那民女家中吧,冯伦带着官兵已经先去了。”何大川抱拳言道。
    文秀点头,又向段平海交代了几句,便上了何大川准备好马车。赶往庐州城郊出事地点。
    坐颠簸飞驰马车之上,四下无人。刘飞眯着小眼睛轻轻瞟着文秀,无奈地笑道:“呵呵,想不到你这个巡按大人还真没有清闲时候啊!”
    文秀淡然一笑,眨着大大眸子,自信地说道:“此事我早有预感,这个何大川必定会向八府巡按求助。”
    刘飞一愣,随即含笑颔首,点指着秀秀说道:“他算是把你拉下水了:这次你二人若是能顺利破案,便是解决了他庐州知府心头大患,他也算是保住了自己名声和官位;可若是依旧不能缉拿凶手归案,那么便是你这巡按无能,即便是皇上怪罪下来,也有你替他分担罪名。这个何大川真可谓狡猾奸诈啊。”
    文秀听着刘飞这一番解释,眉心微微一蹙,随即漆黑眼珠略略一转,用手拍着刘飞肩头,满不乎地说道:“嘿嘿,哪里有你想得这么复杂?你们读书之人是否都这样小心眼儿呀?”
    刘飞气得嘴角一瞥,侧头望着窗外,气恼地叹道:“看来好人当不得,你这话也不怕得罪了天下所有读书人!”
    文秀见刘飞满脸不高兴,忙将温热手掌塔了刘飞肩头,歪着头凑到刘飞耳根边,小声笑道:“好好好,是我小心之人……”
    秀秀这话还未说完,刘飞便已受不了这耳根和肩头那点热度,已是烧得他浑身都不自了。他赶忙假装生气样子,不屑地白了秀秀一眼,将秀秀手从自己肩头推开,然后立即又将头转向了另一侧,绝不敢再看上秀秀一眼了。
    文秀见状,嘴角一挑,也假装恼怒地厉声言道:“人家何大川不是也想着早点破案吗?这有什么不对呀?咱们总不能不识抬举吧?”
    刘飞长叹了一声,转头专注地盯着秀秀,放低了声音谨慎地言道:“可你这样身份,多出现一次,便多了一分危险呀!”
    文秀这才意识到,原来刘飞是担心自己假巡按身份被那何大川看破。她心头一暖,一下子抱住刘飞胳膊,倒他肩膀上,甜甜地说道:“有智多星师爷我身边呢,我不怕!”
    刘飞本是满心气恼,却被秀秀这一突然亲昵举动羞得满脸通红,心跳一下加了好几倍,连个话都说不出来了,只管瞪着溜圆眼睛一动不敢动地发呆了…… :>_<:</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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