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心雨:没有人能事事顺利,一辈子一帆风顺,即便你是警花,即便你是八府巡按,即便你是皇上,也一样不能。7k7k1心雨好好便生了一场大病,而《病中乱语》,只是心雨想要将那些日子感慨记录下来,以警示自己。乱语,乱语,没有什么文采,只是平平之言,随手记下,大家不必介意——对,就连《流云飞秀》也谈不上什么文采吧,很多人眼里,也只是泛泛之作、雷人之作而已。
    第3-21问:大家也有不想面对事情或者结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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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领命,罗镇虎第一个开始找寻。
    段天广刚要回身,却被文秀拦住。秀秀眯着一双美眸,指着刘飞笑道:“阿飞体弱,身上又没有功夫,只好拜托段班主多费心了。”
    段天广仰面而笑,随后便跟刘飞身后。而文秀则独自向着另外方向开始查找。
    何员外只让冯管家照看着小宝,自己则远远跟了文秀身后,并也不时地观察着周边景物,帮忙寻找着线索。
    管罗镇虎并非捕出身,却是先发现了情况。
    “大人!”他一声巨吼如同虎啸,震得周围树叶都微微颤抖。
    文秀亦是心头一震,立刻飞奔了过去,只见罗镇虎指着一处灌木丛言道:“大人,你看。”
    原来那灌木丛中挂着一条罗帕,文秀伸手将那罗帕拾了起来,细细一看,这正是白玉娇手帕。
    秀秀剑眉微微纵起,眯起一双美眸暗暗思忖着:玉娇姐平日里不是个大大咧咧人,对这些女子罗帕、首饰又格外地喜欢,怎会轻易将自己罗帕遗忘此处呢?
    一想到此。秀秀顿时变了脸色,一种不祥预感不由自主地袭上了心头,那手中罗帕也被她紧紧攥了手心里。
    “大人!大人!”就秀秀努力摆脱自己胡思乱想之时,段班主那里似乎也有所发现,正挥手招呼着她呢。
    秀秀收起罗帕,又急忙一抬腿,几步跃到了段天广和刘飞身边。
    此时,刘飞正蹲下身子,聚精会神地望着眼前仅有一小块平地,段天广神情紧张地站他身后不敢轻易靠近。
    文秀凑到刘飞身边。俯身低头一看,原来地上又数个杂乱脚印,而这脚印之间还遗留着几个暗红色圆点。
    刘飞熟练地用手那圆点上一抹。随后将手指送到鼻翼前闻了闻,断然言道:“这是血迹,看来这里曾经发生过流血事件。”
    文秀也竖起水葱似手指,抹起了一点血迹,用几根手指轻捻了几下。睫毛抖动,美眸中是忧虑地言道:“不错,且从血液凝结情况来看,滴血时间正好与玉娇失踪时间吻合。”
    刘飞赞同地微微颔首,用眼角余光偷偷瞟着文秀,心中赞叹着她见识。暗道:看来她那五年所谓“破案专业”学习,并非凭空杜撰!
    文秀又从怀中掏出了白玉娇罗帕,交到了刘飞手中。黯然言道:“这是附近发现。”言毕,站起身来,继续观察着这地上脚印走向。
    刘飞立刻会意,这是白玉娇东西。他接过罗帕,翻来覆去地查看了一下。倒是并未罗帕上发现血迹,这让他心中颇为安慰。他收起罗帕。也站了起来,和文秀一起,默契地跟着地上脚印向前缓缓推进。
    两个人跟着地上断断续续脚印和偶然出现血滴一直来到了河边,随后线索便断了。这时候,段天广、罗镇虎以及那位何员外都聚拢到了这里。
    线索中断,文秀望着眼前湍急河水,凝眉不语,那表情甚为严肃。刘飞亦觉得此事蹊跷,于是试探着问道:“大人以为如何?”
    文秀低垂下眼帘,用那卷翘睫毛掩住了忧郁一双眸子,深吸了一口气,缓解一下心中压抑,用量平静语气言道:“依据现场勘查结果,夫人定然是灌木丛附近出现过,那血迹表明有什么人这里遭遇了不测。或许夫人亲眼所见那血淋淋一幕,惊吓过度,以至于丢下罗帕匆忙逃跑……”
    秀秀一手托着精致下巴,愁眉紧锁,她推理渐渐陷入了僵局。
    刘飞则立刻看出了其中破绽,摇头言道:“即便如此,那文夫人也该带上小宝一起逃跑才是呀!“
    秀秀不死心地争辩道:“或许是她一时惊慌,迷失了方向呢?”
    刘飞不屑地白了秀秀一眼,用手指着那灌木丛言道:“小宝根本就不远地方,如此近距离,怎么会迷路了吗?”
    “这个……难道她就不会是大路痴,连方向都找错了?”秀秀仍然撅着小嘴狡辩着,却是明显信心不足,连说话声音都小了许多。
    而刘飞才不听秀秀狡辩那套词儿呢,他低头观察着脚印情况,认真地言道:“看来这是两个人并排而行,他们走到河边,又离开了,而来时脚印要深一些,走时候便浅了许多,也显然不是并排而行了。据我推测,这很有可能是他们来时抬着一人,那人正是流血受伤之人。他们将那人丢进了河中,然后离开。”
    “而这杀人灭口一幕恰好被玉娇看到……”文秀沉浸刘飞推测之中,仰面继续言道:“这么说,玉娇极有可能是被他们发现了。咱们这周围并没有发现她尸体,而那罗帕之上亦干干净净,并无半点血污,这么说,她被那伙人掳走了?”
    “嗯,确可能。”刘飞微微颔首,随后上前一步,表情沉痛地说:“但也有另外一种可能,这伙人本有什么不可告人秘密,被文夫人无意之中听见,所以,被杀之人正是……”
    “不可能,绝对没有这种可能!”文秀决然地打断了刘飞话,手臂一摆,一声厉喝。
    刘飞立刻默不作声,心头万分沉重,他知道,这种情形是大家不愿意看到,并且他相信,这种可能性秀秀并非没有想到,而只是不愿意说出来。
    秀秀眼眸中泛起了莹莹泪光,颤抖着声音说道:“夫人不会死,我有预感,她还活着!”
    刘飞抱拳拱手,躬身言道:“是,下也希望如此。”
    这个时候,何员外上前一步,抱拳恭敬地言道:“文大人与尊夫人夫妻同心,文夫人定会安然无恙。”
    “多谢。”文秀抑制着心中悲痛,感激地答道。
    而何员外这一句话,却让刘飞警觉了起来,他诧异地望着这位员外爷,上上下下打量了几番。
    何员外则并不介意刘飞警惕目光,继续问道:“那么,文大人,下官派人沿河搜查,或许能找到那被丢弃河中之人!”
    秀秀立刻赞同地点点头:“也好,无论如何,夫人也是与此事有些牵连,找到那人或许会多条线索,也正好排除大家心中疑虑。”
    “是。”何员外抱拳领命。
    而此时,文秀也察觉到了他异常,回眸向刘飞递去一个求助眼神。
    刘飞立即上前问道:“呵呵,何员外,你如何称呼我们公子为‘大人’、又如何自称‘下官’呢?你到底是何人?”
    被刘飞这样一问,那何员外立刻跪倒地,磕头拜道:“庐州知府何大川参见八府巡按文大人!”
    文秀一惊,讶异地问道:“你……你怎么知道我是八府巡按?”
    何大川抬起头来,抱拳言道:“小宝曾言,他爹乃是八府巡按文必正。下官当时并未当真,以为只是孩童戏言。可是刚才,众人皆称呼您为‘大人’!下官这才知道,原来文少爷所言不虚啊!”
    听何大川这样一说,罗镇虎和段天广不禁涨红了脸,原来追随秀秀这段时间,“大人”这个称谓已是深入人心,只要办起公事来,大家还是不由自主地称呼秀秀为“大人”。
    文秀此时亦是羞红了脸,双颊如那雪中红梅一般,她双将何大川搀扶了起来,口中谦逊地言道:“何大人,请起。”
    何大川起身之后,再次抱拳,躬身言道:“下官这一路追随大人,见到文大人竟是如此平易近人,办起案来是谨慎周详、严密果断,下官佩服、佩服啊!”
    “呃……”秀秀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她只好眨着大眼睛瞟着自己军师刘飞,请求援助。
    刘飞无奈地浅笑了一声,抬眼瞥了一下文秀,暗道:事到如今,已不好再推翻,只得应下了。
    于是他微笑着对何大川言道:“呵呵,何大人啊,我们文大人向来体恤民情、爱民如子。此次来到庐州,只因要暂住朋友家中处理点事情,因此并未表露身份,还望何大人见谅啊!”
    那何大川转头打量了一下刘飞,言道:“自然,自然。这位可是文大人身边师爷?”
    “正是,下刘飞,文大人府上充任幕僚。”刘飞谦恭地抱拳答道。
    何大川摇头晃脑地笑道:“果然是强将手下无弱兵啊,连大人身边师爷都是这般心思缜密,见解不凡啊!”
    何大川伸出大拇指奉承着刘飞和文必正,那脸颊上两块肥肉已将一双小眼睛挤得找不到踪迹,只能看见两条细线了。
    刘飞向来不喜阿谀奉承,对于何大川话,只当耳旁风,低下头略掩自己不悦,嘴上客气地谦虚着:“何大人谬赞了,下愧不敢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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