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雨滴飞到了安里的脸上,安里也顾不上擦掉,她加快了脚步,想快点见到火火。
    不远处的地方,出现了一个山洞,洞口前面长满了杂草,挡住了一半的洞口。别衡指着前面的洞穴,对众人道:“或许,人就在洞穴里。”
    安里在这一刻仿佛看到了希望,她的步子迈得更大了些。别衡却提高了警惕,他侧过头,对安里叮嘱道:“待会我走在最前面,你在我后面跟着。”别衡担心安里会受伤,凡事,他只想挡在她的前面,不想让她受到一丝的伤害。
    一行人进了洞穴,坚硬冰冷的石壁褶皱不平,这个洞穴很深,他们一步步地往前走。
    突然,他们的前面,出现了一个长满了络腮胡子的壮汉,安里惊讶的发现,那名壮汉的胳膊,足足有她的大腿般的粗。再看那个壮汉凶神恶煞的样子,安里便知道,他肯定不是什么好对付的茬。
    那壮汉脸色黑沉,冲着他们喊道:“你们是谁?怎么进来这里的。”
    别衡皱紧了眉头,他旁敲侧击道:“我们是来找人的,你们是否有看到四五岁的孩童,走到这个洞穴里?”
    壮汉冷哼一声,不屑道,“哼,没有,这是我们的地盘,根本没有你所说的孩童……”
    闻言,别衡更加觉得可疑,这个壮汉这么干脆的否定, 说不定其中又什么猫腻。别衡给身后的沈如泓使了个眼色。
    沈如泓心领神会,他飞身而起,飞到了壮汉的身边,以迅雷不及的速度,擒住了那个壮汉的手臂,一只匕 首架在了那人的脖颈上,沈如泓怒喝道,“快带我们往里面走!”
    壮汉无奈的低垂着脑袋,他带着沈如泓他们,走在最前面,沈如泓依然用匕 首架在他的脖子上,防止他耍花招。
    别衡和安里紧跟在他们的身后,继续往洞穴里面走去。
    忽然,安里看到前面果然有人,而且还不止一个人,是一伙人,他们手上还拿着大刀和镰刀、锄头。在最里面还放着一个巨大的牢笼,关着十个左右的孩童。
    一双双可怜又无助的眼眸,在看着他们,仿佛在向他们求救。
    这些禽兽不如的家伙,居然连小孩子都不放过。安里气得发抖。而此时,安里也从这些孩童里看到了火火。
    可怜的火火,衣服都破了,小脸也脏兮兮的,安里心里发酸,大声喊道:“火火!!!”
    火火见到安里,急忙喊道:“快救我!救我们啊!”他差点就喊出‘爹爹’和娘亲了,不过,他意识到这里是在宫外,旁边还站着那么多不认识的陌生人,就不敢喊了。
    安里不顾一切,想跑过去,却被几个人给拦住了。
    “别靠近,否则,我们的刀,可不客气!”为首的秃头男,厉声威胁道。
    别衡将安里给拉了一下,让她后退一步,他想跟他们先谈判,若是谈不拢,再来考虑动武力。
    别衡冷着脸,问道:“你们这伙人,为何要抓这些孩童?他们那么的无辜,到底哪里得罪你们了?”
    秃头男冷哼一声,他用手抹了抹锋利的刀刃,才说道:“我们抓他们,是为了要献给河神。近日来,连日暴雨,只有平息河神的怒气,才能让水患消退。”
    闻言,安里怒火中烧,她怒斥道,“胡说!!!天要下雨,这是自然现象,是天灾,怎么能跟河神扯上关系?再说了,他们都还是无辜的生命,他们那么可怜,你们凭什么让他们白白牺牲?”
    秃头男目光凶狠,他反问道,“哼,可怜他们?那谁来可怜我们?况且,我们的孩子被大水冲走了,房屋被水给淹没了,就连庄稼也被摧毁了。怎么没人来可怜我们呢?况且,这些孩子都是京城抓来的孩子,他们养尊处优,从小就享受到了荣华富贵,抓他们也不为过。”
    安里算是听明白了,这些人也遭遇了一些苦难,就产生仇富心态,想报复京城的那些有钱人。
    “额,皇上不是有拨款赈济灾民,你们又何必如此大动肝火呢?”别衡费解地问。
    “赈济灾民?那些赈灾的银子,被层层的剥削,就只剩下一点点了,只能勉强让我们温饱,况且,我们住在山脚的那些房子都被淹没了,根本没法重建……”秃头男话里尽是哀怨。
    安里心头惊愕,万万没想到,贪官污吏,能把这些可怜的灾民给弄得人性泯灭……走上了犯罪的道路。
    她还想说什么,可别衡却十分清楚,这些人已经无药可救,继续再跟他们废话也是于事无补。别衡跟沈如泓交换了一下眼神。
    别衡和沈如泓还有几个暗卫,几乎同一时间,飞身而起,往那些歹徒飞了过去。他们开始打斗起来。
    安里想趁乱,去把孩子们给放出来,可当安里奔到牢笼的前面,她才发现,牢笼被锁住了,压根没法打开牢门。
    “额……这可怎么办?”安里泛起了嘀咕。
    火火指着那边的秃头男,小声对安里说道:“那个丑陋的秃头,身上有钥匙……”
    话音刚落,就一名长得像是黑熊的壮汉发现安里正蹲在牢笼前面,那名歹徒,举起了镰刀,向安里这边砍了过来。
    “小心。”火火及时提醒。
    安里吓了一跳,急忙闪到一边,她额际冷汗直冒,她的袖子却被那锋利的镰刀,给划了一刀,袖子都破了。
    别衡这才注意到安里身处险境,他不顾一切,朝这边飞身过来,别衡举起长剑,向那个企图突袭安里的歹徒,刺了过去。
    那人躲闪不及,被刺中了胸膛,鲜血直流,不过,别衡手下留了情,根本没有刺中要害,况且伤口也不是很深。
    一时间, 洞穴里传来嘈杂的打斗声,几名训练有素的暗卫,将那些歹徒都给制服了。他们躺在地上,哀嚎着,表情痛苦万分。这些人不过是普通的灾民,都是些庄稼汉,根本没什么武功。
    “钥匙在他身上!”安里伸出手,指向了那个秃头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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