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火场外,安里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她第一次发现活着真好。只是,可怜的别衡,她惊讶地发现,他的手臂都被烫伤了,红肿了一大片。
    在外面等候已久的叶赭南慌忙迎了上去,他发现,别衡的手臂上,居然被烫伤了,“啊,皇上,您受伤了!”他还以为,别衡能全身而退,没料想,居然出了这一茬事。
    “皇上,您的手,必须得用冷水冲洗!”安里心急如焚,她急着要拉着别衡,要跑去找水……
    “等等!皇上,卑职这里有平安膏。还是抹平安膏吧!”
    叶赭南从怀中取出一瓶平安膏,他正打算打开平安膏,亲手给别衡上药。
    岂料,别衡却闷声道了句:“把平安膏交给小安子,让她来给朕上药。”
    叶赭南愣了一下,都到这个节骨眼了,皇上居然还讲究那么多,还执着地想让小安子来给他上药。
    安里则很顺手地从叶赭南手中,拿过平安膏,她打开膏药,用手指头沾了一些膏药,小心翼翼地位别衡上药。
    “嘶,疼……”别衡皱紧眉头,他还是头一回被伤的那么严重,从小别衡就是个含着金汤匙长大的,从来没受过半点苦。这一层白皙的皮,都被伤的有些难看。
    安里忙嘟起嘴巴,给别衡的烫伤的地方,吹了吹,想给他送点清凉。她又往他的手臂上,涂抹几下。
    一种冰冰凉凉的感觉,席卷而来,别衡抬起头来,对上安里的那一双清澈的眼眸。他看到她那张脸上,竟被熏黑了,有些滑稽,有些可笑,就像是一只脏兮兮的流浪猫。
    望着令他牵肠挂肚的人,平安无事,也就放心了。别衡的脸上露出一抹温柔的笑意。
    “皇上……现在一定还很疼吧。对不起,是奴才的错,让您受伤了。”安里满心愧疚,她只觉得,是自己给别衡带来麻烦。
    “唔,这点皮外伤,还是可以承受的。”别衡故作轻松道。即便是痛,他也不想表现得太明显,作为一个铁铮铮的男人,这点小伤还是应该扛得住的。
    一旁的叶赭南,见到他们两人,好像,有种莫名的暧昧。叶赭南心道,别衡这么奋不顾身地冲进火场,又为了小安子,而受了伤,足以证明,小安子对别衡来说,非常不一般。
    安里瞧见别衡的伤,红肿得厉害,她便更加难受。安里咬了咬唇,忧心忡忡道,“皇上,还是回昭灵宫吧。请御医来诊治。”若是让这么个肤白貌美的大美人留下伤疤,会让她更加愧疚。
    别衡抬起头来,发现眼前的火势,已经彻底灭了,有他坐镇,那些宫人们的动作也变得麻利许多,自然干活也就快些。
    “好,咱们走吧。”别衡沉声道。而安里则是搀扶着别衡另一边没受伤的手,缓缓地往昭灵宫走回去。
    在回到昭灵宫,安里发现,熹贵妃居然在殿内等候已久。
    “皇上……”熹贵妃疾步上前,她的视线落在别衡烫伤的手臂上,“皇上,这是怎么回事?您怎么会受伤?”
    “没什么……”别衡摇头道,他巧妙的避开了熹贵妃炙热而关切的目光。他现在有些累,不想看到熹贵妃,也懒得跟她多说话。
    可熹贵妃却心中一顿,她在来昭灵宫的路上,她便听到宫人们说起,御膳房着火一事。想来,皇上一般是在殿内批阅奏折,压根不会踏足那个御膳房那种地方。
    那么,很有可能,是为了他身边的那个狗东西——小安子!
    熹贵妃凤眸一冷,大声质问道:“是你对不对?你个狗奴才,是你害了皇上受伤的对不对?”她的眼神里透出一股的恨意,她恨这个混账东西,居然能让皇上如此的不顾一切。
    “是……是……奴才……”安里被熹贵妃那凌厉的眼神给吓到,看到别衡受伤,安里自己内心本就充满煎熬,被熹贵妃这么一刺 激,她就更难捱了,她嘴唇颤抖着,不知该说什么好。
    “够了!你给朕退下!”别衡怒喝道。他的话里,没有半点的柔情。
    熹贵妃身形一颤,看到别衡那张冷漠的俊脸,她想起昨日,别衡为了这个狗东西,打过她一个耳光。她发现,别衡对这个太监太过关心了,也太过偏袒了。
    熹贵妃知道,别衡现在不想看到她,她只能选择离开。临走前,熹贵妃又冷冷地瞥了一眼安里,才大步走出昭灵宫。
    须臾过后,叶赭南才带着御医匆匆赶到。
    “皇上,张御医来了!”叶赭南还替御医张福渊拎着个医药箱。
    安里瞧见,那张御医,留着满头白发,脸上布满了皱巴巴的皱纹,看来,是个上了岁数的医生,应该能治得好才是。安里心中暗自想着。
    安里忙退到一旁去,她满心担忧地望着别衡,只希望,御医能替别衡治好烫伤。
    “张御医,我已用平安膏替皇上抹过伤口了,你再给皇上看看。”安里小声说道。
    张福渊忙凑过去,仔细地查看,又替别衡诊脉。半晌,张福渊才缓缓道,“皇上,您这伤,需要休养时日,微臣还是为您开几服药,好得快一点。至于平安膏,您每日必须定时上药,才能保证不留下疤痕。”
    “嗯。”别衡沉声道。
    安里松了口气,只要伤口不感染,一切都好说,只是,可怜的别衡,为了她,平白无故,遭受了这份罪。安里心中委实是过意不去。
    “皇上,奴才一定每日按时替您上药的。”安里忙轻声道。天知道,她心里有多么的愧疚,她宁愿,那一根发烫的房梁,是砸在自己的手臂上。
    “好了,朕乏了,想歇息。”别衡扬了扬手,淡淡道。
    安里这才退了出去,而叶赭南和张福渊也跟着退出来。安里和叶赭南目送着张御医离开。
    待张福渊走后,叶赭南这才捅了捅安里的胳膊肘,忙问道:“对了,你跟皇上,在火场内,到底是个怎么样的场景,皇上怎么会伤的如此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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