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我觉得口干,就去拿桌上的水杯,愕然发现,一屋子人都瞪大眼睛看着我。
    “呃……怎么了?”
    “安哥。”袁静挠着头说:“活尸什么的我都不害怕,你刚才说的吓着我了。要真按你这套路,就是活人我也挡不住啊。关键你说话的时候,眼神直勾勾的,像个变`态!”
    “那就对了。”木棉看着我深呼吸,显然也和袁静、方婷婷一样感到不适,“想想看,十四个探险队员在失踪的这段时间里,到底经历过什么?如果失去自我意识,变成被操控的傀儡倒还罢了。一旦意识保留了下来,如果神经不出问题,那才叫不正常。”
    她像是安抚袁静和方婷婷,同时也在安抚自己的说:“不用怕,我师父的神经很正常。他的这种思考方式在心理学上叫做自我催眠代入。”
    牛队一口气喝干了一杯水,拍了拍我的胳膊,“接着说。”
    “没了。”我也喝了口水,“在办公室里你不是跟我说过林芳的资料嘛,二十三,单身独居,谈过一个男朋友,在一起两年,分手一年,她在男人方面能没想法吗?
    让她瞎琢磨三天,我再出现,在明知道她看过几次那段片子的情况下,更容易主导话题了。再出现个两三次,那就更熟了。我只要估摸清楚她大概什么时候会再主动点开那段片子就行了,到时间直接在电脑上告诉她:hi,其实我现在就在你家门口。
    当然,这个时间最好是选在周末她不上班,要在白天才行,晚上的话除非她是荡妇,不然不大可能给我开门。开门前她肯定得先化妆,还得把片儿关了吧?只要一开门就好办了,我只要做做小手脚,让那段片子跳出来,而且关不上就行了。
    孤男寡女,都是单身,电脑里放着那种片子、声音还那么大……如果她和前男友之间是纯洁的,她还是处,那还有可能不成功,不然那就是半推半就,水到渠成。”
    牛队长神情古怪的看了我一会儿,忽地撇撇嘴,“如果我不认识你,我现在都应该掏手铐了。七天,按你说的计划,加起来是七天。从前一个死者段科死,到林芳死,正好就是七天。我是跟你说过林芳的大体资料,但是我没有告诉你,林芳死的时候,是周六下午两点。是周末、白天!谢安,你牛b啊!”
    “嘿嘿,这就牛b了?”麻子咧嘴一笑,“你是不知道我媳妇儿是怎么被偷回来的啊……”
    “闭嘴!”方婷婷在他嘴上抽了一小巴掌。
    袁静想了想,说:“不是死了十一个吗?要按一个七天,两个月死不了这么多啊?”
    麻子又忍不住道:“主子,你是不了解男人啊。要想睡一个女人,七天算短的。可女人要想睡一个男人,那就得看长相身段了。如果婷儿和我不认识,她想睡我,半天都算长了!”
    “顾千升,你这张嘴是不是该修理修理了?”方婷婷瞪眼道。
    袁静也瞪了他一眼,又道:“我还想不明白一件事,你说他们死前为什么要喊另一个群员的名字啊?”
    牛队说:“刚才听安子说的时候,我也想到这个问题了。假设这是一起由两个人作案的连环凶杀案,对方是一男一女两个有心理问题的杀手,这可能是他们选择下一个目标的方法。具体是怎么个情况,只有杀手和死者本人知道了。”
    “很简单。无论男女死者,临死前被吸尽精元的时候,都会陷入一种疯狂的无意识状态,这个时候只要问他对群里谁的印象最深、最讨厌群里的哪个……诸如此类的问题就行了,我觉得后者的面大,因为死者多数是男的。这是最正常也是唯一的解释,因为在那种状态下,被害人只能凭借意识回答最直接的问题,也能解释为什么另一个群员的名字会留在嘴里。
    凶手直接问:群里你最讨厌谁?
    被害人迷迷糊糊的回答:哈士奇,哈士奇……”
    袁静忽然道:“卧槽,我想起来了,那个草头神上个礼拜刚被我在群里怼了一回。丫在我群里跟人讨论游戏,还跟迷鹿扯些不三不四的。要不是看在他是老人儿的份上,我早把他给飞了。”
    牛队苦笑:“迷鹿是林芳的网名。”
    见麻子低着头专注的翻手机,我随口问:“哥哥哎,忙什么呢?”
    “赶紧把我的名改成绕口令,能改多长改多长,让丫谁也记不住、喊不全!”
    我:“……”
    牛队忽然猛一拍脑门,“哎呀!谢安,我错了,我不该来的。之前的被害人里,也有一个不是独居的,那是所有男性被害人里被害时间间隔最长的,凶手刻意选择了他的家人不在家的时候,这点通过电脑网络是不太能断定的。这可能说明,凶手现在也许就在附近踩点儿。”
    “你不用担心凶手会知难而退。”木棉呵呵一笑,“现在可以认定对方的心理有问题,但是他们应该也没想到一个问题。那就是到目前为止,在两人的这场‘游戏’里,被害人有十个都是男的,只有一个女的。如果我们之前的推理都成立,没猜错的话,男凶手已经快要失控了。原本的‘游戏’已经不是游戏了,已经让两个变`态凶手之间起了嫌隙。正因为如此,本来或许应该结束的‘游戏’,现在已经变得无法收手了。”
    “你……穆棉是吧,你是干什么的啊?”牛队忍不住问道。
    “剑桥大学心理学、哲学双博士学位,现在给我师父做秘书。”
    牛队:“……”
    袁静从里屋抱了个笔记本电脑出来,“安哥,牛队长,我现在是不是就等着被套路了?”
    “不一定是被套路,还有另一种可能。”木棉拿出一个模样古怪的指环,递给她,“如果没有师父刚才的推理,我还认为死者是被通过网络用特殊的方式催眠,现在也不排除这种可能。把这个戴在手上,可以防止被催眠。”
    “我靠!”袁静刚把指环接过去就丢在了桌上,再一看,拇指和食指竟渗出了两小片血迹。
    “这上面有钩刺,太疼了!”
    我仔细看了看指环,果然,每隔一小段距离就有一根细小的钩刺,钩刺虽然细如牛毛,只有短短的一两毫米左右,但是上面却像是鱼钩一样有倒刺,扎在皮肉上不会造成多大伤害,但是稍一挪动,疼是免不了的。
    方婷婷忽然指着电脑屏幕说:“快……”
    不等她说完,牛队就伸手捏住了笔记本自带的摄像头,同时用手指堵住了麦克风孔。
    “摄像头不用挡了,是坏的。”袁静小声道。
    “都别说话。”牛队松开手,示意袁静戴上指环,坐到电脑前。
    我侧身看向屏幕,就见原本的开机桌面变成了一片漆黑,上面只有一行惨白的大字:你相信这个世界有鬼?
    牛队冲我比了比大拇指。
    我捂住麦克风,小声对袁静说:“把之前我们说的话全忘了,该嘀咕嘀咕,该怎么和他聊就怎么聊。”
    袁静点点头。
    我手一松,她就大喊:“婷姐!婷姐!你快来,快来!我真的见到鬼了!”
    听她一喊,我心先放下一半。这妮子虽然有些粗鲁,可是不笨,随机应变,把方婷婷之前喊的那一个字先想法遮过去了。
    不等方婷婷上前,木棉就把她拉到门口,耳语了两句。
    然后就见方婷婷扶着门不耐烦的冲里面嚷嚷:“见你个大头鬼!一天到晚的不干正事儿,净琢磨些鬼啊怪的,赶紧把碗刷了去!”
    “我真见鬼了?”袁静盯着屏幕,一脸的迷茫。
    话音刚落,屏幕上的字就消失了,不大会儿,又闪出一行字:是,你真的见到鬼了。
    过了会儿,又是两行:“我知道你一直在找一个叫况风的人,或许我能帮到你。”
    袁静明显动容,紧接着两道柳眉就竖了起来。
    这时木棉已经走到她跟前,示意她冷静。
    我扶着额头轻轻的拍了拍,走到方婷婷身边,小声对她说:“让她刷碗去,把电脑给她关了!”
    “死妮子,我让你刷碗去,你没长耳朵啊?”方婷婷嚷嚷着走过去,不管不顾的关了电脑。
    众人相互对视一眼,都觉得气氛有些诡异。
    木棉笑道:“师父,您这是因势制宜,要让对方着急啊。高啊!”
    “行啦,这个时候就别卖乖了。刚才我们说的那些就不该让袁静听,我们也没顾上看她电脑里有什么。现在对面那狗日的又提到况风,这一盘棋还没下就乱了。”
    木棉点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东西,没等我看清是什么就丢进了嘴里。
    下一秒钟,就见她跺着脚冲我招手:“婷姐婷姐,你快来,我真的见到鬼了!”
    “我靠!”
    一时间包括袁静在内的所有人都惊呆了。
    这一声喊,竟是和之前袁静喊那一声完全一样。
    木棉用袁静的声音说道:“我靠,就这小b崽子还跟老娘玩儿呢?安哥,你放心回去陪我师娘,这里交给我了!”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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