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是吓了一跳,接着一阵欣喜,不管不顾的跑上前:“苏先生,你能看见我,实在太好了。”
    话音未落,猛然间,就见苏镜捏起法印,劈面朝我脸上打来。
    “别动手,我是来找你帮忙的!”
    我连忙避到一边,定睛一看,就见苏镜恼火中带着些许迷茫,侧面朝向着我,目光却明显的不在我身上。
    这时,她已经站了起来,原本披在身上的外套因为想要打我,掉到了地上。
    这一来,她身上只剩下白色的小背心和亵裤,饱满窈窕的美好身材一览无遗。
    我惊喜的发现,我好像有反应了。
    但随之而来的,却是极度的惊恐。
    就在我被苏镜傲人的身材吸引,心生旖念的同时,忽然凭空多了一股怪异且恐怖的力道,抓着我身体的各个部位向四下里拉扯,就像是要把我活活分尸一样。
    “苏先生,帮我!”我不由自主的单膝跪倒,艰难的向苏镜求救。
    苏镜好像才反应过来,脸一红,急匆匆的穿起了衣服,然后再次捏起法印,警觉的看着我这边。
    现在,我能确定她根本看不见我,也听不到我说话,之所以做出反应,完全是因为她对灵体阴煞有一种异于常人的感觉。
    我缓了一会儿,稍微舒服了点,但仍然很难受,有种精疲力尽的感觉。
    我挣扎着站起来,踉踉跄跄往回走。
    这完全是一种自我保护的本能,我觉得不管是什么情况,我现在必须回去,晚了,我很可能就回不去自己的身体了。
    这一下折磨来的凶猛残暴,我只能扶着蛋蛋,才勉强一步一步挨回了房间。
    艰难的走到床边,一看床上的我,竟然也是眉头紧皱,额头上密密麻麻全是汗珠,样子十分的痛苦。
    我不管三七二十一,弯腰就往身上扑,但是脚一离地,一股力道猛地把我弹了起来。
    虽然屡遭诡事,但那都是发生在别人身上的事,处理那些事的时候,我都有自主的权力。
    现在怪事切切实实的发生在自己的身上,我是真慌了,肉身就在眼前,但是无论如何都回不去。
    曾几何时,我是不怕死的。
    可是现在,我真的怕了。
    我不知道我就这么死在他乡,海老总会有多么的难过,谢狐狸又会是如何的伤心。我死了,老白他们会不会感到有些孤单寂寞……
    “谢安。”
    身后忽然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
    一回头,就见苏镜站在门口,蹙着眉头看着我。
    我强忍晕眩,“苏先生,救我……”
    哪知苏镜置若未闻,谨慎的向前迈了一步,“谢安,谢安?”
    我这才知道,她还是看不见我,她是在对床上的我说话。
    苏镜喊了几声,没得到回应,也看出不对劲,几步来到床前,抬手搭上了我的脉门。
    “糟了,走火入魔!”苏镜脸色一变,一把揭开我身上的被子,从左手腕一个模样古怪的手环中抽出一枚极细的银针,快速的扎在我胸口的某个地方。
    她连着在我胸口扎了九针,起出银针后,稍稍犹豫了一下,然后就像个残暴的女色`狼,一把扯下了我的短裤。
    说也奇怪,她扎的是我的肉身,但一旁的我却觉得轻松了许多。
    见她脱下我的短裤,我一下子慌了:“喂,你干嘛?那里不能乱扎的!”
    即便一贯冷若冰霜,可和我的小兄弟乍一见面,苏镜的脸还是红了。
    但是,她没有过多的犹豫,就把九根银针扎在了我腹下的隐秘位置。
    银针起出,她又替我把了把脉,蹙着眉头,吃力的将我翻了个身。
    看到我背上的九女捧月图,她“啊”的一声低呼,随即眼中露出了极度的狐疑之色。
    当银针扎进我后背的时候,我的痛苦更加得到缓解,等到九根银针全都扎下去,我只觉得一阵头重脚轻,恍惚了一下,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恢复了意识。
    缓缓张开眼睛,一个绝美的侧脸在窗外透进的晨曦下,莹莹生辉的映入了眼帘。
    “你醒了?”苏镜长长的睫毛微微一颤,睁开眼,转而看着我。
    回想昨晚如梦似幻般的经历,我的心倏然一提,激灵着坐起来,仔细感受了一下,并没有感觉到哪里不舒服。相反,比起从前,似乎还舒爽了一些。
    “昨晚是怎么回事?”
    “你究竟是什么?”
    我和苏镜几乎是同时向对方问道。
    苏镜冷冷的看了我一会儿,先开口道:“你昨晚应该是在修炼内功的时候走火入魔了,我用针灸帮你把内息牵引归位,现在你应该没事了。”
    “内功?走火入魔?”
    “对。”
    我看着她发愣,“苏先生,你是不是弄错了?我哪会什么内功?又怎么可能走火入魔?”
    苏镜面无表情的说:“所谓的内功是对体息内劲的笼统称呼,你昨晚的确是内息紊乱,走火入魔了。”
    她顿了顿,问:“你到底是什么?”
    我恍惚间自动忽略了她的问题,反问道:“你怎么会跑到我屋里来?”
    听我一问,苏镜不说话了,脸上像是罩了一层寒霜一样的盯着我。
    “怎么了?”想到她动人的身子,我不禁有点心虚的避开她的目光。
    过了一阵,苏镜开口道:“告诉我,你究竟是什么?”
    我一愣,这已经是她第三次问同样的问题了。
    而且这个问题本身就有问题,她要是问我是谁,是干什么的,都还说的过去,她问的却是:你是什么。
    我以为她窥破了我是僵尸,小心翼翼的说:“我就是我啊,就是个普通人而已,你以为我是什么?”
    苏镜眼中露出深深的疑惑,摇头道:“那怎么可能?一个人怎么可能同时拥有两种相反的体质?”
    “什么意思?”
    “我帮你号过脉,你的体质和普通人完全不同,普通男人是刚中带柔,女人则是柔中带刚,体内阴阳的结合都是符合五行天道的,而你的身体却是太阴和太阳并存,这根本是不可能的!”
    我愣怔了好一会儿,瞪眼道:“你在拐着弯的骂我?你说我是阴阳人?!”
    苏镜也是一愣,有些哭笑不得道:“没有,我是说,你体内有着太阴和太阳两种极端的精气,这……这是有违自然的。”
    听她一说,我又愣了,以往怪事都是发生在别人身上,这趟寻找水阴尸的尸骨,这才刚出发,我就出问题了。
    话说我倒是从来没琢磨过我是什么体质……平常人哪会琢磨这个啊?顶多是跟朋友说说,我这个人最怕热了或者最怕冷什么的。
    我想了想,说:“太阴和太阳并存,你是说,我是玄阴之体,鬼儡之身?”我很自然的想到了海老总。
    苏镜摇头:“玄阴之体是玄阴生太阳,太阳出自玄阴,只是极其微小精纯的一小部分,那几乎是可以忽略不计的。如果你是玄阴之身,我一眼就能看出来。你的情况和玄阴之身不同,在你体内,太阴和太阳是平衡的,是同样强大的,可以说是一比一。”
    “你还是想说我是阴阳人!”
    苏镜:“……”
    我忽然想到她说的一个细节,鄙视的看着她道:“你是神医,你说你能一眼看出玄阴之身?”
    苏镜点点头,显得非常自信。
    我鄙夷道:“切,这下牛皮吹破了,你难道就没看出来,之前我身边是有一个玄阴之身的?”
    苏镜蹙起眉头想了想,“你是说那位海小姐?”
    我用沉默鄙视她。
    “你说她是玄阴之身?”
    我继续鄙视她。
    没想到苏镜点了点头,“这样的话我就多少明白些了。”
    “什么意思?”我又纳闷了。
    “你一定是和海小姐有了男女之间的那种关系,所以你体内的太阴精气勾引并吸收了她体内暗藏的太阳精气。”苏镜说的很慢,像是一边说一边思索,“鬼儡的太阳精气是由玄阴而生,本来只是一小部分,但是太阴和太阳本来就是天地间的两种极端,她的精气被你吸收,太阳遭遇太阴,自然而然的就自我膨胀扩充,达到了和太阴平衡的程度。”
    我愣了好半天,才问:“你是说我ooxx的时候吸收了鬼儡的太阳精气?那鬼儡被吸走太阳以后会怎么样?”
    “就变成普通人了啊。”苏镜道:“天地万物,都要讲求平衡,如不平衡,结局只能是灭亡。她现在还活着,说明她是平衡的,她已经不再是玄阴之身的鬼儡了。”
    听她一说,我好像明白了许多,又好像更糊涂了。
    正所谓能医不自医;事不关己关己则乱……世间事大抵都是如此。
    不过,海老总不再是招灾引祸的鬼儡,这让我的心情大大的松快不少。
    想到昨晚‘离魂’时的恐怖惊险,我还是把昨晚遭遇的状况小心翼翼的说给这神秘的女郎中听了,并且再三声明,我去找她绝没有偷窥她的意思,只是想要寻求她的帮助。
    苏镜听完,大概是想到昨晚她自己的穿戴打扮,俏脸一红,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我就知道昨晚不是错觉,原来真是你!”
    听她一说,我才知道,原来她的确对阴灵邪煞等有着敏锐的感觉,昨晚她正在看书,忽然就感应到房间里多了点什么,她看不见我,却清晰的感觉到了,后来更是跟着独特的感觉来到了我房里。
    我再次为昨晚的莽撞向她道歉,虚心问她那究竟是怎么回事。
    苏镜凝神思索片刻,说:“昨晚我感觉到的不是阴灵之气,而是另外一种感觉,那种感觉我在很小的时候有过一次,师父说,那是一个人的灵念,也可以说,是集结了杂念的灵智。”
    “重点是……”我努力消化着她的话。
    “灵念分离,肉身修炼。”苏镜凝视着我,一字一顿道:“你在练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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