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
    “我靠!你疯了!”
    我刚把徐莺莺嘴里的木球掏出来,她就猛然一探脖子,朝着我脸上咬了过来。
    我急忙抬手捏住她的下巴,她却仍是呲着牙,竭力的想要上前,本来曼妙如秋水般的眸子,此刻竟瞪得眼角都快裂开了,就像我和她有灭门之仇似的。
    “我艹,你冷静点,清醒清醒!”面对疯婆子般的徐莺莺我是真抓瞎了。
    想把她打晕,却又不敢轻易动手。
    如果是正常状态下,只要位置和力度拿捏的好,把一个人打晕是不会造成太大伤害的。
    可眼下我丝毫不了解在她身上发生了什么状况,莽撞下手,后果如何实在难说。
    地煞仙忽然跳到我鼻尖上,挥舞大螯冲我比划了两下。
    “刺客,你快帮帮她!”
    地煞仙无动于衷,只是又向我比划了几下。
    我努力沉下心,试图感应它想表达的意思,但却毫无头绪。
    似乎看出了我的焦急,又好像对我的愚笨不耐烦,地煞仙狠狠的把螯一挥,往上爬了两步,用一只螯夹住了我的上眼皮。
    等到它用另一只螯夹住我的下眼皮,把上下眼皮往一块拉扯的时候,我用另一只眼斜了斜状若雌虎的徐莺莺,终于会过意来。
    是眼睛!
    “你要我遮住她的眼睛?”
    地煞仙松开我,在我眼前晃了晃它赖以骄傲的大螯,功成身退般的隐匿了起来。
    我连忙从徐莺莺已经褴褛不堪的衣服上撕下一块布条,松开她的下颚,绕到身后蒙住她的眼睛。
    眼睛被蒙上后,刚开始,她还在做无谓的挣扎,但是很快就变得平静下来。
    这种平静是相对的,更像是一个人精疲力尽后的瘫软。就好像骨头散了架一样,整个人都靠进了我怀里。
    “徐三姑?”
    “徐莺莺?”
    “莺莺?”
    我试着在她耳边喊了几声,她根本没反应,只是靠在我怀里,仰面向上,半张着小嘴粗喘着。
    或许我可以为自己找成百上千个理由,譬如为了照顾她,不敢去寻找开启镜门的方法什么的。
    但事实是,看着特别的捆绑方式将她女性的美好部位凸显无疑,我不自觉的生出了一种强烈的冲`动。
    她现在被捆的像粽子一样,不但手脚不能动弹,身上的衣服也多处都烂成了布条,本来还算保守的西装套裙,侧面的开衩也被撕裂到了腰际。一条被肤色丝袜紧裹的腿毫无保留的露在外面。
    森格林庆或许是上次离魂的时候,被鬼冢理子废了‘武功’,只是出于变`态的心理,想要变着花样的折磨女人,并没有实质性的对徐莺莺造成侵犯。
    因此,套裙下面的丝袜和内里的小衣都是完整的,适当的遮挡无疑又提升了几分对男人的诱惑。
    主要是她现在眼睛被蒙着,红润的小嘴张成o形,实在很难让男人不心猿意马,更加激发出男人欺凌弱女的卑鄙兽`性……
    我浑然忘记了来这里的目的,服从本能,把玩着这个摆出陌生姿势却早已熟悉的女人。
    不知过了多久,徐莺莺忽然嘶哑的惊呼道:“谁?”
    我能听出,她声音中带着极度的惊恐。
    不等我回应,她似乎已经感觉到了什么,猛地把身子往前探,把头靠在了我的肩膀上,“谢安,是你。”
    我知道她彻底清醒了,但是没有终止,也不可能终止。
    完事后,我没有第一时间解开她眼睛上的布条,试探着问:“你没事了?”
    徐莺莺娇喘片刻,哑声说了一个字:“疼。”
    女人的娇柔总是惹人怜惜,我再不管旁的,几下解开绳子,这才发现绳子实在绑的太紧,以至于她白皙的皮肤被勒出了一道道的紫痕。
    而且由于之前曾抓挠过车内的座椅饰物,十指的指甲有几处都裂开了。
    我解开她眼睛上的布条,捧着她的脸凝视着她,“现在感觉怎么样?”
    徐莺莺愣怔了一会儿,忽地投身扑进我怀里,涩声道:“太可怕了。”
    “别怕,我在。”我轻抚着她的后背,“究竟是怎么回事?”
    徐莺莺趴在我怀里,身体哆嗦了好一阵,才梦呓般的说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那个姓丁的太霸道了,我和二哥不敢得罪他,都喝了许多酒。
    我记得是要去工地的,我本来想上你的车,你好久没……
    我喝了太多酒,上车后没多久就睡着了。等到睁开眼……我一睁眼,就发现自己不知道到了哪儿,周围恍恍惚惚的,到处都是没有脸的人!
    我一开始怕的要死,可是害怕没有用,他们扑过来,我就抓他们、踢他们、咬他们……”
    她忽然抬起头,仰面看着我,满脸惶恐道:“我还看到一个会飞的女人,那个女人没有手脚,披头散发的在天上飞。谢安……谢安!”
    我把再次投入我怀里的徐家三姑紧紧搂住,心里的疑惑达到了极致。
    她说她看到的那些,究竟是虚幻还是真实?
    因为之前有玫瑰夫人号的经历,我实在不敢对她遭遇的状况下定论。只知道她在整个过程中唯一看到的真实存在的,就是那个没有手脚,‘会飞’的女人。
    我又安抚了她一阵,她终于冷静下来。
    脱出我的怀抱,低头看了看自己,又看看一旁那根狰狞的狼牙棒,再次露出惊恐的表情,“我……我……除了你刚才……是不是有别的男人……”
    我捧起她的脸,摇摇头:“没有,下面都是我脱的。呃……一时没控制住。”
    我脱下自己的衣服给她穿上,本来想让她在原地等着,我去想办法开门,她却已经被吓坏了,说什么都不敢独自留下。
    我只好将她背在背上,一同寻找机关。
    实际上我还是给自己的荒唐找了理由,说是藏宝阁,毕竟只是小富之家暗藏的阁楼。
    滑动的镜门下面有一条用作轨道的凹槽,稍一寻摸,轻易就在凹槽里找到了销门的插销……
    出了壁柜,徐莺莺也反应过来:“这是我家的祖宅?”
    “你还记不记得那个司机怎么样了?”
    回想起来,大奔上当时有三人。照徐莺莺的说法,她当时陷入了‘幻觉’,根本没有自主的意识。如果徐豹和司机都和她情况相同,怎么可能把车开到这儿来?
    而且,我从进门后只看到两个人的脚印,如果另一个男人的脚印是徐虎,那司机去哪儿了?
    我一边想着,一边背着徐莺莺出了门,刚到楼梯口,忽然,下方的走廊间隐隐传来一阵快速念诵法咒的声音。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就感觉心口像是被一把铁锤狠狠捶了一下,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当我恢复意识,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徐莺莺苍白疲惫的面孔,以及康铭棱角分明的脸。
    坐起来一看,发现置身在碰瓷面包上。
    面包车仍然停在徐家祖宅院门外,那辆大奔也在。
    旁边多了几辆警车,还有数名警员在雨中忙碌。
    看来我并没有昏迷太久。
    我左右看了看,问:“徐含笑呢?”
    徐莺莺说:“她跟着救护车送二哥去医院了。”
    “徐二叔找到了?”
    康铭点了点头,脸色有点难看:“你前脚进去,我们就看见楼门关上了。我觉得奇怪,你……你实在没有关门的必要。徐小姐上前去推门,发现门反锁了。她不放心你,坚持要进去找你,我拦不住她,就和她一起从侧面爬到二楼,再从二楼的窗户爬了进去。”
    “然后呢?”
    “徐小姐对这栋楼熟悉的很,本来是她带着我找人的,可是后来不知道怎么的……我发誓我只是眨了眨眼,她就不见了。然后,我一个人到处找你们,结果……结果我看见一个七窍流血,穿着古代那种大红色喜袍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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