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一激灵,却没刻意向徐四宝隐瞒,“你怎么知道的?”
    “刚才高岛家的人找来了,说你偷了他的一个名贵的盆景,峳田先生以女儿生病为由,和他去外面谈了。”
    “他们是怎么知道东西是我们偷的?”我不禁大感疑惑。
    偷老槐根是我临时起意,就算徐小三也是昨夜出门以后才知道的。按理说,从头到尾、至今为止应该就只有我们俩知道这件事才对。
    回想昨晚,高岛家的人追出来的时候,离我们至少有三四百米,那么黑,那么远的距离,他们是决计看不清我们的长相的。
    难不成他们报了警,是警方通过监控查到的?
    也不对啊,高岛家的人应该不知道我们和峳田野有关系啊。
    我正百思不得其解,忽然听徐含笑大声喊道:“谢安,快跑!”
    我猛一激灵,下意识的拔脚跑回了屋里,“怎么了……”
    只问了半句,我就差点一头栽倒。
    徐小三仍然闭着眼睛躺在沙发上,只不过换了个姿势。只见她仰面朝天,两条腿一条搭在沙发靠背上,一条垂在沙发下面,模样要多不雅观有多不雅观。
    敢情她是在说梦话呢!
    我一头黑线,转脸问徐四宝:“她一直这样吗?”
    徐四宝一脸的纠结,“小时候是,现在……现在怎么还是这样啊?”
    两人正相对擦汗,忽然又听徐含笑一惊一乍道:“海小三来了,谢安,你快跟我走!”
    我无语,还以为她梦到了什么危险的场景,敢情是梦见了海夜灵……这两个小三还真是天生对头啊。
    徐四宝神情纠结的看着我,像是想说什么,可是刚一张嘴,就见徐含笑猛地坐了起来,两只手向同一个方向伸出,像是想要抓住什么东西,同时嘴里喊道:“你就得跟我走!”
    喊完这一嗓子,她的眼睛也倏然睁开了,因为急着伸手去抓,连带的身子不稳,向地上斜剌剌的倒去。
    我一个箭步蹿上前,抄住她的上身,“三儿,清醒清醒,天亮了。”
    徐四宝扶着额头说:“姐,你又做梦了!”
    徐含笑愣怔了一会儿,抬眼看向我,我留意到她的眼底有些发红。
    我瘪着嘴冲她点头,“你是我见过呼噜打的最响的女人。”
    不等她发飙,我就把她从沙发上拉了起来,“我饿了,出去吃饭吧,顺便再买点东西。”
    徐四宝说:“那高岛那边怎么办?”
    “高岛怎么了?”徐含笑边问边挽着头发,还有些迷瞪的看向我。
    “高岛家的人来,说安哥偷了他的东西。”徐四宝解释道。
    “我昨晚明明避开监控了,他……他们是怎么知道我们偷了老槐根的?”徐含笑不解道。
    徐四宝皱眉,“好端端的你们偷他家的盆景干什么?”
    我也不急着跟他解释,只是让徐含笑赶紧洗漱,我也简单的洗漱冲凉,换了身干净衣服。
    见我和徐含笑要出门,徐四宝又道:“高岛那边怎么应付啊?”
    “如果有证据,他应该带着警察来,现在……”
    我仍然想不出高岛家的人是怎么认定是我偷了老槐根,摇了摇头道:“不去理他,如果峳田野连这点小事都应付不了,也就不用在山田组混了。昨天加害芽子的人只是用降头虐待她,今天很可能会‘亲自’来对芽子……我还要去找些东西,争取今晚把那混蛋给弄住,其它事,都先放一边!”
    徐四宝点点头,留在峳田家照应,我和徐含笑则步行离开了峳田家。
    我对吃很随意,但是身在异国,也免不了品尝一下当地美食。
    徐含笑熟悉日本,担当起向导,把我带到了一家当地十分有名的餐馆大快朵颐。
    饭后两人搭乘地铁,直奔世田谷区的旧货市场。
    之前我列了清单,让峳田野帮着寻找应用的事物。那时没有想到会机缘巧合找到百年老槐根。现在老槐根到手,只要再搭配另几样东西,就可以不去用原先设想的法子,改用一种更有效、更保险的方法令加害峳田芽子的凶徒浮出水面。
    除了老槐根烧制的木炭,另外需要的几样物品是:铜镜、古钱和糯米。
    生糯米峳田有准备,铜镜和古钱却是要现行寻觅。之前他请来的所谓法师之流倒是留下了几面八卦镜之类,我看了看,全是现代工艺的机械产物,不合用。由此可见,日本也不乏大忽悠。
    所需铜镜说起来要求不高,要纯铜,而且须是手工磨制,朝代什么的并不重要。
    吃饭的时候我问过徐含笑,她说世田谷旧货市场旧时只是做旧物交换,现在的世田谷区变成了富人区,世田谷市场也变成了专门出售古旧物品、古董之类的市场。听上去就和北京的潘家园、上海的东台路市场差不多是一个概念。铜镜和旧朝的铜钱算不上什么稀罕值钱的东西,想来在这里应该是不难找到的。
    尽管事先徐含笑给我做了不少描述,可一进入市场,我还是有种眼花缭乱的感觉。
    要知道就算单单是省市不同,由于民俗、民风、经济环境等因素,同样的场所也会有不同的特色。
    直到来了这儿,我才真正意识到,我现在身在另外一个国家。
    古朴而具有日本特色的建筑、国内现代少有的布幅幌子、为了吸引顾客而高挂的五色藩,这一切对我来说都是那么的新奇。
    我必须承认,有些场景在现实中看到,要比在影视资料中看到要有意思。
    我忽然有个大胆的想法,而且我直接向徐含笑请教这个想法的可行性。
    我戳了戳她,“等峳田家的事处理完,你能带我去参观一下av拍摄现场吗?”
    徐含笑白了我一眼,“你真想看?”
    我使劲点头,其实我一直很好奇,当着摄影师、灯光师、剧务……等等等等那么多人的面,那些男优和女优怎么才能全情投入?我觉得我有必要向他们请教学习,从而提高自身的心理素质。
    徐含笑斜睨着我,从鼻孔里哼了一声,然后……不理我了。
    时间还早,所以我也不着急,见旁边有个卖特色玩具的摊位,忍不住凑了过去。
    吸引我的,是悬挂着的五颜六色、各种形象的面具。有些是在和日本相关的影视剧里见过的,有些却是我从没见过的古怪形象。
    我指着一个有着夸张的大鼻子的红脸面具,问徐含笑:“这家伙在日本电影里挺火的,他是谁啊?”
    “这是天狗面具,日本传说中的天狗和中国不一样,不是吃月亮那个,而是一个长着翅膀的妖怪,对日本人来说是很恐怖、很邪恶的存在。”徐含笑说道。
    我点点头,又指着一个有着尖耳朵的白色描红半脸面具笑道:“小日本的想象力还是挺丰富的,哪儿有长红毛的猫啊。”
    徐含笑撇撇嘴,“这可不是猫,日本的古典面具里是没有猫的形象的,这是狐狸,就和中国传说中的狐狸精一个意思。”
    “狐狸精……”
    我一下子想起了胡艳丽,自然又想起了和胡艳丽一起去了长白山的朱倩。也不知道这个曾全心爱我的女人如今怎么样了。
    我决定把这个狐狸面具买下来,还有,那个天狗也挺有意思,还有那个鬼首般若,那个……
    也合着现在我不差这点小钱,干脆让摊主把所有面具都给我来了一个。
    徐含笑斜着眉毛问我:“你怎么这么喜欢面具?”
    我笑而不语。
    其实除了觉得这些具有日本传统特色的面具比较有意思以外,我买这么多,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目的。
    这里的事办完,海老总差不多也该回国了,虽然她已经美得冒泡了,可在某件事上添加些情趣还是很有必要的,面具赋予的神秘再加上她白花花的小肉`体……嘿嘿嘿!
    付完钱,我按捺不住新鲜,直接把一个鬼首般若面具戴在脸上。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一戴上面具我就感觉好想……好想找个妇女糟蹋一下!
    沿途又见到一些深具特色的物品,我只是停留赏玩一下,没有多大的购买欲。
    再往前,沿街两旁就是出售旧物古物的摊位商铺了,我也开始收敛玩心,寻找来此的目标。
    相比我的从容,徐含笑因为关心好友芽子,显得有些迫不及待,逛了两家,就有些着急起来,“怎么这里卖的都是中国铜版啊?我对这儿也是不怎么熟,不知道哪里有卖日本古钱的,要不咱找人问问吧?”
    “嘿嘿,徐博士、徐哲学家,徐小……”
    见徐小三面色不善的瞪我,我赶紧改口,“古钱不难找,刚才那两家的铜板都能用。”
    “那可是咱们国家的,能成吗?”
    “我会的那些东西也是咱国的,不是一样通用嘛。”
    我发觉她对现代日本很熟悉,却不大知道一些日本和中国关联的历史,于是给她普及。
    “这里出售的多是中国古代的铜钱,是有原因的。这么说吧,古代日本来往中国的商船,都有个很特别的习惯,就是在船舱的底部堆满当时的铜钱。”
    徐含笑好奇:“为什么要那么做?”
    “嘿嘿,按照现代日本人的解释,是因为古代造船技术不发达,当时的船出海远洋,遇到风浪是很容易翻船的。所以,‘聪明’的日本人就想出一个办法,在船舱底部装满铜钱,可以使木船加深吃水量,能够起到稳定船身的作用。可事实是……”
    “事实是什么?”徐含笑有些迫不及待的追问。
    我撇撇嘴,“事实上这是小日本给自己遮羞脸,之所以每次从中国运走那么多铜钱,是因为他们本国的政治局势太乱、铸币技术太差,铸造出来的铜板用不了多久字和图案就磨没了,再往后干脆裂成两半了,所以他们只好把咱们的铜板拿回日本作为常用货币流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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