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过,你只想要平凡的生活,我相信你没有忘记初衷。”海夜灵呢喃道。
    “告诉我,你想要什么,现在,你现在想要什么?”我的声音同样含糊不清。
    “我想……我想要你……”海夜灵反手摸索着关掉了门旁的电灯开关。
    此时,除了窗外穿过雨幕透入的霓虹,房间里陷入了一片昏暗朦胧。
    昏暗中,两人的身体紧紧相拥在一起,四片嘴唇不断变换着角度,却一直未曾分开,只是单纯的随着舌头的纠缠而扭转。
    我的手在海老总腿上游走,感受着丝袜的光洁滑腻,越发的不能自已。
    正当我准备进行最后一个步骤的时候,海夜灵忽然用双手撑住我的肩膀,用力将我撑开,气喘吁吁的低声道:“你会不会陪着我一辈子?”
    “不是吧?这个时候问这种没营养的问题,你难道还想让我说什么生死不负,否则天打雷劈之类的屁话?”我啼笑皆非。
    箭在弦上,我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停止。
    而海老总问这个问题,仅仅只是像所有的女人一样,为了迎接亲密的一刻做出最后的矜持,并没有阻止我解除她最后的武装。
    可就在我说完这句话,准备迎来两人的负距离接触时,海夜灵忽然瞪圆了眼睛,露出了惊恐的、不可置信的神情。
    我被她的样子吓了一跳,刚想问她怎么了,猛然间,就见她眸子里亮起一星点的璀璨白光,接着,那白光越来越近、越来越强烈,就好像是从她眼眸深处飞射而来,想要把我击穿一样。
    漂亮的眼睛会发光,会放电,但绝不是眼下海老总眼中的这种电光。
    惊觉到她眼中的异状是对我身后的映射,我顾不得多想,紧搂着海老总飞身向一旁扑去。
    就在我们闪开的一刹那,玻璃的破碎声和震耳的雷声同时响起。
    紧接着,眼角的余光就瞥见一道闪亮的白光像出击的毒蛇一样射在刚才海老总倚靠的门上。
    实木的门板竟硬生生被那白光轰出一个碗口大的窟窿,窟窿周围一圈的焦黑,而且还散发出木头烧焦的味道……
    “我艹,不是吧?真的遭雷劈?!!!”
    我搂着海夜灵,转过头,骇然的看向被雷电击碎的窗户,“妈的,泡妞而已,我又没发誓,干嘛要劈我?”
    海夜灵狠狠攥住我腰上一块肉,带着哭音说:“你肯定有什么瞒着我,你心里肯定是想骗我!”
    “我去,都说女人被咔嚓了才变笨,你还没被咔嚓呢,怎么就傻了?”
    我惊魂未定的看了看门上被击穿的洞,“你……你们老海星楼顶没装避雷针啊?”
    “废话,谁家的大楼不装避雷针啊?”海夜灵边说边整理衣服。
    看着窗外的天际,云层中不断有电光隐隐翻滚,我忽然觉得刚才的雷电似乎有点不对劲。
    退一万步说,就算大厦没有装避雷针,办公楼里对雷电有吸引力的东西也多不胜数,怎么也不该劈到我身上啊。
    而且……而且那道闪电的指向实在太明确了,看那个洞,那闪电分明就是瞄着我的后脑勺劈下来的!
    “意外,一定是意外!”
    我甩着头,拉着海夜灵向外走,“在办公室里做这种事虽然刺激,但是实在没有安全感,等咱俩‘熟’了以后再来试。现在还是先去你家……不,去我家继续。谢狐狸现在住在你家,她这人烦得很,知道我要和你那个,肯定会爬窗户偷看的。”
    “不行不行,去我家也不好。小翠倒是没什么,但是牡丹那个文盲对这种事那叫一个感兴趣,一定也会爬窗户偷窥的。”
    “还是去宾馆吧,你带身份证了没?”直到进了电梯,我还兀自不停的嘟囔。
    海夜灵对我的胡言乱语也没有制止。
    事实上,我们俩都被那一道精确的像是特意瞄准一样的闪电给劈懵了,直到这会儿也还没回过魂来。
    “噔噔噔噔噔……”
    一阵久违的轻响传来,像闷雷一样震得我猛一激灵,脑子一下清明了大半。
    我紧了紧握着海夜灵的手,“蓝兰呢?”
    海夜灵说:“她家里有亲戚来,今天上午请假了。”
    我斜眼睨着她,“因为她没跟着你,所以你才专门来找我那个那个的!”
    “滚!都什么样了,你还有心思胡说八道。”海夜灵顿足道。
    我撇撇嘴,伸手按了2楼的按钮。
    “你干什么?我的车在b1。”因为燃灯铜铃的声音十分的轻微,海老总听不见,所以没意识到有危险临近。
    “开车太慢,打车!”我瞪眼看着她,咬牙切齿道:“今天晚上我无论如何都得把你给办了,否则以后都会留下阴影!”
    “什么叫把我给办了?”海夜灵羞恼起来,也瞪起眼道:“你是不是觉得你被雷劈特牛逼,特有大男子主义的资本啊?还有,就算打车也要去1楼啊,你按2楼干嘛?”
    我笑了,把她搂在怀里紧了紧,“去2楼当然有去2楼的原因嘛。你以前不会这么说话的,现在原形毕露了?我都怀疑那个雷要劈的是你,因为你不光做生意奸诈,而且小身子还诱惑完人诱惑鬼,实在很遭人恨啊!”
    海夜灵白了我一眼,瞄着我颈间的燃灯铜铃说:“是不是出什么状况了?”
    “聪明!要不怎么说您是老总呢。”
    海夜灵对我的了解程度实在不亚于谢狐狸,虽然听不见燃灯铜铃发出的声音,却从我反常的言行上看出了端倪。
    或许是那道雷电的余威未尽,我的思维又有些混乱。我忽然很想指着海老总对马小敏说:瞧见没,这才叫女人呢。你再卖弄风骚,再自我感觉良好,唯一能令男人感兴趣的也就是那白生生的小肉`体。而真正的女人,不光是拿来玩,还要用来欣赏的!
    “叮!”
    随着一声轻响,电梯门在7楼开启,和门外一个穿着白衬衫黑西裤的青年照面,双方都是一怔。
    这人虽然穿着斯文,却难掩健硕的体态,正是徐四海的堂弟,徐含笑的亲弟弟徐四宝。
    先前因为徐四海的事,徐家多数人都对我有敌意,现在‘李东尼’回来,我被安了个谋财害命的罪名,徐四宝更是看我不爽。
    不过,这小子总算不是那种愣头青,只是瞪了我一眼,便走了进来,向海夜灵打招呼:“灵姐。”
    海夜灵冲他点点头,“小宝,你来是找王经理的?”
    “嗯。”徐四宝不知因为什么,又瞪了我一眼,刚想回答海夜灵,忽然,一只指甲盖大小,红通通的甲虫从即将合拢的电梯门缝间飞了进来。
    徐四宝是有真功夫的,反应出奇的敏捷,那甲虫刚一飞进来,他就双手拍了过去。
    “别……”我见那甲虫模样古怪,心中猛地一凛,想要阻止他的动作,可只是刚说了一个‘别’字,就听“啪”的一声,甲虫已经被他双掌合击拍中了。
    那甲虫体型很小,就和常见的金龟子差不多。
    可是被他双掌一拍,猛然溅出了一大蓬的血。
    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是,甲虫体内根本没有别的,只是一层甲壳和一个血泡。
    徐四宝显然也没想到会是这种状况,拃着手拧起了眉毛:“这是什么鬼东西?恶心死了!”
    我抹了一把脸,看着手上沾染的血迹,转过头看向海夜灵,白里透红的小脸上同样有三两滴鲜红的血珠。
    我闻了闻手上的血迹,忍不住呻`吟了一声,抬手把电梯向下几层的按钮全都拍亮了。
    “你干什么?”徐四宝恼道。
    我看了看他手上沾的血,冷冷道:“有时候手太快不是好事,你拍死的虫子是追魂降头虫,沾上虫血,你也成了降头师追杀的目标,无论你躲到哪里,降头师都能找到你。”
    徐四宝冷笑一声,“呵,你拿我当三岁小孩子?随便编个瞎话想唬我?谢安,你这么幼稚,是怎么有脑子对李船王做出那种事的?”
    “小宝!他说的是真的,听他的!”海夜灵急道。
    徐四宝貌似对海夜灵倒是有几分敬畏,闻言愣了愣,却仍是狐疑的看着我。
    “不想死的话就跟着我。”我说了一句,便不再理他,闭上眼睛,试图通过摄魂戒感应到危险的所在。
    但是,摄魂戒并没有向我传输任何感应。
    我有点心烦意乱,睁开眼,抬起左手:“蛋蛋!”
    喊了一声蛋蛋的名字,我才想起来,这段时间我忙于公司的事务,怕蛋蛋憋闷,就把他留在家里和牡丹一起学认字。我特么哪知道今天运气这么背,先是被雷劈,然后又莫名其妙碰上了追魂降头虫!
    电梯门在5楼打开,我想带海夜灵出去,可又想不出出去能起到什么作用。
    见徐四宝仍然用不友善的目光盯着我,我心里一动,右脚的脚后跟抬了起来。
    追魂降头虫是降头师用来追踪目标的一种甲虫,从某种意义来说,等同是跗骨之蛆,沾染上虫血,更是绝然成为了不可脱逃的目标。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人要用什么方法对海老总不利,但为了降低风险,把同样沾染了降虫血的徐四宝踹出去,未尝不是分担危机的一种好方法。
    海夜灵似乎从我眼中看出了什么,用力拉了我一把。
    我盯着徐四宝,脑海中突然浮现出徐含笑那个小丸子头的笑颜,忍不住叹了口气,任凭电梯门合拢。
    海夜灵一下把我推到墙上,瞪眼道:“你想干的事儿没干,不是因为我拉你,是因为你想到他是徐小三的亲弟弟对不对?”
    我去!这娘们儿……这娘们儿和谢狐狸一样,都活成精了!这都看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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