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光遁不但是一种神行术,也有隐身藏形的作用,普通的修士根本就看不见。
    马元展开紫光遁,避开两名修士,直奔那打斗之处而去,
    靠近庄园,马元收了遁术,向前看去,见庄园上一个大法阵,外面有很多修士正用法术轰击法阵。
    他打开剪贴板,看见法阵的强度还有不少,想要破开还需不少时日。
    “喂,你是什么人!”不料他这么探头探脑,一下就被上面御剑的一名修士发现。
    马元也懒得离他,身形一闪,就朝法阵猛冲过去。
    隔着防御罩,马元还能看见法阵里面的人还不停向他挥手,示意他不要过来。
    要知道这法阵是马家先祖摆下的,威力无穷,就算是筑基期修士也不可能一击而破,普通人要撞上肯定是要骨断筋折的。
    不过他们脸上的表情却从惊鄂,变成了震惊,最后简直到了他们没办法认识的程度。
    他们看见那个微笑着的身影完全撞在法阵上,就在他们以为那个人会被法阵弹出去的时候,那个人影却从法阵穿行而过,转眼就站在他们面前,好像这法阵根本就不存在。
    “这位道兄,你是怎么进来的?”好几个人都同时开口。
    马元神秘地一笑:“各人道术不同,各位何必惊异,你们看这法阵是铜墙铁壁,但在我看来,不过就是一缕清烟而已。”
    他这番故作神秘,在场所有人全都收起轻视之心,脸上的表情也都庄重了许多。
    外面杨家人正愁法阵久攻不下,见刚才来了一名修士,轻轻松松就进入法阵,也全都惊恐莫名。
    有人说来的肯定是马家的援兵,看这神通说不定是结丹期老怪,马家有这样的修士帮忙,杨家绝无获胜的可能。
    杨家这次行动的负责人叫杨虎,是家主的大儿子,见人心浮动,急忙道:“什么结丹期修士,若他是结丹期修士,还用得着进法阵躲避么,肯定那里是法阵最薄弱的所在,大家快点合力攻击那个位置。”
    所有人得令,全都攻击刚才马元进入法阵的位置,各种轰鸣声响彻天地。
    “马元!你是那个废物马元!”一名马家修士看了半天,终于认了出来。
    “什么!”所有人的目光全都盯在马元身上。
    马元离家已经好几年,模样也变了很多,再穿上宗门道袍,一时之间他们还真没认出来。
    马元道:“正是晚辈,马宏堂兄去宗门报信,小妹有事脱不开身,所以才有我出马。”
    一听原来是那个废物,很多人心里都有些瞧他不起,但想起刚才马援露出的那一手,谁也不敢表现出来。
    他们都想马元只不过是一个废物,去了宗门几年,就变得如此厉害,都后悔当时没有坚持去宗门。
    砰!
    一名老者一拳将刚才喊叫的修士打飞,喝斥道:“小子无礼,敢对马元前辈无礼!”
    然后转身对马元道:“马元前辈,这小子不识好歹,冲撞了前辈,还请前辈恕罪。”
    所有人都吃了一惊,这位老者叫马辉,炼气期八层,是马家家主以下修为最高的,平时从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没想到今日对这个炼气期三层小子如此恭敬。
    他们可不知道,马辉曾经数次听家主说过,这法阵只有结丹期修士才可以进出自由,而现在马元表现出来的神通,何止是进出自如,根本就是视法阵为无物,所以他觉得就算马元不是结丹期修士,其修为也绝对是筑基期以上了。
    这样的修为,翻手之间就可毁掉马家,他哪里还敢不恭敬。
    至于马元身上表现出来的炼气期三层的修为,他觉得是马元故意用来让别人大意的,实在不可相信。
    “我娘呢?”马元还不知道自己用剪贴板进入法阵的情形会让众人产生了这样大的误会,问道。
    马辉脸上现出惊恐之色,向旁边的一个丫环道:“你们没听见么,快点请夫人出来相见。”
    “不用了,我亲自去见好了,这位姐姐在头前带路就行了。”马元道。
    两个人离开,刚才那名年轻修士道:“爹,你怎么对这个废物这样恭敬,还打了我一下,好痛啊!”
    马辉道:“你要是再这样口无遮拦,早晚会害死我们马家的,我罚你以后三个月不能出门,滚回自己房间去!”
    年轻人虽然不服气,但听老爹发怒,到底是不敢顶撞,灰溜溜地回房间去了。
    旁边一个年轻人道:“大伯,你这么恭敬,难道这个人的修为比家主还高?”
    马辉叹了口气,道:“我只告诉你们一点,咱们马家老祖宗留下来的法阵,结丹期以下休想轻松破开。”
    “什么!所有人都说不出话来,这法阵结丹期才能破开,但看刚才马元的样子,又岂是破开两个字可以形容的,如此轻描淡写,修为肯定比结丹期还高,难道是元婴期!
    马元只是露了一小手,没想到这些人左猜右猜,猜得他的修为越来越高,再猜几天,估计就要认为马元是折仙下界了。
    而此时马元却被带到了一个柴房门口,小丫环道:”夫人就在里面。“
    ”什么!“听说自己母亲居然住在柴房,马元怒火上撞,一把打开屋门,冲了进去。
    见一堆柴草堆上躺着一个妇人,面容枯槁,头发黄黄的,此时正用发抖的手喝着一碗黑糊糊,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
    马元的记忆已经和原主的记忆合而为一,两个人其实已经是一个人,见到母亲这个样子,马元眼泪夺眶而出,扑上前抱住母亲,叫道:”娘。”
    马元的母亲叫珍娘,原来是马家四少爷的丫环,后来生了马元,才被提升为小妾。
    虽然是小妾,但因为出身低,家里没势力,生出来的儿子又不成器,所以在马家一直就不受重视,处境甚至还不如一般的下人。
    几天前开始又生了一场大病,偏偏又赶上杨家来攻,马四老爷嫌她碍事,就扔进柴房里,让她自生自灭。
    珍娘也认出马元,叹了口气,道:“现在杨家和马家打仗,你回来干什么,唉,也是个没有福的。”
    马元哭道:“娘,是儿子不好,让你受了这么多苦,咱们马上离开马家,以后再也不回来了。
    他扶着珍娘出了柴房,见马辉等人也都站在门前,怒道:”我娘病成这样,你们不找大夫也就算了,还把她扔进柴房,不管不顾,这件事情我绝不会就这么算了。
    一名看起来五十多岁的中年人走出人群,手指着马元的鼻子:“你这个逆子,简直目无长上,你娘敢跟别人私通,是我命人将她关进柴房,难道你还想打我不成么。”
    这人正是马元的父亲马家四老爷马祖德,刚才听人传讯,说马元回来了,而且实力高得吓人,知道自己虐待珍娘的事情肯定瞒不住,所以就想随便给珍忍娘安个罪名,蒙混过关。
    马辉见马元脸色很难看,而自己这个四弟又想用这些小把戏来蒙混过关,也十分恼火,上前一拳把马祖德打倒,上去就是拳脚相加,马祖德被打得哇哇怪叫。
    打了一顿,马辉道:“老四虐待妻子,实属该罚,来人,把他拉出去,痛打一百棒。”
    修仙者受罚,可不会像凡人那样用棒子打,而是用法器来打,要用法器打上一百下也够受的。
    马元哼了一声:“你们罚不罚他我不管,这次我要接我娘出去,离开马家,闪开!”
    众人不敢阻拦,马元扶着珍娘走出庄园,外面杨家还在猛攻着法阵,马辉道:“马元前辈,现在外面攻得太急,不如让你娘进里面休息,等打退了强敌,是去是留再行商议,如何?”
    马元也没有别的办法,就让人扶珍娘进里面暂住,命令要好生照顾,不得怠慢。
    珍娘现在生了病,但修士的丹药太过狂暴,马元不敢给她吃,只能请庄子里的大夫来治疗。
    就在此时,外面的攻击停了下来,马辉等人觉得奇怪,全都走到法阵近前往外观看。
    只见刚才发动进攻的修士们全都退了下去,然后有两名杨家的修士押着一名修士走到法阵前,再看那名被抓的修士,竟然就是马宏。
    原来马宏跟阻挡他的两名修士缠斗,后来其中一名修士叫来帮手,数人围攻之下,马宏才被人抓住。
    押解马宏的一名修士叫道:“马辉,马宏现在在我们手上,如果你不想他有事,就赶快打开法阵,举众投降,不然我叫他死在当场!”
    “这些杨家的狗贼,居然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大老爷,你赶快下令,让我们冲出去跟他们决一死战,救出马宏!”马家人纷纷请战。
    马辉道:“杨家势大,我们现在只能倚阵防守,若打开法阵,马家全族肯定死无葬身之地,大家不要冲动!”
    “难道就这么看着宏儿被他们打死么!一名妇人从人群中冲出来,又哭又叫,声音凄厉而高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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