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秃子从他助理手里拿过包来,郑重其事地拿出三个小纸袋放桌子上,把包递还给助理,助理马上退出饭厅,刘秃子憨笑说道:“林董,这是我和黄秘书长私人对三位英雄的一点奖励,可以吧?”
    “可以啊,怎么不可以?是什么啊?”
    刘秃子先递给我一个纸袋:“麦少,卡地亚钻表,小小礼物,感谢你对思齐做的贡献。”又递给贡布和青子各一个纸袋:“二位小兄弟辛苦啦!都彭纯金打火机,也是作为思齐董事感谢你们。”
    青子礼貌性马上打开盒子,拿出火机弹出一声铿锵有力的金属脆响,把火机握在手里:“谢谢刘总,要不是麦少爷,我们也抓不住断手兄弟,最开始我本是让贡布带着麦少从林中遁走,我来切断他们的后路,麦少非得要求“同进退”,我们才不得不背水一战。”
    “哦。”林迪薇欣慰地看着我:“以后可不能这样逞强,多危险啊!你又不像他们那么能打。”
    青子故意要夸赞我,说:“麦少比我和贡布贡献大,他用石头砸倒好几个,能破断手兄弟,也是靠他用石头打乱他们阵脚,不然我们很难得手。一开始我们就用了代叔的辣水包,这两人竟然没受多大影响,麦少爷的石头砸得比枪还准。”
    刘秃子拿出打火机,高兴地说道:“想起来了,想起来啰,麦子曾经在游艇上展示过这一手绝活,真是英雄少年啊!”
    佛爷说:“都坐吧,边吃边聊,刘哥比我和林董都大方,看来我私人还得在林董的奖金上加一点,我可不想做小气鬼。”
    林迪薇说:“你可不得加一点嘛,要不是他们三个英雄,这局面还不知道怎么破,损失可就大啰,我哥早上在电话中也说要论功行赏,思齐和我们齐家都不会亏待有功之人。”
    林迪薇的话一言多意。
    贡布除了几声谢谢,没有多余的话。
    我把劳力士金表带在手上,高兴地说:“谢谢刘总,这太让刘总破费了,贡布,你可知道,刘总送的打火机值十几万呢。姑姑,等青子和贡布养几天伤,我还能为姑姑做一件大事。”
    林迪薇喝着汤,抬眼看看我:“都多吃点,这餐就是为你们单独做的,再要干什么事,可得提前告诉我,别让我担心就好。”
    “我的伤没事,为林董佛爷做事不计代价。”青子大口的吃着,表现出坚强的赤胆忠心。
    佛爷喝完汤,问道:“麦少,下一步要干什么大事?”
    “哦,早上在回来的车上,娇妹打电话约我这两天见一面,她这电话的时机很巧啊,听她口气,好像当时北面要冲上山的人还不是她的人,但她知道断手兄弟上山追杀我们,她好像有难言之隐,这个时候可以去探探她,见面的地点可以选在我们觉得安全的地方。”
    青子马上补充说道:“我当时开枪吓退北面的人,也是不得已,我和贡布都受了伤,要是北面的人攻上来,我们可能难以对付,现在想起来又有些后悔,起码应该看看他们都是什么人。”
    担心佛爷和林迪薇责怪青子担心,我马上说道:“青子,你是对的,要是北面的人上来,一旦拖延,必将和阿虎的人陷入群殴,断手兄弟有可能趁乱抢逃走。他们没有上山来拼抢断手兄弟,证明他们还不是一路人,所以我要去会会娇妹,看看她到底有什么话说。”
    刘秃子放下筷子,说:“娇妹的保护伞是洪培忠,他是人大委员,和齐爷不是一路人,麦少,你可得小心这个娇妹,洪培忠的关系网盘根错节,和团委那边交际颇深,为人老谋深算,不好对付哦。”
    林迪薇马上意味深长地说:“白兴堂的父亲和谭炬东相互勾连,一个在海外,一个在国内,配合相当默契,廖建山和郭越的靠山就是谭炬东这个副部长,听我哥说,这些年来,姓谭的一边拿着国家俸禄,一边疯狂捞钱转移海外,他全家早都已经拿到美国绿卡。这个时候姓谭的和洪培忠沆瀣一气,我们正好先把他们的马前卒一一铲除,如果能拿到关系他们的铁证,我哥最开始提出把他们这几个祸害连根拔掉,现在看来不是难事,除恶务尽啊!”
    佛爷接着林迪薇的话说:“洪培忠的犯罪证据不好拿啊,齐爷也分析过,洪培忠在这个节骨眼上做掉客仔和蛇仔,换上娇妹,其目的就是要毁灭以前的证据,这个娇妹未必知道客仔他们以前干过的多少烂事。据我的线报,娇妹接手以后的这段时间,走私和粉的生意全部没动向,大有要金盆洗手的感觉,麦少去探探她的口气也是可以的。”
    青子担忧地说道:“佛爷,林董,上次我和阿虎都见过娇妹的身手,看她气势,不知受过什么训练,完全不把我和阿虎放在眼里,估计一般人对付不了她,麦少不能轻易去见她,我能感觉到,娇妹的身手可能在我和阿虎之上,加上我现在的腿伤,我担心……”
    佛爷眉头一皱:“这么厉害?那可棘手啰,大峰、小峰加上你和贡布两个,联手能不能擒住她?”
    青子回答说:“联手对付她不是问题,体力上也能拖垮她。”青子又惭愧地说道:“对付她那样的人,我这伤得先养几天,不然伤口肯定崩开,我是不怕的,就怕耽误了佛爷的事,让麦少陷入敌手。”
    林迪薇有些不高兴:“佛爷,你身边还没有能打败一个女流的猛将?”
    佛爷面露尴尬,贡布终于开口说道:“林董,我当时在现场,看她那几个随意翻身动作,还有她杀客仔的刀法,大概知道她应该是自小练习残酷的杀人训练,跟我和我弟弟平措接受的训练差不多,在手段上还可能更狠毒一些。青子哥和虎哥练的是搏击,在拳台上我肯定不是青子哥和虎哥的对手,但要无规则的拿利器搏命,肯定是我赢。那个女人因为娇小灵活,如果手有利器,在拼命相斗时占优势,青子哥说得对,大意不得,有我在,可保麦哥安全,就怕她身边还有几个像她那样的人,可能真不好对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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