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靠在露露或者小芬的胸口,让她们像梁凤书这样喂我,露露和小芬可能觉察出我的幻想,也如是玩笑跟梁凤书说出我的幻想,被梁凤书咒骂道:“你们俩个东西,想趁麦子病了欺负我,是不是?你们爱他吗?好啊,来吧,一直抱着,不准松手……”
    她的情绪我明白,这是一份真挚的爱情,我们一路走来不容易,她不允许我有丝毫闪失。尽管她知道露露和小芬是开玩笑,可她依然把她们和我可能发生什么的意念扑灭在摇篮里,使其不能有生长的可能。
    我安慰梁凤书:“老婆,别数落她们了,等我好起来,我给你报仇。”
    梁凤书说:“怎么报仇?你想把她们怎么样?都这个样子了,能别瞎想吗?”
    我逗她:“凤书,如果我就要死了,能不能让露露和小芬亲亲我,想来,这辈子还没有碰过你以外的女人,唉……”
    梁凤书泪水又下来了,她咬牙切齿地说道:“你休想,你要真是死了,我就把你埋这屋里,谁也不能碰,你这辈子死了这条心。”
    还是露露和小芬替我着想,趁梁凤书在厨房忙碌时,悄悄地来到我身边,说:“麦子哥,你好起来吧,等你好起来了,我们都成全你,你想干什么都可以,我们绝不会有半点的拒绝。”
    这两人的智商很是让我担忧,要是以前对我说这些,或者真要有这个心意,悄悄找个地方也就把事情办了。这个时候说这些,要是被梁凤书听见,她万一想:“活着不能单独拥有你,你要就此死去,你将永远属于我。”
    这两个女人,不是要害我性命吗?我赶忙眼望着门外,很是担心地说:“别胡说八道,梁凤书会要你们小命的,快,把手拿出来,给我翻翻身,背上给我按一按,不然就成僵尸了。”
    梁凤书突然站在房门边,大声说:“你们两个小妮子,在干什么?想趁此霸占麦子吗?”
    露露傻笑着:“嫂子,你可真是的,天下男人那么多,我们才不会稀罕这个人呢,再说了,他现在有没有这个能力,你不知道吗?”
    小芬坐在床边,装着很认真地按摩我的背部,长叹一声:“唉,嫂子,哪有你这样想我们姐妹的,哥让我们给他翻身,给他挠挠背,活动活动筋骨,这也值得你乱想?你到底是想不想让哥好起来,我都很怀疑哦。”
    梁凤书慢慢地坐在我的面前,低头问道:“麦子,是不是她们挠起来比我舒服啊?”
    我当然不能承认,这不是明显的吗,我现在没有反抗的力气,纯粹就是待宰羔羊,平时活蹦乱跳时都不敢承认的事情,现在能承认吗?用力露出笑脸:“老婆,辛苦你了,虽然她们挠着没有你用心,让她们给你分担一些吧,这段时间,你都憔悴了,等我好起来,一定好好补偿我的凤书。”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也不竟然,从医院回到家里床上躺了二去十天后,终于能起身了。
    那天夜里,好像做了一个梦很长的梦,醒来时,却又想不起梦里任何内容。看看身边的梁凤书可能刚刚睡着,我活动手脚,身边感觉身体有一些力量了,望着窗外泛白的光,我勉强支撑着站起来,慢慢挪动双脚,推开阳台的落地窗,站在阳台上,双手扶着栏杆,听着不远处的鸟鸣,心里空无一物。
    站着的感觉真好,清晨的风清凉无比,迎面吹来时,向我注入着天地之间的力量,双腿虽然颤颤巍巍,我强要自己站着,看着天边的颜色慢慢浓起来。安静的绿荫另一边,是密密麻麻的高楼,往右斜望出去,耸入云霄的地王大厦像钢铁一般耸立着,能清晰地看到那些缠绕大楼的雾霭,安静的都市如此美丽,梦幻得海市蜃楼一般。
    最远处的天边,一抹光亮低沉在城市之外,那些盘踞在光亮上的浓云中,似有龙腾虎跃在其中,被青白之光慢慢推开,为红日喷薄而出做着最后的准备。
    阳台外这片绿荫碧波,是都市人最向往的风水宝地,我终于可以居高临下欣赏它的美,站在属于我的阳台上。过早晨练的人在碧波旁小道上奔跑着,安静得像游动的鱼,几个醒来的流浪汉坐在绿荫中眺望天空,无奈的起来,走向一个不知道目的的地方。我也曾像他们一样,在别人的响动中醒来,在清晨的寒凉中离开昨夜睡热的地,不知道新的一天该如何度过,彷徨无助地再次走向街头,寻找下一个栖身之地。
    几只小鸟掠过眼前,心猛然明亮起来,我要像它们一样飞翔,不只是在这钢筋混凝土的大楼之间。老天无比垂怜,都市里有自己的立足之地了,而我和梁凤书的故乡还在远方,只有我们的翅膀更加丰满,我们才能飞回故乡。
    静默着,矗立着,脸上竟然有了泪水。虽然身体的力量还没有全部恢复,我知道,很快就要好起来了,这场没有缘由的大病仿佛在提示我什么,可又难以明白其理。
    突然听得身后房间里小芬大喊道:“嫂子,哥呢?哥不见了。”
    听见梁凤书猛地起身,我赶忙大声说道:“慌什么?我在阳台上,小芬,别一惊一乍地,让老婆多睡会儿,你们都放心睡吧,这段时间真是辛苦你们了。”
    能慢慢走动以后,又养了几天后,从和梁凤书的激情缠绵中,我能感觉到,我像钢铁一样站起来了。
    我完全好起来了,梁凤书心有余悸地对我说:“我们对露露的男人是不是太残忍?所以你……”
    最怕自己的这场病是因为报应,连医生都检查不出缘由,我只能这样想,如果真有报应,我以后又该如何生活下去呢?
    这是绝不可能的事情,我明白她的话,安慰她说:“凤书,别瞎想,那是他活该,这个世界比那件事残忍的多了,为了生活,谁不是虎豹豺狼一般,越是富有的人,做过的丧尽天良的事情越多,怎不见他们有什么报应?”
    我想,所有事情不都是你策划的吗?真要有报应一说,你怎么好好的呢?唉,谁让我爱她呢,为她受些罪,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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