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天一大早,徐荣和张半仙带着徐宁的一万多士兵,赶着一千多辆大车就往洛阳而去。听说徐荣也要到洛阳去抢劫,他手下的将领纷纷抢着要去,谁也没有心思守城。徐荣不得不承诺,抢回到的财物平分,大家这才作罢。
    张半仙一到徐荣的军中,就获得了将领们的好感。这些将领们都清楚,徐荣向来古板,从来不准他们去抢劫。可是这位同乡一来,就劝动了徐荣,大家都觉得以后有机会发财了。
    当他们经过一个村子的时候,突然看到一千多西凉军正在村子里肆意屠杀、抢劫、奸淫妇女,而一些老弱孩童则被赶在一旁。村庄内就男子的惨叫声、年轻女子无助的叫喊声、老弱孩童的哭声此起彼伏不断。
    原来,这个村子里的百姓正在祭祀土地神的时候,突然被一群西凉士兵包围了。他们当场把参加祭祀的男人全部斩杀,把人头装在车子上,而集体奸淫参加祭祀的妇女。
    更可恶的是,那些西凉军士兵奸淫完那些年轻女子之后,还将她们一一杀死,砍下他们的头颅,用泥土遮掩一下她们的脸容,放在一堆男子的人头里面,明显就是请赏去了。
    徐荣、张半仙他们经过村子的时候,那些西凉军士兵仍然肆意杀戮和奸淫。他们虽然见到西面有一支军队来到,但见到都是打着西凉军的旗号便没有放在心上了。
    张半仙目睹这一切,不禁紧紧地皱起了眉头。虽然他多次见到过西凉军士兵的残暴。可是今天他仍然无法压抑心中的怒火。他回过头来,冷冷地看了一眼徐荣,愤愤地说道“将军大人,这就是西凉军吗?就是黑山军、白波军这些盗贼也不至于这样没有人性!”
    徐荣的脸色铁青,半天说不出话来。实际上他已经是习惯了,知道大多数西凉士兵都是这样。西凉军中有很多羌人士兵,甚至比这还要残暴。虽然他对自己的部下要求甚严,可是他也没有权力去管别人的部队。
    他早就听说过,骠骑将军的部下军纪严明。不仅不骚扰百姓,甚至还帮百姓干活,深受百姓喜爱。所以当他看到张半仙那鄙视的目光的时候,也不由得有些羞愤。
    “徐宁……立即带领三千军士,把这个村子里的士兵给我统统赶走。”徐荣恼怒地大叫一声,恶狠狠地下达了命令。然而他还是非常理智,并没有下令攻击,只是赶走而已。
    徐宁当然知道徐荣治军很严,不准他们烧杀抢掠。可是这毕竟是别人的队伍,他犹豫地看着徐荣。不料徐荣越发地火大了,几乎是吼了起来“你他妈的聋了?还不快去!”
    “遵命!”徐宁这才连忙跑开,率领三千士兵朝村里冲去。徐荣本人就是练兵大师,手下士兵非常精锐。他们排作战斗队伍,平端着手中长枪,大声喊叫着向前猛冲。
    那些正在作恶的西凉士兵看到另一队西凉士兵冲了上来,正在莫名其妙,徐荣士兵的长枪就打了过来。因为徐荣命令他们把这些作恶的士兵赶出去,所以他们便变枪为棍。
    作恶的士兵立即意识到不妙。连忙举起武器反抗。他们可不管你是打还是杀,直接就动了真格的。徐荣士兵一看自己一方有人被砍死,再也顾不得赶了,举起刀枪就杀了起来。
    到了这时,徐荣就是想拦也拦不住了。自己的人吃了亏,怎么能善罢甘休呢?但是作恶的士兵毕竟人少,哪里是徐荣士兵的对手,不一会就被杀的丢盔弃甲,仓惶逃跑了。
    “将军大人,抓到了几个受伤的,他们是胡轸的队伍。”徐宁跑了过来,向徐荣报告战况“打死了九十七人,活捉了五十三人。我们没有人被打死,有七十一人受伤。”
    “把他们放了,我们走!”徐荣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命令队伍继续出发。听说是胡轸的队伍,他心里已经有些后悔了。那胡轸可是董卓的心腹,自己本来就与西凉将领们有些不和,这下更麻烦了。
    由于路上遇到了胡轸的队伍作恶,驱赶他们耽搁了一些时间,再加上徐荣心情不畅,连带着赶路也没了精神,一直快到中午的时候,徐荣一行人才走到洛阳东门。
    守卫洛阳东门的将领正是骁骑校尉华雄,只见他身长九尺,虎体狼腰,豹头猿臂,张半仙不由得心中暗叹果然是一位良将,只是骠骑将军又是怎么知道这个华雄的呢?
    “将军大人,你这是要到哪去啊?”华雄看到徐荣带着这么多士兵和车辆,就明白了徐荣的目的。不过,他还是公事公办地说道“没有相国大人的命令,我可不能让你带着队伍进城啊!”
    “呵呵……就兴你们在洛阳吃香的、喝辣的,就不许我们来打打的牙祭啊……”虽然心情不好,可是徐荣还是强作笑颜“你要是不许我进城,我可就直接去找相国大人评理了。”
    “将军大人,不是我不放你进城,实在是相国大人的令在先啊……”华雄是个纯粹的武将,并没有多少心眼,也很少参与宽系之争,所以对徐荣并没有偏见“你最好找相国大人去讨个令来,免得让我为难。”
    “那好。”徐荣知道与华雄多说也无益,就让徐宁带着队伍留在城外,自己带上张半仙等人就往城里赶去。当他们走到街上的时候,已经不是昨日的景象,只见街上到处是抢劫的士兵、驱赶的百姓和滚滚的浓烟。
    当他们赶到皇宫的时候,正好碰到董卓的车驾。负责给董卓警卫的正是吕布,徐荣赶上前去,请吕布转告董卓“劳烦骑都尉大人向相国大人禀报一声,徐荣求见。”
    吕布点了点头,转身就去向董卓通报。不一会,就回来告诉徐荣,让徐荣前去相见。徐荣走到董卓车驾之前,却看见董卓和献帝刘协站在一起。徐荣连忙向董卓和刘协行过大礼。
    “陛下,此去长安路途遥遥,你可要多多保重。”董卓摆了摆手,并没有让刘协说话,而是朝旁边的一个侍从使了个眼色,大声说道“快扶陛下登车,立即起程。”
    张半仙站在外边,没有被允许进去面见董卓。可是他听到了董卓的喊叫,连忙垫起脚来,想看一眼汉献帝的模样。只可惜刘协被侍从很快地扶上了车,他仅仅只是看到了一个背影。
    朝廷大臣们都跟在刘协的车驾后面,慢慢地向西走去。等到献帝刘协的车子走远了,董卓才回过头来,看着徐荣问道“徐荣,你不在荥阳守关,跟到洛阳来干什么?”
    徐荣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小声说道“相国大人,我手下将士听说其他部曲的将士们都发了大财,眼红得不得了。如今别人吃光了肉,我们来就想喝点汤,还请相国大人批准。”
    “哈哈哈哈……”董卓大笑起来,指着徐荣说道“想不到平日里一脸官司的徐荣也会如此!想去就去吧,到吕布那里领道手令,即刻率兵进城,不过莫要和其他诸将争抢哟。”
    “谢过相国大人。”徐荣恭恭敬敬地朝董卓拜了一拜,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西凉士兵以前在西凉抢劫,那是抢劫异族羌人。洛阳可是大汉的都城。堂堂相国大人,怎么能够放纵属下抢劫皇宫和百姓!
    ……
    拿着董卓的手令,徐荣带着士兵浩浩荡荡地开进洛阳,直奔皇宫而来。守卫皇宫的樊稠看到董卓命令,又见到徐荣来势汹汹,自然更不敢上前阻拦,任由徐荣率领士兵进入了皇宫。
    进入了皇宫,张半仙才发现皇宫里已经是面目全非。经过昨天一天的抢劫,皇宫里能值钱的东西早已经被洗劫一空,只有那些搬不动的宫殿空荡荡地扔在那里。
    由于汉献帝刘协走了,皇宫里除了樊稠的卫兵,只有少量的留守太监。徐荣毫无阻碍地领着大军入宫之后,便令人寻了几个留守太监,不由分说地命令道“你们几个领五千军士到各宫殿里去搜寻一番,你们几个领五千军士去东观。”
    自从去年袁绍、袁术等人引兵杀入宫中,将大小太监斩尽杀绝,不过也有些逃出皇宫避过此劫的。董卓进入洛阳之后,觉得后宫无太监服侍不妥,便召回这些太监,但人数却是不多。
    这些太监平日很是惧怕董卓,对董卓麾下的西凉军亦是如此,如今见得徐荣来势汹汹的样子,却是不敢有丝毫迟疑和隐瞒,立即分成两拨,分头带领军士们去抢劫。
    东观位于南宫之内,是洛阳皇宫之中的一座宏伟的宫殿,不过这座宫殿并非平日皇帝办公或是后宫妃嫔居住的地方。实为皇宫藏书之所,也是朝廷修撰史书的地方。
    徐荣领军来到东观之前,发现东观倒是保存完好,似乎并没有士兵来抢劫过。徐荣并没有让太监们立即离去,而是让他们带路,徐荣和张半仙等人跟着他们走入到东观之内。
    进入殿中,就见到一卷卷竹简整齐地摆放在一个个书架上,还有一叠叠写满蝇头小字的绵帛规范地码放在一起。每一个书架前,还有分门别类的标签。一眼望过去,整个大殿的藏书起码在十万卷以上。
    张半仙虽然是个读书人,可是自己却没有一卷藏书,想看书都是找别人借的,一下子看到这么多藏书,不由得心花怒放。他兴奋地跑了上去,一把捧起几卷竹简,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宝贝啊……这才是真正的宝贝!”
    “将军大人,从事大人脑子没有毛病吧。几卷破竹简,能值几个钱?”徐宁嘲笑着瞪了张半仙一眼。不满地说道“将军大人还是带我们到其他大户人家去看看吧,也许还能找到些残羹剩饭。”
    “你懂什么?休得胡言乱语!”徐荣瞪了徐宁一眼,没好气地说道“还不快搬!”
    五千士兵走了进来,开始把竹简往车上搬,不过张半仙看得出来,他们并没有把这些竹简当回事,而是随随便便地往车上扔,有的竹简甚至被摔散了架。张半仙心疼地皱着眉头,猛地咬了咬牙,大声喊了起来。
    “兄弟们都听着,这些竹简、绵帛已经有人全买了,每部完整的竹简、绵帛出价一千钱。不过,要是破了,残缺了,人家可不要。所以你们一定要小心,卖不出钱来可别怪我。”
    “啊……一卷书一千钱?”徐宁大吃一惊,搞了半天,这个新来的从事还是个生意人啊!他回头看了看满殿的藏书,就按十万卷算,该值多少钱啊?这下发财了,他连忙向士兵们吼道“都给老子听着,要轻拿轻放,少了一个角,老子剥了你们的皮!”
    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一听说竹简、绵帛这么值钱,士兵们这才异常小心起来,轻轻地把竹简、绵帛从快架上抱了下来。再缓缓地放到车上,就象抱自己的孩子一样。
    “将军大人,洛阳城里的皇亲国戚、士族豪门家里都有藏书,别的部曲虽然已经抢过,可是他们不会要这些竹简、绵帛的,我们是不是再去搜寻一番,肯定能找到不少的竹简、绵帛。”徐宁一下子对竹简、绵帛来了兴趣,连忙向徐荣建议。
    徐荣当然知道徐宁的那点鬼心思,借着搜寻竹简、绵帛的名义。还可以再搜寻些钱财。不过这样也好,回去跟大家也好有个交待“那好吧。你去把那五千人召集起来,再到那些大户人家去看看。”
    ……
    徐荣手下的士兵们抢上了瘾,几乎把洛阳城大户人家搜寻了一遍,一千辆大车早就装满了,不得不派人回荥阳,又调来一万人马,赶着一千辆大车来接应。
    一直到二天傍晚,徐荣才带着士兵依依不舍地离开洛阳。往荥阳赶去。士兵们满载而归,一个个喜气洋洋。虽然一天一夜没有睡觉,可是他们却依然精神抖擞。
    也许是乐极生悲,就在他们回家的路上,刚刚走到昨天百姓们祭祀的地方,突然听到一阵急促地锣声,紧接着从村子里冲出一队士兵,也不知道有多少人马,漫山遍野地挡住了去路。震耳欲聋地喊杀声中,无数火把骤然点亮,霎时映红了半边天空,把整个大地照得通亮。
    明亮的火光之中,一员大将横刀立马,威武地立在大道当中,银色的盔甲映着无数的火把,犹如闪着万道星光。他冷冷地看着徐荣,大声喝道“徐荣,胡轸在此等候多时了!”
    徐荣当然认识胡轸,立即就想到这是胡轸为他的手下报仇来了。徐荣冷冷一笑,不由得杀机四溢。平日里看在董卓的面子上,他总是对这些西凉将领退让三分,可今天在张半仙的面前,他可不想丢了面子。“胡轸,你无缘无故地拦住我大军去路,意欲何为?”
    “意欲何为?你无缘无故地杀了我的将士,难道不知道我想干什么?”胡轸恶狠狠地瞪着徐荣,气愤地说道。自听到士兵们报告,他就一直想找徐荣报仇,打听得徐荣出了洛阳,他才匆匆带兵赶来。“今天你要是给我的说法,休想活着离开。”
    “哼……你纵容部下屠杀百姓、奸淫妇女,就是该死!”徐荣并不惧怕胡轸,他手下的士兵不仅人数占优,而且战斗力也强于胡轸,何况这里离荥阳不远,他的士兵一会就到。就是单打独斗。他也没把胡轸放在眼里。他一把横过刀来,手握刀柄,冷冷地说道“你不是想为部下报仇吗?那就来吧!”
    胡轸当然不敢让士兵冲杀,毕竟他们都是董卓的部下,要是让董卓知道了他们火拼,无论谁对谁错,肯定都是五十大板。轻者罢了他们的官职,重者说不定会杀了他们以正军威。他瞪了徐荣一眼,冷冷地说道“徐荣,平日里都说你练军有方,我今天倒是要领教领教,看看你这张牛皮究竟是不是吹的!”
    “杀!”
    很显然,胡轸这是要与徐荣单打独斗了。徐荣将手中长刀往前用力一挥,从牙缝里崩出冰冷地一个字。他没有半点犹豫,闷声不响地冲了上去。到了这个份上,已经没什么好说地了,只能是拼死一搏!
    实事求是地说,徐荣并不是以个人武艺见长的将领。他的强项其实还是训练精锐士兵和指挥作战的艺术,象这种武将间的单打独斗他很少涉足。胡轸正是看到了这一点,才要与他单挑的。
    “杀!”
    胡轸大吼一声,催马就迎了上来。他对徐荣毒蛇般直刺而至地长刀竟视若无睹,手中长刀挟带起狂猛无匹地威势,恶狠狠地一记横扫,直斩徐荣腰间,眉宇间充满了一击必杀地狂暴气息。
    这就是西凉将领们拼命的枪法,面对敌人的进攻,他们不会被动地去防守,而是要在气势上压倒敌人,哪怕是被敌人刺中一刀,甚至刺穿胸膛,也要一刀将敌人砍成两断。
    徐荣目光一凝,手中长刀顺势反转,迎着胡轸的长刀拦了过去。同为西凉将领,他对西凉将领们拼命的招术了如指掌,他可不想和胡轸同归于尽!只听得一声暴响,两刀狠狠地砍在一起。
    “铛……”
    震耳欲聋地交响声中,两马错声而过,赢得两军将士们一片欢呼之声。士兵们纷纷举起刀枪,为各自的主将喝彩,似乎他们两人不是在以命相拼,而是在从事一场竞技较量。
    徐荣调过马头,战马似乎承受不住如此狂暴地摧残,昂出一声悲嘶。徐荣可顾不了这许多,再次打马冲了上来。锋利地长刀疾刺而至,直取胡轸的命门,胡轸挥刀格挡,两人战在一起。
    转眼间三十几个回合过去,胡轸这才发现自己犯了个大错,这徐荣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却是深藏不露。也许徐荣不是一流的武将,可是对付胡轸这样的二流武将还是绰绰有余。
    又一次错马而过,胡轸却拉住了马缰绳,不再打马上前。他已经完全明白了,徐荣这是在给他留面子,要是再打下去,恐怕自己就要在自己的部下面前出丑。
    “徐荣,你杀害了我的部下,这事我们没完。今天天色已晚,改天再找你算帐。”虽然没有打赢徐荣,胡轸还是要找加些面子。他回过身来,对手下士兵们吼道“我们走!”
    曹操出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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