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城墙上的进攻大战已经进入了白热化,双方空中箭矢纷飞,大批士兵被长箭射杀,或它巨大的冲击力撞飞,无一幸免,或摔伤或一命呜呼。城墙上的尸体横七竖八,到处都是。受伤士兵的哀鸣声夹杂在厮杀声,显得格外的
    赵云已经射箭射的手脚都软了,就这么一会的功夫,他射出了一百多箭,他看了看身边的兄弟们,只见大家都已经疲惫,似乎已经力不从心,不少的士兵靠在城墙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就在这时,彭脱、黄邵带着大部队已经冲到了城墙脚下,纷纷跳下马来,准备登上城墙。赵云异常兴奋,对身边的兄弟们大声喊叫起来“兄弟们,快射啊,我们的大部队到了!”
    然而,赵云高兴的太早了。一道城墙总共只有一百多丈长,早已经被双方的士兵挤得满满荡荡,再多的士兵上来也无济于事,反而增加自己队伍的密度,方便乌桓人射杀而已。
    天已经渐渐的亮了,城墙上的争夺更加激烈。汉军士兵们密集地挤在一起,已经退无可退。城墙中间的不断地射箭,两端的士兵站在自己防守的城墙垛子口上,战刀挥舞的呼呼生风,毫无惧色的奋力阻挡着敌人的进攻。
    李升的身边已经躺下了七、八个死去的乌桓人,一个乌桓大汉正与李升在硬碰硬的对刀,火花星子随着刺耳的金属撞击声四下迸射。紧随其后冲上来的乌桓士兵出现在眼前,随即就中了一箭。
    那个大汉眼见自己不能活了,突然狂吼着奋力跃起,张开双手就向对面挥刀的李升抱去。李升措手不及,被他抱了个正着。随着那人跃下的巨大冲击力,两人一起重重的栽倒在城墙上。与李升对刀的敌兵非常强悍,立即跟上一步,抡圆了大刀对着李升的脖子就砍了下去。
    李升被敌人的身体压住了全身。根本没有办法反抗。求生的本能使得他狂吼起来,死亡来得真的太快了,他还没有娶媳妇呢,就要被一刀枭首了,实在是有些不甘。
    万分危急的时刻,一个汉军士兵挥刀相迎,硬是接了乌桓人一击,抢在乌桓人的大刀落下之前,把自己的长刀刺进了敌人的心脏,那个乌桓人只顾着进攻,忘记了防守,被穿了个透心凉。他无限惋惜的望着地上的李升,突然就趴倒在地上。
    赵云看着城墙两端的撕杀。眉头越皱越紧。乌桓人不断地冲上来,汉军则在节节后退。看样子,再不上特种兵,还真是顶不住了“王凯,该你们动手了,让乌桓人尝尝霹雳炸弹的滋味!”
    “遵命!”王凯答应一声,立即命令特种小队的士兵分成两路,去支援城墙两端防守的士兵。
    “让开,快让开!”城墙上的士兵太多,特种小队的士兵一面喊叫,一面向前挤。由于霹雳炸弹较重,特种小队的士兵们只能投二、三十步远,不得不尽量靠前,这也是赵云一直没用霹雳炸弹的原因。
    “点火!扔!”
    随着一声号令,三个特种小队的士兵使出吃奶的力气,将三颗燃烧的霹雳炸弹扔了出去。不管是乌桓人,还是汉军,双方的士兵还在拼杀,谁也没有在意天下飞来的几个铁疙瘩。
    “轰……”
    “轰……”
    “轰……”
    铁疙瘩连续爆炸,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在山谷中回荡,城墙上的战斗已经停了下来。所有人的耳朵都在嗡嗡作响,惊恐地张大了嘴巴,眼前只的血肉在飞,却听不到任何声音。
    乌桓人被这突如其来的爆炸吓呆了,望着那满天飞舞的残肢断臂不知所措。正在冲锋的乌桓人突然放下了刀枪,虔诚地跪倒在地上。嘴里念念有词。他们大概以为是雷神发怒了,慌忙地祈求雷神的饶恕。
    站在远处的黑夫吓得目瞪口呆,那爆炸全部落在乌桓人的头上,肯定是上天对乌桓人的惩罚。他的双腿不由自主地跪了下来,本来还想说点什么,可是嘴巴张了几张,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杀啊……赶快抢占二道、三道城墙!”趁着敌人还在莫名其妙的时候,赵云猛地大喊一声。这可是摧毁敌人意志、夺取城墙的大好机会,如果让乌桓人回过神来,势必又要增加伤亡。
    汉军士兵们已经见识过霹雳炸弹的威力,当然不会被这爆炸声所吓倒,他们只是耳朵被震麻木了。待他们刚刚恢复过来,就听到了赵云的喊声。汉军士兵们踩着乌桓人的尸体,大声喊叫着向前冲杀。
    霹雳炸弹给乌桓人的打击实在太大了,炸死几个乌桓人倒是小事,重要的是对乌桓人士气上的打击。听到那震天的惊雷,看到那横飞的尸体,没有人不恐惧,没有人不害怕。特别是乌桓人对于神灵的敬畏,更是让他们胆颤心惊。
    “杀啊……”
    高成强忍着伤痛,从地上捡起一把长刀,双手握刀,奋力向前冲去,挥手就砍死一个乌桓人。他身上多处受伤,已经有些支持不住了。可是夺取二道城墙的任务还没有完成,他是不会下火线的。他身后的士兵与他同时向前杀去,几百人挤在狭窄的城墙上,一个个就象杀红了眼的屠夫,毫不留情的砍来砍去,血肉横飞,血流成河。
    惊慌失措的乌桓人从地上爬了起来,慌乱地向后退去。大多数的乌桓人已经失去了斗志,只有少数的乌桓人返身抵抗。然而,他们的抵抗也是徒劳的,很快就被冲上来的汉军斩杀。
    “嗷依……都给我站住,杀回去!”
    突然之间,黑夫清醒过来,眼看着自己的士兵退了下来,他不由得怒火冲天。就算是要得罪雷神,他也不敢得罪丘力居。他猛地挥舞着长刀,砍杀着退下来的乌桓人。
    那些乌桓人被黑夫的狂怒震惊,连忙回头向后杀去。雷神远在天上,离他们实在是太远,而黑夫就在他们的身后,那才是真正的屠夫。与其被黑夫砍杀,还不如被雷神劈死。
    高成浑身浴血,亮闪闪的双刀咆哮着,在乌桓人中间往来如飞,翻滚飞腾,拼命蚕食着乌桓人的生命。他手下所有的士兵全部投入到激烈的搏杀之中,乌桓人蜂拥而上,实在是太多了,只能在城墙上和敌人肉搏了。
    随着彭脱、黄邵登上了城墙,汉军士兵越来越多,可是他们也不能上来帮忙。城墙上的地方有限,人数再多也只能是增加了密度而已,撕杀的还是只有前面的十几个人。
    但是,汉军的箭矢得到了很大的增强,新上来的汉军士兵体力充沛,端起强弩就是一阵猛烈的箭矢,把那些正往前冲的乌桓人射倒了一大片。就连二道城墙上的乌桓人,也不得不趴在了墙跺后面。
    “擂鼓,全力进攻!”一下子在火力上得到加强,赵云信心百倍地喊叫起来。此时的乌桓人已经没有了士气,特种小队也用不上了。只要全力一攻,就能拿下二道、三道城墙。
    “咚咚咚……”
    激烈的战鼓敲了起来,震的城墙也跟着颤动。城墙上的汉军士兵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了震天价的欢呼。士兵们突然之间兴奋起来,他们高声欢呼着,挥舞着长刀向前杀去。
    在另一则城墙上,李升一马当先,就象一支箭头,他身边跟着四个大汉,一路紧随地向前冲杀,五个人组成了一个死亡阵线,冲杀在队伍的最前面。拦在路上的乌桓人,几乎全部死在他们的刀下。
    战斗不过仅仅半个时辰,李升已经十五处受伤。虽然大部分都被他让过要害,但那伤口处的疼痛也不时的撕咬着李升的神经。但是,他们还必须牢牢的冲在最前面,将涌上来地乌桓人坚决地杀掉。他手中的长刀因为沾染了太多的鲜血,刀柄已经变得非常的滑溜,几次险些脱手,可是一直没有机会换一把战刀。
    又有一群乌桓人冲了上来,向李升他们发起挑战。李升用钢盾挡住砍来的长刀,右手飞快的沿着长刀划下,一下削断敌人手指,二刀便刺进了他地胸膛。飞溅的热血喷得李升满头满脸都是。李升仿若未觉般顺势斩下了另一个乌桓人的半个脑袋,同时让过敌人刺向胸口的一刀,任由长刀在肩膀上划出一道伤口。
    在汉军强大的箭雨摧残之下,乌桓人进攻的势头终于压了下来。虽然乌桓人悍不惧死,可是一道城墙上的汉军人数众多,毫不怜惜手中的箭矢,再多的乌桓人也经不起如此地杀戮。
    黑夫终于顶不住了,他自己就不敢从城墙上露头。而且汉军已经杀到了二道城墙,他手下的乌桓人根本不敢站起身来抵抗。万般无奈之下,他只得咬了咬虎,大声命令道“快撤,坚守三道!”
    然而,一旦失去坚守的意志,大军在瞬间就会崩溃。那些在死亡线上挣扎的乌桓人一听到黑夫的命令,仿佛看到了生的希望,飞快地向城墙下面逃去。可是城墙楼梯过于狭窄,来不及逃跑的乌桓人竟然纷纷从城墙上跳了下去,凄历的惨叫声令人毛骨悚然。
    逃下城墙的乌桓人根本没有勇气再上三道城墙,不少的乌桓人跳上战马,冲出了卢龙塞的南门,向着南方逃生去了。可惜他们不知道,丢失了卢龙塞,丘力居饶不了他们。就是碰到汉民、或者汉军,他们一样也是死!
    黑夫当然知道丢失卢龙塞的下场,他根本不敢逃跑,而是带着一千多人登上了三道城墙。加上三道城墙上原有的一千多乌桓士兵,他手里还的三千多人,他希望凭借着最后的屏障,与汉军最后一战。
    可是赵云不会给他拼命的机会了。汉军占领二道城墙后,立即就对三道城墙发起了进攻。高成和李升没有丝毫停留,仍然象一支箭头分别从两边向前冲去。
    黑夫刚刚跑上墙头,急忙指挥乌桓人抵抗,却忘记了保护自己。突然从二道城墙上飞来一阵密集的箭矢,立即被射面了一只刺猬。那些乌桓人一看黑夫死了,再也没有心思抵抗,顾不得汉军的箭矢,慌忙往城墙下面逃跑。
    “将军大人,有好消息!”张半仙兴奋地大叫着,三步并作两步地冲进了周永的帐篷“将军大人,赵云飞鹰传书,卢龙塞已经顺利拿下。守卫卢龙塞的黑夫被乱箭射死,一千多乌桓人逃往徐无山。”
    “好!好!好!”周永从铺垫上跳了起来,一连大叫了三声,猛地一挥手,兴奋地说道“彻底断绝了丘力居的退路,赵云立下大功一件。呵呵……到了明天,卢龙塞逃跑的乌桓士兵就会跑到丘力居的大营,丘力居就要狗急跳墙了。”
    “确实如此!”张半仙点了点头,走到地图跟前,沉默了一会,若有所思地说道“卢龙塞的乌桓逃兵最快也要等明天晚上才能赶到丘力居的徐无山大营,如果不出意外,丘力居明天白天会照常进攻土垠城,而这段时间正是我们攻击丘力居的大营的最好时机!”
    “从我们的驻地赶到丘力居的大营,最快也要到明天上午。”周永看着地图,用手指着徐无山说道“我们马上带着干粮出发,争取在明白中午之前展开攻击,拿下丘力居的大营。当丘力居得知丢失了卢龙塞和大营的时候,我估计他不被吓死,也要被气死!”
    “将军大人,事不宜迟,你还是赶快下命令吧。”张半仙笑了笑,开心地说道“兄弟们可是憋了好久了,自从来到东岭渡大营,大家都在摩拳擦掌,就等着这一天呢!”
    “很好!”周永猛地一拳砸在地图上,高声命令道“立即通知潘凤、俞涉、关羽、张飞。让他们分头进入乌桓人的地盘,横扫所有的乌桓部落。马上命令典韦、许褚作好战斗准备,每人带上五天的干粮,立即出发!”
    三天之前,周永就带着周虎、周豹、茹明、茹亮、刘辟、龚都三个骑兵大队来到了典韦、许褚的大营,加上先其到达的六个大队和典韦、许褚手的何仪、何曼大队,总共集结了十个大队,十几万人的队伍。
    传令兵很快将周永的命令传达下去,汉军将领和士兵们欢呼起来,对于将士们来说,又一次立功、获奖的机会到了。当即埋锅造饭,饱餐一顿,并带上五天的干粮和草料,集结在大营待命。
    “颜良、文丑,你们带领三个骑兵大队为右路,目的地就是土垠。一路上悄悄的行军,到达土垠后立即多竖旗帜,把声势造大一些,大张其鼓地摆弄进攻阵式,积极做出准备救援土垠的姿态,吸引乌桓探马的注意力。但是你们不要与乌桓人硬拼,以防御为主,如果乌桓人进攻你们,你们也以强弩射杀为主。”
    出发前,周永把几个将领召集在一起,将自己的战略意图再强调一遍。这么大规模的骑兵决战。周永确实有些不放心,此战若胜,乌桓人的问题基本解决,此战若败,幽州恐怕再也没有安宁之日,所以他不得不小心翼翼。
    “典韦、许褚,你们带四个大队的骑兵袭击乌桓人的大营,行动一定在注意隐蔽,派出大批斥侯,消灭三十里以内的所有乌桓人的探马,趁着黑夜急奔到徐无山,绝对不能让乌桓人发觉你们这一路人马!占领乌桓人的大营后,能守则守,不能守就烧掉乌桓人的大营和粮草,绝对不能给丘力居留下一颗粮食!”
    由于张举、张纯的叛乱和乌桓人的抢劫,右北平郡、辽西郡的百姓几乎全部逃亡,不是跑到了县城里,就是逃到了渔阳,土地和村庄都已经荒芜。所以只要消灭了乌桓人的探马,乌桓人就瞎了眼睛。一旦烧了丘力居的粮草,乌桓人想不死都难。
    “秦武、秦勇带着三个大队为中路,跟随我准备进攻丘力居的主力。当丘力居得知卢龙塞丢失,大营被占,乌桓人开始混乱之后,我们这一路人马即开始对乌桓人发起进攻,颜良、文丑立即带领右路人马转守为攻,我们南北夹南丘力居。”
    周永并不准备与乌桓人硬碰硬的决战,他不想拿汉军士兵的生命去交换乌桓人的性命。他的目的就是彻底摧毁乌桓人的士气,最好引起乌桓人不战自溃,然后再趁机攻击,以最小的代价消灭丘力居。
    “兄弟们,此战关系到我大汉天下的安危,幽州百姓的安宁,务必一战而定,将丘力居消灭在土垠城下。此战结束之后,我为你们把酒庆功!”周永郑重地看了看几乎将领,猛地一挥手,大声命令道“出发!”
    汉军将士们早以整装待发,眸子里燃烧着仇恨的火焰。战旗在微风中轻轻飘扬。随着周永一声令下,所有将领各回本阵,三路大军便分头开拔,十几万人马很快就消失在夜幕之中。
    ……
    公孙瓒身披盔甲,手持长枪,冰冷的双目紧紧地盯着城外的乌桓人,威风凛凛地伫立在土垠城墙之上。初升的阳光斜照着他的盔甲,散发出幽幽的寒光,一股浓烈的杀气四散开来。
    乌桓人再一次退了下去,留下了横七竖八的尸体。习惯于马背的乌桓人面对着城墙,也只能无可奈何。北城墙前面的土地已经染成了深红色,无数的苍蝇在空中纷飞,浓郁的血腥味逼得人透不过气来。
    这已经是乌桓人的五天进攻了。敌人的攻势越来越猛烈,守城的将士已经逐渐抵挡不住了。公孙瓒不禁心急如焚,急切地盼望着援军。周永的大军就在东岭渡,赶到土垠仅仅两天的时间,可为什么至今都是杳无音信?
    难道周永真的屈从于刘虞,为了与乌桓人议和,对自己见死不救?
    公孙瓒回头望着城楼上越来越少的守城士兵,心里沉甸甸的。
    四天过去了,土垠成了乌桓人攻击的重点。乌桓士兵们不顾伤亡惨重,顽强而固执地进攻着。他们一次又一次组织突击千人队,不知疲倦地轮番攻击,用尽各种手段爬上城墙,和守城士兵展开殊死搏杀。不死不休。
    乌桓人丝毫不在意他们的生命,用几条乌桓性命换取一个汉军士兵性命的办法,给了公孙瓒重重一击。守城汉军伤亡惨重,他手下的白马义从损失过半,照这样下去,他怕自己坚持不住两天了。
    不管是乌桓人,还是汉军,大家都已经杀红了眼。双方士兵都没有畏惧,睁着血红的眼珠子,刀砍斧劈,枪挑矛刺,无所不用其极,甚至嘴咬手掐的,反正能够让对方死去的手段都一起用上。
    “太守大人,义勇兵伤亡了三百多人,义勇统领刘成大人被箭矢射中,眼看就要不行了!”就在这时,一个满脸上血的义勇传令兵跑了过来,向公孙瓒报告刚刚的战况。
    公孙瓒皱了皱眉头,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这些义勇都是公孙瓒从百姓中征集而来的,曾经跟随着公孙瓒打退了张举、张纯的进攻,那个刘成就是一个勇敢的年青人。
    “公孙越,你去负责指挥义勇作战。誓死守住城墙,后退一步者斩!”公孙瓒看着城墙下的乌桓人,头也不回地说道。除了他们公孙家族里的人,他手下确实没有什么堪用的将领。
    “大哥,北城墙头的守军越来越少,只剩下三千多义勇了,而其他城墙上并没有乌桓人进攻,要不要从其他城墙上调些义勇过来?”公孙越临阵领命,丝毫不敢大意,连忙建议往北城墙上增兵。
    “千万不可大意!”公孙瓒摇了摇头,坚决地说道“乌桓士兵有十万之众,随时可以从其他城墙进攻,如果我们从其他城墙上抽调兵力,他们那里的防守力量就会消弱,乌桓人就有了可趁之机。”
    这些天来,乌桓人一直集中猛攻北城墙,而对其他城墙没有动静。公孙瓒的防守重点也在北城墙,其他城墙上的守军已经被抽调到了极限,如果再次抽调,谁能保证乌桓人不突然袭击其他城墙?
    “大哥,乌桓人已经攻了五天了,周永的援军就是爬也该爬过来了。可是直到现在,周永的援军迟迟不见踪迹,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能够赶来。我们要是按这个速度继续损耗下去,再过两、三天,士兵就要打光了。大哥,难道我们就这样死守下去吗?”公孙越大声吼叫着,眼睛里似乎要冒出火来。
    “你放心好了,周永就是不救我们,他也不敢不救这城中的百姓。”公孙瓒摆了摆手。嘴角浮出一丝冷笑“他是幽州刺史,比不得太尉刘虞。如果土垠城破,让乌桓人屠杀了城中百姓,朝廷不会怪罪刘虞,他就是刘虞的替罪羊!”
    “可是大哥,为什么周永还不来呢?难道他非要等我们都死了,才肯带兵前来吗?”公孙越实在是不能理解,哪怕你不愿意与乌桓人决战,就是陈兵土垠城下,乌桓人也不敢这么肆无忌惮地攻打土垠城。
    “我们不会死的,看看这些土垠城的百姓,他们就是我们的最后一道防线。只要有他们在,我们就不会死。他们和我们一样,与周永都是休戚相关,生死与共的。不管周永愿意不愿意救援我们,他都不会放弃土垠城。只要守住土垠城,大家就有活路。”公孙瓒淡淡地笑了笑,信心十足地说道。
    ……
    “于夫延,现在该你们进攻了。”丘力居回过头来,朝着乌桓大军阵中挥了挥手,大声吼叫着说道“一个攻进土垠城的部落,任其在土垠城抢劫三天,凡是攻上城墙的士兵,每个人奖赏三个汉人女子。”
    “嗷依……”
    于夫延部落的乌桓人嚎叫起来,纷纷从战马上跳了下来。这是一个小部落,总其只有三千多士兵。几天来他们还是一次轮到进攻的机会,能够得到财富和女人,对于一个小部落来说,诱惑实在是太大了。
    “呜……”
    低沉而悠长的牛角号声突然划破了土垠上空的宁静,守城的汉军士兵纷纷从城墙上站了起来。这号声他们已经非常熟悉了,听到这号声就意味着乌桓人再次开始了进攻。
    于夫延带领着他的三千多乌桓士兵,向着城墙扑了上去。在这些乌桓士兵中,越是来自小部落的乌桓人,他们越是表现的凶悍。因为部落越小,他们的生存机率越小,为了生存下去,他们必需比别人更凶悍。
    于夫延奋不顾身,身先士卒,挥舞着战刀顺着乌桓人刚刚堆彻的坡道杀上了城墙。迎面遇上的就是公孙瓒的白马义从。于夫延年青力壮,武艺精悍,人随刀走,抢入对方侧翼,一刀将那个义从砍死。
    紧跟着他就陷入了守城士兵的凶狠围攻之中,身边的乌桓人不断地发出惨叫,不断地倒下城墙。然而没有人后退,大家都杀红了眼,浑然忘记什么是生命了。乌桓人更加疯狂,在付出惨重代价,好不容易登上城墙之后,怎么能轻易放弃。
    一个乌桓士兵在临死之前还奋力劈出一刀,砍断了守城士兵的一条腿。断腿的守城士兵随即身中数刀,但他却找了一个垫背的,拼着被一刀两断,他硬是砍下了乌桓人的左手。
    那个左手被剁,剧痛之下,惨叫声撕心裂肺,连插入自己胸膛的战刀他都没有察觉。两个士兵愤怒地撞到一起,各自将战刀戳入了对方的身体,两个人相拥着滚下了城墙。
    一个从坡道上爬上的乌桓士兵人还未到,长箭已经射出,一个在附近和敌人拼杀的守城士兵顿时被长箭穿透身体。那个守城士兵一声不吭,露出空门让乌桓人砍中一刀,就在鲜血四射之际他突然出手,趁对方不备一击得手,随即狂嚎一声,奋起余力,扑向那个乌桓人弓箭手。
    “报……大人,三十里外,突然发现大队汉军骑兵,队伍连绵一十里,估计约有十万之众!”就在这时,乌桓人的探马突然从远处奔来,还来不及跳下马来,就大声喊叫起来。
    正在为于夫延的疯狂进攻而兴奋的丘力居心中一惊,脸色刹那之间变得异常难看。他扭头看了看西边,满腔的怒火顿时冲天而起“来吧,你们这些懦弱的汉人,我倒是要看看,你们的骑兵究竟有多么的厉害!”
    进攻大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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