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炎的烈日之下,在通往西鄂县城的官道上,周永和众位军侯、军师带着一百多个骑兵,正匆匆忙忙地赶往西鄂县城。昨天的时候,周永突然接到了荆州刺史徐璆、南阳太守秦颉的邀请,说他们要在西鄂县城最好的酒店里为皇甫嵩大人送行,请周永参加送行的酒宴。
    西鄂县城就在宛城的北边,淯水河西岸,是离宛城最近的一个县城,也是这附近较大的一个县城。为了显得隆重,也为了感谢皇甫嵩,徐璆、秦颉才没有在自己的大营里设宴,而是选择了醒西鄂县城。
    就在几天前,皇甫嵩向汉灵帝刘宏报告了杀死张曼成的喜讯,乐得他差点跳了起来,当即抱着一个宫女亲了半天。特别是皇甫嵩着重强调张曼成是死于平北中郎将周永之手,让刘宏得意的笑了,他为自己终于发现了一个能征善战的将军而兴奋不已。
    他很快就想到,既然张曼成死了,南阳黄巾军大概已经到了穷途末路,就没有必要让朝廷大军继续呆在南阳。恰恰就在这时。冀州的广宗再次传来董卓战败的消息,英明神武的汉灵帝大手一挥,再次作出了他的战略大调整。
    他立即派太监到南阳宣读了他的战略调整计划,命令皇甫嵩即刻起程,带领他手下的官军奔赴广宗,接替在广宗屡战屡败的董卓。命令朱隽带领手下官军继续围剿南阳黄巾军。在大大嘉奖了杀掉张曼成的周永的同时,命令周永协助朱隽。尽快剿灭南阳黄巾军余孽。
    倒霉的董卓被免掉了东中郎将之职,汉灵帝刘宏一脚又把他踢到西凉去了。由于西凉羌人叛乱一直没有平息,而董卓对付羌人似乎还有几下子,汉灵帝刘宏便又让他去干他的老本行,专门对付羌人去了。
    皇甫嵩马上就要走了,同去的还的袁绍、袁术两位校尉及他们的军队。不管怎么说,他们为剿灭南阳黄巾军还是立下了很大的功劳,荆州刺史徐璆、南阳太守秦颉心存感激,为了尽地主之谊,在西鄂县城设宴欢送皇甫嵩。
    接到邀请的周永欣然前往,虽然他不喜欢皇甫嵩的许多做法,可是他还是很尊重他的。今天一大早,他就带着主要将领、军师一同赴宴,为皇甫嵩将军大人送行。
    “将军大人。我有种预感,皇甫嵩将军大人此去广宗凶多吉少。”在前往西鄂的路上,大家匆匆地赶路,都没有说话。张半仙打马走在周永的身边,神神叨叨地说道。
    “呵呵……”周永笑了起来,轻轻地摇了摇头。他可不迷信,根本不相信张半仙会算命,他只是佩服张半仙的观察能力。而且他也知道,历史上的皇甫嵩代替董卓,虽然经历了许多周折,可是最后还是全部消灭了广宗黄巾军。“张先生何以如此肯定?”
    张半仙看了看周永,认真地说道“将军大人,那张角精通法术,能够呼风唤雨、撒豆成兵,非常人能敌也。将军大人不见卢植、董卓先后败于广宗,失了一世英名?皇甫嵩大人此去能全身而退就算是最好的结果,要想战胜张角恐非易事,搞不好还会身败名裂。”
    “呵呵……”张半仙果然是迷信说法,什么呼风唤雨、撒豆成兵,周永可不信那个邪!无论是卢植,还是董卓,都不是败在张角的法术之下。“张先生,我也有预感,年底之前,黄巾军一定会灭亡。”
    周永之所以这样说,并不仅仅是依赖于历史,而是根据现实的判断。南阳黄巾军因为有了秦武、秦勇,可以说已经解决了。下一步汉灵帝刘宏就会把朱隽、周永全部调入广宗全力围剿张角,张角纵然有天大的本事也撑不过年底。
    “将军大人说得没错,我也有同感。”张半仙点了点头,却以十分坚决的语气说道“不过将军大人,我还有一种预感,最后战胜张角的,一定不会是皇甫嵩将军大人。”
    “哦……”周永的心中一惊,难道历史会改变吗?这是周永不愿意看到的,他可不希望历史变得不可捉摸,他比其他人最大的优势就是他知道将来,能够把握历史的走向,如果他失去了这个优势,他恐怕就成了一个武夫而已。
    周永一行人到达淯水河边的时候,渡口上已经有不少人在等待过渡。西鄂县城就在淯水河西岸,离宛城很近。是一个南来北往的水上交通要道。河边上是一个水上码头,要过河就必须从码头上过。周永和兄弟们骑着马,带着一百多个骑兵,朝着码头走来。
    码头上很热闹,走水路的客商、南来北往的游人,更多的是逃避战难的百姓,都集聚在码头上,熙熙攘攘的人群把道路都挤满了。周永一行人,只好从马上下来,牵着马,在人群中慢慢向前挤。
    周围的人群看到他们过来,纷纷向旁边让道,惊讶地看着他们。宛城周围的百姓都知道官军正在攻打宛城,这一大批魁伟的骑兵,肯定是官军的将领,谁也不愿意惹事。周永一路上微笑着,慢慢的向前走。
    “不长眼的东西,瞎了你的狗眼,把老子的传家之宝打破了,快赔老子。”
    突然,从前面的人群中传来一阵激烈的叫骂声。声音高昂、粗鲁而又凶狠,一听就能知道这骂声非比寻常,属于久经吵架的高手,甚至盖过了淯水河的波涛声,吵吵嚷嚷的人群一下子安静下来。
    “是你自己撞到我们的,还要我们赔,真是岂有此理?”
    听起来是一个年青人的声音在辩解,充满了愤怒,可是显得那么无力,一听就知道是个不善于吵架的人。然而他的话好象还是惹了众怒,紧接着就是一群人的喝斥和指责声。
    “你撞破了人家的传家之宝,不仅不道歉,还强词夺理,这还有没有王法?快赔,快赔。”
    随着吵闹声越来越烈,周永他们慢慢地走到了吵架的地方,只见一群看起来就是流氓的家伙把两个年青人围在中间,正在和他们纠缠。那些流氓看起来象是愤怒,实则是得意。
    周围的人群纷纷往外挤,脸上带着愤怒和无奈,明显是不想惹事。虽然他们心中有正义。然而他们没有实施正义的能力。有的人一边往外挤,一边嘴里还在劝着两个年青人。“你们两个快些赔他吧,他不是好惹的,这是西鄂有名的李天霸,破财免灾吧。”
    那两个年青人衣着鲜亮,面目清秀,身形魁伟,看起来更象是两个将领,可从他们的气质判断,实际上两个读书人,还带着家眷,显然是过路的外地人,嘴里和流氓们在争吵,但明显底气不足。眼睛求助地望着周围的人群。充满了无奈。
    那个李天霸双手叉腰,两眼冷冷地盯着那两个年青人,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口气异常的凶狠。“快快赔我,否则别想离开西鄂。”
    那年青人虽然无奈,却也据理力争着。“凭什么赔你?你自己撞到我们身上来的,有意摔破,诬赖我们,还有没有王法?”
    李天霸冷冷一笑,眼神中透着无尽的不屑。“王法?在西鄂老子就是王法,你也不打听打听,这西鄂县内,我李天霸说一不二。”
    那自称为李天霸的流氓身形高大,满脸的横肉,黝黑的皮肤在阳光下散发着幽光,敞开着胸襟,露出长长的胸毛,犹如一头大黑熊。两只粗壮的胳膀暴出条条青筋,手是拿着半个陶瓷瓦盆,那大概就是他的传家之宝了。“快赔,再不赔。老子就不客气了。”
    兄弟们心中的火气“腾”地一下就冲了上来,他们早就想冲上去了,都是一些好打抱不平的侠士,有人受欺负他们怎么会不管?然而他们现在身份不同了,两眼看着周永,等着周永发话。
    然而周永只是静静地看着,并没有理睬他们。在这个流氓横行的时代,你就是把这几个流氓痛打一顿,又能解决什么问题?你今天教训了他们,明天他们又会欺负其他的人。就在他们往上冲的时候,周永伸手拦住了他们。“稍安勿躁。”
    周永神秘地笑了笑,朝兄弟们摆了摆手。这些兄弟都是正义感过剩,纵然上前打他们一顿。可是过后他们还得欺负别人。现在自己有能力,就要他们彻底玩完。他让兄弟们在后面跟着,小声对他们说道。“象这样的流氓打他们一顿那真是太便宜他们了,要治就要治得他们一辈子就不敢再犯。”
    那些围观的人群见来了一群官军,都站在了原地,不再往外挤,想看看热闹。而两个年青人也看到了官军,立即向他们投来求助的眼神。毕竟是朝廷官军,总能帮助伸张正义的。
    十几个流氓可没把官军放在眼里,官军虽然凶狠,人数虽然众多,但他们不管地方上的事,只要不惹他们,他们也没有理由找他的茬。他们继续拉扯着两个年青人,叫嚷着要他们赔他的传家之宝。“快赔,快赔,撞坏了我的传家之宝,谁也救不了你们。”
    那两个年青人盯着周永看了一会,希望周永能伸出救援之手。可是看到周永只是站在那里微笑,并没有出手的意思,心里失望极了,两个年青人对视一眼,只好妥协了。“你要赔多少钱?”
    看到年青人妥协,李天霸更加得意了,黑黝黝的脸上绽开了花,裂开的大嘴直扯到耳要,简直就是一个血盆大口。“我这是祖传的宝贝,今天倒霉。被你撞破了,你就赔十万钱吧。”
    “啊,十万钱?你还不如去抢!要钱没有,要命有一条,你干脆把我们杀了。”年青人大声喊叫起来,本来不想惹事,赔两个钱免灾,谁知这家伙狮子大开口,张口就要十万钱,当即把两个年青人惊得一蹦三尺高。
    “我杀你们有什么用?你没钱,把这几个小娘子抵债。”李天霸邪着眼,色眯眯地淫笑着,不时地看着那两个年青人的女眷。他旁边的几个小流氓也跟着起哄,不断地挤来挤去。笑嘻嘻地帮腔。
    “你们这群流氓,我要到官府去告你们。”两个年青人终于忍不住了,高声喊叫起来,企图借助自己的声音来压住流氓的气焰。然而他们的努力只能是徒劳,那李天霸根本不把他们的威协放在眼里。
    “呵呵,到官府告我也不怕,县太爷是我姑夫,你想找死就去告。”那李天霸有持无恐,满脸不屑地扫了两个年青人一眼,朝那些小流氓一摆手。
    “来人啊,把几个小娘子给我带回府去。”那些个小流氓早就等得不耐烦了,见李天霸发话,几个流氓就扑了上来,挽起袖子就要动手。
    “慢着。”周永终于发话了,他一直静静地看着,就象在欣赏一部话剧,同时也在等待一个出手的时机,想看看事情究竟会发展到什么程度,现在要抢人家的女眷了,不得不出手了。
    “几位军爷,想管闲事?”李天霸面无表情地看着周永,冷冷地说道。他面前的周永等人,全部穿着一样的盔甲,根本看不出什么身份来,他也没有放在眼里。
    “呵呵,我不想管闲事,只是想作个和事佬。你说他撞破了你的传家之宝,是吗?”周永没有跟他生气,而是乐呵呵地笑着。反正是在这里等船,闲着也是闲着,逗逗他们玩玩。
    李天霸不知道周永是什么意思,他也不敢惹上这些官军,小心地说道“是啊,在场的人都看见了,这么多人都可以作证。”
    “你的传家之宝值多少钱?”周永看了看那个破瓦罐,似乎闻到了一股尿腥味,不由得皱起了鼻子。心里暗暗骂道,这个李天霸真是缺德,不知把谁家的尿罐子偷来了。
    “这可是我祖传的宝贝,起码要值十万钱。”李天霸急急地说道,仿佛就象是真的一样,倒是有几分表演才能。
    “那好,谁叫他打破了你的瓦罐呢?就让他赔十万钱吧。”周永仍然笑着,指了指那两个年青人,仿佛十万钱就这么定了。
    蒯良蒯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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