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难得的晴天,大雪好不容易停了,虽然路上的积雪很厚,给出行带来些许不便。然而还是有三三两两的行人朝街上走去,有的去做生意,有的去赶集,更有的是到街上闲逛。
    从街道的东头,有一个身材高大、形貌魁梧的壮汉肩扛着一只老虎,正在街道上急步走着,只见他约摸二十岁左右,四方脸庞,浓眉大眼,脸上的皮肤显得很粗糙,满嘴唇的胡须象钢针般向外刺着。
    虽然还是大冷的正月间,可是这个大汉只穿着一件粗布衣裳,袖子卷得老高,两个大拳头象两把铁锤,随着身体前后摆动,走路虎虎生风,每走一步,连地皮也跟着震动一下。
    这个镇子较大,大概有两、三百户人家,街道除了东西走向的主道以外,就只有四五条小街。可能因为战乱的原因,街上行人不多,商户也生意冷清,偶尔会有几个商人模样的外地人从主街道上走过。
    “哎呀。典韦兄弟,你又打了只老虎?”
    “呵呵,呵呵。”
    “喂,典韦兄弟,卖了钱去耍几把。”
    “好啊,呵呵。”
    一路之上,不断地有人在与那扛着老虎的汉子打招呼,看得出,人们的眼神既有惊讶。也有羡慕,在这个凭着力气吃饭的时代,一身的蛮力,强悍的武功,就是人们争相羡慕的目标。
    他就是典韦,陈留己吾人,他形貌魁梧,膂力过人,有大志气节,性格任侠。家中除了一间栖身的破草屋,什么也没有,唯一的生活来源就是山上的猎物。
    “典韦兄弟,老虎多少钱?卖给我了。”
    终于有人来买他的老虎了,典韦把老虎扔在雪地上,让由那个商人仔细地逃选。对于作生意,典韦还真不感兴趣,老虎就在这里,你想给多少钱。就给多少钱吧,反正他仅仅只是花了点力气打死的。
    “来,典韦兄弟,这是二万钱,拿去喝酒吧。”
    那商人递给典韦一个钱袋子,里面的钱币叮铛直响。典韦接在手里,往上抛了一抛,数也没数,直接就塞进了衣兜。有那数钱的功夫,还不如去喝几杯酒。再说这街上,还没有谁敢骗他。
    “典韦兄弟,里面请。”
    酒馆的伙计挑开门帘,点头哈腰地恭迎着喝酒的客人。看到典韦远远地走来,立即大声叫道。典韦可是他们酒店的老主顾,又喝酒,又耐钱,只要典韦来一次,不丢些钱在这里,他是不会走的。
    典韦卖掉老虎,衣兜里有了钱,闻听喊叫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可是听到从酒馆里传出的吆喝声,却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脚步。他似乎犹豫了片刻,终于没能抵挡住那吆喝声的诱惑,转身朝酒馆走来。
    就在典韦转身的同时,酒馆门口摆摊的小贩连忙躲闪,迅速让开一条通道。典韦昂首从摊贩中间走过,他看也没有看那酒馆伙计一眼,径直走进了酒馆里,引的酒馆里的客人们纷纷回头。
    “温壶酒来,切两斤牛肉,来一盘包子。”
    也许典韦确实是饿了,刚刚坐下就吩咐伙计。酒店的伙计大声喊叫着答应一声,转身就去为典韦张罗,可是没等那酒店的伙计把酒肉拿来,又有一个声音在叫他。
    “典韦兄弟,过来耍两把。”
    酒馆里,有一群闲汉正在摇骰子。见到典韦进来,一个个面露喜色,连忙跟典韦打招呼。看样子典韦就是这酒馆的常客,而且还是他们的赌友,大概又在盘算着赢典韦的钱。
    “喝罢酒再来。”
    虽然典韦的手又开始痒痒,可是他的肚子里却是空的,的诱惑再大,也得吃饱肚子。那酒店的伙计为了让典韦,倒是很快就酒肉端了上来,典韦一个人坐在那里大吃大喝。
    “典韦兄弟,快来啊,边喝边赌。”
    那伙闭人是不会放过典韦的,虽然典韦是个打猎的能手,可是典韦所打的猎物很大一部分孝敬了他们这些无赖。以至于他们私底下常常笑着说,没钱了,就喊典韦来。
    “来就来,谁怕谁呀,今儿个看谁狗熊。”
    很显然。典韦是个赌徒。听到有人喊,手就开始发痒。那些赌徒连忙给他让开一个位置,他也不再犹豫,端起那盘酒肉,径直朝那张赌桌走了过去,从怀里掏出一把钱来,“啪”地一声放在桌上。
    “来吧,我押大。”
    这是一种比较简单的摇骰子,赌的就是骰子的大小。由庄家摇骰子,赌徒们押大小,押对了的就赢,押错了的就输,简单明了。而且还特别快捷,输赢就在一眨眼之间。
    “真他妈晦气。”
    一连三盘,典韦输的没有还手,气得他那粗糙的脸皮变成了紫色,钢针般的胡子一根根翘了起来,他猛地用左手打了右手一巴掌,仿佛那不是他的手,而是拿别人出气。
    “典韦兄弟,你这手气,昨晚该不是偷看女人洗澡了吧。”
    “二狗子,我就看你老婆洗澡了,怎么着,有本事再来,再来。”
    一个没结过婚的小伙子,那听得这话。气得典韦脸红脖子粗,恶狠狠地瞪了那二狗子一眼,心里的气恼正无处发泄,两只铁拳捏得“咯咯”直响,恨不得冲上去给他一拳头。
    “来就来,还怕你不成。”
    那二狗子见典韦欲要发怒,也有点胆怯,连忙押上一把钱,不再看典韦一眼。他可不敢招惹那对铁拳,这街上很多人都领教过那对铁拳的厉害,从来没有人敢主动去挑衅。
    “下啦,下啦。”
    庄家在旁边不断地催促,不管谁输谁赢,庄家只抽头子,下得越多,他越高兴。这可是无本万利的生意,但凡是的人,到最后总是输,唯有庄家,是最大的赢家。
    “他娘的,连输了三盘大,老子不信这盘还是小,这盘还是押大。”
    每个赌徒都有自己的一套理论,被称为赌徒谬论,其特点在于始终相信自己的预期目标会到来,就像这押骰子时,每局出现大或小的概率都是(百分号)。可是赌徒却认为,假如他押大,小若连续出现几次,下回在出现的机会比例就会增加,如果这次还不是,那么下次更加肯定,这是典型的不合数理原则,实际上每次的机会永远都是(百分号)。
    典韦当然也不例外,连续三盘出现小,他就认为四盘还出现小的机会肯定很小。这次他一点也没有犹豫,把口袋里所有的钱全掏了出来,“啪”地一声全部放在了桌上。
    “开啦,开啦,二、二、三,小啊……”
    揭开骰盅的一刹那,典韦的眼睛都直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骰子还真他娘的出了邪气,连开了四盘小。然而今天他的底气不是一般的足。他从怀里掏出钱袋,重重地放在桌上。
    “再来!我还押大!”
    看到典韦的钱袋,那些赌徒眼睛都发出了绿光,犹如深夜的野狼,紧紧地盯住了周永的钱袋。典韦似乎听到了他们吞咽口水的声音,不屑地朝他们瞪了一眼。
    “快下,快下。”
    庄家一看典韦的钱袋,眼睛都直了,楞了片刻才醒悟过来,急忙催促着赌徒们赶快下注。再看那些赌徒们,脸也红了,气也粗了,连下注的手也抑止不住地在颤抖。
    “开了开了,一、一、二,小啊……”
    刹那间,典韦的大脑里一片空白,自己辛辛苦苦地挣来的钱,转眼之间就全部改了姓,看着自己的钱全部被别人拿去了,心中也升起了一股邪气。他“嗖”地一声从身上拔出一把尖刀,“啪”地一声放在桌上。
    “老子还押大。”
    其他的赌徒一下子全部傻眼了,这典韦平时赌钱都是十分干脆,从不赖皮,怎么今天耍横了?就那把尖刀,那可是典韦随身带着护身的,谁敢要啊?众人默默地看着典韦,谁也不跟着押。
    “怎么?看不上我的刀子。这可是一百钱买的,就当一百钱。”
    “不是,不是。典韦兄弟,今天就算了,改天再玩吧。”
    二狗子反应最快,知道再玩下去恐怕今天不能善了,连忙朝那些们使了个眼色,拨腿就要开溜。其他赌徒一看这架式,哪里还敢多呆。连忙打着哈哈,朝酒馆门口溜去。
    “啪!”
    众位赌徒正往酒馆门口开溜,猛听到一声巨响,犹如晴天霹雳,惊得大家回过头来,不由得全部定在了那里。只见典韦横眉倒竖,怒眼圆睁,两只铁拳“咯咯”直响,而刚才的桌子。已经被他一拳打得粉碎。
    “典韦大哥,典韦大哥,不好了,刘大哥被人打伤了。”
    就在大家相持不下,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一个年青人跑进了酒馆。他还不明白酒馆的情况,一进门就冲着典韦直嚷嚷。很显然,那个被打的刘大哥与典韦有着什么特殊关系。
    “走!”
    典韦暴喝一声,拔腿就往外走,看也不看那些赌徒一眼。等典韦出了酒馆,那些赌徒这才长出了一口气,那个二狗子还伸手擦了一把汗。这大冷的雪天里,也不知道他的汗是从哪来的。
    ……
    “刘大哥,你怎么啦?”
    典韦跟着那个年青人连忙赶回村里,人还没有进屋,洪亮的声音已经传出去很远,半个村子里的乡亲都知道了。从一间破烂的房子里,一个女人迎了出来,两眼红肿,显然正在哭泣。
    “典韦兄弟,你大哥被人打伤了,现在已经不能起床了。这可怎么办哟,我们可是上有老,下有小,还有他弟弟留下的孩子,全靠他养活呀。现在让人打成这样,我们可怎么活哟。”
    “大嫂,你先别哭了,让我先看看刘大哥。”
    典韦似乎见不得女人的哭声,他朝那女人摆摆手,边说边朝屋里走去。走进屋子,九得了一股血腥味,只见简陋的床上躺着一个中年汉子,典韦连忙关心地凑了上去。
    “刘大哥,你这是怎么啦?”
    “兄弟,别说了。你大哥我被人打了,腿被打断了,恐怕我是再也站不起来了啊。呜……”
    那躺在床上的男子伤心地哭了起来,仿佛受了天大的委曲,一边哭着一边向那壮汉诉说。典韦走上前去,掀开被子看了看他的腿,鲜血已经染红了他的裤子,一条腿似乎不能动弹。
    “快告诉我,是谁打的?”
    “呜……还不是睢阳李永那个王八蛋。自从我弟弟死后,他就在打我兄弟媳妇的主意,可是我弟弟的孩子还不满周岁啊。这个黑心的李永,竟然强行霸占了我兄弟媳妇,不让她回家来管孩子。你说我能答应吗?我去与他理论,他们就冲上来打我,还把我的腿打断了。呜……”
    “啊,竟然还有这事,李永这个家伙也太黑心了,欺男霸女。还打伤我大哥,这口气怎么咽得下去,我非找他算帐不可。你放心,兄弟我帮你出这口恶气。”
    典韦看到躺在床上的汉子越说越伤心,哭的越发厉害,心中的怒火“腾”地升了起来,眸子里透着一丝寒光。他那里受过这等闲气,说完话扭头就走,马上就准备去找李永算帐。
    “兄弟,别作傻事,他们家权大势大,还有不少的家丁,你去了也是吃亏。”
    躺在床上的汉子连忙叫他别去,免得再多一个受害者。他可是知道那李永的厉害,那附近的乡亲没有少受他的气,可是谁也不敢声张,只是忍气舌声。可是典韦头也不回的走了。
    “嫂子,你给大哥请个医生吧,我去给大哥出口气。”
    “他兄弟,我知道你是个有大志气节,性格任侠的汉子,可是你别去惹事,李永家可不是一般的人家,他有权有势,我们惹不起呀。”
    那女人追出好远,还在劝他。可是典韦根本就没有理她,在他的眼中,还没有不敢惹得主。眼看着典韦几步就走远了,那女人只能呆呆的立在村头,望着典韦远去的背影出神——
    截杀李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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